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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酒後，眾人被安置在車騎將軍府休息。

「蔡先生，聖上龍體可好？」就我兩人在一起喝茶。

「回稟車騎將軍，皇上面色灰暗，聽說常常氣虛、盜汗，恐怕……」

史書記載，劉宏是明年夏初（四月）病逝。眾臣已看出他身體不好，擔心立儲大事；劉宏也知道自己為時不多，想儘快想法立劉獻為太子。

「聖上還是想立小皇子為太子？」

「這就是各位老臣常常擔憂的大事！只要一提立大皇子為太子之事，聖上就以大皇子年幼為由轉移話題，或暴跳如雷，大家都知道身聖上的心事。皇上要是立小皇子為太子，大將軍必反對，聖上也下不了決心，立太子之事遲遲未決，導致天下不穩。下官無能為力，只有趁機逃出京城，又得罪了聖上。」蔡邕面色憂鬱。

「聖上雖有立小皇子的心，但何家勢力正盛，一時半刻不敢貿然行事，只能籠絡朝中大臣，等待時機，本帥也跑不了！」

「車騎將軍的意思是？」

「只要對大漢有利，本帥就同意。」

「小妹，你今日和蔡琰妹妹玩得好不好？」兩人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我關心的問道。

「大哥，小妹和蔡琰妹妹一見如故，蔡琰妹妹的琴棋書畫都比小妹的要好，但騎馬舞劍比不上小妹。」白樺笑嘻嘻的答道，享受的躺在我手臂上。

「蔡琰妹妹的令尊是聞名天下的經學大師，從小耳濡目染，琴棋書畫當然不差！小妹文武雙全，已經是天下少有的才女了。」

「大哥，雲姐、雨姐應該也是文武雙全吧？」

「雲妹、雨妹是練武的奇才，兩人統帥一屯童子軍；雨妹和你一樣好動；雲妹和蔡琰一樣好靜，有經商的本領，大哥的錢歸她管理；竹妹也文武全才，芬妹跟隨蔡老先生學琴，琴彈得很好聽。」

「大哥，小妹幾時能見到這幾位姐妹？」

「大哥要明媒正娶你過門，成為大哥的夫人，但現在事情繁雜，讓你跟著大哥沒有名分，你不會怪罪大哥吧？」

「只要能和大哥待在一起，小妹不要名分。」

「小妹是個好姑娘。」我說完把她擁入懷裡，親吻她的粉唇，她熱烈的回應，身體一下子有了反應。

「小妹，大哥今天有點累，我們睡覺吧。」我急忙壓抑自己的，她正處於危險期！第一個月碰巧沒有懷孕，第二月我就知道了她的月事。女性在月經周期的第十四天排卵，前三後四天都是危險期。我不想她挺著個大肚子在軍營裡走動，還沒結婚就懷孕，影響她的名聲；不能為了一時的「性」福而失去長期的「性」福。一旦懷孕，不得不送她回郴縣。我也不能說結婚就結婚，還要和劉雲、劉雨商議一番，尊重她們，在她們面前結婚，但現在一些大事拖住了我，又要她們到涼州來？長途奔波，還是我回家一趟把婚事辦了？現在還不能定！特別是俘虜的問題，還有安置災民，我走了，誰也不能做主。

「大哥晚安！」白樺乖乖的躺在我手臂上，雙手抱著我，不一會就傳出輕輕的呼吸，身上散發天生的幽香。

安置災民的大本營設在富平城，安定郡的三水（十萬人）、高平（八萬人）；武威郡的祖厲（八萬人）；北地郡設置富平（八萬）、靈州（十萬）、廉縣（六萬）三處；定邊城設一處，十萬人。

二天后，蔡邕和眾人高興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蔡邕把蔡琰託付給我這個大哥，他要四處奔忙，沒有時間照看女兒，看到我如今無戰事，身邊又有白樺，兩人也很投機。

九月底，閑來無事，我想視察一番，蔡琰和白樺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騎馬跟我（帶著主薄蒯明）回隴縣一趟。從定邊到隴縣一千二百餘裡，一天賓士一百三十餘裡，不急不忙。蔡琰一路上心情開朗，有說有笑，和士卒們同吃同住，幾天下來，絲毫看不出倦怠之色，身體素質不錯，看來騎馬舞劍、戎馬生涯能改變人的性格。

蕭關道兩旁的農捨生氣了炊煙，又恢復了生機；不時看見內地商人的車隊拖著糧食、布匹、酒和瓷器等趕往富平、靈州，碰見車騎將軍的旗號，老遠就跪地迎接。

路上還沒有看到從內地來的災民。

傅燮、黃光榮、吳志昌、顧雍、歐陽洪、陳倉、薛亮和龔豪等眾人出城迎接，眾人親熱不已，談笑風生。

隴縣街道上南來北往的商人、行人絡繹不絕，城內有了五萬多居民，不愧是涼州第一大城。淄博的瓷器、揚州的漆器、益州的絲綢錦緞，郴縣的郴酒、布鞋，酃酒等應有盡有，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行人的臉上帶著微笑。今年大漢雖然戰亂不斷，但沒有影響到這裡，加上今年風調雨順，糧食豐收，當地糧價已降到三百六十，比內地便宜近三成，大批商人前來收購糧食。

傅燮給我接風洗塵。

隴縣，原車騎將軍府。

回到熟悉的地方，想起和家人度過的一段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心裡突然很想念她們，越來越強烈，今年過年，我要回去一趟！

龔豪和張成、牛威、許浩一陣親熱，噓寒問暖，從小一起長大的孤兒，他也是從義從營出去的，回義從營就是回家，一晃半年多不見，王儉也陣亡了，大家想說的話多得很。

我把白樺和蔡琰叫出來和龔豪相見，他眼睛都直了，蔡琰她認識，眾人一陣玩笑。

「厚成，接到曹英的信沒有？」

「回稟大帥，上月接到一封，媳婦告訴末將郴縣旱災嚴重，糧食減產，但山裡沒有受影響；聽到無霜兄（王儉）陣亡的消息，她們都很擔心。」龔豪微笑著答道，臉上已長出短短的黑鬍鬚，顯得更加穩重。

「你抽時間去牧苑看了桑生（劉雙）和無雨（莊興）沒有？」

「回稟大帥，一休假，末將就跑去看他們，他們倆到隴縣來辦事也來看末將，大帥不必擔心他們，兩人過得逍遙自在，臉長得油光水滑的，享福得很。」龔豪一臉的羨慕。

「那本帥就調你去牧苑？」

「大帥，千萬不要，末將不會養馬，會被憋死的！」

哈哈……

「這樣就好！平時看不看本帥給你們的兵書？」從嶽父府上跟隨我出來有十二個人，都會識字斷句。多看點書，多學些知識，領兵打仗，治理一方用得上，我讓他們把《孫子兵法》和《論語》抄了一遍帶在身邊，時常督促他們學習。

知識改變命運！

武安天下，文治天下！

「回稟大帥，末將謹記大帥教誨，已把《孫子兵法》和《論語》倒背如流。」

「那本帥考考你，孫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輕地，有爭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泛地，有圍地，有死地。接下來怎麼說？」

「回稟大帥，諸侯自戰其地者，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為輕地；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為爭地；我可以往，彼可以來者，為交地；諸侯之地三屬，先至而得天下眾者，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為重地……」龔豪脫口而出，一臉的自信。

「好！看來沒有偷懶！其中的意思要細細揣摩，在領兵打仗上再靈活應用。」

「末將遵令！」

「厚成，想不想曹英？」

「回稟大帥，末將想！」龔豪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哈哈……

「本帥也想夫人，你們先不要告訴別人，本帥今年過年帶你們回家一趟？」

「真的？」龔豪高興的跳了起來。

「大帥是真的？」許褚急切的問道，張成、牛威、許浩等眼睛發光，黃芪、典韋和魏延等也面露笑容，看來他們和我一樣，想家了！一年半沒有回家了，新婚的妻子在家等候他們歸來，他們為大漢國浴血奮戰，現在涼州的威脅已解除，可以回家一趟了。

白樺著急的看著我，蔡琰有些失落。

「白樺也跟本帥回去，本帥稟明嶽父大人和夫人後，明媒正娶你，讓你跟隨本帥有個名分。」

「多謝大帥！」白樺面頰緋紅，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恭喜大帥！」

「大哥，小妹也想隨大哥回去看看幾位姐妹？」蔡琰一臉急切。

「大哥願意帶你回去，但蔡先生不會允許，再說你也不想讓令尊一人待在涼州過年的。」我微笑著勸道。

「大哥說得是，去年小妹和姐妹們來到這裡，讓家父一人在家過年，今年就和家父在涼州過年。大哥，到時代小妹向叔父、叔母大人、雲姐、雨姐、芬姐和竹妹問好！」蔡琰情緒低落，楚楚動人，這才是歷史上知書達禮的蔡琰，不能跟我們這些武人待幾天就變野了。

早飯後，我讓龔豪、張成、許褚、魏延、薑炯、牛威、許浩、劉文和楊威帶著白樺、蔡琰一身便裝到街上去逛街（白樺是第一次來這裡，我的目標太大），給白樺、蔡琰每人三千錢，花完為止。

她們剛走，顧雍、馬莊前來回報今年的收成。

黃芪、典韋遞上茶水。

「子慶，你的家人都接來沒有？」

「多謝大帥關心，都接來了。」馬莊的氣色不錯。

「大帥，這是今年隴縣屯田營的收成匯總。」顧雍一臉欣喜的遞上帳本。

三萬畝水稻，畝產三十一石三鬥，合計九十三萬九千石；二萬畝紅薯，畝產八千三百一十一斤，合計一億六千六百二十二萬斤；二萬畝玉米，畝產一千三百二十四斤，合計二千六百四十八萬斤；二萬畝黃豆，畝產二百五十二斤，合計五百零四萬斤；二千畝土豆，畝產五千五百二十三斤，合計一千一百零四萬餘斤。

不出預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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