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禦法證天》第三十三章,接下挑戰
()這人發現趙小諾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的下身,再一回想趙小諾剛剛說的那句話,本來就虛白的面色忽然紅潤了不少。同時,他的身體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其它情緒所致,總之看上去就如一個處子即將面對自己已被眼前惡人姦汙這個現實時的那種顫抖。

看得這般情形,趙小諾笑了,笑得極其猥瑣,眼神也更肆意的在那人身上遊走開了,不鹹不淡地說道:「小夥,報上名來!爺爺不打無名孫子。」

「你。。你……」青年指著趙小諾,臉憋得通紅。

「你什麼你,有話說話,怎的跟個娘們一般聒噪。」說到這,趙小諾又往青年下身打量了一眼。

韓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心裏卻已經思忖開了:這貨還真是個招惹是非的主,就那麼安靜的獃著多好,別人來挑戰你還就接了。不過現在這一出秀才遇流氓,到底誰是流氓呢?畢竟是那悲劇孩子先發出的挑戰啊。

旁邊圍觀的力華峰弟子,已經開始鬨笑,遠處其它峰的弟子也均均將目光投向了這裏。青年也自感丟人,這才硬著頭皮向趙小諾說道:「看你生得清秀,本以為你是個通人情、懂世故的人,怎料你卻這般。。。」

趙小諾當即就打斷了青年的話,一臉不耐煩地嚷嚷道:「這般什麼?嘿,爺就卑鄙、無恥、猥瑣、下流了。你能怎的?你又想怎的?這等高深的做人境界,豈是你會懂的?快報上你的名來,然後定下時間。爺這還空著腹,晚回去一分就餓一分。餓死了,你負責?」

青年真想直接說上一句餓死活該,不過顧及臉面,這話也只能憋在了肚子裏。微微抱拳,青年朗聲道:「許長安。三個時辰後,決鬥場見。」

說完便轉身欲走,可這時趙小諾卻嚎道:「決鬥場在哪?爺不知道啊!你也不用說,爺不想知道。」

許長安蹙著眉停住了,就那麼背著趙小諾說道:「那你說。時間,地點。」

摸了摸下巴,趙小諾笑道:「三個時辰有點長,爺等不起啊。就兩個半時辰,嗯,然後來我們住的那個院子找爺,爺會帶你去後山找個空曠點的地方。至於我們住的院子在哪,我就不說了,估計你也不想知道。」

許長安愣了好一會,然後轉身就問:「你不說你們的院子在哪,我怎麼去找你?」可是他的眼前卻沒有一人,於是他一把拉過一名在他身旁圍觀的力華峰弟子喝問道:「他們人呢?!」

這名力華峰弟子入宗也久,自然認得許長安是誰,所以趕緊伸手指向了廣場中央。順著這名力華峰弟子指的方向望去,許長安正看到韓羽三人走進了傳送陣。在踏入傳送陣的那一刻,趙小諾還興沖沖的看向許長安這邊,同時沖他擺了擺手,接著傳送陣內藍光一閃,韓羽三人便消失無蹤了。

他雙目死死地盯著力華峰的方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佇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

力華峰山腰某處的一個破舊房屋裏,忽然藍光大作,不過這光只是閃了一下便消失了,隨後韓羽三人推開屋門走了出來。

剛一出屋,石林就朝著趙小諾的屁股踢了一腳,然後罵道:「你是不是沒腦子?有傳送陣都不知道?還自己先跑了,弄得我陪你跑了那麼遠。」

這一腳石林用得力量不大,卻也踢得趙小諾飛起三丈多高。落在地上,趙小諾驚疑不定的環顧完四周,這才把目光投向石林:「你踢的?」

石林不語,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從哪取的一把扇子,忽然出現在趙小諾手上。右手握著扇子敲打著左手掌心,趙小諾笑問道:「這話讓你說的,好像你知道有傳送陣?」

石林張開嘴剛想說話,韓羽就向踏了一步,擋在二人中間。對著石林搖了搖頭,韓羽吩咐道:「你去查查那許長安的底細。記住,越詳細越好。」

看著韓羽那認真的眼神,石林也放下了和趙小諾爭執的想法,淡淡地應了一聲後就走遠了。

「我們兩個回去。」也不容趙小諾發問,韓羽就朝著三人所住的方向走去。

攤開的左手忽地一握,然後微微鬆開,趙小諾趕緊追上韓羽,與其並肩前行。咧著嘴,趙小諾的眼睛不斷掃向周圍,同時右手一直甩動用扇子敲著左手手心。

「你有什麼目標嗎?」韓羽問道。

趙小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隨意的答道:「舉目無親,我能有什麼目標?」

「真的沒有?」

趙小諾不語,二人就這麼沉默著走了一會,韓羽繼續問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像?」

自嘲似的一笑,趙小諾疑惑地看著韓羽:「哪裏像?」

依舊望著前方,韓羽淡淡地說道:「曾經,現在,都像。」

「哦?」趙小諾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韓羽:「詳細說說。」

韓羽搖頭,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猝不及防。和她,和你們倆遇到,都是那樣。」

「她?冷凝吟?」趙小諾好奇地問道。

「嗯。和遇到你們兩人一樣,我和她遇到也很巧合。我本以為你們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卻不想我們竟然走在了一條路上。你說這是命運的安排嗎?」韓羽側頭盯著趙小諾問道。

翻了一個白眼,趙小諾說道:「我怎麼知道。」聽趙小諾有氣無力的聲音,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是命運也好,不是命運也罷。說實話,我並不贊同什麼天命難違的話,我更相信人定勝天,畢竟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頓了一下,韓羽繼續說道:「本來那天夜裏,我和她都該死的,但是因為我選擇了哪怕是捨命也要救她,最後我們兩個都活了下來。也是從那晚開始,她就開始跟著我了。本來那天遇到古饜獸,我們四個都該死的,可是你們沒有選擇扔下我和她先逃,而是拚死與古饜獸爭鬥。容天功的珍貴程度我會不知?難道我就不怕你們殺我之後,搜魂奪我功法?但是我選擇了信任你們,所以我們四個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這些突然的巧合,我也希望自己沒遇到過,但是一切都會有個說法的,存在即是理啊。」

「這些話,你和石林說過嗎?為什麼一定要和我說?」

「石林?」韓羽嘆了口氣,「大智若愚。」

趙小諾微微一怔,眼神清亮了不少:「嘿,大智若愚?嘖嘖。」

「你不累嗎?」

「累?什麼意思?」趙小諾好奇地看著韓羽。

「想想自己在廣場說的那句話。卑鄙?無恥?猥瑣?下流?聽上去好像真小人啊,但你不是。如果你真是那種人,剛才在廣場上也不會接下這個挑戰了。」

趙小諾問道:「你這麼肯定?」

「善我者善,惡我者惡。你是個漢子,石林也是。不過我想囑咐你一下,以後這種事能避則避。你活得應該很久了?沒把握的事你不會做,你肯定也是發現那人不過是金丹期修為,這才接下的挑戰。但是你有想過那人背後可能牽扯出的人物和勢力嗎?畢竟我們現在真元盡失,連逃都逃不了,所以行事一定要謹慎。」韓羽嚴肅的說道。

「你是怕我衝動?然後惹到不該惹的人?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兩人交談的這一陣工夫,已經走到了他們所住的地方。韓羽淡淡一笑,推開院門反問道:「沒有誰能夠徹底的了解誰,不是嗎?」

趙小諾大步跨出,擋在韓羽身前,死死盯著韓羽的眼睛。韓羽停下了,也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他拚命的想從韓羽的眼睛裏看出什麼,可是韓羽的眼睛是那麼深邃、那麼平靜,聳了下肩膀,趙小諾退到一旁。搖搖頭,韓羽走進了屋子裏,而趙小諾則站在院子裏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溜號。

韓羽靜心而坐,閉目養神並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樣過了近半個時辰,趙小諾和石林奪門而入。將肩膀上的血狼隨手扔在地上,石林便往椅子上一靠,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趙小諾走出了屋子,不一會就端著一個面盆大小,盛滿了清水的水瓢回來。

喘著粗氣的石林見到水瓢,立即兩眼放光的衝上去,一把將水瓢搶過,一飲而盡。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石林重新坐回木椅上,不急不慢的說道:「那個什麼許長安?是水華峰的一名內門弟子,天生九陰玄冰脈所以三十一歲就有了金丹巔峰的修為。」

見石林停下,韓羽皺眉問道:「然後呢?難道你隻查到這些?」

擺擺手,石林不滿的嘟囔道:「奔走一個時辰,讓我喘口氣。」深吸幾口氣,石林繼續說道:「三個月前剛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巔峰,然後水華峰的一名長老也是他的師傅,?闌真人賜給了他一件中品靈器玄水冰魄劍。」

趙小諾怪叫道:「嗬!三十一歲的金丹巔峰?!法、靈、寶、仙。他還有個中品的靈器飛劍?想我還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四處流浪……」

韓羽擺擺手,打斷了趙小諾:「石林,你繼續說。」

「接下來就是一些瑣事,和別人對他的看法了。這些東西我覺得我也沒必要說了,說了也是浪費時間。反正我認為,那孩子是個好人。」說著,石林還瞪了趙小諾一眼。

趙小諾大罵道:「什麼狗屁好人,如果是好人,怎麼一上來就找我決生死?!」

韓羽和石林同時嘆了一口氣,石林好似在看白癡一樣盯著趙小諾問道:「你確定是找你決生死?」

趙小諾愣住了,就好像一株養分充足、昂首挺立的野草忽然被一頭數百斤重的豬就地打滾壓扁了一般,整個人都蔫了。

石林冷笑道:「誰讓你接受挑戰的?咱們現在毫無真元,就和普通人無異。你想想,有哪個普通人會嫌命長,接受修士的挑戰?」。

「這個事,是你惹出來的,就要由你自己解決。」

趙小諾不語,可憐兮兮的望著韓羽問道:「解決?我怎麼解決?」

而韓羽則側過頭去,無視了一臉可憐相的趙小諾:「你自己看著辦,我是無能為力了。許長安這廝,竟然是個好人,是個好人吶!」

聽著韓羽刻意加重了語氣,趙小諾如喪考批般癱倒在了木床上。

『呸』的往地上啐了口痰,石林就拾起地上的血狼,走到院子裏給它剝皮去了。

不過一會,石林就拎著已經『赤身**』,滿是鮮血的血狼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朝著屋子喊道:「來,來!出來烤肉了!」

――――――――――――――――――――――

乾枯的樹木,也不知是因為營養不良還是其它原因而導致樹體嚴重畸形的樹木和那些幼小的只不過到人腳踝高的小樹苗,雜亂的生長在力華峰山腰某處的一條小路兩側。

一襲淡藍色道袍,長發被一條深藍色髮帶綁縛的許長安皺著眉走在這條怪異無比的小路上。他幾乎問遍了整個力華峰上的所有弟子,才知道只有這一條該死的小路才能韓羽三人的住處。旁邊的樹長得怪異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這路上那些不厭其煩的飛蟲。

這種血針飛蠓,是以吸食各種蠕蟲的血液為生。它們的身體只有人手的小指甲大小,通體黑亮,頭部是純銀色,同時還長著一條四寸多長的尖銳紅色口器。血針飛蠓是很常見的蟲類生物,幾乎很多地方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只是,這裏的血針飛蠓好像太多了點,多到許長安不得不鼓動真元形成一個防護罩,這才把血針飛蠓隔絕在外。按理說血針飛蠓對人類是沒什麼興趣的,可就是在這,血針飛蠓就好像見了血的嗜血猛獸一般,往許長安身上猛撲。

無奈地看著周圍已成黑幕的血針飛蠓,許長安一臉鬱悶的繼續在這泥濘坎坷的山間小路上走著。

防護罩可以阻擋血針飛蠓,但是並沒隔絕空氣。聞著空氣中散發的肉香味,許長安疑惑道:「咦,這是什麼肉的香味?」

這時,他周圍那些血針飛蠓也四散飛走了。沒有了飛蠓的騷擾,許長安也不可能繼續撐著防護罩來浪費真元。當他撤掉防護罩的時候,聞到的肉香也更加濃鬱了。

聞著空氣中誘人的肉香味,許長安才走出百米,就發現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再往前的話就是一處陡峭的懸崖。看到懸崖,許長安不得不停下腳步。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