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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沒有錯》看不見的巨大動物
第161章子歸歸來

「啊——」

就在她大傷腦筋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她來不及開手電筒,拔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果然見到一隻巨大的灰白色野獸正一口啃向一個纖細的人,那一剎那,帶著鐵鏽氣的血腥味噴到她臉上。她突然亮起手電筒,希望可以藉由著突如其來的亮光嚇退這隻它不可能戰勝的神獸。辟邪獸被光線轉移了注意力,把咬住的人往旁邊一拋,那人像斷線的木偶一樣被扔進了樹叢裡,儘管只是那麼零點幾秒,她看見了那人一身觸目驚心的血跡和被血汙和泥塵弄髒的臉——果然是歐陽夏!

辟邪獸慢慢地轉過身來,嘴邊還留著歐陽夏的血,「呼哧呼哧」地盯著她。她的心緊張得像要跳出她的喉嚨,藉著手電筒的亮光,她看見倉惶地僵在原地的自己清晰地映在辟邪獸的瞳孔中。爺爺當年也是這樣和辟邪獸對視的麽?可她不敢妄動,奇怪的是辟邪獸竟沒有撲上前來將她這個打擾它用餐的打攪者「啊嗚」一口吞下。也許辟邪獸正在評估她好不好吃吧?她腦海中浮起這麼一個古怪又可笑的念頭。

她「啪」地關掉了手電筒,猛地往前一躍,撲到歐陽夏倒下旁邊的樹叢裡。辟邪獸似乎察覺到她的行動,「呼」地轉身對著這邊。她屏住呼吸,伏在草叢中注意著辟邪獸的一舉一動。在暗沉的樹林裡,辟邪獸微微發亮的眼睛透著一種森冷的寒光,她隻覺渾身發冷,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背脊的冷汗。說真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次還有沒有以前的好運可以從辟邪獸的口中逃生了。她看了看手裏的手電筒,看來還真的得賭一把運氣才行。她飛快地打開手電筒往後辟邪獸身後一扔,辟邪獸被光線吸引暫時掉頭跑了過去。

暫時鬆了一口氣,她趕快看了看倒在草叢裏的歐陽夏。呵,這傷真夠嚇人的,不過這傷並沒有傷著要害,只要及時止血療傷,絕對沒有生命危險。可她現在連包紮的東西都沒有。她很快在腦袋裏搜索出唯一知道的療傷法術,那個法術只能暫時止血幾個鐘頭,算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趕緊救醒歐陽夏,讓她自己跑下山去找人治療了。想到這裏,她馬上把雙手放在歐陽夏的傷口上放,念道:「月如水,愈吾傷。」她的手心發出微微的亮光,歐陽夏的血漸漸止住了。「喂,歐陽夏!」她拍拍歐陽夏的臉。

「唔……」歐陽夏慢慢醒了過來,「是你?!」

「別在這是你是我了!」她感覺到辟邪獸又在慢慢逼近這裏了,「趁辟邪獸還沒回來趕快走!」

歐陽夏惶恐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下山的路跑去。

哇,雖然是她讓趕緊走的,也用不著這麼冷血,管都不管她就跑吧?她翻了翻白眼,轉眼見辟邪獸那發亮的眼睛又到面前了。她的心一寒,自己是不是也該立刻逃命去?

辟邪獸已經離她很近了,它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她看到自己的身影再次困在辟邪獸散發著寒光的眼中,她知道自己害怕得全身冰冷,可是雙腿就像被釘子牢牢釘在地上,半步也邁不出去。她也想喊楚修來救她,但聲音像卡在喉嚨裡似的,就是發不出來。她開始後悔自己幹嗎那麼偉大去救那個討人厭的歐陽夏,而不是趕緊逃命去。

「將軍!」李成著急地叫了起來,可是辟邪獸似乎沒察覺李成的存在,絲毫不理會他。

作為陰差,死在神獸嘴裏還不算丟人吧?她好笑地發現自己在嚇得連救命都喊不出來的時候竟然還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辟邪獸好像發現了什麼回過頭去了。

好機會!她的手腳好像突然恢復了知覺,她正要手腳並用逃命去也,辟邪獸卻仰天長嘯一聲,風一樣地向它剛才看的方向跑去。

她卻愣在原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您沒事吧?」李成飛快地來到她身邊,問。

她這才回過神來,說:「我沒事,倒是這辟邪獸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她雖然是害怕得動彈不得,可是她好像沒有從辟邪獸身上感覺到殺氣,在它面對歐陽夏時候,儘管有些距離,她還是能感覺到辟邪獸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怒意,可是辟邪獸在盯著她的時候,那股怒氣好像消散了一般。

「是否神獸知道將軍有心救人,所以……」李成提出自己的看法。

她搖搖頭,說:「齊懷哥教過我,辟邪獸護主心特強,加上鎮宅辟邪的作用,所以過去有不少王侯在自己的陵墓中會安放辟邪獸的石像,用以鎮住墓中的邪氣和避免被孤魂野鬼或者妖魔鬼怪騷擾自己的陵墓。難道是辟邪獸所鎮守的墳墓被什麼人騷擾?」之前在另一個子寧將軍的衣冠塚也遇見了極像辟邪獸的動物,莫非辟邪獸所鎮守的就是子寧將軍的墓?」李成,我跟過去看看!」有什麼人會惦記子寧將軍的墳墓?如果這座將軍墓也是由辟邪獸鎮守,那麼歐陽夏必定是被辟邪獸認作侵犯墓主的入侵者,所以才會攻擊她,那她為什麼會沒事?難道辟邪獸知道她就是墓主人麽?主人回家自然不是入侵者,而和她一起到將軍墓來的修文師兄和筷子兄,在辟邪獸眼中大概是主人帶來的客人吧!

「將軍,太危險了。」李成一臉不贊同,「如果您有什麼危險,卑職有何顏面去見秦大人?」

「也見不到了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些殘酷,因為聽到這句話的李成臉上浮起一片悲涼。「對不起。」她垂下眉。

李成搖頭,說:「既然將軍決心已定,就馬上走吧,否則距離太遠,辟邪獸的氣息就會感覺不到,我們就找不到它去的地方了。」

她認為辟邪獸會去的,應該就只是那一個地方而已。

楚修在將軍墓附近的樹叢裡找到了血跡。這是子歸的還是歐陽夏的?從歐陽夏的傷勢判斷,假如她遇見了子歸,很可能是子歸給她用了什麼法術才止住了血,否則就算傷不致命,也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可是子歸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她一個人又能去什麼地方?上一次子歸就是在修文家被困在將軍墓的厲鬼帶走,到第二天晚上才回來,那這一次呢?

這時,靜謐的林子裏響起了他的手機鈴聲。一看來電顯示是修文,他馬上接起:「子歸已經回去了嗎?」

「沒有。」修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不過我剛才去挨家挨戶問了,村口的劉叔說半夜起來的時候看到師妹在石碑那裏,好像在等什麼。」

「村口的石碑?」不就是和上山路口那個石碑一樣的嗎?」我馬上去看看,你在家裏繼續等消息。」說完,楚修掛了電話就用瞬間轉移「咻」地來到村口,也不管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會嚇死一堆人。

石碑頂著濕冷的風靜靜地矗立著,四周空空曠曠,沒有見人。如果子歸昨晚曾在這裏等人,那麼她是被人約出來而不是被厲鬼擄走的,還是說她是被騙到這兒才被擄走的?憑子歸的身手,尋常人斷不可能輕易把她綁走;就算是厲鬼,她現在也歷練出來了,不會像以前那樣除了發抖還是發抖,只要用勾魂令,就算是厲鬼也未必能動她;即使她遇到了難以應付的對手,那也可以直接叫他來——可是昨晚很平靜,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強大的陰氣,也沒有任何靈力震蕩,簡直就像是子歸乖乖跟別人走了一樣。

能夠讓子歸毫不反抗地跟著離開的人,若非她很信任的人就是比她厲害很多的人,比如說以前曾見過的能將秦霜輕易擊退的上官凌。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假設,上官凌沒有那麼做的理由,況且那樣一個存在感十足的陌生人出現在村子裏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想起前幾天到子歸家裏的那個叫尹暉的男人。那個男人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也許他的實力也和他的眼睛一樣,深不可測。如果是尹暉的話,很有可能輕鬆將子歸帶走而不驚動任何人,再說,尹暉看起來可不像上官凌那麼光明正大。不過還是有問題。他對自己搖搖頭,尹暉若真那麼厲害,就不必費事把子歸約到這種地方來,直接在修文家裏把人帶走不就得了?

「楚修。」是皇甫律來了。

他隻略點了點頭,說:「你怎麼會來?」他沒有和皇甫律閑聊,隻專心查看周圍有沒有子歸留下的線索。

「修文告訴我,師妹昨晚來過這裏。」皇甫律的語氣很平淡,看來並不擔心子歸的安危。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在上海,反而到這小村子裏來了?」他問。

「我用法術來找師妹吧。」皇甫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說著,拿出一張符紙,低語了幾句咒語後,符紙化作了一隻淡黃色的蝴蝶,在空中忽悠忽悠地飛舞著。

他沒有說話,只是稍嫌冷淡地看著皇甫律的舉動。

「走吧。」皇甫律招呼他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師妹不是嗎?」

他笑了笑,對於千裡迢迢到這裏的目的,皇甫律始終不想多談。望著蝴蝶飛舞的方向,他想起了一個地方。「不會是在那邊吧?」子歸那傢夥還真會跑,而且還哪兒不安全專往哪兒跑!

「楚修你有頭緒?」皇甫律斜睨他一眼,問。

「去年和修文一起去過掃墓。」他說,「聽修文說,他的鄰居琴心就在那種深山裏有座房子。」

「掃墓?」皇甫律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沒聽修文提過。」

「掃墓有什麼好提的?」他瞥了皇甫律一眼,說。

「師妹也一起去的嗎?」皇甫律似不經意地問著。

「是啊。」看來皇甫律對這件事似乎很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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