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心上人說話的口氣極盡溫柔而且還極其有心，東方不敗不知有多高興呢？只是她害怕自己的這張臉會嚇到了令狐沖。

這不是因為東方不敗不美，而是因為她……

東方不敗還是側頭拒絕道：「不要，小妹我怕，小妹我好害怕呀。」

令狐沖不解笑道：「呵呵，擦一擦眼淚有啥好害怕的呀？就算是不擦眼淚，你我也總不能一直泡在水裏吧？」呵呵呵呵！

是不能一直就這麼泡在水潭中，東方不敗一時間居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嗯，是小妹我長的很醜的。」東方不敗隻好敷衍了一句道。

這句騙人的話？呵呵呵呵！

令狐沖直接笑道：「呵呵，莫言師妹你不是女煞，那一對魔頭倒是跟大白天見了鬼似的，我令狐沖看得是渾身起雞皮疙瘩，但莫言師妹你嗎？又能醜到哪裏去呀？」

不想揭穿對方了謊言，令狐沖順話半開玩笑的笑著。

「嘻嘻，噴嘴！」嘻嘻嘻嘻！東方不敗被逗樂了。

她隻好繼續說道：「令狐大哥您是英俊瀟灑，可是我東方莫言半人半鬼的，長得好嚇人的。」

半人半鬼？

令狐沖聽後心下一顫，接著便搖頭笑道：「呵呵，莫言師妹你可真會說笑話呀？嗯，說實話，在下之前隔著那一層鬥巾，其實早就隱約看清了師妹你六七成的模樣了，嗯，應該說，莫言師妹你有一張極其標誌的美人臉才對的。」呵呵呵呵，嘖嘖嘖嘖！

「嗯，鬥巾遮面，會騙人的。」唉唉唉唉！東方不敗搖頭嘆道。

見東方不敗始終不敢抬頭以正面面對，令狐沖靈機一動道：「嗯，若是莫言師妹你在不正過身子來的話？那我令狐沖可要鬆手一個人上岸去了？」

這話一出口，東方不敗果然當真了。

「啊，不要，不要呀！」嚇的東方不敗再一次摟緊了令狐沖的脖子。

她害怕道：「令狐大哥你請不要拋棄人家，小妹我聽話就是了，不過在人家正過身之前，你令狐衝要先答應下來，當你看到我東方莫言的全貌之後可不要怨恨人家呀？」

令狐沖第一時間感覺東方不敗這話說的是莫名其妙。

他輕聲問道：「哦？莫言師妹你何出此言呀？在下只不過是想看一眼你的真容而已，何來怨恨一說呢？」

「不不不，令狐大哥你，你必須先發誓再說。」東方不敗堅定要求道。

令狐沖隻好點頭應道：「好好好，我發誓，我令狐沖發誓就是了。」

等令狐沖發下了誓言，東方不敗猶豫了一小會兒，也隻好將身子不情願地正了過來，並微微抬起頭來。

此時，兩張俊臉已是面對面了。

東方不敗一雙如水的明眸羞羞答答看了心上人一眼，接著移開了目光，她不敢和令狐沖對視。

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龐瞬間映入到了令狐沖的眼簾。只是一眼，讓令狐衝突然間渾身顫抖了一下。

「啊，蘭兒，莫言師妹你……你是……蘭兒師妹？」令狐沖驚顫道。

東方不敗聽得令狐沖叫她蘭兒，她顫抖著身子搖了搖頭。

「不，令狐大哥，小妹是東方莫言，不是你華山派的二師妹蘭兒的。」東方不敗否認道。

令狐沖恍惚了一下，也緩過了神來，「啊，是，你是莫言師妹，可是莫言師妹你這張臉……怎麼和蘭兒她……生的是一模一樣啊？」咦咦咦咦？

東方不敗明白，今後她要想真正成為令狐沖的女人，她的這張皮囊總是要面對心愛的男人的。

想到這，東方不敗狠下心來，說道：「令狐大哥，小妹剛才提前明語暗說了，莫言半人半鬼，不錯，我東方莫言這一副皮囊的確是你蘭兒師妹的。」

說完，東方不敗大膽地抬起頭來，盯住了令狐沖的眼睛。

這一席話說的好恐怖呀！

令狐沖聽後更恐怖，一可怕的一幕瞬間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這讓他不禁又瑟瑟發抖起來。

眼前的這一張俊臉也瞬間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張魔鬼臉。

令狐沖顫顫問道：「莫言師妹你是不是……換了……蘭兒的……麵皮？」

東方不敗大師說道，「不，不全是，應該說我東方莫言整個身子都是你蘭兒師妹的。」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分上，東方不敗索性毫無隱瞞地直接說出實情來。

「啊啊啊啊！」

令狐沖聽後心下一陣恐懼，他身子打了一個哆嗦，突然一口氣沒有憋住，身子一下子沉到了水裏，接著被一雙手又拉出了水面來。

被冰冷的潭水激了一下之後，令狐沖清醒了好多。

「莫言師妹你是說……蘭兒她……已經……死了，是嗎？」令狐沖驚恐問道。

東方不敗點頭承認道：「嗯，是的，那位妹蘭兒師姐她早已經離開了人世多年了。」唉唉唉唉！

「啊啊啊啊！」

確認下來之後，令狐沖直接驚恐不已地長大了嘴巴。

突然，令狐沖發瘋一般抓住了東方不敗的胳膊，咬牙恨道：「是你東方不敗？是你殺了蘭兒？對不對？對不對？」咯咯咯咯！

令狐沖怒目圓睜，恨的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啊，疼，疼死我了，令狐大哥你快放手呀。」東方不敗大聲喊道。

「咯吱咯吱……」

突然，聽得了一雙手臂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令狐沖這才意識到了東方不敗的雙臂好像要斷了，嚇的他忙鬆了手勁。

「嗚嗚嗚嗚……」

東方不敗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剛才令狐沖也不知他使出了多大的功力來？想蘭兒不一定是東方不敗所殺的，他人清醒過來之後，雙掌上忙運上了功力給眼前落淚的女人療起了傷來。

「莫言，胳膊還疼嗎？」令狐沖愧疚問道。

東方不敗止哭應道：「嗯，疼！」

如此，令狐沖更加愧疚道：「那，讓我看看傷到了骨頭沒有？」

說完，沒有等東方不敗答應，令狐沖便低下頭看了起來，只是一眼，接著他便抬了起來。

「怦怦怦怦！」

這一眼讓令狐衝心口又怦怦直跳了起來，因為這一次他可是近在咫尺地看清了那一大片雪白的……

令狐沖臉部滾燙不說還渾身燥熱，忙側身將頭浸泡到了水中，浸泡了一會兒，冰水中的令狐沖很快冷靜下來，他突然間想起了一個詞來。

移身換體！

水中的令狐沖暗自驚顫道：「啊，東方不敗她難不成是做了移身換體術，不成嗎？」呀呀呀呀！

令狐沖忽然想起兩天前，沖虛道長和方正大師同時到訪情花谷時，沖虛道長問起了東方不敗的長相時，令狐沖說和他華山派的大師妹梅兒長得有八成的相似，沖虛道長當時就懷疑東方不敗是後來做了移身換體的易容術。

「啊，對對對，東方不敗一定是做了移身換體術。」令狐衝心下確定道。

如此推測出來之後，令狐沖將頭浮出了水面，他再一次盯住了東方不敗的眼睛。

「東方教主閣下，在下想問您一件事，你是不是做了移身換體術？」令狐沖直言不諱地開口問道。

因懷疑蘭兒的死和眼前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有關，這一次令狐沖換了口氣，不在稱呼東方不敗為莫言師妹了。

「東方教主！呵呵，東方教主，還閣下？」呵呵呵呵！

東方不敗直接搖頭苦笑了起來，她看出來了，令狐沖看她眼神之中充滿了恨色、

東方不敗冷冷道：「哼，令狐沖，你是不是懷疑？是我東方莫言殺了你二師妹蘭兒呀？」

「這……這……」

令狐沖猶豫了一會兒，緩和了語氣道：「在下也沒有那麼說，請問東方教主閣下，我二師妹蘭兒她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她呀？」

「這……這……」

這一次輪到東方不敗為難猶豫了，她低頭思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東方不敗依然冷冷道：「哼，令狐沖，我東方莫言本以為你是一位一言九鼎的男子漢大丈夫，沒想到你發過誓言後卻不作數。」

令狐沖聽後一時沒有聽明白，疑惑不解道：「在下發過的誓言？如何個不作數了呀？」

東方不敗哼了一聲道：「哼，我東方莫言一開始就說了，說讓你令狐沖看得人家的容貌之前先發下誓言，提醒你令狐沖看後，千萬不要怨恨人家，可是此時你令狐衝突然改口，冷冷地叫起人家東方教主來，這還不算什麼，只是你令狐沖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仇恨，這不是你令狐沖違背誓言？那又是什麼呢？」哼哼哼哼！

令狐沖明白了，怪不得東方不敗這個女人要他先發誓再看臉呢，這個女人真是太聰明了，她預料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唉，只是我令狐沖已經發誓言在先了。

此時此刻，令狐沖真是後悔莫及。但誓言已出，他隻好收了臉上的恨色，說話的聲音也變的柔和了下來。

令狐沖輕聲問道：「啊，東方姑娘，若是在下沒有說錯話的話？是你換了我二師妹蘭兒的身子，移了身，換了體，是嗎？」

「嗯，是的！」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