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

避開了令狐沖逼問的眼神，東方不敗愧疚地低下了頭，回答的聲音幾不可聞。

令狐沖繼續逼問道：「那請問？師妹你和木高峰是什麼關係啊？」

「他老是家師。」

東方不敗回話的聲音更加細弱蚊蠅了。

「啊啊啊啊！」

令狐沖聽後卻大聲驚叫了出來。

他驚恐道：「啊，那個……那個塞北名佗……木高峰……他是……是你東方不敗……的師父？」

「是，正是！」

事已至此，東方不敗回話的聲音反而變大了起來。

令狐沖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道：「啊，難怪會被移身……換了……」

事已至此，東方不敗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她抬起頭，大聲反問了一句道：「令狐大哥，你拐彎抹角的，是不是想問你蘭兒師妹她是怎麼死的？對嗎？」

這個還用問嗎？

令狐沖隻好點頭應道：「嗯，是的，請問東方姑娘？蘭兒她是怎麼死的呀？是誰殺了她？你可否能如實告訴我這個做大師哥的呀？」

沒想到東方不敗哎呀了一聲，嬌聲道：「哎呀，人家的胳膊好痛呀，好像骨頭斷了似的，痛地都抬不起來了。」嚶嚶嚶嚶！

東方不敗快速掃了令狐沖一眼，委屈地哭了去起來。

明知東方不敗是裝的，但令狐衝心下的愧疚勁還沒有過去。

「啊，來，莫言師妹，讓我來好好地看一下。」令狐沖一臉愧色道。

已經換回了稱呼，東方不敗低頭微微一笑，她的小計謀再一次得逞了。

令狐沖說完這一句話後很自然的低頭看了起來，接著他就閉上了眼睛。

東方不敗看得明白，她嘻笑說道：「嘻嘻，令狐大哥你閉上眼睛怎麼看人家的傷勢呀？身正不怕影子斜，您這位正人君子睜開眼睛就是了。」

「這……嗯，好吧！」

對，身正不怕影子斜！

應下之後令狐沖睜開了眼睛，見東方不敗已經背過了身去，他得以仔細地看了一下兩隻發腫的胳膊，確認下了骨頭沒有問題後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令狐沖終於放下心來，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後道：「啊，多虧了眼前的這一女子她是東方不敗，不然怕是上臂骨已經被我令狐沖捏的粉碎了。」呼呼呼呼！

令狐沖用九陽神功給東方不敗療起了傷來，他輕聲道：「東方姑娘，你胳膊的腫痛修養兩天后自然會好的，骨頭沒有一點問題的，還請姑娘您放心就是，唉，都是剛才我令狐沖太過魯莽了，對不住了。」唉唉唉唉！

愧疚的令狐沖賠了個不是。他沒有看到東方不敗又撅起嘴來。

好在轉移話題的目的已經達到，東方不敗整過來了身子，一雙玉臂很自然地摟著了令狐沖的腰肢，這個女人沒有經過令狐沖的同意居然主動縱體入懷了。

得以依偎在心愛的男人懷裏的東方不敗暗自為難起來。

「令狐大哥問蘭兒之死，我該不該讓他知道事實真相呀？哎呀，我東方莫言又該如何答他呀？」東方不敗一臉的為難之色，搖頭暗道。

總得說出了一二來，不然令狐沖是不會死心的。

決定下來之後，東方不敗隻好說道：「嗯，小妹我的胳膊沒事就好，我也理解令狐大哥您剛才的過激之舉，不過也請令狐大哥你理解莫言，莫言可以發誓，蘭兒師姐是不我東方莫言所殺的，小妹我只能說到這裏了。」唉唉唉唉！

既然發下了誓言，令狐沖當然信下了，但被東方不敗抱著，他很不自在。

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已經沒有鬥笠後鬥巾，雖然已經揭去了她臉上的神秘的面紗，但令狐沖感覺這個女人的神秘感並沒有消失去一丁點，反而感覺這個女人更加神秘了。

為了弄清蘭兒的死因，令狐沖隻好輕聲道：「啊，現在在下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東方姑娘你能在多告之一二，可否呀？」

東方不敗為難嘆道：「唉，令狐大哥，看來我東方莫言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來？你令狐沖今後是不會再叫人家莫言師妹的了，嗯，好吧，那我說了，蘭兒師姐她，應該說是自己殺了自己。」

「啊，我蘭兒師妹她？她是自殺的嗎？」令狐沖震驚不已道。

「不，不是。」

東方不敗搖頭說道：「她也不是自殺的，她的死因和你恆山派的掌門師妹儀和，差不多是一樣一樣的。」

「啊，儀和！哦，我明白了。」

瞬間想起了剛剛罹難不久的儀和師妹，令狐沖眼圈一紅，他也瞬間想明白了蘭兒的死因。

三月二十三那一天，漠北雙煞來到了恆山山腳下，說是來請儀和五姐妹去黑木崖的，被儀和給當場拒絕了。

按照江湖規矩，儀和需要在漠北雙煞手下過去一招，於是她點中了自己身上的十大死穴，激發出來了十倍的潛能來，即便是如此也沒能成功，最終經脈盡斷而亡。

這種比武方式在江湖上是常有的事，只能算漠北雙煞間接逼死了儀和而已，還真不能說漠北雙煞就是殺人兇手。

令狐沖再一次盯住了東方不敗的眼睛，問道：「但是東方姑娘？是誰逼死了蘭兒的啊？」

這眼神之中充滿了恨色，東方不敗必須避開了令狐沖逼問的眼神，

她低頭回道：「令狐大哥，今晚您不要再問了好嗎？他日有機會，小妹我會告訴你全部事實的真相的，好嗎？」

「這……這……」

令狐沖猶豫了起來。

東方不敗突然間雙手抱頭道：「哎呀，好痛，我的頭突然好痛呀？」

東方不敗沒有三頭六臂，她雙手抱頭，人也就離開了令狐沖的身子，她頃刻間便沉到了水裏面。

知道東方不敗不會游泳，令狐沖趕緊將其拖出了水面。

令狐沖第一感覺東方不敗又是在裝樣子，但當看清楚了東方不敗臉色變得蒼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角上又涔出了冷汗來時，令狐衝突然心下一顫。

「啊，原來這個女人不是裝的，這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後期徵兆呀。」瑟瑟瑟瑟！令狐沖暗自驚恐道。

嚇的令狐沖趕緊用左手臂摟住了東方不敗的腰肢，右手給她把了一下脈搏。東方不敗氣息凌亂的很，而且身子也冰涼冰涼的，把了一會兒脈搏之後，令狐沖有了數。

「呀呀呀，莫言師妹你是走火入魔了，幸好不算太嚴重。」令狐沖如實說道。

一陣頭痛過去之後，東方不敗有氣無力的將頭靠在了心上人的肩膀之上。

她點頭應道：「嗯，令狐大哥你說的沒錯，這一點小妹早就感覺出來了，之前，我東方莫言滿腦子裏都是仇恨，是殺戮，好在剛才落水之後，被冰冷的潭水給激清醒了過來。」

令狐沖無奈應道：「嗯，應該是莫言師妹你今晚強行修鍊那玉女心經所致，唉，那玉女心經本不適合在惡劣的天氣下練習的。」

東方不敗開心笑道：「嘻嘻，令狐大哥你總算是又重新叫人家莫言師妹了，不再姑娘姑娘的了，嗯，沒錯，想應該是我東方莫言因為修鍊玉女心經而不慎走火入魔了。」

說完之後，東方不敗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微笑來。

因為東方不敗始終是低頭靠在令狐沖的肩膀上，這神秘之笑，令狐沖他自然也沒有察覺到。

令狐沖探問道：「哦？莫言師妹你的玉女心經修鍊到了第幾層了呀？」

東方不敗也沒有害羞，大聲回道：「第四層，斬龍！即煉斷月經，使女性生理髮生變化。唉，可是令狐大哥？不知為何？這一層小妹我總是過不去，昨晚也是在這一層出了岔子，練著練著，大腦中突然間出現了癔症。」

「哦？什麼癔症啊？」

東方不敗如實回道：「就是滿腦子裏都是仇恨，就想殺人。」

令狐衝心中有了數，東方不敗走火入魔是確定無疑了，因為這第四層斬龍，對東方不敗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還真是一死結。

令狐沖隻好解釋道：「嗯，斬龍一層，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含義的，就是要斬斷人心中的仇恨，心中有恨的人是很難通過這一關的，莫言師妹你明白了嗎？」唉唉唉唉！

東方不敗的確是一位心中滿是仇恨的女人，令狐沖說的沒有錯，玉女心經的第四層她一個人是修鍊不過去的。

但東方不敗又不得不強行修鍊玉女心經。

東方不敗明白後，哎呀了一聲道：「哎呀，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我東方莫言是必須得修鍊過去玉女心經的，但今晚這一次走火入魔如此厲害，已在莫言心中留下了陰影來了，今後是不敢再強行修鍊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呀？」

東方不敗抱著令狐沖，不知所措地顫顫地說著。

令狐沖被緊緊地抱著本就很不自在，何況此時二人還是在冰冷的潭水中了。

「莫言師妹，我們上岸說話去，好嗎？」令狐沖提議道。

「啊，不要，我不要。」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