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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2.記憶再鬆動
一聽說薩塔又頭腦發熱,準備搞點什麼花樣出來。但姐妹倆可實在是怕了他了,生怕他又折騰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當即嚇得是花容失色。

蕾希的反應則更是誇張:她剛剛才停止供能,屁股貼在沙發上休息了還不到半分鐘。薩塔就又按捺不住想搞事了,著實是本性難移。

於是乎,蕾希果斷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邊調整著自身的跳躍高度,一邊不停地揮舞著雙手,試圖拽住他的褲腿,想把這隻快貼到天花板上的人形氣球給重新拖入地面:「你趕緊給老娘下來!聽到沒!」

「別呀姐,我現在就想在天上飄一會兒~你真的不考慮下咱新想出來的方案嗎?」

「那你tm也給老娘下來再說!你這話沒頭沒腦地剩半截又不說了,誰知道你想搞什麼?麻溜地下來!」

但沉浸於自己小世界中的薩塔,卻是對蕾希的要求對此置若罔聞:不僅是飄在天上不肯下來,還不斷變換著各種柔軟飄逸的姿勢;總是在即將被捉住前的剎那,有驚無險地躲開了愛人的魔爪,似乎就是故意來捉弄她的。

而不同於夫妻兩人間的日常打鬧,還躺在沙發上休憩的阿露絲,此時卻是變了副模樣:好似一隻高揚著自己頭顱的天鵝,出神地注視著同塞壬般在虛無空海中恣意遨遊的薩塔,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

尤其是那些在他身旁飄浮舞動著的翠綠光團,自己總覺得它們看起來十分眼熟,卻又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這種莫名的感覺究竟是源自何方。

正當她還在為怪異源頭,而感到苦惱的時候:飄在天上耍無賴的薩塔終於是失手了。

少年堪堪躲過了越發凌厲的鐵爪彈幕,卻不料蕾希只是故意賣個破綻,為他精心佈置了一條死路。

見他果然是按照自己的預定路線運動,蕾希看準時機果斷出擊,一把摟著腰給拽了下來。

然她也沒把阿露絲當成外人,直接是當場實行家規,對著薩塔的腰間軟肉一通好扭。

注視著眼前正鬼哭狼嚎著認錯耍寶的小傢夥,阿露絲突然沒由來地心頭一動,在沙發上繃緊了身體興奮地大喊了起來,似乎被封鎖在識海深處的一些記憶,又鬆動了些許:

「我想起來了!」

而正在確認家庭地位的小夫妻兩人,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吼給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放棄了打鬧,將熾熱的視線齊刷刷鎖定在了阿露絲身上,異口同聲地問了起來:

「媽耶,露露/露露姐你怎啦又?」

「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這些小精靈的!」

阿露絲倒是沒有在意這麼多,只見少女對著薩塔身旁還未散去的光團一指;隨即手舞足蹈地在兩人面前,比劃著大小類似的光團來:

「它們叫元素靈對吧?我可以確定是見過的!」

「咱先糾正一點哈~這玩意其實算不上是元素靈精,單純還只是一些低級的元素聚合體而已。」

被夾在腋下的小法師第一時間開口,習慣性地糾正起了阿露絲的錯誤稱呼;同時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直截了當地反問了起來:

「露露姐你是又回憶起什麼了?」

「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在一間滿是白光的房子裏,我看見過同它們類似的藍色光團。」

「藍色光團?你真能確定嗎!?」

身旁的空氣頓時產生了模糊撕裂,而他則在那一剎那出現在了她面前,仔細觀摩著那雙泛紅的白皙手掌來,都快將臉貼在手背上了。

如同在識海裡扔了顆手榴彈,好奇心爆炸式增長的薩塔也顧不上什麼禮節,眨眼間那如巨浪般洶湧澎湃的魔力便充斥著阿露絲的體內,被極為細緻地觀察檢驗著。

而在極為迅速的檢驗過後,薩塔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無比精彩與扭曲:不能說是堪比日月顛倒,只能說是剛到恆星爆炸的程度。

基本上就如同一個在上班途中,被意外告知自己繼承了遠親百萬遺產的小職員。

等他回過神來歡呼雀躍地衝去,把自己那討人厭的上司打完一頓泄氣時;律師卻告知他,需要支付一筆全家賣了都交不上的巨額遺產稅,否則就得被起訴到全家一起去艾弗瑞拉的礦區裡挖礦還債。

然後又在自己因驚嚇過度心臟驟停,即將要被抬上擔架送醫的時候;律師卻又掏出了另一份遺囑告訴他:其實這只是遠親的一個小玩笑,而真實的繼承條件只需要他帶著自己一家人,繞城市裸奔十圈即可的荒誕發展……

而明明被教育了好多次有話要直說後,薩塔竟然還是在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啟動了家族的傳統技藝:擺出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著不明就裏的兩人賣起了關子來。

「魔網主在上,一個重大的壞消息和普通消息!這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有話快說!到底是怎麼了?」蕾希雖然嘴上極不耐煩回了句,但她此時卻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單純認為薩塔是被嚇到了,反而是提心弔膽地為阿露絲的狀況擔憂了起來:「露露是不是生什麼病了?」

「從理論上講,她的狀況恐怕比生病了還可怕……」

薩塔的輕嘆好似一把燒紅了的鐵鉗,徑直鉗住了兩人的喉管,叫她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阿露絲則是死死地凝視著薩塔眼中的微光,錯愕無比的少女已經猜到了些許可能,但她還是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來,戳著他身旁的元素體光團,滿臉的不可置信試探著:

「難道是和這些有關?」

「你猜對了一半,露露姐你現在的情況確實和元素有關聯。」

薩塔頓了頓,隨即接著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高聲嚷嚷著:

「你的身體居然沒有產生任何的元素親和,換句話說你是根本無法運用四元素的,甚至無法被元素所影響的!那你記憶裡見到的光團究竟是些什麼?」

而伴隨著薩塔的驚呼聲,原本還帶著些許熱鬧的客廳,就又瞬間陷入了無聲死寂當中。

不同於徹底懵圈了的阿露絲,蕾希倒是一如既往地以手扶額,反正她是對自家弟弟這種說話方式徹底絕望了:

「兄弟!你tm能不能說點人話?別顯擺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詞了,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讀了半輩子書是吧?」

被蕾希這麼一吼,後知後覺的薩塔這才是反應就過來,匆忙換了種講解思路,繼續指著阿露絲的身體介紹到:

「咱們的法術之所以能有這麼多形態,實際上都是和四大元素的排列組合有關。施法者對四元素的親和力越高,施法的效率就越高,相反亦是如此。」

「可那不是你們法師的事情嘛,和我們這些普通人有啥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只要是物質,其體內就一定能夠檢測出親和元素來。」

薩塔繼續解釋道:「哪怕是製造一台魔偶,我們都得考慮考慮材料之間的元素衝突。更別提是一個大活人了,不然為什麼元素病治療那麼麻煩?」

「就和你之前那樣是吧?」

「差不多吧。」

提到元素病,兩人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去年——薩塔因各種突發情況,而不幸陷入其中的元素震蕩狀態來。

在那個時候,小法師可是被折磨的夠嗆。整個人蜷縮在地面上,就像隻燙熟了的大蝦;連哀鳴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就讓人揪心。

一回想起他的那副淒慘模樣,兩女的身體就不由得一抖,本能地打起了寒戰來。薩塔的臉色更是不好看:青一陣紫一陣的,像是被人給暴揍了似的。看來有時想像力太過豐富也不是什麼好事。

但最關鍵的問題薩塔還沒有解答清楚,既然失去元素親和的後果那麼嚴重,那為啥自己現在還跟個正常人一樣啥事沒有?這下又把阿露絲搞糊塗了:

「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所以很奇怪啊!就連早上我吃得那半根煎香腸,元素親和程度都比你高。這要換成是別的動植物,物質身軀早就被失衡魔力給侵蝕崩解了,都沒有存活的可能性,更別提你還能進行施法呢。」

而按照理論來說,法術從構築到釋放的全過程裡:都是由魔力這一基本元素分化出四元素後,再進行四元素的排列組合,最後完成輸出。

可阿露絲不但能夠以一個魔劍士的身份進行施法,就連元素親和的缺失都不會對她造成任何物理上的影響。

「那會不會是我的身體,受到過什麼影響?才導致現在的情況?比如被這些小傢夥給捉弄了?」

雖然還是沒怎麼聽懂薩塔講的細節,但大致了解了的姐妹倆一商量,還是拚湊出了一個頗具可能性的設想來。

只可惜的是,她們還沒講完,薩塔便果斷地搖晃起了腦袋,唉聲嘆氣地將其否決了。

對於輔修的召喚學,他還是頗有研究的:別說是這些無靈的元素聚合體了,就算是那些元素領主們親臨,也是無法改變這一規則。

而最有作案動機的惡魔們,卻又沒有作案能力,無法操控這些不屬於它們的權能。至於那些高坐雲端之上的至尊們,則更加不可能了,畢竟現在可不是動蕩不安的混亂之年。

但薩塔的解釋,卻像是在油料著火時往上潑了盆水:不僅沒能穩住兩人的情緒,反倒是促進著火勢的進一步擴大。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薩塔著實也慌了神。在神情晦暗的兩女面前站了半晌,這才想起來要扯開話題:「對了!露露姐你今天來找我們是幹什麼呀?」

「唉,其實也沒有啥大事。」

薩塔的轉場是如此粗糙直接,換做平時大家肯定是要笑他一番。只不過阿露絲實在是沒心情去理會這些細枝末節了,皺著張苦臉十分淡漠地回應著:

「我那把刀又發生怪事了,這幾天在宿舍裡一直嗡嗡響個不停吵得人睡不著。你個大忙人整天連個影子都找不到,我就去找拜爾幫忙看看是怎麼個回事。結果他說他一個人搞不定,要我順路叫你過去一趟。」

「然後你就一直在門口乾等著也不叫我們一聲?」

阿露絲則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嘴撅的老高碎碎念了起來:「還不是怕把你小子給嚇著,不然早砸門進來了!」

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發泄情緒的口子,阿露絲的碎碎念越來越快,開始倒豆子般數落起薩塔的小毛病來。

同樣心情煩悶的蕾希也順勢加入了戰鬥,兩個女人的嘴猶如兩挺機關槍,直接組成了一張交叉火力網,噴得薩塔是直不起腰來。

但畢竟她們也只是圖個嘴快,薩塔也非常難得的沒有強嘴;所以在囉嗦了幾分鐘後,也就都偃旗息鼓了:

「薩,別忘了吃完飯去找拜爾,我那把刀的問題還得解決呢。不然過兩天出任務都麻煩。」

「好啦好啦,想辦法儘快給你解決。」

見姐妹倆互相依偎著,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發著呆。薩塔也就沒有去管她們,轉身蹲到櫥櫃前,自顧自開始尋找起合適的材料來。

而姐妹倆總是閑不住的,癱著發了會兒呆,就又忍不住互相耳語起閨中密話來;不一會兒就從晚飯時裝,聊到了互相的私房之事。

期間兩個女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在嘴角上同步揚起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蕾希果斷髮揮了鐵山女人的豪爽,不停地明示著自家弟弟:就差直接摁著他的腦袋,朝掛在牆邊上的浴巾看去,已經籌劃好了即將於溫泉上演的深夜幽會。

阿露絲倒還矜持一些,但在心中也同意篤定了主意;準備晚上叫雷米打起精神來,好好宣洩一下今天的壞心情。

而見到薩塔被強行摟在懷裏,唯唯諾諾地說著些臊人的情話。異常羨慕的阿露絲又突然記了起來,他剛才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沒說完呢:

「對了薩,你不是說還有個好消息嘛?那是什麼情況你說來聽聽看。」

「我沒說那是個好消息。額,換成平時來說那確實是好消息吧,不過現在恐怕真的就很平常了。」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那行,你別太激動就成。」

被當成大玩偶摟在懷裏的薩塔也不糾結,只是裝模作樣地用了咳嗽了兩下清嗓子;隨即露出了一個月牙般的微笑,對著阿露絲打趣到:

「露露姐想好了小露露和小雷米的大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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