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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97.勝者微醺
「和這種人有個屁的友誼好敬……」

當這一大一小兩人的歡快笑聲傳來,蕾希先是沒好氣地撅著嘴嘀咕了一聲,滿是埋怨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

最後似乎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滿面桃紅的少女又十分不甘心地拉了拉貝拉的衣角,藉著酒勁要她出聲應和下自己:「親愛的~你怎麼看?」

身旁的小貝拉倒是並不大在意,或者說注意全被琳琅滿目的小甜點所吸引:已經被蕾希帶著和薩塔一起進行體能訓練,已經大半年沒怎麼吃甜食的小可愛,早已是饞得口水淌了一地,哪裏還顧得上這麼點小事情。

趁著蕾希像個怨婦似地用眼神死咬著薩塔,沒時間來注意自己之際;早就化身成劫掠財寶的餓龍,狼吞虎咽地掃蕩著目所能及的一切甜食。

甚至還把手裏的一大扎啤酒偷偷倒掉大半,直接無視了廚師準備調解膩的薄荷蜂蜜水的意圖,直接是當著他面,將那罐蜂蜜大半倒進了自己的酒杯裡。

雖然熊孩子這種對於糖分的極度渴求,實在是太過誇張;但只要不涉及到吃好吃的點心上,這頭小熊平日裏還是很乖巧、很聽蕾希的話。

一說到要自己發表意見,立刻手忙腳亂地將嘴裏含的、手裏拿的許多甜品,一股腦統統塞進嘴裏了事;在翻著白眼極度委屈地全部咽下肚後,才氣呼呼地回復著:

「薩薩太不懂事了!總是自說自話擅自行動,嘴裏還整天嘮叨著大家聽不懂的話!希兒,我們回家後肯定要把他屁股打開花!」

顯然熊孩子把自己沒能好好享受甜品的罪責,全都丟到了另一個熊孩子身上。而蕾希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層意思,只是用力點了下頭,伸手輕撫著貝拉的頭頂。

「嗯,親愛的說得對,早該打打了!」

而不遠處的薩塔還不知兩人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依然是腆著張不勝酒力的紅臉,有一搭沒一搭地同男爵比拚著毫無營養的長難句,互相刺探著對方心中的真實想法。

只是他們的對話對於其他人而言,基本上是和屎裡淘金沒什麼區別,實在是叫人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來。至於那個能被拿來當樂子的保安官,也早就溜去廁所躲酒去了。

而唯二能和他們對長難句的人:老教長在簡單用餐過後,就獨自跪伏在薄毯上繼續著每日的課業;歐仁則忙著吹噓自己的軍旅經歷,把那些小修士們唬得愣神,也沒興趣參與兩人的長難句對決。

畢竟在場的眾人都清楚,今天這場酒會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下個任務點可不一定有這段時間的運氣,還不如今天儘可能地把酒言歡,後天收拾好心情繼續上路。

懷著如此想法,再看著身旁『乖巧聽話』的小貝拉,蕾希的心情逐漸有所好轉:隨即寵溺地解除了貝拉的糖分禁令,自己則從女僕手裏要來了兩杯紅酒,順勢坐到了米爾納的身旁。

「姐~喂,姐?你今天是怎麼了,沒精打採的是有煩心事不成?」

當自妹妹紅唇間噴吐出的濕潤熱息,悄然拂過自己的耳梢。神經頗為敏感的米爾納登時漲紅了臉,忙不迭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埋怨似的挽著妹妹的手嬌嗔一聲:

「別鬧了……小妹。」

「誰讓你自己不理我的?該罰!」

見米爾納的神態越發嬌羞,蕾希像是得到了一隻大號玩偶似的,反而是更加樂此不疲地對著她捉弄了起來:「我可是好心好意地過來陪酒呢~沒想到姐姐居然這麼無情~」

不同於調教薩塔與貝拉時的凶中帶柔,對於自己這個不知根底的繼姐:蕾希反倒是剋製不住自己膽小好色的本性,本能地對著米爾納拋起了媚眼,上手調戲了起來。

米爾納匆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想躲,卻不料蕾希仗著身材優勢直接欺了上來;如同隻童心未泯的花豹逗弄著闖入領地中野兔,不依不饒地在她的耳旁呼著嘶嘶熱氣。

無力招架的米爾納頓時捂住雙唇驚叫一聲,所幸並沒有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是如有心靈感應似的小貝拉,下意識地扭頭看了她們倆一眼;但沒看出什麼異常,就又自顧自地帶著西蘭小弟弟吃甜點吃了。

「小妹!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臉燙得足夠燒鍋爐的米爾納,連忙捉著蕾希的手打了兩下。見蕾希滿臉壞笑的縮回了手後,修士才捂著砰砰狂跳的心臟,儘可能壓低聲音埋怨著,「你在幹什麼呀這是!」

「只是姐妹之間親密一下而已嘛,姐姐你的反應也太可愛了吧~」

而米爾納卻是捂著通紅的臉,透著指縫望著蕾希的笑眼半天,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訓斥著:「我我我我可是聖女殿下的神官……別這樣……」

米爾納見繼妹還是那幅笑靨如花的模樣,立即又羞臊地合攏緊指縫,迫切地想要轉移話題,「小妹你喝醉了……」

「區區幾杯啤酒而已還不至於,傻老爹可都還沒我能喝呢~」

蕾希依舊是保持著笑容,胳膊再一次悄然遊過她的脊背。米爾納的身形頓時一怔,將上身更是綳得像塊鐵板似的僵硬,想藉此來對抗繼妹的壞手。

只不過這次蕾希並沒有去抓她的腰肉,而是壞笑著將那杯早已準備好的紅酒塞進了她手中,用指尖靈活地挑去垂在眼角的淚花,意猶未盡地調笑著:

「姐姐你是小說看太多了,我可不是金髮的阿娜達~是不會和敖德薩家的長妻希爾德,在大庭廣眾之下行放浪之事的~」

「但我現在的處境,和希爾德相比有區別嗎?」望著杯中猩紅的酒液,米爾納突然呢喃了一聲,似乎對繼妹的行為很是感到擔憂,「你難道希望你未婚夫也成為敖德薩這樣的男人嗎?」

「他那個小醋罈子,怎麼可能成為敖德薩這樣堅韌不拔的男人?」蕾希突然就偏過了頭去,非常不滿地用鼻子用力哼哼了兩下:「就是個長不大的熊孩子!整天惹我生氣!」

『不都要定婚約了嘛?一點也不坦誠,這點倒是和老頭子特別像。』

不過這話她也隻敢放在心裏說。

但總感覺自己今天累得實在厲害,明明都沒怎麼喝酒,整個腦子卻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覺,嘴唇裡更像是灌了鉛;一時之間,姊妹二人之間的氣氛稍稍有些冷淡了下來。

到了最後,還是生完了悶氣的蕾希率先開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繼姐扯起了話題:「姐姐……」

「嗯。」

「過兩天我們要離開了……你和小弟記得照顧好自己;記得要常寄信過來要多惦記給我們倆,我們也會經常惦記你和小弟的。」

蕾希猛地一仰頭,大口吞咽著微苦的酒液。這個團裡最能喝的女酒鬼,卻被即將離別的煩惱所感染;

整個人似乎是真的喝醉了,身形都有些微微搖晃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對著同樣羞臊到有氣無力的米爾納,大口噴吐起酒氣與醉話來:

「嗝~姐你記得要平時好好吃飯,要多多學我去運動!營養都跟不上,這胸指定也是長不大的~」

「好啦好啦,這些話你都已經說過好幾次,咱都認真記在心裏呢。你又不是那個不坦誠的傻老頭子,麻煩給你的好姐姐留點面子吧~」

而醉意上來了的蕾希那肯停下來,直接奪過米爾納手中那杯隻抿了一口的紅酒,一股腦地倒進了嘴中。

片刻過後,醉眼朦朧的蕾希如同宣誓著自己領地的大貓一般,沖著在場的眾人大聲嚷嚷了起來:

「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這是老娘的姐姐!當年是老娘沒本事,弄不過你們這幫爛人,我認了!現在要是誰tm再敢欺負我家裏人,老娘把他手腳都折了!」

「你們有種的就試試看吧!」

既是以最粗暴的方式,宣洩著深埋在心中陳年積怨;亦是在儘管自己所能,去保護著自己的新家人。哪怕是用武力去進行死亡威脅,她也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大廳隨即陷入了一片死寂,任憑這聲怒號充斥在房間中的每一處角落,每一處縫隙。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大張著嘴,彷彿是被嚇到了:原本還能有說有笑的賓客們,此時卻是不省人事,東倒西歪地集體躺在了地面上,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尚有餘力掙扎的幾人,也只能爬跪在堆滿食物的長桌前,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死死抓著桌布與桌邊不鬆手。就如同即將摔入懸崖之際,卻抓住了一根救命藤蔓似的。

但這些救命的藤蔓卻依然是那麼的脆弱。客人們也只能在一怔劈裡啪啦的餐器落地聲中,帶著滿心的不甘與憤怒墜落深淵,緩緩地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就連薩塔也不能免俗:那些奇妙法術都來不及調用,小法師隻來得及身體一僵,便和面前的皮薩羅男爵一齊摔在了地上。

緊隨其後的一聲慘叫,更是徹底熄滅了賓客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一顆被啃去了半邊臉孔,死前遭受了極大痛苦的女傭頭顱,就這麼軲轆軲轆地滾進了房間。

而就在意識尚存的幾人膽寒之際,兩隻步路蹣跚的殭屍緩緩步入大廳:望著它們嘴上的血汙與碎肉便知,許多在大廳外休息的僕人們,很可能都已經遭遇了不幸。但是……

「想知道為什麼沒人喊叫嗎?放心吧,不會有僕人來救你們的,我早就把他們調走去別的地方了。至於這不聽話的,諾~下場和她一樣咯~」

清脆的掌聲自門口突兀響起,一個在宴會上消失已久的金髮男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的戲謔笑容,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讓人感到噁心:

「看來這身體素質強的人,在耐藥性上就是要比普通人強。1.5倍的劑量居然還能有人能堅持著,真不愧是你啊瘟疫之女~」

而此時的蕾希卻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手中那隻空酒杯更是因為握不住,早在地上摔成了一灘碎碴;如今除了以滿載著怒火的視線戳刺著薩莫拉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wo~倒是可以不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小蕾希。我對美麗女士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雖然本來我是想直接殺掉你們的。」

薩莫拉突然停頓了下來,先是用手上的指環停滯住了殭屍的行動;隨即又莫名其妙地抬起那雙遍佈著淤青的手,像是搓肉丸似的用力撫摸起自己的面龐來。

似乎是每撫摸上一秒,就能讓臉上那些還未散去的淤青更快恢復。足足撫摸了有兩分鐘後,神情扭曲的保安官方才停下手來,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獰笑聲:

「不過我現在改主意,讓你們這些美麗的女士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無趣了。況且我想只要你們能夠活下去,這些深愛著你們的丈夫們,應該是願意承受一些小小屈辱的~」

雖然臉上那噁心的獰笑越發燦爛,不過保安官的行動依然謹慎: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上前去實現自己的想法,而是以戒指操控著兩隻殭屍,先去搜尋薩塔和雷明頓的身影。

畢竟他是見識過兩個施法者的戰力,如果不是靠著下魔葯偷襲,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如果想要最大限度的贏得勝利,必須要先除掉這兩個人才行……

「哦?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嘍?」

正當薩莫拉興奮異常地搓動著戒指,使喚著殭屍行動前的那一剎那:一陣劇烈的痛楚從他的腹部傳來,咽喉處更是反湧出一口苦澀的血汙,嗆得他不停地連聲咳嗽了起來。

伴隨著劇痛傳來的同時,一隻滿掛著肚腸與血汙的金鐵之手,自薩莫拉的腹部破體而出:在吊燈光芒的照耀之下,如同一柄佈滿著倒刺的利劍,反射著一股駭人的寒光。

「如果還想要你的腸子,那就舉起手來。不要想著反抗,否則你只會比那個可憐女僕的下場更慘。」

伴隨著空氣之中一灘扭曲的詭異方塊散去,輕聲威脅著保安官的小法師,終於是自虛空之中顯現出了他的身形來。

薩塔的神情很是淡漠,除開周身所瀰漫著的刺骨寒意外,便像是一尊尚未雕出雙目的冰雕,叫人察覺不出絲毫的生機與活力。

那隻穿透了腹部的手臂,在魔法的加持下早已完全金屬化: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如同屠宰牲口的屠夫一般,將眼前的獵物當場斬成兩截。

只不過薩塔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自顧自地揮舞著空閑下來的左手,撤銷掉部分勞神費心的法術,好讓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去救治被葯昏的眾人。

在保安官那驚恐萬分,同時又充滿了悔恨的注視當中:那隻癱軟在地上的薩塔渾身一顫,同那具無名女僕的屍身一起,化作了純粹的魔力光點,逸散於空氣之中。

「把右手放下來。」

透體而出的飄渺線芒,正不知疲倦地穿刺著薩塔的魂靈與血肉,迫使著他保持著那幅無喜無悲的神情。虛空增調的效果,顯然是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

這股自虛無之中誕生的寒意,不僅是封鎖住了他的情緒波動;就連這具肉身所呼出的濁氣,也都沾染上了些許詭譎的深藍冰晶,又隨即悄然融解

甚至在他柔聲下達著命令的那一剎那:發源於源海深處的刺骨嚴寒,也伴隨著塞壬之聲的擴散,將這股無邊的寒意,一同加持在了在場的所有活物身上。

雖說在精華術的治療下,止住了腹部的大出血,薩莫拉算是撿回了半條命。但當這股無邊寒意襲來的剎那,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獃滯了片刻,反應並沒如薩塔想像的那般迅速。

而薩塔顯而易見地將其視作了挑釁,他倒也沒有惱火:只是操控著魔力將他的右手扳了下來,隨即冷哼一聲,將那隻佩著漆黑骨戒的中指,連帶著戒指給生生撕扯了下來。

又是一陣刺耳無比的慘嚎聲後,抽出了右臂的薩塔捏著手中的骨質戒指,卻沒有第一時間甩去血汙;而是突然轉過頭去,沒頭沒腦地對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貝拉問了一句:

「貝拉,你今天怎麼沒陪姐喝酒?嘖……算了,醒著更好。」

似乎是清醒著的貝拉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薩塔眉頭緊皺地捂著自己的左半邊額頭,隨手對自己的處理方案做出了修改:

「你去把兩隻殭屍拆了吧,弱點是在髂骨和第三節……你直接把屁股和腰打碎就好了,回去我給你買一個月的酒心糖來。」

「不許反悔!」

一聽到薩薩居然要請自己吃糖,本來還略帶懷疑的小貝拉立刻放下了疑慮;開心到飛奔過來,對著他臉頰用力親了一大口後,一溜煙地跑去花園尋找合適的武器。

待片刻之後,她又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抄著一柄合手的鋼斧歡呼著朝殭屍衝去;像是拿木槌砸存錢罐買玩具的孩子似的,滿腦子裏光想著各種各樣的美味糖果去了。

薩塔倒是會心一笑地聳了聳肩膀,無視了拿斧子拆卸殭屍的古怪畫面,自顧自地踱步到了跪伏在地上的倫納德教長身旁,順勢俯下身去對著空氣呢喃道:

「宗師不愧是一心向神的虔誠之人,對於凡俗的事物,卻是一概不理呢~」

這個蜷縮成團、跪伏在薄毯上一動不動的老者,卻是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突然抬起那潛藏於麻布白袍下的頭顱,根本就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見薩塔沒有任何的回應,試圖以沉默應對的老教長,方才撐起那雙充滿活力的手;不緊不慢地撐起自己的佝僂身軀,凝聚出一副極為淡漠的神情回應著薩塔的嘲諷:

「您既然已經展開了行動。我這老朽腐木,自然是沒有任何出手的必要。」

「如果我真的倒在地上,您難道就打算坐視他們受辱赴死?」

「您過慮了。以凡俗之軀幹擾命運遊戲,既無必要,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價值。除非是母親下達了啟示……」

老教長的聲音隨之一怔,那雙混濁的老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寒光,如同一隻蟄伏許久的毒蛇突然暴起。

還沒等薩塔反應過來,一道黝黑的光芒便從虛空中斬出,裹挾著浩瀚如海的神性光輝;只是一眨眼的瞬間,薩莫拉的雙腿便被齊齊斬斷,連一絲一毫的血汙都不曾濺出。

這保安官甚至都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就帶著滿腔的困惑與恐懼,這麼重重地從半空摔在了地上,徹底昏厥了過去。

而薩塔在門口所佈下的層層防禦,更是卻脆弱地如同一層薄酥;甚至都未曾接觸那道輝光,便在那無形波動之中徹底崩解,被扭曲著空間的輝光吞噬殆盡。

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的薩塔,當即後著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身上更是光芒大作,如同正午烈陽降臨一般,被無數繁複的防禦法術層層覆蓋後,才敢對其厲聲質問起來:

「你威脅我?!」

「並無此意,艾薩塔先生。我只是盡一些微薄之力罷了。」

冷眼瞟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薩莫拉,站起身來的老教長氣勢陡然一變,連背脊都挺得越發筆直了起來:

「走吧。不僅是你,我也很想知道此人是否與魔族存在勾結。請相信母親的啟示,她是不會出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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