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27.不定時之死
理查少尉死了,死在了看守室的窗框上。

就在專員三人組離開騎士團駐地對嫌疑人的人跡活動進行分頭調查,全過程總共也才不到兩個小時,他便是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看守室裡。

根據首個發現屍體的騎士聲稱:他當時是根據薩塔專員的要求,在下午三時整點過去送飯,順帶著將嫌疑人弄醒。

薩塔臨走前特地強調過,允許對方在看守室睡覺休息,但必須每隔十分鐘就將其強製喚醒;這樣做是為了摧毀對方的抵抗意志,保證其精神狀態長期處於一種半模糊半恐懼的疲憊狀態,方便他們後續的審問。

包括送飯送水的流程也是如此:每次將其喚醒後,便由騎士投喂少量易消化的糊狀食物及摻了酒的飲用水;讓消化系統進入狀態的同時白白消耗他的精力,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達成摧毀其精神穩定的效果。

可以說薩塔的手段效果喜人。負責看守的騎士僅是在完成三輪循環後,就輕而易舉地將這個暴躁無比,並在關入看守室後就不斷襲擊看守,試圖從中逃跑的少尉徹底降伏。

或許他是就清楚薩塔三人出門去調查了,才會突然暴起傷人以趁亂求逃命。但自打第四輪開始,被折騰到神情獃滯的理查少尉被銬著手腳丟在房間角落裏,留下了些許淤青的手腳再沒有多餘的力氣供他暴起反抗。

在騎士們眼中,他終於像是認命了一般,逐漸能夠被動配合著自己的續命作業——這倒是叫騎士們輕鬆不少,畢竟打人也是要耗費力氣的。

但誰能料想到一時大意的騎士們會失算了呢?

用法術封住了嗅覺的小傢夥蹲在地面上:他沒有叫騎士們清理掉那些失禁而出的穢物,只是叫他們找來一張草席,把屍體從窗框上解下來並安置好;自己則放下手中的攝影盒,叫那自脊骨處透體而出的晶瑩觸手代替著手掌,在眾人緊張注視之下,小心解開屍體汗衫的領口。

比起初見之時,如今由魔石燈映照下的痕跡更加的觸目驚心——一條幾近透肉的紫黑色勒痕清晰展露在了眾人眼前,已然壞死的皮膚上滲出了些許汙濁液體,在脖頸及胸膛處留下了幾道明顯的水漬。

而那一對全然被血絲所覆蓋的碩大眼球,則是在強大的力量壓迫下和著舌頭一道,幾乎是要爆體而出。顯然易見的,這樣的狀態隻可能是被活活勒死所導致的;除此之外,嫌疑人理查少尉的屍體上也再沒有多餘的外傷痕跡。

薩塔甚至可以根據現場的照片,推算出對方自縊時的心理狀態:在被重力徹底勒斷脆弱的頸椎骨之前,他的求生本能還是驅使著他作了最後的掙扎;他或許可能有著那麼一絲的後悔嗎?但這明顯是由不得他後悔的。

要這樣有限的空間內想要絞死自己還是有著相當高的難度的:被銬住了手腳的少尉,將系在鐵柵欄上的活結於脖頸系好後,他整個人便是向前猛地撲倒過去,叫頭顱隨著短粗的布巾吊起,頃刻間如鵝頸那般高揚起來。

然後不知道他是採取了怎樣的手段,竟是將角落裏一隻實木儲物櫃砸壓在了自己背上,可能是防止自己掙扎求生?

眾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是到了最後,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民兵少尉,就這樣叫系在窗框上的布巾生生勒死了自己。

而那條作為兇器的女式布巾如今還掛在鐵窗柵上,也是被這些濁液浸潤的濕透,還沾染著些許凝結的、可疑的血漬。

其實薩塔都不用問,騎士們一開始就講過了:在理查少尉最開始反抗的時候,騎士們為了製服住他是動了手的,給對方臉上是嗙嗙用力錘了幾拳的,打出來點鼻血來很正常。

或許就是在挨完揍後,理查少尉掏出了自己身上的這條布巾給自己擦鼻血;而且那個時候他可能還沒有下決心自盡,邏輯上來看倒是合情合理的。

只不過小傢夥對這條邏輯線仍是有些懷疑就是了。

「這血跡是他的嗎?」

不等薩塔開口,那名身為第一目擊者的騎士便是在德比長官的催促下,再度吞吞吐吐地講解起了當時他眼中的案發現場:

「團長,這個血漬我我我也不清楚。我們幾個人前三次是一起揍了他沒錯,後面就是輪換著來的;我送完了第四頓飯後就交給了桑博兄弟,然後就是等到了半小時前,才換班回我的。然後換完班頭一次送飯還正正正正常的,理查說他現在睡不著,我還給他找了份報紙看哩……」

德比聞言,眉頭略微一皺;當即就把這個本來就有些緊張的騎士看守給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地手舞足蹈為自己辯解起來:「不不不是您想的長長長官……」

「不要緊張,你且慢慢說。」見勢不對的奧蘭多率先開口勸慰到;眉眼含怒的德比也就不好發作,悻悻地將馬鞭掛回到了腰間,僅是冷冰冰地剜了這無視紀律的部下一眼:「你給我把情況本分講清楚了!」

「是!長官。我我我當時給他送完了飯,是按照規定看著他吃完了後,就把他重新押回到那個角落裏回去了。叫他去睡覺休息,他說他這邊實在是睡不著了,問我能不能就叫他坐著不動?我尋思他後面開始配合了,一時半會不睡覺也沒太大關係,就丟了份報紙叫他看。」

騎士確實是鬆懈了警惕不假,但他並沒有因此就跑去偷懶。

正相反的,在丟報紙給理查少尉消磨時間的同時,他就害怕對方要藉此耍陰謀——仍舊是盡職盡責地盯著對方,就這麼目不轉睛地面對面盯著他看了近十多分鐘:

「然後他一直看報紙看到了第二輪飯點,我叫他吃飯,他也就丟下報紙正常吃飯了。吃完飯他啥也沒說就跑去睡了,我見手裏那兩份飯吃完了就回去乘了,結果沒想到我這就幾分鐘的工夫他就……」

也就是在複述著案發之前的狀況時,蹲在地上翻找著的騎士從茶幾角邊上找到了之前丟給對方看到報紙:「長官,就是這份了!」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觀察著屍體傷痕的薩塔專員便箭步衝來,踮著腳一把從騎士手中搶過了那份報紙仔細觀摩起來,嘴裏還同樣念念有詞:「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看報紙時的神情?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我不大記得了……」小騎士誠惶誠恐地回答著,「他當時整個人就像隻木偶一樣,你撥動他一下他也就動一下,你要是不管他,他也就這樣傻不愣登地坐那一動不動。好像就是我當時催他喝水的時候搞快點,拿警棍子杵了他一下,他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薩塔哦了一聲,便是繼續觀摩起手中報紙來:這是一份昨天晚上才發行的《太陽大報》,雖然出版社在版頭總是自詡為什麼全國消息最靈通的報紙,但實際上不過就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性小報社而已。

其上的新聞內容大多也就是些聳人聽聞的假新聞,或者是一些報道爛了的二手舊聞。

就比如在早在三天前,恐怖組織「巴特雷特學生團」成員,當街刺殺奧雷斯君主邦的合法繼承人奧雷斯圖卜卡十八世·達拉斯·門薩議爵士的勁爆消息,他們居然是在昨天傍晚才拿頭版頭條進行刊登報道,足見其編輯業務水平之低劣。

唯獨是在第三版上,大量刊登有群眾們喜聞樂見的各種社會八卦,以及一些值得大夥深入批判一番的黃色小說來吸引讀者眼球。

甚至他們還搞出了個奇招:只要能完成其上所刊登的填字遊戲並裁剪郵寄,就可以向報社換取一張美艷特種女郎的香**片!如此出奇製勝,使得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報居然在一種大報的擠壓絞殺下逆境發育,至今都保持有著極為不俗的發行量及忠誠的閱讀人群。

很可惜《太陽大報》的水準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爛,除了三版的晴澀內容以及頭版的勁爆舊聞以外,沒有能找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甚至看到三版上那張早被胡亂填滿了字元,企圖矇混過關的填字遊戲表格時,小傢夥不由得對此會心一笑,對德比中尉的手下又有了直觀的了解。

「你有發現什麼嘛?」

「很不幸,除了打發時間外這沒有什麼值得看的。」小傢夥搖了搖頭,順手將那份報紙巻丟給德比:「如果我是他的話,看完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表情。」

「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這次小傢夥倒是一反常態——他沒有管著自己的想法做決定,轉而是轉身抬起頭來,以一種極為嚴肅認真的表情望向了奧蘭多這位名義上的專員領隊:「我們還是得聽聽格裡高利兄弟的想法吧?」

而奧蘭多則是搖頭,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合理的建議。畢竟嫌疑人自殺的過程太過離奇,基本上也沒有太多的頭緒可供參考,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先封鎖消息,從今天整個駐軍營地的人員出入情況著手了。

「我們還是要趕在消息流出之前,將知情人全部聚集起來,以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為好。」

無可奈何的奧蘭多喃喃自語著,隨即便是推開了房門:

「我去通知加略兄弟過來,你們也去通知下各自值得信賴的人手過來助陣。這次事件非同小可,請一定要保護好自身安全。」

ps:抱歉捏,這麼晚才更新,今天下班好晚啊(;_;)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