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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01.特勤小隊出發前
「真是小氣啊你們四個,總共湊一起就隻借我六百德林。」

一邊蹲坐在石頭上將鞋帶繫緊,忙裏偷閒地又叼著煙捲猛嘬一口,歐仁似乎每次上戰場前就都管不住這張嘴來。眼看著隊友們馬上就要進場作戰了,他還在對昨晚借錢的小事念叨個不休:「就這點錢也買不了幾株花炒作啊,要不兄弟你帶我去你老婆花田那塊摸一點出來?」

「豁喲,歐仁你就不怕希兒把你給活剝了?」

一旁草皮上坐著的阿露絲面色紅潤、精神飽滿,正依偎自己的長刀同大夥眉開眼笑的,像極了當初跟著小傢夥抄底發大財時的那般模樣。

看起來她在昨晚同小姐妹們炫耀遊戲當中,在女眷們的艷羨目光當中收穫了極大的滿足感——反正小傢夥只知道自家姐姐當晚是酸紅了眼,得虧是自己騙她傷患未愈叫她有所顧忌,加之有小貝拉幫著平攤注意力,否則怕不是要被當場生吞活剝嘍~

但就算是這樣了,左擁右抱的蕾希也是摟著兩隻小傢夥又親又啃地折騰到了大半夜,才算是心滿意足地消停下來。

或許是團裡妖艷多姿的有主之花們,都被阿露絲一家的表現給刺激到了。至於娜兒家二樓許久無人問津的客房難得被她們租了個乾淨,誓要當場就在彼此之間決出個高下似的——唯獨是苦了樓下這難以入眠的寂寞板娘,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地痛並快樂著了……

「你可別忘了,希兒對她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可寶貝了。每月拿的那點錢連半身漂亮衣裳都捨不得買,幾乎全拿出來伺候她那些植物寶貝;你看小的,可還是人親老公呢~拔花時未經請示都被她摁住給胖揍了一頓,更何況你個外人呢?」

「怎又扯謠言到咱頭上來了啊?我當時挨揍不是這個原因啊,真的!」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當中的小傢夥無辜躺槍,連忙是在空中揮舞著十指,為自己高聲辯解起來;只不過大家都習慣性認為他這是死鴨子嘴硬,沒有理會他。

「其實做生意嘛也就跟耕田一樣,本錢夠用腳踏實地去做就行了。」

雷米倒是一向穩重的——出發前便已完成整備的鐵塔壯漢,此刻正全副武裝地蹲坐在地上,用那雙無精打採的倦怠雙眼,正百無聊賴地來回欣賞地下水道外緣的景色。

或許是作為被人圍觀、點評著的激烈戰鬥太過勞累刻意,本來就被壓榨得夠嗆,昨晚還被逼著保持到了一種不該是他這個年紀所應有的漫長時間。總之他此時看起來彷彿遁入了虛無之境一般,叫凱特站在他身旁,總能感受到有一股萎靡氣息不斷從毛孔順著汗毛滲出來似的。

幾無欲求的壯漢子按著自己那雙略微顫抖的大腿,極淡定地自言自語起來:「咱們有多大的本事那做多少份的活,你要是一聽人起鬨了就忘我了,就想著開始****連,那再雄厚的本錢也經不住這樣瞎折騰吶……」

可話音未落,那隻原本挽著長刀的縴手便悄然搭在了雷米肩頭。那至更進一步的,露露姐那神出鬼沒的靈活手指,已經是在輕撫著愛人的肥厚耳廓了:「親愛的,我怎感覺這話聽著怎麼怎麼不順耳呢?」

「你想多了露露,我只是化用老家種田耕地的經驗,想給自家兄弟傳授點調整心態的法門罷了。」

雷米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在指桑罵槐式地向她抱怨著,當即是擠出一副笑臉來,將頭轉向薩塔試圖禍水東引:「薩塔呀,你覺得我說的怎樣?咱們既然都是成年人了,是不是做事前得穩重些,不要給人帶來麻煩不是?」

緊接著,這在戰場是磨礪出來的精壯漢子,此刻居然也會和小孩子鬧彆扭似的——眯著那兩大團濃重的黑眼圈來,對著面前這裝聾作啞的小傢夥,狠狠剜了十幾眼來。

雷米現在是真的後悔了:昨天居然會被他那一聲聲好哥哥長、好哥哥短的給哄昏了頭,答應著沒把他傷勢痊癒的消息透露給蕾希,結果卻害得自己要被這群瘋女人當配種大牲口似的指指點點……不行,MD光自己一個人吃虧怎行,今天這活完結了怎麼也得拉這小的一起下水!

而犯下了無心之失的小傢夥現在躺下裝死都還來不及呢,哪還有膽子轉過頭去回話呀?也就隻敢低著頭碼弄腿上紙盒裏裝著的各色彈藥,自顧自地同歐仁就投資方面繼續閑扯著,對雷米的提問置若罔聞:「先不說借你錢夠不夠用,歐仁你到底會不會炒股票啊?」

「切!就一低價買入高價賣出的事情,能有什麼難度?城裏肉販管我們牧民收牲口做生意也就這套路,門清的很。」

經過昨晚泡溫泉時同薩塔幾人這一通閑扯,確信了炒股同做生意在底層邏輯上完全一致後,胸有成竹的大學生歐仁如今自然是顯得自信極了:「反正就四百個銀幣,我就算再虧也虧不到哪裏去;大不了真的倒霉催的虧光了,我就把花球留下來天天啃著吃!」

「可別亂吃,萬一碰到有毒的品種吃不死你還。」

凱特的臉色頓時變化地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也真不知道他怎會在鬱金香中毒上這麼的經驗豐富:「嗨,別提這茬了。薩塔你先告訴我們今天這單活究竟是幹啥,去哪裏?殺什麼?」

「嗯?咱們出發前團長不是講過了已經?」

「……我這不是沒聽清嘛,兄弟你給再講一遍看?」

凱特不停搔著耳旁沒怎麼打理的油亮長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從跟著炒股抄底發了一筆橫財後,他最近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叫誰家小姑娘把魂靈給勾了去,不是說老家還有個漂亮村姑在等著他嘛?

小傢夥的嘴巴頓了又頓,終究是沒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他只是點了兩下頭,隨即便一邊將附魔子彈按一比三的比例填入彈夾,一邊仔細回憶著團長當時的任務佈置:

「這次接的單子是臨時管制委員會下派的進攻任務。根據線人所提供的明確情報,米西萊大領內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走私團體,疑似遭受到變節者掌控,並通過一系列舊魔族城邦時期所遺存的地下水通路設施,為魔族軍閥提供情報及物資。」

「委員會要求我們在三天之內沿著地下水路行進並製圖,沿途探查並肅清新鄉領範圍內的地下通路情況,以確保領區安全……由於是肅清作戰,出於安全考慮我被禁止使用任何的爆炸類、燃燒類的武器及法術,以防沼氣爆炸導致地面坍塌。當然了,毒氣彈這次我也是不能用的……」

「這活不是聽說是定派給了騎士團嘛?怎啥時候輪到我們來做了?」

凱特正困惑於昨天下午的傳聞故事,卻不料有一隻粗糙大手迅速堵在了他的唇前,叫他是動彈不得——怎麼會是歐仁!?

「你喝糊塗還是怎的了?那邊剛死人還沒幾天你忘了?況且現在他們那主官,就團長老大哥他小姨子為了報讎正在整紀抓姦細呢,那群黃皮現在連撒個尿都得三人一組互相盯梢,怎可能來接這活?」

不等戰友反應過來,歐仁仍舊是伸手緊捂著凱特嘴門,叫自己跟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薩塔來——所幸小傢夥正糾結著遣詞造句,低眉順眼地對著空氣自顧自發言著,並沒有發現這兩人的異常情況。

可歐仁依然是壓著嗓子,對著自家拎不清狀況的迷糊兄弟低罵一句:「跟你講,別看這檔子事鬧出來後這小的嘴上不說啥,心裏現在可還憋屈著呢!你這兩天千裡萬別跟他提這茬我和你講,不然到時候他跟你翻臉急眼了,叫兄弟幾個來也拉不住。」

這次「事關緊要」的地下肅清任務,乃是薩塔在昨天下午那場違反《軍民協作章程》的私密會談當中,同團長老大哥痛陳厲害、軟磨硬泡、甚至是私下給吉爾伯特塞了不少紅包,才將這次任務拿到自己手裏來的。

而在雙方私下達成了一系列利益交換過後,由吉爾伯特少校所代表的臨時管制委員會正式下發公函——特邀包含逐風者在內的幾家傭兵事務所,派遣旗下傭兵協助委員會武裝力量,對米西萊邊伯領地進行肅清討逆任務。

其間更是因為「軍務行動需要」的緣故,由委員會委授於特勤傭兵小隊於軍務期間極大的特別許可權,包括且不限於:無條件調閱邊伯領地諸事務檔案、各民團武裝無條件配合其軍務行動、依法逮捕叛逃魔族之事實變節者,乃至於授權其於危險情況下可就地格斃變節者等諸多職權。

最重要的——逐風者傭兵團同這名為新鄉民團、實為赤塔私軍間的摩擦愈演愈烈,信任危機亦在逐漸加深。如果再不還以顏色以示警告,怕是那個自以為傍上了神棍大腿的小鄉巴佬,馬上要連督軍大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新調防而來的112兵團,也迫切需要在這片新地盤上重新站穩腳跟,並為官兵們攫取足夠多的利益;順手幫著敲打下這些個蠢蠢欲動的地主土豪,自然也不在話下。況且作為督軍大人的政治夥伴及利益同盟者,這筆大買賣於公與私都是非常劃算的。

可以說是在樂見其成的兩位大佬默許之下,薩塔和吉爾伯特兩人才得以憑藉掃清叛逆、守衛鄉土的合法名義,在事實上炮製出了軍隊接管新鄉領內事務的緊急狀態,將軍務許可權幾乎完全收繳到了這個所謂「臨時管制委員會」的草台班子手中。

現在,通過趨於一致的利益訴求同格勒部成功建立了攻守同盟,並靠著狐假虎威完美炮製出了緊急狀態之後。本該如飛鳥掠空,遊魚歸海般自由自在的矮個子臨時專員,此刻卻仍舊是頂著張苦臉,顯得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七月六日,星期三夜半,也就是大致下夜二十時的裝備倉庫裡。面容憔悴的不速之客用力撞開了虛掩著的大門,對著那星火微亮的人影嘶喊著。

「艾薩塔……」

這聲音不是很響亮,誰叫此時倉庫後頭的矮林子裏,正不時傳出著女眷們那極興奮地歡呼與口哨聲響。

而出乎薩塔意料的,來者居然是德比·施密特中尉——這個再度失去了自己由親手培養出的親密戰友的可憐女人。

她今晚沒穿軍裝,像是剛剛就寢沒多久。只是裹著一件洗到發白的舊單衣,將她那對不算豐滿的胸脯給遮擋著,下身也只是簡單蹬著一條灰白睡褲。

薩塔是吃過見過的,這樣的裝束還不至於叫他驚訝。唯獨叫他好奇的,是德比小姐的那雙腳:腳面上被碎石礫刮出了幾絲血紅,略顯乾燥的泥土也沾滿了她的腳趾、窩溝,像是麵包上長出了些許黴菌似的,不是很雅觀。

「德比小姐你這是?」

「長話短說,我現在被人監視了,必須馬上回去。」

驚惶失措的少女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身前,從懷中取出了一本餘溫尚存的方正小本來。不知為何,這本子摸起來卻還是有些不合時宜的濕潤,甚至在那牛皮封皮上,還沾染著些許散發腥臭氣的臟汙血塊來……還有一些非同尋常的魔力氣息?

「這是煉金造物?」

德比中尉點了點頭:「這是潘他隨身帶的筆記本,是我為表彰他的成績送的結業禮物,也是他臨死時拚命保護下來的。」

作為親歷者的薩塔先是一愣,本能地就想對她的話進行反駁。卻不料那女人卻是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幾乎是整個人同癱軟似的,緊緊貼合在了他身上。

「這是他在最後關頭時剜開大腿肉,拚盡全力保護下來的證據,筆記裡倒數第二頁還寫了他的猜想。是我剛從他屍體上挖出來的。」

德比的聲音平靜地可怕,或許只有這樣的抑製感情才能不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她接著說到:

「你當時沒注意到很正常,我也沒注意到,我們是一樣的。這是我替他清斂遺體時才意外發現的,但當時我已經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我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最後才沒有把他埋在教堂裡,而是親手埋在了營區附近,直到今晚上我才等到了機會。」

「薩塔弟弟,我想請你幫幫我,和我一起找出那個內奸幹掉。事成之後無論功勞大小,你提出任何一個願望來,我都會盡我所能地實現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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