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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02.深入還是迴旋?
「老規矩,這次我還是做主射手,露露姐耍不來槍繼續由我和她配合,其他就按照咱們老樣子來嘍~」

按照一個近似箭頭形狀排列出的推進隊形當中,提溜著自動手槍的小傢夥仍舊是位於隊伍核心,由負責殿後的阿露絲姐妹小心護衛著。

實際上要不是出於行軍作戰的需要,加之他向大夥再三保證過;每次都被他的獨走行為坑害慘了的眾戰友們,真的是準備拿麻繩把他捆在阿露絲身上貼身保護著,免得他又亂跑亂動,當個活體掛件也比他把自己給玩殘疾了要好!

「還有還有,雖然說我是主射手,但待會兒開路殺敵主要還得是你們來做,破障什麼都再來叫我,免得又來嫌棄我這兒哪兒的。」

極不情願地把本次作戰中的主要工作統統分派給了戰友們,自己則成了個隨叫隨用的魔法工具。只能拿輝光球術砸牆定標的小傢夥顯得委屈極了,像是個遭了冷遇的嬌小姐似的癟著張被嬌慣壞了的臭臉,可也不想想看這到底是誰的問題?

跟在隊伍中央的小傢夥偶爾就是會這樣,不僅毫無自知之明,還總要想出一套歪理來為自己的愚蠢行徑總辯解。

只見他走著走著,就會刻意拿鞋跟用力獰踩著腳下的濕滑苔蘚,像是捱了老師批評的頑童在放學路上踏蟲子泄憤一般。

與此同時,他手裏還捉著一根略顯扎手的亞麻粗繩——3蘇一米的麻繩穿過牛皮腰帶,聯通了他身後的兩根武裝帶後打了個結實的活結,將他同身後的阿露絲牢牢鏈接在了一起。

顯然,被繩線限制住了自由範圍的小傢夥特不舒服,總是想著將這礙事玩意給解脫開。以至於一有機會,他就要轉過頭來對阿露絲問上一句:「露露姐……」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這都第九遍了還沒問膩嘛?」都不用等他把話說完,甚至只要小傢夥扭過頭來擠出那副撒嬌似的刻意笑臉,阿露絲就知道這小的是想幹嘛了:「你不煩我都嫌煩了,從進場了就一直問到現在。你待會要再問,信不信我代希兒打你屁股哦?」

不就是一根麻繩嘛?況且小傢夥鬧起脾氣來一般人也不好治他,把麻繩丟了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最要命的恰恰是這點:這根麻繩就是蕾希假借增進夫妻情趣的名義,親自帶著他去市場買來的;甚至為了讓這小的放鬆警惕來,她還特地挑了一根結實粗糙到摸起來扎手的麻繩,並給他灌輸了一大堆在閨房小遊戲裡翻身做主的好處來,可把這小傢夥樂得是心潮澎湃。

結果誰曾想,還不等假正經的小傢夥體驗一番;在買來麻繩後,蕾希轉手就以安全繩的名義交給了阿露絲;並親口叮囑好姊妹在出任務時拿繩子給他綁好,把她家弟弟看牢靠了別出什麼亂子。

要是發生什麼情況或者說他調皮搗蛋了,還叫阿露絲代替自己好好管教一番。這下可輪到小傢夥傻眼了。

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歐仁更是離譜,連忙高聲喊著:「那不正好叫你換換手感來?反正雷米的老屁股你都摸膩了,換個嫩的嘗嘗鮮嘛~」

「去你的!」

一大一小的兩聲親切問候幾乎異口同聲的響起,叫這座昏暗的地下通道裡頓時洋溢著快活的氛圍。除了面色容羞臊的小傢夥,會被這點清湯寡水調戲到跳腳怎舌以外,生冷不忌的大人們可保管是一副快樂模樣。

「哎喲怕啥嘛,叫姐姐我摸兩把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澡池子裏又不是沒給咱摸過,還是當著你女人的面哩!我男人都沒吃醋,而且他昨晚上光膀子都叫你姐給看去了,還不興我摸兩下?」

「嘎啊?!」

說著,她當即便是伸出魔爪來快步上前,隔著布褲就在小傢夥猝不及防的翹臀上用力一抓,當即是叫他驚叫著跳開走了,嘴裏還不忘樂呵呵地打趣道:

「哦喲~小傢夥又結實了不少嘛,真羨慕人希兒。果然這男人的屁股,就是要比咱們女人好鍛煉呢~」

不愧已為人婦,遙想初識之時還是個羞澀少女的阿露絲,如今調戲起薩塔這樣的小朋友來已是輕車熟路,又惹得戰友們壞笑一片;但被調戲到的小傢夥倒也也沒臉反駁,隻好是腆著臉蛋上的臊熱潮紅,裝作是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來試圖扯開話題:

「工作呢工作呢,幹嘛吶這都?咱們能不能正經點?」

「是是是,親愛的隊長~」

不知怎的,戰友們雖然口頭上答應起來是爽利極了,但臉上笑容反倒是越發濃鬱了起來。或許只是這地下水道的探查肅清工作,實在是太無聊了吧?

「你們說那些姦細真的會走地下嗎?這裏也太臭太黑了吧?」

得虧是上半年天氣比較冷,加之紅三小隊當時有著流浪漢的經驗提醒,是戴好了防毒面具方才進了這地下通道,並且沒有深入太遠。否則就按照現在這悶熱天氣下的濕熱沼氣,光是一組簡易防毒面具恐怕是支撐不住這堪比毒氣彈的臭氣攻擊。

要不是小傢夥幾乎時刻不停地釋放著凈化術並聯組風息術,恐怕就算大夥的鼻腔已經承受不住打擊被完全麻痹了,接下來也真的是要被臭氣熏昏過去了。

當然了,比起臭氣更加要命的還是這難耐的酷熱濕氣。

「我們走了多少距離了?」

雷米再次抬手擦去玻璃鏡片外側所沾染的腥綠液滴,語氣裡不復之前的歡快,著實是被這腥濕氣息給熏煩躁了:「我TM也覺得離譜,在這裏來走私一趟怕不是連用掉的凈化捲軸錢都掙不回來,總不可能真叫一個法師隨行吧?」

購買凈化捲軸也好,雇傭法師幫傭也罷,都是一項費時費力又費關係的燒錢工作——先不說如今幾乎絕跡了的野法師,也不考慮行會法師接私活的情況。就單說是購買成批量的魔法力量,這成本就不是一些小走私犯能承擔起的。

而走私物什終究是要考慮成本的,否則為什麼還要冒著被絞刑槍決的風險去鋌而走險呢?光是叫這些走私販子少掙幾個銅子,那都比殺了他全家都要來的難受了,哪捨得花這樣大代價?

除非對方走私地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重要的人或物……而這恰巧就是薩塔所希望看到的。

「我們走了將近四公裡吧?比上次我們要走的更遠一點。」

使魔尼亞小傢夥照舊是在入場之初,就被薩塔派去做了偵查工作。只不過這次他總算是吸取了經驗教訓,沒有直接派它大搖大擺地搞空中偵察,而是將核心固定在了洞口附近,將身體拉伸成一束長條沿著頂板向內部延伸。

這樣既能同時監視地下水道前後的狀況安全,在遭受意外攻擊時也能隨時放棄部分身軀,將主僕二人所受的傷害降到最低,真乃是一舉兩得的良策。

順勢鏈接著使魔視界當中,許久未能出來放風的尼亞小傢夥當即是嗚嗚嚷嚷地親昵怪叫起來;還別出心裁地在視界最下方角落裏,凝聚出了一個略顯模糊的像素狀小雛鴉蹦蹦跳跳著,看起來小傢夥在學習禽鳥習性上又努力了不少,變得更像鸚鵡……似乎它搞錯了物種?

只可惜小傢夥再怎麼別出心裁地討好示意,這討人厭的主人仍舊是對它的卑微努力視而不見,繼續是通過血契對著自家使魔呼來喝去:「別鬧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抓緊把掃描到的訊息放出來。」

薩塔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這點通過血契小傢夥也是知道的。或許小傢夥終究是學到了什麼,也沒有想著去抱怨,只是學著人類說話時的口吻輕鳴一聲,便默不作聲地將自己所收錄來的訊息全部整理到了主人面前;隨即便不再叫嚷,連小雛鴉也一併撤走了。

而毫不自知的小薩塔則醉心於訊息整理當中,無暇關注,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小小插曲。

就在眾人駐足停留在了這處狹窄立台上休息了有兩三分鐘,方才聽得薩塔一聲興奮中包裹著遺憾的叫嚷聲:「天吶,你們猜我發現什麼了?一個鼠人的聚居區!這下我們有嚮導可以用了!」

不就是一群鼠人嘛,之前不是拿機槍掃死了一堆都,怎今天這麼激動幹什麼?

大夥著實是搞不清楚他心中的打算,但在被他坑過幾次後傻子也都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表現。傭兵們,尤其是經常性給他擦屁股的雷米尤其重視,當即是本能地提起了心眼,生怕一不留神他就又自顧自地闖出禍來:「你不妨把話講得更清楚些。」

「啥?我不是說發現一個鼠人聚居區了嗎?」

視界裏可就是一堆由點線所組成的三維形體,除了幾個無法辨析、疑似是地筍的物體外,其他線構體均是能同那些鼠人的生物訊息匹配上的:畢竟他們之前已經幹掉了這麼大一坨鼠人,養成好習慣的小傢夥自然就順帶派使魔收錄了屍體所能利用的所有訊息。

「真的只是去抓個舌頭來問話的,相信我啦。大夥在這裏面晃悠這麼長時間了都,不還是連半點人影子見不到嘛?再不去抓點土著來帶路,難道還要繼續在裏面兜圈子浪費時間嗎?」

吉爾伯特倒是會樂意他們繼續拖延時間,以保證自己的敲打征奉行動順利開展。但大夥心裏可都清楚,這個以肅清叛逆為名所開展的緊急狀態,持續時間不會太長;薩塔作為執行人之一,終究還是要拿點戰利品和材料出來,好為肅清任務的合法性作明證。

「我反正是不想騙你的,我就直白講是看民團裡某些人不爽。TMD臟活黑活都我們來乾,一分錢不給搞得還跟我們欠他們似的;一有風吹草動有危險了,反而就把我們給趕跑了自己摘桃子來,這叫個什麼事?」

薩塔將他在村裏給大夥介紹的任務緣由再度複述了一遍,事實上這次他的確是沒怎麼隱瞞真相及心中所思所想,他確實是憋著一肚子邪火無處可瀉:

「現在團裡資金本來就緊張,戰爭一開很多好活接不到了,就只能讓大家輪流去掙錢。本來就是拿命掙錢了,憑什麼還要給這幫鳥人做仆奴?現在這新鄉城裏,居然還有人能喪心病狂到對自己人下黑手;這要哪天再弄到我們頭上來怎辦,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搜救潘下士的具體行動細節,小傢夥並沒有向戰友們過多透露:畢竟要讓他們知道那些藏在幕後的黑手們,已經是在刻意地針對自己,並將打擊報復範圍逐漸向著自己身邊人蔓延開來;這樣的殘酷消息,對於他們這些無辜人來講實在是不公平,同時這也是薩塔最為痛恨的一點。

就算自己同家裏關係鬧得再怎麼僵,可他終究是個土生土長的費城生人——幕後黑手們有怨恨、有怒意,可以。但隻該是沖著他本人來清算,怎麼敢對他視若珍寶的親友們出手的?

更何況他曾對潘下士許下過承諾;在他遇見了自身難以解決的重大困難時,自己將會如翩翩紳士一般出手相助,替他排憂解難。但下士到死也沒有利用這一善意,只是單純將其視作為兩人友誼的見證。

而這個在出逃之初,就立志要將未來自行掌握的少年:如今卻被迫再度親眼見證著自己的親友,成為他人用來實現陰謀順帶攻訐自己的棋子,甚至是為此而不幸遇難……

這樣的羞辱如同在臉上打響了一記沾血的耳光,對他而言是絕無可能接受的,必須有人要付出血的代價!在鐵山鄉下橫行鄉裡的村長議員如此,在阿尤鎮裡引狼入室的無恥叛徒更要如此!

「好吧,我知道了……其實說實在的,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但你能保證和團隊同進共退嘛?」

雷米點了點頭,他其實能理解薩塔心中的想法與憤懣。但畢竟現在他才是紅三小隊實際上的領隊,他不能再像兩年前那樣意氣用事,他必須要對自己的戰友們負責:「我需要你向大夥起誓,我也不希望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有所損失。」

「我願意對著冥河起誓!」薩塔斬釘截鐵地回復著,「如有背誓,便讓冥府之水永世懲戒背棄之魂直至終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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