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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08.布袋、子彈與少女(2)
「要死了!這些瘋老鼠怎麼越來越多了?!」

屈身用臂膀架住塔盾死死往前頂去,雷明頓手裏捏著的那桿霰彈槍完全打空了子彈,就連子彈帶上的備彈也盡數耗盡,已然是彈盡糧絕。

此刻他也只能是將槍身暫時充作鏈枷手錘,沒了命地向著那些個遍佈著汙泥臭氣,不要命般擠入盾隙之中的灰濛腦殼上砸去,為身後打空了彈匣的戰友們爭取裝填時間。

「別TM叫喚了!左邊漏了!」

堪堪躲開一條沾滿苔泥的尖頭木矛,手執異刃的阿露絲將手一送一攪,這才是叫那「淬毒」木矛連帶其主人的肚腸一併攪成了碎肉。緊接著又是藉著鋒刃斬開腑臟,叫一團狀如膿血的魔力團塊急劇湧向護手,叫鋒刃內外上又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可怖威勢。

傭兵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幾個還勾肩搭背地吹噓著火器時代降臨後,為戰鬥生活所帶來的種種便利性;甚至還情不自禁地開始彼此起鬨,對著用不來新舊槍械的阿露絲大加嘲諷一番。

可現在,這些在無窮鼠潮面前不幸打光了所有彈藥的倒霉蛋們,卻必須是在小傢夥完成大夥的彈藥補充之前——再次倚仗這些一度被自己忽視了、乃至於冷嘲熱諷的老朋友們救命了。

怎麼TMD的鼠潮會這麼多,這種破爛地方都能養活這麼多死老鼠嗎?!

眼見這些矮個鼠人已經開始踩著同胞的身體,準備搭肉梯強行攀過塔盾跳到後方發起襲擊。正在心裏叫苦不迭的小巨人只能是祭起珍貴的魔力,在手心裏凝聚出一道風旋來,極野蠻地將幾隻鼠人吹砸到了周邊牆壁上。

但僅此以外,他委實是沒有多餘的法術能夠派上用場了。

誰叫命運女神太過調皮,對這個曾立志要在醫學史上留下一席之地的年輕人,開了個極殘忍的玩笑來:除了一個自由施法者隻消兩節課、一個半小時就能完全掌握的初級治療術之外,他所有努力發掘出的天賦法術,卻無一例外地是為了殺戮而生的。

讓一個渴望擺脫父輩影響的魔劍士,在血脈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無故掌握了家族世代研習精進的毒氣法術,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

而為了能夠替戰友們得償血債,進而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曾無比鄙夷的毒氣戰術,乃至於廢寢忘食,並將所剩無幾的法術天賦完全投入殺戮技藝的磨礪之中;最終從一個曾倍受官兵尊敬且天真地懷有中立之夢的戰地天使,轉變成叫敵我雙方都心生恐懼的無血屠夫,則更是平添了幾分難以琢磨的苦澀意味。

不知不覺間,雷米行將被血絲所覆滿了的視界當中逐漸是流散了色彩,恍若是回到了曾經自己所奮戰過的血肉磨盤一般。

雷米是很少施展自己的天賦法術的。每每當那股魔力湍流從心臟深處迸濺而出,如暖流溫潤著四肢百骸之際——那股令人迷醉的釋然感覺,總是會令他不自覺地沉淪於過往的回憶當中,以至於無暇關注現界事物。

或許在徹底解開這枚深埋於心底的鬱結之前,傭兵永遠只能是在同過去的自己無時無刻作著鬥爭。

但眼下同他鬥爭的,可不止是那位曾經沉淪於血戰之路的屠夫大尉。

就在情侶兩人忙於正面迎敵,無意過多關注下盤的當口:大致在二十米開外的左前方向,登時是莫名傳來一陣猶如開山炸石般的劇烈爆炸聲響!沿著磚垣傳導而來的衝擊波浪更是蠻橫,直接是震下幾捧塵灰來迷了眼睛,叫這戰場上頓時瀰漫起『硝煙』來。

而猝不及防被迷了眼的兩人一停頓,便有一只看似將將成年了的乾瘦小鼠擠出了鼠潮,神出鬼沒地爬過來阿露絲襠下;用那對不比蘆柴棒粗的爪子捉著一柄骨質匕首,滿臉狂熱地捨身向著雷米的腰側擋板空隙扎去!

「小心!」

流著血淚的少婦頭腦一空,直接是將手中異刃當頭一刺;直接是叫這蠻力攜刀透骨,當即便將那隻瘦弱鼠人生生釘在了磚垣上,僅是在半空中本能地撲騰著兩下便斷了氣。

可解了自家男人的疏漏之危,阿露絲這反倒是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了敵人面前。而當頭腦還是空白的傭兵正欲抽刀回防之際,卻不料還未等她邁開腳步,登時有一柄沾滿了血肉碎末的煉金騎刀蹭著她的臂膀當頭斬下!

那隻刻意推著幼崽上前送死,實則是替自己做掩護好逼近阿露絲腿側,欲用短矛直擊其門戶的惡毒鼠人卻是來不及出手。

只見這鼠人是連半息慘嚎都未能發出,當即是鬆開了手中短矛來,叫兩片殘軀癱軟在地上如鰲蝦一般無聲地痙攣抽搐著。片刻過後,便再沒了聲息,僅是叫那灘白生生的漿液混著血汙濺了兩人一手。

「謝謝兄弟!」

但歐仁沒有心思去回應戰友。此刻他仍舊是高舉著薩塔為他量身定製的那柄騎刀,藉著堅甲硬盾在鼠潮當中瘋狂砍殺切削著,連糊在眼前的漿液都來不及擦拭。只為了能替身旁相互支撐著防線的夫妻倆人,再多爭取上幾秒鐘的休息時間。

縱使自己已經是在這漫無盡頭的群鼠浪潮當中,一刻不停地拚殺滿了足有十三分鐘;此刻被漿血津汗塗滿了全身上下的救火隊長,也應當是精疲力盡,需要抓緊休息才是。

但他卻也同雷米一個毛病,突然莫名其妙地懷念起了自己在輕騎兵部隊裡的那段時日——雖然部隊配發給他的輕騎槍,完全比不上胸甲騎兵們專有的動力矛那般精良,就是一桿不能再普通的長槍了。待遇比起當年優先配發補給的阿摩尼亞大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但只要有這樣一桿長槍在手,在同敵人近身肉搏的時候還是能同刺刀拚上一拚的。至少是不用像如今這樣,居然會被幾隻連古典時代的槍陣都不會結,只會拿著幾根稀爛木矛胡亂戳擊的鼠人,就給壓製地動彈不得。

要是這手提機關槍能無限度射擊就好了,還至於拿刀盾和雜碎拚命?

可惜薩塔不僅給不了一挺可以無限發射子彈的手提式輕型機關槍,就連他經常拿來自吹自擂的『卡氏空炮術』也用不了,誰叫他出任務時根本就沒想著能用上炮彈呢。

越想越氣的歐仁終於是憋不住火氣了,手中騎刀登時化作手斧迎頭一剁,直接是將一隻鼠人沿脖頸處斜切成了兩截爛肉斷骨來。口中更是好似雄獅咆哮一般,對著身後高台厲聲嘶嚎起來:「你們TMD子彈到底裝好了沒?!」

「叫NM!先拿著用起!」

腦門青筋暴漲著的凱特反罵一句,頭也不抬地從腳旁隨手抓了隻裝填完畢的彈匣,奮力朝他身後扔去。隨後他又徒手撕開了一紙盒子彈來,同身旁小傢夥一道,繼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那幾近瘋狂的裝填工作當中去了。

是的,薩塔根據大量數據詳實的戰史資料做為參考,所推算出單兵在戰役任務下所需戰鬥物資的數據區間,進而為戰友們準備好的一個彈藥基數——15個彈匣暨300發子彈,便徹底消耗殆盡,在這僅僅不到二十分鐘時間裏。

甚至因為歐仁這隨手亂丟彈匣的壞習慣改不過來,導致團隊在戰略後撤至一處後高前低等漏鬥狀狹窄地帶阻滯反擊,薩塔同凱特兩人登上高台安全地帶,著手為大夥進行彈藥補給之時,卻一度沒有足夠裝填子彈的裝具可供使用。

最後不得不逼著薩塔升起無暇強化的立場護盾,頂著鼠人們的土槍刀劍攻勢,在雷米夫婦兩人掩護下親自沖入敵陣,方才僥倖撿回來六七個沒被鼠人浪潮踩癟的彈匣。

而缺少彈匣那都是小事情,無非就是薩塔在後方補給的壓力及緊迫感增大了些而已。最讓小傢夥感到惱火的,還是這如泥牛入海一般收效甚微的彈雨攻勢!

哪怕凱特兩人死扣著扳機不放,如同潑水一般將彈雨傾泄在了鼠潮當中。哪怕自己出發前就在彈匣裡裝填了不少附魔子彈,可以在魔力作用下將彈頭炸裂開來,起到如霰彈塊一般的範圍殺傷效果。

可眼前這些鼠人卻彷彿是永無止盡的死海一般巋然不動,默不作聲地將這些鐵雨吸收殆盡;甚至還不及他們被在被槍彈擊穿、被刀盾推搡倒地後,叫後方不停湧上來的同族浪潮活活踩死的數量來得多。

要知道,這可是足足六百發由正規軍工廠裡生產出,通過了軍備競標測驗的軍規級彈藥急促掃射啊!每發黃澄澄的子彈在出膛之後,怎麼說也至少得帶走一條鼠人性命才是!

可這些鼠人就像徹底瘋魔了一般,悍不畏死地向著傭兵們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死亡衝鋒;嘴裏更是嘶嚎著一些意義不明的古怪語言,如同魔音貫耳,一刻不停地折磨著傭兵們行將崩潰的精神來。

頃刻間,伴隨著又一輪槍機鎖止的清脆聲響,幾十朵血肉之花接二連三地於半空當中爆裂開來,將肉糜顏料向四周盡數噴塗而去。

但這又能如何呢?這些瘋獸連薩塔那經過強化增幅過後,直接作用於心神魂靈的群體驚懼術都無法造成影響;難道這二十發經過臨時附上魔法的子彈,再加上被腐敗之力將上半身完全炸裂成肉糜的可怖屍骸,就能過阻止這些瘋子的腳步嗎?

他們依舊是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來,只會繼續將這些不幸倒地的同族無情踏碎,如浪潮奔湧,無休無止地試圖吞沒他們。

「***************!我受不了!雷米,你用法術保護好大家,我放毒氣了!」

眼見自己的附魔子彈仍舊是起不到阻滯效果,對魔法造詣自視甚高的小傢夥已然承受不住如此打擊;當場是歇斯底裡地跳腳起來,用那塞壬之聲破對著鼠群口大罵著,凱特怎麼拉都拉不住。

爾後他更是不管不顧地通過傳訊術,向著戰友們下達毒氣作戰的指令——他知道家學深厚的雷米肯定是能輕鬆防禦住毒氣的,同時他也清楚自己這樣做分明是在戳對方的痛處,但小瘋狗現在哪裏還會管這麼多有的沒的?

見大夥都沒出聲反對算是默許了,他也就不去設想雷米的感受。便徑自通過護符上的法術後門,先行一步為他們加持上凈化靈光,以免受毒氣傷害。

同時小傢夥又忙不迭地蹲下身去,從那被戰友們戲稱為『百寶袋』的丹寧布挎包當中,迅速掏出了一罐足有三十厘米高度、半徑大致五厘米左右的墨綠色金屬圓罐來。

由純鋼打造而成的銀白罐體正中,還用極為奢侈地紅金粉末蝕刻出了一個極其顯眼的殘破顱骨——其由荊棘束圖案組構而成的眼眶空洞當中,更是在照明棒的輝光映照下,莫名有著無數猩紅光班時刻不停地悄然閃爍著,直是叫人不寒而慄。

而在他手指縫裏夾著的黃玉晶塊微微一顫,隨即消散作飛煙,同那道魔力流一道灌輸進了閥門表面蝕刻出的微型法陣之中。隻待毒氣戰劑蒸騰霧化完成,這道聯組法術即可將毒氣戰的威能增幅到新的高度上去。

但小傢夥今天卻是極難得地沒有準備法師之觸……

迫不得已,他最終隻得是全神貫注地操控著兩隻無形的虛幻之手,如擲鉛球的運動員一般卯足了氣力,將手中沉甸甸的金屬圓罐沒了命地往前推去。

哪怕拚著罐體破損,進而導致毒氣效果大打折扣;也要叫毒雲在這一眼忘不到邊界的鼠潮正中心釋放開來!

毒氣之罐如隕星直墜一般砸落鼠群,當場便有一隻鼠人被重物裹挾著的巨力正中頭顱,頃刻扭曲變形作了灘肉糜。

而周邊群聚著的鼠人仍舊是驚叫著,沒有半點躲避意圖。而後便眼睜睜地看著那隻略微癟下一面去的金屬罐體,在眾目睽睽之下驟然爆裂開來!

處在爆心正中的鼠人們來不及躲閃,便是在足以撕碎耳膜的衝天轟鳴聲當中,被疾馳而來的火浪彈雨頃刻滅殺殆盡。

但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至少死亡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瞬間的痛苦罷了。

就在罐體爆炸開始亦是結束的那一剎那間,一團發散著濃鬱橙子香味的黃色蘑菇雲團,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降生在了原爆點之上。伴隨著衝擊之風一道,將雲霧向著四周盡情播灑開來。

與那蒸騰上升的無形熱流所不同的:這些濃鬱至極的初生霧靄卻是冷冽的,在陪同著廊道清風扶搖登頂之際,便已是做好了悄然沉降的準備。

在於那同母異父的無形兄弟作別的瞬間——這團愈發瀰漫開來的南國死泉,便是如同樂園聖詠詩中所極盡讚美的蜜奶瀑布一般飛流直下。

僅是幾次呼吸過後:除開那些早已做好了準備,被狂風與凈化光膜所完全保護著的傭兵之外;自誕生始便是呼吸著源自地下世界汙濁空氣而成長的活物們,全然是沉醉在了這充滿南國風情的甜美橙香當中。

小傢夥最是迷戀這股清甜橙香,尤其鍾愛故鄉的血橙:他甚至會因為在北國之地難以品嘗到故鄉風味,偷偷躲在被窩裏掉眼淚;而且不論走到哪裏,都要隨身帶著自己調製出來的精油香水,更是會不遺餘力地向著周圍親友們瘋狂推薦這一獨有的南國風情。

以至於到了最後,無限癡迷於橙香的小傢夥已經喪心病狂到,開始往自己調製出的毒氣戰劑裡添加大量的橙皮精油用以增香……

只見原本還在不斷叫嚷著的鼠人頓時停下來腳步,以一種幾近狂熱的姿態紛紛跪伏在地,不住顫抖著那具從未體驗過陽光、海水與沙灘的臟汙軀體,拚了命地在那浸潤著香甜霧氣的苔蘚上蠕動著身軀,彷彿是想儘可能留存下這一奇妙體驗。

不過一分鐘時間,原本還是摩肩接踵著的鼠浪頓時稀疏了不少:看起來絕大部分的鼠人們都尋到了合適位置,好叫自己平躺在這片虛構而出的沙灘上美美享受一番日光浴,真是令人欣慰。

但比起這些已經搶好了位置的同族,零星站立著的鼠人們則是顯得焦急萬分——他們倒不像是隨大流來曬日光浴的,更像是為了能夠在這烈陽普照之下,為自己尋得一片蔭涼之所歇息。

咬牙苦撐著的健壯鼠人們縱使極不情願,也隻得是拖著那具被曬燙出了繁複水泡的身軀,在橫七豎八平躺著的同族縫隙之間艱難蹣跚著。

貌似他們正是因為身體健壯,才會比起同胞顯得更怕熱的;但這股於周身所瀰漫著的無情熱浪可不管這些,照舊是對鼠人們一視同仁。

或許是被烈日曬燙到倦乏了,亦或許也是忍受不住這股清新橙香了——那些鼠人們僅是多堅持了一分半鐘,便是蜷縮起了身體,爭先恐後地擠進了虛幻沙灘那不甚擁擠的柔軟懷抱當中,大口吸食著自周身彌散開來的香甜水霧。

甚至為了能夠後來者居上,這些堅持到最後的鼠人硬漢們,更是展現出了其強大意志:直接是在那雲霧籠罩之中,掙扎著用最後的尖利爪牙撕扯開了自己的喉頭,隻為能減去鼻腔這二道販子的無恥盤剝,好叫喉管、肺泡同那甜橙雲氣完全融為一體來。

大致四分鐘過後,滔天的橙黃雲霧依舊是瀰漫在這不足五十平米的地下巷道當中。只是比起原爆之時的滔天雲瀑,如今在這巷道新風的吹拂之下,已算是消弭了許多。

若是再耐心等上幾個小時,或是叫薩塔同雷米再合力施展幾次舞風術,恐怕這霧靄就要徹底消弭散盡了。

但對於傾倒在地熟睡過去了的鼠人們而言:隻消記憶絕斷前的最後關頭,仍舊是保留著這股橙味清新,這團霧靄能否存續下去就已然是無所謂的了。他們早已是將這股人工製成的香甜氣,自外向內地填充滿了身體裡每一顆細胞的深處。

而抬眼撇著那光膜前段陰鬱不散的橙黃霧靄,前大尉眉頭緊縮,仍是心有餘悸。此刻更是叫全身浸滿了刺骨冷汗。

只見他抬著那對無故微顫的大手,奮力強壓住了那將要同火山噴發般砰砰狂跳著的心房,鐵青著臉色大半天了,才從喉頭憋出來半句幾不成聲的怒吼來:

「艾薩塔!」

「等咱們回去再給你罵個夠,你到時候就算揍我我都認了!現在趕緊去前面探探情況吧!」

飛身從高台上一躍而下的少年不顧自身立足未穩,便踉蹌著腳步叫阿露絲給攙扶住了,抬手指向那莫名產生爆轟聲的左前方向來。

就像這突兀襲來的瘋魔鼠潮明顯是受人指使一樣,要說這股爆炸是自然憑空產生的,叫人怎麼能夠相信?

一次遭遇尚且能勉強算作是巧合,但這第二次爆炸物都快貼到他們面前了,還能算是巧合嗎?

況且知曉自己帶隊進入地下水道開展肅清任務的人很少。除開逐風者這一絕對的自己人以外,新官上任的吉爾伯特少校同自己是一條戰線的;同時也正是他出謀劃策,要藉著自己的手來從中敲打防區裡這些逐漸囂張跋扈起來的地方武裝。

而像澤摩二這種給格勒將軍當狗混口飯食吃的走私團夥,肯定從吉爾伯特那裏得到了些內部消息,沒這個膽量也沒必要來同自己人作對。

至於被秘密監視在新鄉城裏的民團部隊,他們也是能從官面渠道知道部分消息的……

那麼顯而易見的,襲擊者極有可能是那個設計害死潘下士,時至今日仍舊躲在民團羽翼庇護下同叛逆沆瀣一氣的內奸!

「至少也應該是同他有關聯的同犯!」薩塔斬釘截鐵地肯定著,手裏捏著那團被重新縮聚回攏進了氣密罐的橙香毒氣,似乎是要在逮到這一內奸及同犯過後,生生用毒氣熏死這些渣滓血債血償:「如果我不能殺了他們,那從今往後我就改姓成卡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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