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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6.紅楓之襲
六個小時後,換乘了第四批風暴快速艇的督軍殿下便是在十數名近衛的簇擁之下,再度駕臨了這座不甚平和的小村落。

而此刻距離傭兵一行人歸鄉休憩,也不過才堪堪過去了一小時不到。

畢竟到達了黑山界後,他們兩人便是換乘了等候已久的特快專列,直接從邊界站點趕回了衛戍要塞老巢。

同他們分道揚鑣的傭兵們,那可就沒法享受這種待遇了。

小傢夥軟磨硬泡地請準將大人掏光了口袋中為數不多的現金,這才是給他們擠出了部分差旅費來,好叫他們一路買車票換乘,這才從黑山邊界磨磨蹭蹭地往新鄉城裏趕去。

期間為了安置好這些從免稅區採購來的大小物什,傭兵們還花了不少錢去租馬車,可惜這些錢就沒法找兩位將軍大人報銷了——比起在路上浪費掉的時間,車馬費不能給開發票報銷了,才是叫傭兵們最為詬病的。

不然這些花錢大手大腳的傢夥們一下火車,怕是當場就給每人包一輛沙發馬車坐了;哪裏還用得著要六個人,跟著行李一道擠在輛板車上回村呢?

雖然坐板車上也有著意想不到的優點就是了……

拉西亞在板車鬥上站直了身體,從那些堆積如山的雜物當中,給布洛姆搬下了一箱當地特產蘋果酒。

只可惜這塊木頭對美人媚眼當中所投來的萬千柔情視而不見,只是自顧自地打了個哈欠,準備稍微舒張下酸澀的腰肢。

怎料他剛一抬頭,便是遠遠望見了圍牆大門方向,驟然閃出三個身著厚實武裝的壯碩身影來。

這些個僅能從圍牆口中並肩通行的武裝士兵,將全身上下包裹個嚴實,沒有露出半點的肌膚;全然好似一隻隻深綠色的活體繭,在大地上直立蠕動著那般誇張。

尤其是那些個花花綠綠、像是窮人家拿碎布片給拚湊出來的衣服,在陽光下更是格外晃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逃難來的。

不過那些個在他們胸口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條格,居然像極了薩塔小傢夥一直向團裡大夥推銷的所謂戰術胸掛,倒是叫傭兵不由得定睛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不要緊,搭眼細緻端詳著他們在圍牆口破門時的暴烈模樣,居然是有些許似曾相識?

拉西亞不由得回想起了他曾所為之奮鬥的風暴突擊隊生涯:他當年所隸屬的破壞小組,在配合進攻小組作戰需要拆門破牆時,也是如他們這般的窘迫、束手。

只不過他們當年的裝備還要差——除了工兵鏟就是那些個粗製濫造的爆破筒,根本就沒見過這種能冒著精細火焰束的手持切割裝備。

而現在看來,這些人的手藝看來確實是糙得厲害。到現在都快半分鐘了,居然連個門鎖都沒能鋸開,這要換作是當年他們搞敵後破襲的時候……

「臥槽!?有敵人進犯,迅速散開!」

不自覺沉浸在了往日歲月崢嶸的拉西亞隊長猛然驚醒,當即是驚惶失措地翻身跳下車來:一邊推搡著反應不及的戰友儘快離散,一邊抄起車座上斜著的一隻木工盒子,從工具偽裝裏面翻出了一隻造型樸素的手提機關槍來,插上彈鼓就沒了命地朝著事務所方向衝去。

作為當初的反擊預案之一,拉西亞沒能把彈雨傾泄在那座裝潢考究的典雅公館當中,如今反倒是在自己地盤給用上了。

只是他沒這個心思去感慨世事無常,隻一個翻滾前沖,便是叫臂膀猛地撞在了那條外置樓梯上。

眼看著那一掛門鎖就要堅持不住,通亮的鋼水止不住地打落在地,即將在這泛著淺藍光亮的火炎高溫之下被野蠻切割開來;齜牙咧嘴的傭兵便顧不上疼痛,趕忙是用力扳下保險並毫不遲疑地朝天連開了三槍。

隨後他又立馬將眯著眼睛,將小半張臉搭在欄桿縫隙上向外探去,在儘力穩住自己心神的同時,對著這些不速之客大聲盤道:

「前面的同袍!敢問是從哪口鎮出發,吃的誰家米糧?」

可不成想對面的武裝分子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切口?

他們彷彿確實是那種山崩面前亦巋然不動的堅毅軍人,剛才那三聲槍響對他們完全沒有絲毫影響;更是連半點的隱蔽動作也不做,依舊是緊握著手頭的奇怪道具,對著薩塔出品的大型門鎖來回搗鼓,僅順勢加快了些許動作而已。

可憐自己鳴槍示警不僅起不到作用,反而是把那些在空地上玩耍的小屁孩們給嚇壞了,不由得鬼哭狼嚎著胡亂奔走起來!

叫幾名被催促著躲藏起來的傭兵不得不冒著風險,抓緊跑去把這些孩子抓回來保護好。估計他們當時心裏已經是把拉西亞,以及他全家女性給熱烈問候了無數遍。

再加上身後事務所裡聲噪驟起,過度的噪音嘈雜和眼下無人可助陣的混亂局面,嚴重干擾了倉管員的判斷力與冷靜:畢竟他不是偵察斥候或狙擊兵出身,哪有他們那種耐心?

拉西亞乾脆是心裏發了狠——既然對面敢不應話,那自己也就沒必要留情面了!

只見伴隨著火炎熔融,那掛失了鎖梁的合金大鎖筆直墜落地面瞬間,架好了槍口方位的傭兵便是毫不留情地扣動扳機:趁其不備,當即便是將一連串赤黃火舌,向著三十米開外那些不速之客噴塗而去。

可就在子彈裹挾煙氣自槍口呼嘯而出,將要洞穿那些奇裝異服之際:一陣沒由來的清亮藍光驟然爆出,幻化出了有型壁障,將那道有著格柵大門阻隔著的磚木門廊籠罩其中;猶如化作了一潑刺骨冰水,徹底澆熄了傭兵心中僅有的喜悅。

怎麼會有比子彈速度還快的人?!

而下一瞬,傭兵面前好似玻璃碎裂般突然爆出一道裂隙!拉西亞眼中只見著一個全身暈染著詭異黑紫光芒的士兵,從那道黑色裂痕當中閃身而出,連半句話也不說,隻一記兇狠刺拳就朝著他喉嚨打來。

拉西亞本能抬手格擋,卻怎料這士兵本就是做假動作:轉而是叫他遮擋住咽喉的瞬間,直接是叫拳掌蠻力在他肩關節上打了個結實,當場便打得肩周脫臼開來,劇痛瞬間衝垮了傭兵猝不及防的心裏防線。

但那士兵仍未停下動作,登時又飛起一腳猛踹拉西亞胸口,硬生生叫這已無反擊能力的傭兵筆直倒飛出去。那如蝦般蜷縮起的脊背更是被廊柱上的毛刺、銹釘劃地一塌糊塗,拉西亞都沒來得及掙扎呼嚎兩下,就隻得倚在柱腳下淌著血昏死了過去。

從他發現敵人到他失去意識,僅僅隻過去了兩分鐘……

但就算是拉西亞已經昏死過去,這士兵卻仍是不肯放過他!這人又順勢從左臂上抽出鋒利匕首一柄,當即叫雙腳猛地往前一蹬,恍若猛虎飛撲,向著拉西亞再無防備的脖頸處襲殺而去!

而就在他準備將傭兵除之而後快的當口,一陣猶如女妖尖嘯的高頻音爆,卻毫無徵兆地將他的耳膜,同周圍的玻璃窗通體齊整震了個粉碎。

也就是在同一時刻,一道同樣摧毀了周邊空氣,展露出了其黑暗本質的幽邃裂隙,則是在其頭顱的正上方赫然炸裂開來!

一個由萬千觸手所包裹著的膠質錐體如隕星直墜,那些個綿密觸手亦是在穿遁而出的瞬息,漂染上了一層無法直視的純粹之暗;更是有著數不盡的浩瀚魔力,如江流翻湧般灌注觸手其中,而後凝聚作了一柄薄若纖紙的活體鋒刃當頭斬下。

同樣的突擊戰法,在這嘯叫著塞壬魔音的自由人手中卻是全然變了模樣。曾經還需要主動逆轉化形的負能量大劍,如今更進一步——直接是同那凝聚成刃的萬千觸鬚合而為一,再也不受施法者的孱弱身軀所限制,足以肆無忌憚地將那負能量的狂暴洪流向周身宣洩而出。

士兵已是被音爆震懾住了心神,叫手腳神魂動彈不得,此刻有如此威壓之下更是無處逃遁。

那叫他引以為傲的強大法術護盾,在這恐懼之鋒的狂暴力量之下不過土雞瓦狗。它們的魔劍士主子更是一觸即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刃當頭斬下,將自己久經鍛煉的壯碩身軀如柴薪樣劈開,叫其間那肉糜狀的灰白漿質暴露在烈陽之下。

而事實上早在觸手之刃將其割裂之前,此人早已是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負能量侵蝕,而被強行腐蝕成了一具腐敗殭屍。不過如此看來,這具怪物本身的存在,或許在其生前就已經是被改造得不成模樣了。

自半空墜落的小傢夥可不會對差點殺了自己朋友的傢夥產生半點同情。

緊密包裹著全身上下的細密觸手,在其平穩落地之瞬息,便迅速是舒張作了羽翼模樣;隨後更是噗呲一聲,如針般筆直刺入兩截半屍當中瘋狂蠕動著。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施展何種法術,只見得那些無故灰白化的觸手簇,突然從小傢夥那裸露著的脊背上自行剝離開來;轉而是分化作了兩隻利箭,裹挾著那幾乎乾癟的屍骸徑自朝著門房方向呼嘯襲去。

不一會,那門房方向便是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活物慘嚎,但緊接著便又失了聲響。看來那些來犯者已經是被徹底解決掉了。

可薩塔並沒有作任何停留,他只是對著昏死過去的拉西亞身上甩了一發簡易治療術;隨即便是在傭兵們難以置信的注視當中,再度潛入裂隙當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而這一次的目標,就是在碼頭上那些個同樣裝束,顯然是被剛才那番爆炸聲響給嚇到進入戰備狀態的士兵們發起衝擊。

一枚通體銀灰的金屬罐體自半空極速墜落,徑直是在那艘人群最為密集的風暴艇甲板上砸出了個坑洞,叫碎屑猝不及防地濺了周圍人一身。所幸他們終究是久經陣戰的軍人,仍然是保持住了相當程度的剋製沒有輕舉妄動。

而作為回禮:那附魔罐體上所蝕刻著的金屬髏骷,也僅是爆出了璀璨的黃綠色光亮,叫那魔法能量充盈,自紋路循環當中不斷地滿溢遊移著罷了。

可那猩紅色的氣密閥門一旦啟動,自罐體當中傾泄而出的甜橙香氣,便是要將其所覆蓋的一切活物肉體盡數還原成那原初之湯。

「放下武器投降!你們這些長耳朵的雜碎!」

薩塔的語氣非常氣憤,換作是誰碰見自己親友險些慘遭殺害的情況,面對這些同謀者也不可能會給多少好臉色。如果不是為了抓活口帶路,小傢夥早就啟動這瓶實驗版毒氣劑把他們全部還原了。

況且這些長耳朵精靈身上的氣息太過明顯,小傢夥都不用認真猜,就能大致想到這群人的目的。不過他忘記考慮了一個情況,他如今是處在元素同化的隱形狀態,除了那突然出現的詭異妙音之外,這些人根本就沒法發現他的存在。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情況了。」

而就在這群士兵對著砸傷了同伴的天降之物面面相覷之時,被強行按回來船艙裡保護起來的督軍殿下,實在是忍受不住其間的焦躁氣氛;全然不顧行動隊長的勸阻強行跑到了甲板上,想要親自對部隊靠岸時所發生的爆炸情況一探究竟。

可他剛一走出船艙,便是清楚看見了那隻砸穿了甲板的毒氣罐體,不由得仰天暴喝一聲:「艾麗希斯?!卡略家的小鬼!你TMD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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