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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3.開始行動
所幸在醫院裏並沒有折騰多長時間,那名便衣憲兵顯然是對埃利布蒙有所忌憚,僅是叫一副隨從模樣、手裏提攜著大小包裹從站台裡匆匆趕來的亞威幾人留下來配合他們,一起過去安防署裡簡單接受筆錄即可。

至於那面色不悅的胖子埃利布蒙一看就是余怒未散,隊長見狀也沒好去阻攔——只是明裏暗裏地作著話術,示意他們離開後趕緊去找熟人打招呼,把這件事給了結了先。

埃利布蒙自然是清曉這小少尉心裏的想法,於是也就順勢借坡下驢,裝作一副氣哄哄的暴躁模樣拉著所謂的德·吉朗小姐,攜作為護衛的路德維希招徠了一輛出租馬車,先行朝著已經預訂好房間的納米亞招待所趕去。

從舊日主城區趕到議會區不過十二分鐘,而這駕馬車卻硬是在六分鐘內裡趕到了目的地。

爭分奪秒的三人小組,幾乎是拿錢幣在車夫口袋裏摞出一座小山,叫他發了狠地無視交通規則,全程全速行進才能有如此效率——甚至在招待所門前,這駕馬車在緊急製動時,險些是把一個提行李的門童給撞倒在地。

但這一行三人根本來不及關心周遭的好奇目光,當即是從堪堪停穩的馬車廂裡一躍而下;七手八腳地匆忙提溜著幾件嚴密封實的大小包裹,如離弦之箭般朝大堂內裡飛速衝去。

至於那位提前就通過暗線安排好的內應,則是早已在大堂櫃枱後頭嚴陣以待。

得虧今天不是什麼重要節日,招待所裡沒有多少內部旅客,僅是有些無所事事的侍者門童站定其間,或是來回隨意閑逛著而已。不然他還真不好找借口來,叫自己以偷懶的名義。利用職權之便守在櫃枱裡準備著交接工作。

見那名操持著濃重東南口音的發福紳士,風塵僕僕地攜帶一位赤發的年輕小姐到來,並且同情報內容裡所提供的著裝打扮參考幾乎完全一致。心中大喜過望的領班當即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迎上前去,同三人打起了招呼來:

「歡迎來到納米亞招待所,請問我有什麼能為三位服務?」

「我們上星期一拍電報向您這邊預訂過兩間大型套房了已經。」裝作氣喘籲籲模樣的埃利布蒙念叨著,還捏著手帕在來回擦拭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是托請奧爾梅先生替我承辦。」

「好的,您請稍等。哈伊,先為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奉茶。」

領班面帶職業微笑著頷首回應,然後便是抬手呼喚著不遠處,手提黃銅大壺的年輕侍者前來敬茶。而自己則是趁倒茶遞茶時的嘈雜局面,便趁亂裝作漫不經心的誠懇模樣,低頭來翻動手中握著的厚簿本子。

末了,他趁機夾在書頁當中等候多時的小指,便順勢把那份早就一清二楚的預約單翻找了出來:「是的,上星期一奧爾梅先生確實是為他的朋友置辦了兩間套房,也在我這邊留了您幾位的姓名……嗯?怎麼,還有四位旅客沒來呢?」

「他們在安防署裡處理點事情,一時回來不了。」沉默少語的路德維希忽然開口應和著,像是在同對方討價還價一般。「我們能否先行去房間裡休息,等其他人齊整了再下來登記,怎麼樣?」

「這……我恐怕不能這麼做主。」

領班依舊是保持著職業微笑,雖說面前之人確實是相當符合情報上的形體描述。但眼下是在做內應之事,牽扯到的太多,自己如今再怎樣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我還是按照規矩,先登記下表格好嘛?勞煩不了幾分鐘的,幾位。」

「好吧,那就按規矩來吧。」

在招待所規矩幾無變更可能的情形下,富商本傑明的這個人設,是不會為一點壞心情主動挑事的。事務所傭兵們自然也是如此。

「感謝您的配合,請問您的旅途到訪目的為何,同行者有幾位,準備停留多長時間呢?埃利布蒙·本·本傑明先生?」

「我是受吉朗-阿散蒂子爵兄長的委託,攜子侄輩前來納米亞代為拜訪幾位故友;為她這天賦能力尋一位合適的導師,順帶也是叫她散心修養一下。」

受封於黑山特設阿散蒂皇家林場的子爵家族,早已是徹底投入黑山衛戍部麾下,成為了一路實力強勁的新晉包稅商;如今要吉朗家族上線協作,並假借其一名旁支小姐的身份為這場臨時策劃的密訪行動做掩護,自然是輕而易舉。

而為了表演的更加生動貼切,埃利布蒙此刻也終於是將脾氣收斂了下來。轉而是悶哼一氣,略顯鬱悶的低聲嚷嚷著:

「至於其他五位,則是我從逐風者傭兵事務所聘請的傭兵專家,為我們這一星期的旅程來回護航。我那老友應該是跟你們這邊登記過的?我當時交代地很詳細來著。」

「實在抱歉,本傑明先生。奧爾梅先生他確實是詳細登記過了,但恐怕是一時疏忽了,並沒有詳細告知我們吉朗小姐如今的情況。敢問吉朗小姐是新近覺醒神恩,成為了天生施法者嗎?」

滿臉歉意的領班抬起頭來,小心打量著這位面容娟秀、但如今卻是灰頭土臉的貴族小姐來。

而身為大家閨秀的德·吉朗小姐,顯然是沒有接觸過這類直接的目光掃視;當即是滿臉靦腆地將頭低下錯開對方的凝視,但出於禮儀又不好袒露心緒,隻得是帶著些許哭腔怯生生地呢喃著:

「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的,我這位侄女確實是覺醒了的。」埃利布蒙斬釘截鐵地應和著,順勢在櫃面上點了點自己那柄鑲有子爵家徽的黑鬆手杖來:「只是因為她年齡太小,不知道能否控制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偉力;家裏生怕她因為這魔力出意外,才加緊趕來請兄長的故友幫忙引薦。」

「我明白了,這就為您的房間加派一台小型反魔法場發生器,請稍等。」

心領神會的領班迅速低下頭去,立刻拿起紙筆在夾紙板上寫寫畫畫著什麼。隨後又忽然轉過頭去,連聲對著身旁端坐著的女侍者吩咐到:

「你去檢查下他們的包裹。」

「也請您理解,這也是必要的。」

為前來溫泉聖地療養的各社會名流安全著想,招待所內部一直是有著相當嚴苛的登記問訪流程:無論身份高低,來客在登記之時一律是要將自己旅途目的,以及人員配置交代清楚。至於隨身攜帶的行李,自然也是要嚴苛檢查方才能斷絕招待所內部發生惡性事件的可能性。

三人也沒有異議,當即是叫那幾隻鼓鼓囊囊、裝滿了行李的大小背包一一打開來,展示在那名女侍者面前。

首當其衝的便是屬於吉朗小姐的精緻提箱,不過除了些打理齊整的換洗衣物之外,便是一些做工考究的毛絨玩偶,一小盒化妝品以及三本薄書;除開這些雜物,不出深閨的年幼小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別的物什。

而為了安全起見,起身而立的女侍者則是手捧著一隻放大鏡模樣的金屬圓環來,其間還鑲嵌著一層粗糙的不知名晶體——那是專門用來檢查包裹內是否夾帶著魔力產物的偵測裝置。

拿著魔法裝置對著包裹內裡來回掃了兩下,倒是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包裹沒有問題,接下來就得是身體上的檢查。

只不過那女侍者都沒有彎下腰,只是叫那金屬環隔著空氣、無意間掃過了吉朗小姐那平平無奇的胸脯之時:原本還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櫃枱左右,卻是赫然炸開一陣夾雜著鮮紅光亮的風螺告警聲!

縱使在其間工作多年已是見多識廣的,可如此強烈的魔力反應一顯現,還是當場把這女侍者給嚇了一大跳來:「這這這這是這?!」

「啊,肯定是家傳的那條煉金項鏈緣故!」

而早有準備的埃利布蒙收回了那微微張開作驚詫狀的雙唇,反而是將手和著掌心用力一錘,趕忙是指著少女脖頸上微微反射著銀弧的項鏈嚷嚷著。

如此一來,才算是叫領班那顆高懸著的緊張心臟安定下來。叫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兇巴巴模樣,對著自己下屬先行呵斥了起來:

「阿林,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這可是位貴族小姐,快道歉!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叫人要看笑話嗎?」

既然是貴族,那麼有幾件家傳的煉金飾物很正常對吧?既然都是家傳下來的寶物了,那這煉金產物的魔力反應強烈也顯得合情合理不是?既然是貴族嘛,家裏沒點底蘊那還能叫貴族嗎?

而平白挨罵的女侍者轉念一想,也不免是有些擔憂了起來,害怕自己因為不小心辱沒了貴族而要受罰。

於是乎心中有所割捨的女侍者,不僅是在自己道歉過後,沒敢再要求進一步檢查吉朗小姐的身體飾物;就連檢測其他幾件包裹內是否藏有魔力造物時,動作也是顯得頗為小心和敷衍了起來,生怕又查出什麼屬於貴族的家傳之物出來。

所幸的是,前面檢查的幾個包裹一切正常,沒有攜帶私藏著什麼煉金武器。

而那個沉默不語、只是不時咳嗽兩下的傭兵,也照常出示了自己的武器執照,並且都不用自己來催,二話不說就將自己所合法攜帶的那幾柄冷兵器暫時寄存在了櫃枱處。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正常順利……如果那隻金屬圓環,沒有順勢掃到了那隻丟在櫃枱最末,體積不過一塊麵包大小的牛皮小袋就好了。

而金屬圓環同包裹隔皮相照的那一瞬隙,圓環所正中鑲嵌著的通透晶面上,則是悄無聲息地暴起了一抹象著著最高魔力能量層級的紫黑色光暈來!

下一瞬,還不等那陷入震驚當中的女侍者反應過來;那笑容越發燦爛的領班便是按住了她的手腕,將那隻逸散著紫黑光暈的金屬圓環從皮包上強行拉開。

而埃利布蒙只是嘿嘿一笑,對著那立於櫃枱之後的兩人拋去了曖昧眼色:「這託人辦事嘛,總得是帶點禮物過去,你們懂得?」

「本傑明先生,如此龐大的魔力反應?這要是帶上去,怕是不符合規定吧?」

「我知道的,既然不符合規定就不帶上去了。我先寄存在櫃枱裡,等我們到了房間放好了行李,就馬上要帶著去拜訪別人去了。您也知道的,都是些大忙人,難得才能抽出點空閑時間來,可不敢耽擱了。」

眨巴著眼睛的領班無視了對方的自言自語,轉而是對著女侍者使了個眼色叫她把小皮袋收好安置妥當,自己則是抄起桌角上那兩把早已準備妥當的黃銅鑰匙,快步走出櫃枱為一行三人作嚮導指引。

「感謝諸位貴客配合。既然諸位時間緊迫,那麼請抓緊隨我來吧。」

說完他便是滿臉諂媚地親自幫著三人提過幾件行李,頭也不回地領著他們朝魔力步進梯的方向走去。都沒有同往常那樣叫幾個門童過來幫忙,像是怕他們分散去了自己的影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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