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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85.失蹤了,還不止一個!
當手中懷錶的時針,精準地停留在數字十四之際;薩塔都還沒來得及合上懷錶蓋子,空曠的教堂門口便有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

握著掃帚在門內掃地的西蘭·麥西爾弟弟,見有信徒造訪,趕忙丟下掃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隨後殷勤地上前迎接:「溫斯……」

只不過那個著急忙慌趕來的老管家,連正眼都不瞧一眼,顯得非常不耐煩;直接一手肘格開了迎上來的西蘭弟弟,自顧自朝著薩塔走來。

小男孩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看著他平時走路,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被這老東西這麼一撞,一時間更是控制不好身體重心,整個人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

還沒等老管家開口把話說完,隻覺得身體一輕:在片刻的詭異失重感之後,老頭整個人便趴在了冰涼的石板地上,痛得如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而薩塔則面不改色地站了起來,溫柔地吸收著身旁的魔力光點;如同紳士一般,大度地允許老管家將手掌安置在自己的皮靴之下,笑眯眯地為他之於神明的虔誠鼓起掌來:

「獵犬先生毋須如此虔誠,安置著兩位女神聖象的祭壇,可是在您頭部左側呢~」

只不過薩塔的眼光卻是一直停留在管家的身後,默默地望著義憤填膺的蕾希姐,將這個強忍住淚花的堅強小男孩從地上攙扶起來。

被踩著右手的老管家卻也顧不上疼痛,奮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隨後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當真如同一條被踩住了尾巴的狗那般迅捷果斷。

可惜在面對真正的危險時,有些聰慧的狗反倒可能會比人要來的更加清醒:「你個傭兵居然敢如此不敬!知道我是誰嗎?!」

「啊!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您是純種的~」薩塔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起,漸漸開始不耐煩了起來:「畢竟我對養狗這行業不甚了解,還請見諒。」

先是朝著西蘭兩人的方向撇了下頭,見這老東西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犯了錯;薩塔這才不緊不慢地撥弄起自己手指,淡漠地看著他開口要求道:

「如果您沒事的話,可否向那位小朋友道個歉呢?畢竟也是無心之失,我就不計較了。」

「我堂堂帝國騎士,豈有給這賤民道歉的道理?!我就算廢了這小崽子的手,又能怎樣!」

伴隨著他的一聲呼嚎,就連兩耳不聞身外事的苦修士中,也忍不住傳來厭惡的嘖舌聲。而這自稱是騎士的老管家,更是因為薩塔這副無所謂、沒有絲毫敬重的態度,而感到怒火中燒。

用力拍散了燕尾服上的臟汙後,自覺名譽受到了侮辱的『騎士』;卻是出乎意料地解下了自己的白手套,用力朝著站一旁的西蘭兩人扔去,居然想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發起決鬥!

而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那團飛行在半空中的潔白手套,便被悄無聲息地燒蝕成了一團灰燼,隨後平穩地墜入了西蘭弟弟腳旁的簸箕裡。

「你膽敢阻止一個騎士的決鬥邀約!?」

「夠了老東西,欺負小孩子很好玩嗎?」

冷冷地凝視著這個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的死老頭,居然不肯就坡下驢,還在這裏胡攪蠻纏。

薩塔也沒有過多的惱怒——他只是從腰間抽出上個月剛寄到的自動手槍,果斷拉開銀灰色的手槍套筒扳上保險鎖住後,當著他的面開始一發一發的上彈,全然無視了他的攪鬧。

當八發子彈上完後,薩塔隨手板下保險複位套筒,然後直接把槍頂在他的腦袋上;蕾希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攔,但還是氣鼓鼓地縮回手來,蒙住小朋友的眼睛帶著他出去了先。

而薩塔則通過傳訊術對著教長先道了聲抱歉,隨即對準樸素的教堂天花板,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

伴隨著彈殼落地的叮咣聲響起,整座教堂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當餘溫尚存的槍口頂著他額頭的那一瞬間:原本以為薩塔不敢開槍,還在那裏不依不饒的老東西,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他的腿就開始拚命求饒,險些把屎尿都給嚇了出來。

而薩塔根本不去理會他的求饒,只是重新扳上了保險,抬起腿來將他一腳踢開來,免得臟汙了自己的褲腿:

「聽著,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把你主子想要你交代的事情說完,然後馬上給我去道歉。如果你不願意道歉,那就把你的兩隻耳朵留下來吧。反正你不是聽不懂人話嘛?」

眼看著全副武裝的薩塔收回手槍,又迅速從他那怪異服裝的左臂上,抽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匕。癱軟在地上的老頭連忙磕頭如搗蒜,生怕自己話說慢了,自己的耳朵就保不住了:

「傭兵大人!傭兵大人!您先別激動,我家爵爺確實是有事差我來通報!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這就對了嘛~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坐在地上多冷啊,要是給別人看了,還得罵我這小年輕為難一個老人家哩!」

臉上重新洋溢起了假笑,薩塔隨即蹲下身去,用匕面輕柔地拍打著老管家的被冷汗打濕了的面頰:「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這臉面怕是都保不住嘍~」

「地面太滑了,是我走路不長眼睛才一不小心摔著了,是我自己的錯!您您您請行行好,麻煩拉我一把吧!」

看著老頭這副求生欲滿滿的模樣,薩塔這才冷哼一聲把匕首插了回去,用法師之手將這老頭從地上粗暴地拽了起來:「行了,男爵找我有什麼事,你趕緊給我一字不落的說清楚了。」

「傭兵大人,情況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有幾個村民前來向我家爵爺報告;說是村裏有三個村民,和一個西邊來的外鄉人不見了;都整整兩天沒有人看見他們,怕是人失蹤了給。」

唯唯諾諾低著頭的老管家始終沒有發現,薩塔那飄忽不定的眼神,正一直在注視著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倫納德教長,悄悄將手指搭在了耳垂上:『您的預言果然對了……』

『繼續按照我們的想法來吧。』

通過傳序術進行一番簡短的交流後,心中有數的薩塔請了下嗓子,開始按照既定的方案應付著這個管家來:

「這有啥大驚小怪的?說不準只是出去別的村子或進城了而已,你們連這破事都要管?」

「不是的!那幾個人沒跟自己家人說過他們有要出去,而且不止一個人來向我們報告了!」老管家有些急了,連忙開口解釋著:「我們村這兩年來已經發生了很多類似的情況了!」

『近兩年來?』

薩塔與教長兩人立刻多了幾分警覺,死死地盯著這個像是知道些內情的老管家:「你繼續說,類似的情況有幾起?」

「這……」薩塔的話卻讓這老管家犯了難,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說;而是悄悄抬起頭來,賊眉鼠眼地用眼神暗示著薩塔:「這可能……」

不過薩塔也沒有慣著他,直接用右手點了點左臂的匕首,眉頭緊皺地望著他;如此重壓之下,老管家立刻化身為比軟泥怪還軟的軟骨頭,大聲地將自家主子的要求給喊了出來:

「爵爺說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請主教大人、傭兵組長和法師先生您,同他當面詳談!我只是個傳話的,其他一律不知!」

「我知道了。」滿不在乎地應答了一聲,薩塔隨即便在自己的腦海裡感慨起來:『算了,也只能麻煩您陪同我們去一趟了,宗師閣下。』

聽完全過程的倫納德教長也緩緩起身,低頭對著修士們輕聲交代了什麼後,就跟在薩塔的身後向著大門走去。

而薩塔還沒忘記自己的要求:在走出大門後,就厲聲催促著管家向西蘭小弟弟賠禮道歉。順帶讓他掏點醫藥費出來。感受著身後那股刺人的壓力,管家也只能乖乖照做,不敢有別的想法。

正當老管家低下身去討好似的開始道歉時,不遠處又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紅著臉的歐斯曼像是喝大了,正氣喘籲籲地帶著同樣紅臉的雷明頓跑了過來;見薩塔真的在教堂附近,帶頭的歐斯曼匆忙對著他揮起了手來,大聲地招呼著:

「薩塔你快過來,我們打聽到些大事要和你講!」

而薩塔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精神,也趕忙小跑了過去:「怎了呀?又發生了什麼?」

「又?」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滿身酒氣的歐斯曼也沒多想,連忙伸手把他拽了過來,附在耳旁神神秘秘地開口道:「聽著兄弟,這村裏出狀況了,有好幾個人失蹤了!」

「失蹤了?幾個人失蹤了?」

「六個人,四男二女。其中一個還不是本村人,這也太詭異了……」

歐斯曼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講著他的見聞,只是薩塔的思維卻早已獃滯住了;走神了半響過後,突然清醒過來的他連忙抓著歐仁的雙手用力搖晃起來:

「歐仁你真的確定是失蹤了六個人?!」

「騙你幹嘛,真不騙你!」用力地打了個滿足的酒嗝,臉紅得像鋼水似的歐斯曼,立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對薩塔保證道,「村民們可都在討論這事呢!」

同樣酒氣熏天的雷明頓晃晃悠悠地站在一旁,也結結巴巴地補充道:

「但我和歐仁想去打聽消息,那幫人見我們就跑散了。我們心裏好奇啊,就跑酒館裡請酒保喝了酒,才從他嘴裏套出話來。這不趕緊就來了嘛!」

但薩塔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上面,而是目光獃滯地注視著腳下的石板路,忍不住罵出了聲:「tmd!怎麼就又失蹤了兩個人!」

「誒?是真的有人失蹤了啊!」只不過薩塔沒有心思去解答老婆的疑問,匆忙轉過身去,對著面目同樣嚴峻的老教長正色道:「女神殿下可有降下聖諭嗎?」

心中同樣是大驚失色的老教長,依然是綳著嚴肅的面容搖著頭否認了:「沒有聖諭再次降下……恐怕敵人的行動比我等想像中的,要來得更加猖狂。」

「嘖!雷米、歐仁,你們倆趕緊去把所有成員都集中到教堂來,和修士們一起守在這裏!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能私自離開教堂半步!上廁所也一樣,必須有四人一齊陪同才行!」

顧不上霜雪為他專門制定的紀律,薩塔直接越過了蕾希這個組長,大聲地對著隊友們發號施令;彷彿老教長口中的那個敵人,此時就潛藏在他們的周圍一般。

得到命令的雷明頓大個子轉身欲走,卻被機敏的歐仁給一把拉住:這個看似醉酒的傢夥其實清醒得很,第一時間就賊頭賊腦地朝著蕾希的方向看去。

畢竟薩塔他現在已經被撤掉隊長職位,只是一名普通成員了;現在真正能發號施令的,是蕾希這個大組長。何況出差前霜雪對他們三令五申,要他們必須嚴格遵守蕾希組長下達的命令……

如果她不開口同意的話,這事就很難辦了。他寧願被薩塔罵,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害小情侶倆吵架。

不過蕾希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她只是埋怨地掃了眼,如今完全沉浸於自己想法當中的薩塔。隨即藉著咳嗽清了清嗓子,對著歐仁他們重複了一遍命令:

「顧問提出的方法不錯,你們照辦吧。」

「收到!組長大人!」

鬆了口氣的歐仁,立刻嬉皮笑臉地對著組長敬了個軍禮,然後不出所料地被她白了一眼。

打發他們兩人幹活後,蕾希先是讓西蘭小弟弟先回教堂裡休息會;自己則快步上前,輕輕在薩塔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掌,對著他大聲嚷嚷著:

「愣在這裏能解決問題嗎?還不快去了解找男爵情況?我還要留下來指揮隊伍,你把你的手槍給我,我就不陪你一起過去了。」

可這強度突然加劇的事態,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在這股突如其來的緊迫感積壓下,他就不可避免地陷入到過度緊張的狀態當中;將之前精心構思的方案被完全拋諸腦後。

而這陷入了本能控制的思維,一旦接受到了信賴之人的『指揮信息』,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說服自己,去執行他人的方案。哪怕這個方案根本沒有可行性,哪怕別人根本沒有給他提出方案來。

以至於蕾希拍在他頭頂上的輕輕一掌,不僅沒能將他從緊張思索的狀態中喚醒過來,反倒是加劇了這一『思考進程』。

他宛若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般,毫不遲疑地將她的『命令』奉為圭臬。將自己化身為一隻上緊發條的鐵皮玩偶,認真且興奮地按照著『預定的方案』開始行動:

「是是是,姐說得對!不能浪費時間了。」

匆忙交出手槍的薩塔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感覺渾身如同泡溫泉一般的舒暢。想都沒想就執行起『方案』來,將教長他們拋在了身後,自顧自地朝著莊園的方向一溜煙地跑了過去。

只不過還沒等幾人追上,興奮過度的小法師就又匆忙折返了回來;而在他身後快步跟著的,則是比他之前的狀態還要煩躁的皮薩羅男爵——也不知他是為什麼會親自跑過來。

「你們太慢了,我在莊園裡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見到幾位過來。實在是怕我這管家出什麼意外,這才趕過來看看。」

皮薩羅爵士伸手指了下一旁預言又止的管家,悶悶不樂地解答完幾人的疑問,隨即拿起手帕用力擦拭著頭上的汗珠,反問了三人一句:「不知道諸位知道村裏的情況了嗎?」

「我對此深表遺憾,男爵閣下。雖然我於今日接收到了女神殿下的神諭,但還是未能阻止這場慘劇的發生。」

倫納德教長憂心忡忡地嘆息著,緩緩開口將高度概括之後的聖諭內容告知於他。

不過有些走神的皮薩羅男爵聽完,那張焦躁的面龐上,卻瞬間多出了幾分輕鬆愜意;沒由來地緊握著老教長的雙手感慨道:「原來是女神殿下賜下的神諭,那我明白了~這可真是……」

雖然『替我省事了』的最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出,但看著他這副努力將按捺不住的笑容,控制成悲傷的模樣;本就對這村人不抱有信任的蕾希,更是感覺到了哪裏不大對勁:

「男爵閣下,這可是四人失蹤的惡性事件啊!您不應該讓保安官去城裏上報嗎?」

「我正要說這個。」面容悲愴的皮薩羅男爵抬起一根手指,對著前領民微微搖晃起來:「老家的慣例是,一個人消失七十小時後,才能向安防署上報失蹤。否則就只能按走失來登記。」

「可這麼多人都知道了,你這領主難道就一點也不著急嗎?」

「我當然著急啊,所以才來找你們幫忙協商對策啊。如今走失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七個人了,你們應該關心這點才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義正言辭嘟囔著的男爵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突然伸出手指,指著正坐在門口長椅上,焦急等待著自己姐姐的小男孩說道:

「我的管家說,米爾納修女今天清晨到過我的莊園一趟,說是有事要找我;但我當時還在睡覺,就讓她先回去。這次過來也是想來問問她到底有什麼事,不知道她人現在在哪兒?」

再次的三人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經歷,似乎他們都沒有見到過米爾納修女的身影,甚至連老教長也是如此:「米爾納小姐?我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了。」

「糟了!」像是心中的想法被實現了一般,變了臉色的男爵猛地一拍手;隨即像是怕被小西蘭聽見,連忙壓低聲音對著他們沉聲道:「那她說不定也失蹤了!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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