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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89.搜查進行中(下)
當長久的寧靜再次降臨於這座無名小坡之上時,凝視著自己面前三座矮小的墳包,原本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的薩塔,如今卻是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兩為獸人的堅毅程度確實是令他刮目相看:不論他如何威逼利誘,他們依然是咬牙撐過了殘酷的拷問,沒有泄露出任何的情報。搜魂術的效果,最終也因為兩者堅韌不拔的毅力而大打折扣。

從靈魂中所掠奪到的情報,更是讓他大失所望:這些魔族的確是之前在偷襲瑪戈修士們後,僥倖逃脫的魔族破襲者成員。

但著他們的隊伍當中,並沒有任何血族存在過的痕跡:只有一個法師學徒充當他們隊伍的隊長,精靈還是第一個從戰場上逃跑的;重新聚攏的潰兵們也想過找它匯合,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而他們一直盤踞在附近的山林裡,靠著打獵、去村莊偷盜為生。之所以去襲擊路過的藥商和農民,也只是偵查到了他們;想著在搶劫糧食後,再控制這些人類去替他們收集足以跑路的糧食。

只是藥商三人都沒有撐過第一輪襲擊,便不幸因為大出血而逝世了。甚至連他們的遺骸,也被這些餓極了眼的魔族給吃得一乾二淨,連骨渣都被兩隻蜥蜴人給囫圇吞了下去。

無法復生死者的薩塔,也只能為不幸遇難的三人豎起衣冠塚,斬下兩隻獸人的頭顱作為陪葬的祭品;隨後他的身形閃現至凱特的身旁,對著衣著一塵不染的遊牧民哀嘆到:

「我們來的實在太晚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沒必要自責。」心中早有準備的歐仁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只是輕輕踢開了腳旁的一具焦炭,對著他們的目的產生了一絲疑慮:「難道咱們要拿這些去交差嗎?」

「只是想要交差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處理此類事件上,薩塔一向是極為謹慎:畢竟他感覺這個不知根底的老修士,絕對是有這個能力且有想法去做的;他所蘊藏的能量,絕不止這麼表面上顯露出來的這麼一點。

雖然不知道兩大衛戍部,對於這些修士到底是什麼態度。但他可不想自己在糊弄完後,老教長又向衛戍部反應他們行動不力;這樣既得麻煩團長老哥替他們善後,也浪費了他的一片好心。

想到這裏,薩塔突然扭頭瞟了眼渾身濕透的凱特:此時的前獵兵已經結束了自己的激戰,正用力拖拽著兩條粗糙的鱗片長尾,將那兩隻徹底死透了的蜥蜴人給拖回到岸上。

而注視著這兩具蜥蜴人的屍體,薩塔卻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對著歐仁正色道:

「畢竟是倫納德宗師的請求,我們還是認真一點為好。」

「行吧,我曉得了。」

對於突然改變自己主意的薩塔,歐仁雖然搞不懂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但還是沒有懷疑他的安排,將自己手上耗盡了魔力的騎兵刀扔到他手上,自己蹲在地上開始挑選合適的魔族屍骸來:

「你順便給我充個能,等我挑完一具比較完整的,你記得小心點搬。」

「不是跟你說過,你這個刀鞘上有吸能法陣,能直接吸收自然當中的遊離魔力的。」

雖然被當作魔力電池感到很不樂意,薩塔嘴上在嘀嘀咕咕地抱怨個不停,但手裏還是老老實實凝聚起魔力,開始執行自己這個人肉充能器的天生職責來。

同時閑不下來的他,也順手構築起法術模型,幫著癱坐在溪岸上休息的凱特,把衣服烤乾。

凱特也不知是不是被醉意麻痹了感官,為了感受那股熱血上湧的感覺:當時居然像是個瘋子似的,主動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護盾,跳進冰涼的河水裏同魔族拚刺!

所幸他最後只是左臂上被劃出了道傷口,並沒有其他的傷勢。而在河裏泡了大半天的凱特,此時也終於是從醉意中掙脫了出來,對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不已:

「md!這才喝幾杯啤酒?怎麼就把腦子給喝糊塗了!」

為了最大程度體現薩塔這名法師的無上威能。歐仁尋來尋去,最後選了具辨識度最高的狼人焦炭,滿臉嫌惡地將它踢到薩塔的身旁:「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嚷嚷了趕緊幹完活走人!」

見兩人此時沒了主見,歐仁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了指揮的職責,開始安排著兩人進行善後工作。

而他自己則拎著完全充好能的騎刀:開始利用魔族身上,這些尚且完整的碳化骨骼,在溪灘的周圍做一些軍隊裡常用的辨識物標,方便他們在有需要時回訪。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撿好合適的骨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踏石聲便從遠方傳來。

「小心敵襲!」

而誤以為是敵人來襲的他,第一時間丟下了手中的骨骼,嘶吼著轉身向著兩人奔來;蹲在地上處理屍體的薩塔,也匆匆用魔力觸手包裹著大量的鵝卵石,構築出兩道簡易的胸牆來。

凱特則立刻飛撲了過來,將步槍牢牢架在胸牆上,把薩塔遞來的附魔子彈用力塞入槍膛當中:準備在敵人露頭的那一剎那,將這顆附魔著爆裂火球的附魔子彈,穩穩地送進它的腦殼裏。

但這顆造價昂貴的子彈,卻還沒來得及在槍膛裡躺上一分鐘,就被凱特手忙腳亂地給『抽』了出來。

滿頭大汗的安圖內斯正騎著一匹黑馬,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趕來,而在他身後還有兩匹同樣健壯的紅馬。這才知道是誤會來到凱特連忙收手,生怕自己誤傷了他。

只不過坐在馬上的大鬍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層誤會;他甚至都來不及給自己擦擦汗,只是將手中的馬鞭向著更西邊的森林用力一揮,便急不可耐地朝著三人吼著:

「你們快上馬跟過來!我們好像發現了那三個失蹤的獵戶了!」

而比起面面相覷、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三人小組,他們所經歷的戰鬥來說;由蕾希所帶領的傭兵大部隊,在這一路上的搜查行動可謂是相當的輕鬆愉悅。

在她一腳踢死一頭準備偷襲的森林魔狼後,基本上就再也沒有魔物敢來招惹他們了;在這片村民口中危險重重的密林當中,傭兵們反倒是像出來旅行的大家庭似的。

畢竟在情報獲取方面,他們可要比薩塔強上不少:靠著外表和善、人畜無害的女傭兵,以及她們那一番極為熱情的噓寒問暖過後,感受到真誠的老人果斷放下了戒備心,迅速將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

其中一名老婦人提供的情報,更是令他們欣喜異常:老人家自稱是在六天前去森林邊緣,在她撿柴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一些非常怪異的聲音。

當時老婦人認為是魔狼的叫聲,被嚇得拔腿就跑。她在一路跑回到了村裏後,便將森林裏有魔物出沒的消息告知了村民,要他們去撿柴時要小心遇襲。

那幾名獵人顯然是知道這一情況的,所以他們才會抱團互助,一起朝著森林深處進發打獵。

而其他村民也聲稱,最後見到幾位獵人是在森林邊緣:當時他們每人背著一把土製獵槍,準備去森林深處裡狩獵魔狼。還請他們幫忙轉告家人,說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家,叫他們不要擔心。

得到了線索的傭兵們也沒有耽擱,匆忙告別老人趕回臨時居所穿戴好了裝備後,立即馬不停蹄地朝著森林的方向進發。

既是要尋找失蹤人員的蹤跡,也捎帶著為村民除去一些麻煩,這才發生了蕾希一腳踢死這隻不知死活的畜牲的場景。

心中雖然還是放不下對村民的芥蒂,但踩著這具腹部被風刃攪出了模糊空洞的狼屍,不屑地在那青色的皮毛上用力蹭去血跡。一股難以言喻的解放感,頓時浮現在蕾希的心間:

「這就是所謂的能夠吞噬靈魂的怪物嗎?我還以為有多恐怖呢,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而蹲在地上的小貝拉卻並沒有關注到她的狀態,而是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興沖沖地擺弄著兩條強壯結實的狼腿,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會不會沾上血汙:

「希兒,這隻狼腿我們能帶回去烤了吃嗎?」

蕾希只是一個不留神:貝拉的手上就已經多出了兩條被徒手撕下的狼腿,而熊孩子不僅是手上衣服上沾滿了血漬;就連她的嘴角上,也憑空多出了兩道鮮紅的印記。

「親愛的你幹嘛呢?!」

回過神來的蕾希,自然是被小貝拉這副狼狽模樣給氣得哭笑不得;一把抓住了怪力少女的手,完全無視了她試圖矇混過關的微笑,不由分說地拽著她準備找地方洗手:

「阿敏姐!你還記得他們說的那個小湖的位置不?」

「小湖啊,我記得是往我左手的方向走吧?」

聞言抬頭的盤發少婦伸手指了指左側,隨即便重新低下頭去,陪同著自己的丈夫一起繼續尋找著失蹤者可能遺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兩人沿著阿敏姐手指的方向尋來尋去,卻總是找不到半點湖泊存在的痕跡,甚至連水汽都沒怎麼能感受到。

正當兩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迷路時,有一陣細長的尖叫聲突然從她們的東北方向傳來,似乎是阿露絲她在尖叫?

來不及多想的兩人急忙調轉方向,飛也似地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急速狂奔;被這股聲響給驚到了的其餘傭兵們,也匆匆放下了手中的活奔去。

而在村民口中的小湖泊旁等待著他們,除了被嚇到面色蒼白的阿露絲外,還有三具被剝去了所有衣衫,被拋屍在了湖岸邊的中年男性屍體。

傭兵們看到三具男屍的瞬間,他們的臉色幾乎同癱坐在地上的阿露絲一樣蒼白;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三具下身浸泡在湖泊當中、手腕被麻繩牢牢固定在岸邊巨石上的屍首。

「快,安圖內斯!你趕緊去借馬把薩塔他們接過來!布洛姆趕緊去找雷米!」

還沒等大驚失色的傭兵緩過神來,作為組長的蕾希率先反應過來,果斷派安圖內斯帶薩塔三人歸隊。

自己則帶著貝拉快步上前,準備先將屍骸從湖裏撈出;方便雷米這個專業醫生過來後,能夠在第一時間檢查並查明死亡原因。

至於其餘留守的成員,則一律進入作戰狀態,以屍首為中心聚攏空心方陣,全體激活薩塔贈予的防禦立場符文,防止遭到暗處的敵人偷襲。

為了組員們絕對安全起見,後續的一切行動,都要等薩塔這個最高戰力回歸以後再說。

而在兩分鐘後,在路上摔了一跤的雷米便在布洛姆的陪同下,踉踉蹌蹌趕了回來。而眉頭緊皺的前軍醫也顧不上安慰愛人,第一時間衝進陣內檢查屍首情況。

只是在片刻過後,蹲伏在地上的雷米在仔細檢查了完屍體上的傷勢之後,卻是心有餘悸地破口大罵了起來:「mlgb的!果然是血族!這三個人很可能是昨天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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