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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83.品鹹
每每對上自己這越看越不順眼的姐夫時,冰美人的脾氣總是有些剋製不住的暴躁。

雖然這和薩塔無關就是了。

而不出意外的——路德維希老大哥在拿到許可令後,還是沒能躲過德比中尉那一頓怒拳亂捶。

雖然這和友情客串的談判顧問無關就是了。

兩個親緣相近的人就這麼坐著馬車,一路上這麼吵吵鬧鬧著互不相讓;甚至到了村口,他們還要為對未來的分歧再大吵上一回。

雖然這和倚在車座裡看戲的無辜團員無關就是了。

默默欣賞著雙方唾沫橫飛、團長甚至被壓製得略處下風的獨特場景來看,或許是這些黑山……不,應該是整個北方女人的性格普遍彪悍才是。

雖然這……這確實是和有一位北方女人作愛侶的小傢夥有關就是了。

「我說弟啊,你今天是撿了錢了怎的?傻樂個啥?笑得還跟個傻%¥似的。」

「傻%¥什麼?」

「啊啊,老家方言而已啦~你反正聽不懂。」

放下了手中沾滿了鮮潤油脂的小匕首,蕾希隨手拿圍裙擦了擦手,便滿臉壞笑著從餐櫃前一路小跑過來,用那對還殘存著些許油脂的巧手輕輕揉搓著愛人的柔嫩面頰:「反正誰叫我家弟弟笑起來又傻又可愛,跟小狗崽子似的~」

「那還是我比較可愛些~」

小傢夥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反倒是得意洋洋地搖晃著腦袋,盡情享受著自家姐姐的撫摸逗弄——只可惜他現在少了條能隨著心意同步晃動的毛絨尾巴,不然蕾希逗弄起來肯定會更加開心和賣力。

不過他這在實驗室裡久經考驗的鼻子,倒是比普通野獸的嗅覺要靈敏不少。就在意猶未盡的蕾希悄然舔了舔唇角,正準備用力給弟弟送上一個情深意切的濃烈濕吻之際,薩塔卻突然極不合時宜地大喊一聲:「姐!我好像聞到焦味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蕾希的表現倒是同他預期裡的一樣:被這麼一嗓子給喊清醒了,連忙是扔下弟弟不要,頭也不回地就往煎鍋和魔力磁爐的方向跑去。

隨著鑄鐵鍋蓋掀開的瞬間,一陣劈啪作響的油點便架著煙霧水汽直衝雲霄,險些是要將整間客廳拖入煙雨當中。自蓋沿下凝結出的水珠,此刻更是在重力的指引下悄然同沸油融為一體,直接是炸得蕾希怪叫連連,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好。

看來這農家出身的姑娘光顧著打架了,雖然現在不至於再徒手去抓那鑄鐵鍋蓋,但在廚藝上顯然還是欠缺一些認識的。

所幸家裏現在還有小法師薩塔,以及他那極為便捷的萬能魔法救場:小傢夥強忍著笑意,抬手對著魔力磁爐正上方掛著的空心方盒隨手一點;隨即便是一道清亮白光閃爍,一陣散發著薄荷清香的強烈渦旋頃刻間便將煙火氣徹底抽離殆盡。

鍋裡的存在終於是顯露出了它的本真:一條被煎到有些焦糊色的,但仍舊是香氣撲鼻的三棱刀魚正安靜地躺倒在平底鍋中,死得不算太安詳;其扭曲程度,更是讓薩塔不由得聯想起家鄉那條彎彎繞繞的白石長河。

一看到熟悉的家鄉菜式,小傢夥連忙是如蒲公英般緩緩漂浮在了半空,搭在姐姐肩頭輕聲細語地廝磨起來:「哦呼~是專門給咱準備的嗎?是吧是吧?」

「嗯哼,你猜?」蕾希眉開眼笑地叉起一小塊魚肉,「咱老家有一句俗語,女人要想管好一個男人,一是需要抓住他的胃~啊~張嘴。」

香煎刀魚是一款極其適合初學者的入門菜式,只需要一塊黃油,一搓鹽和一條提前用葡萄酒、胡椒、香茅草醃製好的刀魚即可。簡單易學好操作的清淡菜式,是很多維圖主婦們在廚藝生涯的第一道作品。

蕾希選擇這樣的菜式一看就是經過仔細研究,可謂是相當用心了。畢竟她在離家出走到黑山的大城市打工之前,可是連魚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的山民啊;今天居然還知道先刮魚鱗再下鍋煎,已經是讓薩塔相當感動的了。

滿懷著幸福滋味的小傢夥連忙是張開了嘴,正準備迎接著自家姐姐的飽滿愛意——下一刻,薩塔頓時面色一重,隻覺得舌苔上頓時像是觸碰到了苦水一般;甚至連一秒鐘都沒能堅持的住,直接是低頭將這團鹽分混合物嘔在了地上。

「哇啊!姐你這是做了什麼東西啊,鹹到發苦了都!」

薩塔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下的感受——他隻覺得自己眼前驟然出現了一座深紅色的鹽之海,而那條被切下了一口的刀魚,此刻就這麼在自己眼前的海洋當中來回蹦噠著,時不時濺起一灘灘泛著鹽晶的浪花打在臉上;那魚見了,還不忘學著人都模樣,嬉皮笑臉地譏諷一句:

「傻了吧,沒吃過鹽是吧你個臭SB!」

「啊?很鹹嗎,我都是按著菜譜上來的,醃魚的時候放鹽要適量啊?別是你的舌頭太寡淡了吧?」

不信邪的蕾希皺著眉頭,也拿叉子叉著一小口魚肉送入口中——然後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反芻聲響。

等兩個人口中的苦澀味終於消散過去後,已經是在沙發上坐了快有十分鐘了。至於從水元素位面抓來的純凈水,更是不知道往肚子裏灌了多少下去,以至於兩人打嗝都帶著一股水汽。

「那啥,姐呀,咱哪個微波爐你給放哪裏去了?我們晚上熱兩片麵包和火腿吃好了,你不是一直說想吃那個帕尼尼嘛,咱今天做給你吃。」

「微波爐?就那個鐵皮做的方盒子?你可快別提了,一提起來老子心裏就窩火!」

那安茹家的大小姐一直掛在嘴邊的,所謂大城市年輕人的美食時尚——帕尼尼,其存在彷彿是有著魔力一般,光聽上去就令人垂涎三尺。蕾希自然也想要見識一下,這究竟是何種令人魂牽夢繞的美事。

可一想到要用上那個四四方方、稜角分明的大鐵盒子,心理陰影尚存著的蕾希當時就是一陣惡寒。

小傢夥明明當時說好這個鐵盒子神奇的很——只要把飯菜放進去按動按鈕等上一會兒,就能吃到和類似剛出爐的熱飯菜了。可為啥自己前天泡完溫泉回來,就想給家人們簡單熱個夜宵而已;反倒是把這鐵皮盒子給炸得一塌糊塗,差點沒把房子給點著了!

自己明明就是往裏面塞了個三個煮雞蛋而已啊!

這破玩意兒沒傷到人倒還不要緊——自己剛定好時間,就帶著貝拉進臥室換睡衣去了;爆炸時完全沒有被波及到,就是把附近煉金台上的燒瓶震碎了部分而已。也得虧是鐵皮盒擺在有專業處理過的、防火防爆的煉金台附近,這才僥倖沒造成火災。

最要命的當屬這爆炸所產生的噪音!搞得像是一枚炮彈、一捆炸藥爆炸似的,大半夜的幾乎半個村子都能聽清楚,直接是把睡得正香的傭兵們給集體嚇精神了;還以為是魔族溜進來搞斬首行動,直接暴力摧毀對逐風者而言至關重要的施法者及醫護力量呢!

暴怒迷茫的傭兵們連忙是抄上武器,一股腦地擁到爆炸聲來源地,迅速將其團團包圍;不遠處還有正泡著溫泉的傭兵們,衣衫不整地一路打打赤膊狂奔過來增援,這其中就包括著光顧在溫泉裡和戰友們吹牛打屁,而沒有及時跟著愛人回家的小薩塔。

「哎呀,明明是你操作不當的緣故嘛~又不是我的設計失誤。」

「你就告我不能往裏面放銅盤子啊!不是你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薩塔當時其實也是一臉茫然:自己單知道這微波加熱不能用在金屬器皿上,容易產生電火花引起自燃,哪裏知道這放雞蛋進去也會發生爆炸來著?

所幸隨著被嚇懵了的蕾希,同被嚇到泣不成聲的貝拉兩人逐漸恢復了平靜:在磕磕絆絆地講完了事件經過,又對著薩塔這個『罪魁禍首』以及他的『邪惡發明』一頓好罵,這場令人哭笑不得的誤會才總算是解除了。

虛驚一場的傭兵們在稀裡糊塗地了解了大致情況後,也順勢遣散了圍觀的村民們,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驚魂未定的蕾希也就帶著貝拉去閨蜜們的房間裡借住一晚,獨留下薩塔這罪魁禍首一人留在現場收拾殘局,還要幫因爆炸而暫時性失眠的大夥調配安眠藥水。

不過在收穫了驚嚇的同時,逐風者團的幾位管理層則是敏銳地覺察到了此次事件可能的利用價值。

在旅館門口緊急磋商一番,團長幾人當即決定,準備將這次事件定性為魔族的偷襲行動,在今天上報給民團及新鄉領衛戍,同時申請防區擴;在進一步加大逐風者團的實控範圍,並將幾塊防務飛地串聯起來地同時,以便更好地壟斷新鄉領西北部的私人防務市場。

「就現在看來,這個微波爐子也是個功臣好不啦?」聯想到今早霜雪佈置給團長還有自己的任務,再度因奇怪發明而被嫌棄的小傢夥不僅沒有半點失落,反倒還一把摸住姐姐的良心得意到:「要不是恰巧前天爐子爆炸,咱們還真不好找理由擴大協防戰區哩!這掙來的可都是白花花的德林呀!」

「掙上錢了沒命花怎行?而且要是把我炸死了,你個小色狼還有得摸?」臉上掛著淡定微笑的蕾希姐也不反抗,反倒是撅起嘴來輕哼一聲:「不過我可是聽人說了,咱們這有某個小鬼好像是在家裏沒吃飽,反倒是要去外面偷吃是嗎?」

「絕無可能!純粹的謠言!」

小傢夥當即將手一縮,整個人忙不迭地在半空中上下浮遊起來,無處安放的雙手更是如同拉彈手風琴一般的活潑;不愧是古靈精怪的南方孩子,要是把兩隻手給捆上了,怕是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不能做那種事,這可是背叛!」

他自己還能不知道自己這單純可人的姐姐的脾性嘛?這種如無根之萍的謠言她是根本不會相信的——比起那些捕風捉影后捏撰出來的產物,蕾希姐反倒更加相信直覺。

雖然平日裏總是自詡理性及真理的自由施法者們,是極不願意承認直覺效用的,也極其鄙視那些相信直覺之人。

但其對於一個施法者而言,直覺之地位與重要性完全不亞於久經鍛煉開發的大腦,以及那需要重點防護,關乎著自由施法者生命以及未來的魂靈。

從那些浩瀚若煙海般的有關強化直覺的法術就能看出——直覺便是那種法師們又愛又恨,既是想要完全拋棄的不安定變數,但又是難以割捨的靈感源泉的矛盾存在。

畢竟只要能從事物中窺探到真理之門的任何一絲痕跡,或是理論可能性:哪怕這群極端實用主義者剛剛宣佈了某項行為非法,他們也完全不會在乎自己的臉面,瞬間集體走上犯罪之路,只怕別人搶先自己一步。至於這種無傷大雅的雙標行徑,幾乎算得上是法師的本能行為了。

不過對於身為非施法者的普通人,以及那些幸運或不幸的天生施法者而言,強大而敏銳的直覺所能帶來的可就只有好處了。

「我當然不會信了,畢竟你個小色狼是什麼樣的人,你姐我可清楚得很。」

只要抱上一抱,就能極其敏銳地覺察出對方今天是個怎麼樣的精神狀態;小傢夥在自己面前幾乎就是不設防的,自己當然是有底氣這麼自信,但也不妨礙自己稍稍逗弄弟弟一番。

只見蕾希猛地轉過身去,隨即抬起手來一把擒住了小傢夥的手腕,生生將這團人形雲朵拽到了與自己平齊的高度,眉開眼笑地望著自己親愛的弟弟:

「不過我怎聽你說話這麼沒有底氣呢?難不成是躺在人伊琳娜的懷裏更舒服些,叫我家弟弟捨不得了?還是說兩個人在溫泉裡,人光著身子給你搓澡就好上了?」

或許南方人真的是要靠著手來說話吧?

總之被自家姐姐給擒住了手腕和手掌,臉色瞬間白化的薩塔居然是支吾著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淹死在水裏的蠢魚一樣,全然忘記了自己已經被蕾希姐順手抓去共浴不知道有多少次,那些該看的、不該看的可早就看光光了。

而性情彪悍的女兵們,對於和這小傢夥共浴早就是習以為常:她們不僅不會害羞,反而可以毫無負擔地把他當作人肉玩偶,在蕾希面前肆無忌憚地把玩、捉弄起來,有時還會驅使他客串一回不辭辛勞的搓背工具人。

沒辦法,誰叫這小傢夥光從外表上來看,實在是叫人難以分辨呢?

不過蕾希似乎就沒想要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只見她眉頭一揚,沒由來地猛地將薩塔那輕飄飄的身子往前一拽,隨後便是一陣極其熱情的唇舌交融聲響起,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期間似是摻雜著些許咕噥與掙扎,只是漸漸的,便徹底失去了動響……

等小傢夥費力睜大著那對迷離醉眼之時,才發覺兩人就這麼癱倒在了沙發之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身體。

房間裡的空氣顯得有些燥熱,但薩塔不敢開窗——就這麼讓涼風吹拂過彼此交融著的潮赤海粉,可是要感冒的。

況且小傢夥現在可是沒有力氣、也不想從這片鹹海當中掙脫開來。只是有氣無力地伸出那條軟趴趴的赤舌,既是呼吸著溢滿了香甜氣息的新鮮空氣,亦是在佳人之軀上舐取足量的鹽分。

呼出一口足以叫人咯咯發笑的癢氣,吸回幾滴滋味妙絕的晶瑩滴汗,總算是讓這尊行將蒸乾的腦漿容器得到些許滋潤:「姐~你好鹹哦,比你做的魚還要鹹~」

「鹹你可以不要吃嘛。」

「我那是補充養分嘛~」

似乎是這股癢氣傳導太慢,足足愣了有幾微秒之久,那抹赤紅的髮絲方才隨著笑意再度顫動起來:

「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老實的嘛~你們城裏人總喜歡說些怪話,搞些奇怪的名字。我還以為帕尼尼是什麼美食呢,合著就是兩片麵包夾著餡料而已嘛。那我現在也能發明出一個『艾薩塔』出來,只要把夾餡料的兩片麵包改成兩片肉就好了~」

「噫~姐你明明也會說怪話!」聯想力超強的小傢夥連忙咯咯怪笑了起來,「說起來姐,你老家那俗語下半句是啥,說給咱來聽聽呀~」

「哦喲~這下半句難道還要我直說嘛?」

似乎是被小傢夥給刺激到了,蕾希猛地挺起身來將他往鬆軟濕潤的沙發扶手上一推,雙手如遊蛇一般迅速纏扣住了小傢夥的手腕,叫他掙脫不開;旋即則是將整尊柔軟身軀與她之所愛再度合而為一,將一口曖昧的濕潤濁氣極盡溫柔地噴吐在了薩塔耳旁,久久不能消散:

「今天貝拉回宿舍住,我們再來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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