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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55.全頻帶阻塞
伴隨著幾聲細微卻又相當刺耳的燃燒聲響起,隨著微風起舞的灰黑色煙霧逐漸是濃鬱起來,悄無聲息地將大片土地籠罩在了它的羽翼之下。

煙塵逸散的速度遠超傭兵們的想像:這特製的附魔煙霧彈一旦生效,哪怕發煙葯徹底燃盡了,也不會停止煙幕的生成;基本上只有等附加其上的魔力完全耗盡之後,煙幕才會在自然條件下逸散。

而填充進的大量雷化秘銀錠粉末,可以在同發煙葯燃燒成霧後、阻止高溫引燃周圍可燃物的同時;也能夠魔力反應來鈍化周圍的元素,以達到短暫干擾利用魔力探查周遭環境的效用。

可以說薩塔在對抗擁有施法能力、或者是反魔法能力敵人的問題是,咽下了幾枚苦果並且苦心鑽研求救過後,他終於是琢磨出了一些合適此類環境下的對抗技巧。

雖然使用干擾魔力輸出的擾流煙幕這種『同歸於盡』的戰術,同樣會對他本人產生相當程度的干擾;但對於已經完成封裝的法術道具,煙霧的干擾效果還是比較微弱的。

而薩塔的日常生活裡最不缺的,恰巧就是那一件件在普通人眼中造價高昂、效用奢侈的煉金道具了。

見煙霧已經瀰漫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薩塔忙不迭地往挎包裡摸索著,迅速從包裹裡掏出一副玳瑁眼睛架在鼻樑上;而那一刻,原本遮天蔽日的陰暗霧霾驟然消散,將本真的世界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少年眼前。

再加上淵獄本質為使魔增添的諸多奇異能力:這使得在低空高速巡航著的小傢夥尼亞,可以直接通過血契繞開干擾,將使魔之眼所搜尋到的畫面,時刻不停地傳輸回主人的腦海當中。

薩塔更是深信——只要自己牢牢把握著戰場製空與信息霸權,就絕無失敗的可能!

不過在發起第二波試探性進攻前,還需要解決掉自己的安防問題才是;畢竟非主修變化學的法師,在近身搏殺的能力上還是太過孱弱了。

蹲在灌木叢當中的少年抬起右手:只見這掌心當中,居然是粘貼著一張鍛打到極薄的不知名金屬箔;而且就算是在霧靄的干擾之下,依然是不斷地閃爍著一股肉眼勉強可見的淡棕色光芒來。

而下一刻,少年將中三指緩緩按向了掌心,用大小拇指比劃出了個民間孩童模擬蠻牛的手勢來。

而在拇指貼合在了耳洞的那一剎那,手中的金屬箔之上便有道亮金色光芒一閃而過,顯然是順利在迷霧當中激活了其效用。

待一小段清脆的口哨鈴聲結束後,雷米那略帶氣忿疲憊的語氣,便再次出現在了少年的腦海當中:

『woc兄弟你人還好嗎?!沒事吧都?剛才你不是讓我跟著你,可老子槍都沒拿好你人怎麼就不見了?你現在哪裏?我想辦法來找你先。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定等我過來。對了,你想辦法做個顯眼點的記號;你給的這煙霧彈放出來的煙霧可太tm黑了,我的夜視都快吃不消看了!』

還未等薩塔開口,雷米那邊已經是將自己的顧慮與詰難,如倒麥子似的從口袋裏一股腦地給倒了出來。

而用雷米這個前軍人更喜愛的說法:則應該是猶如軍官們需要對戰線突破口進行快速且兇狠的火力壓製,下令前線將士們最心愛的野戰快炮急促開火一般。

再配合著思緒裡,因自身的其他想法所帶來的無序雜音;彷彿是往少年的嘴裏塞進了一枚擊發了的手榴彈,當即是在他腦海中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彈坑來。

足足失神了四五秒,『劫後餘生』的薩塔方才是從雜訊衝擊波當中清醒了過來:

『哎呀知道啦,剛才說抓到敵人坐標了不想錯過機會而已。我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好做標記。這樣我通過使魔的視野給你報方向,你隻管走路就行。』

『行行行,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雷米馬上是應承了下來,『現在往哪裏走?』

『別急,別急。』

通過血契,薩塔迅速將意識轉接到了使魔視角上,開始全神貫注地攻略眼前這副堪稱混沌的畫面來。

自從上次對陣完那名魔族施法者後,薩塔便深感信息製霸的重要性;更是下定了決心,要在製空權和製信息權上更進一步,力求將敵人就地消滅在視距之外!

以免再出現之前那樣,因為情報不足被敵人偷襲:害得自己堂堂一個科班出身的大魔法師,被一群腦子都長滿了肌肉的蠻子摁在地上暴打,嚇得自己尿褲子還要被大夥嘲笑的尷尬局面。

而為了提升本源使魔的天賦能力。他更是抽出一整天的空閑時間來找拜爾軟磨硬泡,借用工坊裡專業的煉金工作枱,十分難得地開始埋頭認真煉製陣法所需材料。

並通過利用製造臨時偽血契的技術,誘騙來了大量略帶靈智的下級惡魔幫忙;保證在它們被用作於獻祭主材料前,榨乾最後一滴的利用價值來彌補自己放出的大量附魔鮮血。

在通過血契律令逼迫惡魔群自殺獻主,將下級惡魔們轉化回了自血戰長河誕生之前的模樣、也就是原初的淵獄本質後,薩塔便成功通過陣法術士再次獻祭於淵獄意志,以換取本源使魔的本質升華。

經過升華過後的使魔之眼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只能是以一種相當低效的模式,在一大片由遊離魔力所組成的背景光幕當中,用肉眼去苦苦尋找、分辨那些屬於生物個體的魔力信號。

如今視界之中屬於背景魔力的璀璨光幕,可謂是一塵不染,直接是被屏蔽了個一乾二淨。

原本那宛若直面浩瀚星海般的冗雜視界,此刻也終於是變化回了星界虛空那原本的模樣——深邃、漆黑、以及那不可捉摸的混沌感。

數不盡的混亂無序的線條佔據了一切,直至視界的盡頭亦不曾能觀測出終結點。彷彿就像是頑童在白紙上,用墨水肆意揮灑而出的『藝術大作』那般。

薩塔光是從這些混沌的灰白線條當中,確立出一個中心坐標;就已經是讓他叫苦不迭,遠比被蕾希姐壓在身下貼身肉博要來的耗費心神。

但如今被特化過後的生物魔力表現,觀感雖然還是相當糟糕;但薩塔憑藉著之前總結出的經驗,很快便尋找了屬於自身的存在。

一顆幾乎佔據了可視畫面範圍九分之一的、正不斷地發散著自己的光與熱的龐然大物,此刻正安靜地如同它的本體一般一動不動。

而在光點所處的右後方魔力,那表現薄弱的黑區——也就是被擾流煙霧所覆蓋著的泥沼地上,三個帶著箭頭的光點,正通過時隱時現的閃爍向著他傳達著己方的位置。

『對哦!我怎麼就把呈現標記狀態的效果給忘了』

薩塔則頓時眼前一亮,只不過還是眼下的戰事要緊;只是將這因為意外而產生的表現形式給記錄了下來,便興奮地吹著口哨,繼續投入到觀察當中去了。

如果把使魔之眼所偵測到的範圍,比做成一個足有九十平方米的巨大九宮格:薩塔顯然是佔據了十平米的巨無霸,而小不點歐仁他們,則是依據各自的施法能力,分別佔據了大致0.5~2個平米空間。

相比較起來,那就是拿豆大的燭火對比煤油提燈對比魔晶石主吊燈的程度。

但最讓薩塔感到意外的是:按照此使魔根據自己的小心思,而自行排布出的序列裡。

成名許久的『屠夫軍醫』雷明頓所呈現出的魔力表現,卻並沒有如他設想當中的那樣——位於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寶座,反而是被位於更北方位置的阿露絲姐,從位置上給擠了下去。

因為根據視野裡所呈現的態勢來分析,此時也就只有露露姐這個來歷不明的神秘女人,才會和墊底的普通人歐仁出現在同一個方位來:讓兩人繞到敵人側後發起斜擊的命令,畢竟也是自己親口下達的嘛。

況且現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既然確定了雷米的位置,接下來的行動就好辦了不少。

隻消再找到魔族施法者的位置,由自己施法牽製住對方,讓其餘三人摸上前去合圍,將其就地搏殺;亦或是通知凱特,直接用破魔彈擊斃敵人也可。

『雷米,你就先沿正前方一直走大約五百米,然後再往左。哎呀你別著急,等轉彎需要具體步數了還是幹嘛了,到時候我再……』

雷米最煩這個小傢夥的臭毛病了。就生怕他話說到一半不說了,自顧自乾自己的事情去了。畢竟他又不是沒幹過,於是連忙開口追問起來:『喂喂?md你小子又幹嘛了。』

只不過除了耳旁傳來的沙沙雜訊外,便是那死一般的寂靜……

全副武裝的小巨人當即是面色一沉,也顧不上什麼任務要求,當即是從腰掛上抄起一根照明棒來用力扯出拉繩;旋即便在這團鮮紅光芒的照耀引導下,驅散眼前的黑暗,低頭朝著少年大致的方位飛奔而去。

只是身在暗處的少年並非有意為之,而是根本就沒辦回答他……

被法術產生的震蕩,強行解除了血契鏈接狀態後;愣神了的小薩塔感受著這股極其熟悉的觀感,立刻反應過來了敵人的招數。

對方分明是在根據自己的招數進行反製!自己通過擾流煙霧,在物質層面上干擾住雙方的觀察、行動,再利用空中視野及通訊優勢,對這頭陷入黑暗當中的困獸進行圍獵。

而且對方顯然是觀察到了己方還保持著遠程通訊手段,並且是摸清了自己的意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在正面對攻中取得半點優勢。

於是乾脆利用心靈鏈接阻隔,人為製造出了一片信息真空區域來。將傭兵們重新拖入到勢均力敵的單人作戰上來,好方便它逐個擊破。

那麼對方既然已經製造出了全頻帶阻塞,第一個要解決掉目標自然是……

大驚失色的薩塔不敢再深挖下去,在全頻帶阻塞干擾啟動的那一瞬間,自己的位置必然會被暴露,只能就地轉進。

他連手心的金屬粉末都顧不上擦,當即是瘋狂在挎包裡一陣亂翻,掏出一枚雕滿花紋的銅球就往腳下扔去;在界定了自己的坐標基準同時,薩塔果斷是啟動自己左小指上的戒指,進行一次隨機方位的短途穿遁。

而有望成為機運女神殿下神聖眷寵的小法師,果然是蒙受神恩。

只見他完美地躲開了隨機傳送術的所有弊端:既沒有將一半的身體傳送至實物當中,導致自己被當初腰斬斬首;也沒有被傳送到過高過低的方位,避免了被摔成肉泥或著就地活埋的悲慘結局。

雖然他可以通過身上那車載鬥量的龐大法術裝備群,以到達同樣的效果來;但如今卻沒有產生絲毫浪費,不得不讓人讚歎女神殿下的浩瀚偉力。

薩塔平穩地降臨到了一處內部空間恰到好處的灌木從當中,濃密的枝葉又剛好將他的嬌小身軀盡數掩蓋。只要他不犯蠢,不主動釋放魔力氣息透露自己的位置,這處灌木分明就是個絕佳的避難場所。

憑心而論,薩塔此刻所藏身著的、正處在擾流煙霧彈籠罩範圍內的灌木叢,確實是給他帶來了絕佳的偽裝。只是成為眷寵所要經歷的磨難,可遠比女神殿下的純粹注視要複雜的多。

甚至那從內自外,長滿了無數細密尖刺的曲折枝杈上,奇跡般地為少年騰出了足夠他站定的完滿空間,又奇跡般地在正對他面部的位置上,得了那罕見的綠植疫病。

褪下了所有尖利武器,隻留下了那光滑溫柔地內裡;似乎其誕生成長的終極意義,就為了等待這一刻:為了這顆曼妙的高貴頭顱能依靠在它的軀體上,藉著自己的『眼睛』向著外界傳遞出那道熾熱的專註視線。

但正是當薩塔透過那無比絕妙的葉隙觀察窗,惴惴不安地向外觀察情況之際,女神的小小玩笑方才褪下了它那體貼入微的虛偽外衣來。

等薩塔依照命定絲線的牽引,靠在了枝條上完全看清了外界的情況時——當即是血氣翻湧,魂靈亂顫,悲憤到無法自製地操持著塞壬髒話,對著調皮的女神殿下進行了全方面、高技巧、多體位的褻瀆之舉。

就在正對著這團灌木不到四十步、二十米不到的距離,便正正好好是薩塔之前所藏身著的那叢灌木!

如果對方搜查地稍微仔細一點,或者直接向原來的坐標扔下一個大範圍攻擊法術,自己是明顯來不及反製的。

更加要命的是,薩塔猛然發現自己目前所藏身著的這棵灌木,居然是一株帶毒種的矮藤刺梨!

這種外號『雛鳥殺手』的該死植物,一旦不小心被其莖刺刺破皮膚並帶入一旦量有毒汁液,像禽鳥這類小型生物往往會在毒素累積下,因突如其來的呼吸麻痹而痛苦死去。

雖然人類等大型生物,並不會因為如此低劑量的毒性就導致窒息死亡;但帶毒尖刺刺破皮膚後,所帶來的持續瘙癢感還是相當噁心、惱人的,天生怕癢的薩塔小朋友更甚。

況且在施法者的對決當中,無一不是需要全神貫注,集中自身所有注意力的。

要是身上突兀地傳來一陣刻骨銘心的瘙癢感——輕則錯失戰機,影響到後續的行動;重則導致法術崩潰,進入元素或者魔力震蕩狀態當中,成為任憑敵方宰割的羔羊。

在判斷出這株灌木的真實身份後,橫遭驚嚇的薩塔當即是穩住了自己身形:保持著這個撅著屁股、屈身深蹲行進半途的奇葩動作,不敢隨意動彈;生怕自己一亂動,待會在對決中就又要丟掉一些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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