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8.吹牛要負責
踏上陸地的那一瞬間,薩塔用力踏著腳下鬆軟的黑土地,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看著兩隻大鵝依舊帶著睥睨天下的豪邁氣魄,昂首挺胸地帶著散漫的家禽們,大搖大擺地遊盪在河岸附近。遠遠地看見遠道而來的傭兵們,還不忘在歸家的必經之路上,留下些散發著熱情的歡迎驚喜。

用鞋底感受到了這股熱情的傭兵們,紛紛忍不住豎起手指,高聲地讚揚起這些通靈的動物朋友們來:「MGJD!晚上就把這些畜牲全烤了下酒!」

不過薩塔倒是沒有那麼的氣憤,反倒是異常興奮地呼吸著江畔的新鮮空氣,恨不得將肺裡的每一絲空間給統統填滿:「呼~活著真好!」

雖然沒有專業設備調製出的藥劑效果要差些,但薩塔可以不用考慮成本,能肆無忌憚地使用高性能材料進行製劑,效果反而比軍醫們調配出來的要好出不少。

坐在船上不到兩天的時間,小隊五人的傷勢已經全部治癒。薩塔也可以拆掉礙事地木頭夾板,肆意地穿梭在人群當中,心慌怒發地慶祝著自己的劫後餘生。

而早早做小船回到事務所整理檔案的霜雪,此時也不知道從那個角落鑽了出來,直接拉住他的肩膀就給拽進了辦公室裡:「有點事情跟你講。」

看著這間到處堆滿了雜物,幾乎無處落腳的擁擠辦公室,薩塔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鬧哪一出啊?』

霜雪的聲音從那兩卷老舊的布簾後頭,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薩塔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那個小小隔間裡居然還裝著熱茶的小爐子:「喝酒還是喝茶呀?」

「喝茶吧,肚子還得留著晚上裝酒呢~」

「行」

薩塔的身體輕輕地飄浮到了高凳上,方才解除了浮空術的加持,雙手托著下巴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今晚要喝哪種酒水:「我說霜雪姐啊,咱們這地方有沒有什麼比較出名的好酒啊?」

「喲!這不是內小孩嘛,怎麼還沒走啊~」

然而正當兩人熱切地討論著酒水地問題時,薩塔的耳旁冷不丁響起了一個令他感到分外刺耳的聲音,甚至都不用轉動眼球去瞟上一眼,必然是那個莫名其妙懟了自己一次的亞威。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兩人間的關係可沒有差到這種地步,還不至於生起恨意來。但前段時間他氣自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薩塔自然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陰沉著臉懶地同他對視。

亞威反倒是滿不在乎地跨過了身旁的文件箱,大大方方地朝著門後武裝庫的方向走去:「聽說小孩你通過考核了嘛,居然沒尿褲子跑回家找媽媽,這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啊~」

「亞威就你話多,MGJD!人家可是法師!」

關鍵時刻,還是霜雪跳出來給兩人解圍了:只見她托著兩個木頭杯子,一邊將剛煮好的熱茶放到桌面上,一邊還不忘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像是在責備著某人有眼無珠。

「哦,法師啊……行吧,這也沒什麼,反正都是新兵。」

自討沒趣的亞威扶著門把手正準備往裏進,而在聽清了法師的瞬間,從薩塔的視角裡來看:他開門的左手顯然在半空停頓了片刻,說話的語氣也不由自主的和緩了下來,聽起來沒那麼刺耳了。

「又來了……」

霜雪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嘀咕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開始陰陽怪氣地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起來:「這鍊金術師可真是方便呢~隨時隨地就能掏出瓶藥水來治傷,我要是能有個這樣的人當隊友就好了呢~你說是不是啊小薩塔?」

此話一出,亞威身體的僵硬程度就更加嚴重了起來,整個人被粘在了門框上;抬在半空中的腳,半天了還沒有踩到地面上,活像是被一發石化射線給轉化成了一尊石像。

而亞威似乎還是不怎麼服氣的樣子,嘴裏還在小聲嘀咕著:「鍊金術師怎麼了……還不是個毛孩……」

「說起來,小薩塔你在學校裡應該很厲害吧?看你一畢業就去人家大公司裡當經理了。」

剛想照實回答,坐在對面的霜雪連忙擠眉弄眼地朝著他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薩塔馬上改口,對著自己的履歷做起了文章:「當然了,我的技術水平可是相當之高,還沒畢業就給人內定去當研發師了。」

「就這我導師還不肯放我走呢!非要把房子賣了替我還貸款,但我哪能對恩師這麼乾呢,就去工作去了~沒想到賺錢是這麼容易,半年就把貸款給還清了,唉可惜了……你幹嘛?!」

話音剛落,薩塔放下手中抿了兩口的茶杯,剛想再繼續吹噓一番;他的細嫩雙手在猛然間,被一雙飽經風吹日曬的粗糙大手給緊緊握住:亞威滿臉堆笑的諂媚模樣,顯然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驚叫了起來。

見薩塔的表情有些害怕,亞威連忙鬆開了雙手換上了一副不好意思地笑容:「兄弟……哦不,哥!您就是我親大哥!」

雖然被自己折騰到滿臉通紅的亞威,非常不適應這種低聲下氣的樣子,但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彎下了腰,十分誠懇地向著薩塔鞠躬道歉:

「之前是咱腦瓜糊塗了,大哥您千萬別往心裏去!都是自家人有話直說,您要是心裏還不舒服打我罵我都成!」

「咱來團裡這麼久了,除了團長是你表哥之外,我怎還不知道你有個小你六歲的親哥啊?」

薩塔一時間無法接受亞威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當即愣在了座位上,握著茶杯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而在一旁看戲的霜雪抿著茶水的同時,也不忘記煽風點火的拿手好戲。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發昏的緣故,亞威看著被自己驚到目瞪口呆的薩塔,還以為他對自己的道歉不滿意;通過視神經連接著的聰明的木頭腦子,在看到厚實的木頭桌面時立刻來了靈感,當即就要給薩塔磕頭致歉。

而薩塔也及時回過神來,飛快地用魔力給他的木頭腦殼上包上了一層防護,哭笑不得地看著被魔力架在半空中,如同蠻牛般向下使勁的亞威:「你幹啥呀這是!?」

「你不是還慪氣嘛?我這不給大哥你道歉來著嘛……」

「走走走……誰是你大哥,我叫你大哥還差不多!」

在被這個木頭腦袋給氣到笑出來之前,薩塔就迫不及待地用法師之手連推帶趕的,把亞威給請了出去,還順帶反鎖上了房門,免得這傢夥再來這麼一出。

擦了擦額頭上被尷尬出來的冷汗,薩塔重新飄回到了凳子上,不知所措地搔起自己的後腦杓感慨著:「這人可太怪了,你們北方方言是怎麼形容的,太軸了?」

「對。這老小子就這臭毛病頭疼,平時挺正常活泛的一個人,脾氣上來了就腦子就不好使了。」

「說起來,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到底什麼事情要這麼神秘的……」

霜雪沖著薩塔眨巴了下眼睛,見他還是一臉困惑的樣子,這才指了指被他反鎖的房門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就是好消息啊,你們兩個人的矛盾不就解決嘛~」

「就這?你開啥玩笑呢,我可還沒說原諒他呢……」

哼哼了兩聲,薩塔閉上了眼睛把臉高高地板向左側,撅著個嘴巴老大不樂意的樣子;至於心裏的氣消沒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個壞消息是什麼啊?」

「壞消息嘛~就是這次團裡招來的新兵,不是剛好三十個人分成六組嘛~沒想到六個組全部通過了測驗,表現都非常的優異,團長一高興就全給留下來~」

心臟突然咯噔響了一聲,薩塔馬上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還沒等他拍案而起,激動無比地將南方粗口傾瀉到霜雪頭上,她就已經端著凳子遠遠地躲到了一旁,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半分:「也就是只能委屈我們的大法師,再睡幾天地板了~」

「霜雪你tm!」

隨著面帶著微笑的看板娘娜兒指揮著幾名膀大腰圓的傭兵,將酒館裡最後一桶麥酒端上了餐桌,整場迎新酒會的氣氛也就此達到了最GAO潮。

作為整個傭兵團裡建團時期就存在的成員,眾人當之無愧的大姐大,換上了常服的霜雪跳上了已經倒光了的空酒桶上,高高舉起裝滿了麥酒的橡木酒杯,對著台下興奮地大喊著:「歡迎新的兄弟姐妹們加入!還等什麼?開喝!」

說罷,霜雪便豪邁異常地把酒杯對著了紅唇:金黃澄澈地清涼麥酒,在一陣咕咚聲中被她當場喝乾。

雖然有不少酒水順著她的下巴灑在了衣服上,從酒桶上跳下來時更是差點摔倒,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不過看著來自天南海北的朋友們,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誰會在乎這麼點小小地浪費呢~放聲大笑都還來不及呢:

「乾杯!!!」

依舊是那間靠近後廚的小房間裡,只不過現在堆積在裏面的酒桶都給搬空了,顯得寬敞了許多,甚至可以再擺進一張長桌進來。

為了慶祝自己死裏逃生,薩塔直接豪爽地大手一揮,直接把自己那份賞金——足足六十枚金幣全部花了出去,請娜兒的爺爺,酒館老闆老格瓦斯先生驅車進城;把錢全部拿去買霜雪說的土豆烈酒,嚷嚷著:「今天咱們就放開了喝!」

而正當房間裡的眾人吃了點烤肉墊了下肚子,摩拳擦掌地準備拚酒的時候,一位風塵僕僕地客人突然打開大門徑直走了進來。

而當這位衣著樸素的來者摘下頭上的氈帽時,正拎著酒杯同薩塔和歐斯曼勾肩搭背的亞威,立刻興奮無比的大喊了起來:「哥!你回來啦!」

「嗯,病好了就趕緊回來了。這幾位生面孔是?」

留著一頭暗棕色短髮的來者身材很是高大,可以說是房間內的第二高峰,隻比雷明頓矮上二十厘米左右;當他摘下身上厚實的大衣時,所有人的視線總是會不自覺地,朝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看去。

久經戰場磨礪的傭兵們,總會有一身足以見證著他們歷史的緊實肌肉,團長也不例外。雖然他的身材看起來有些瘦削的樣子,但這頭健壯的獵豹在拿起酒杯的瞬間,新人們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他上半身的肌肉便如同爆炸一般地膨脹起來,而隨著發力地結束瞬間恢復原狀,就如同肌肉是在本能地呼吸一般。

不過聯想到這位團長是一名魔劍士,又是從破襲部隊裡專精殺傷的殺戮中隊退役,新人們自然也就釋然了:畢竟能在殺戮中隊服役超過五年以上的,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對,他們就是紅三小隊的新兵。新兵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逐風者的團長,前殺戮中隊『風暴突擊隊』的大隊長,路德維希·埃德森中校!別看老哥今年四十五歲,真打起一個人能單挑六個呢!還有……」

亞威得意揚揚地舉起手裏的酒杯同團長碰杯,然後就顧著自己大大咧咧地向著新兵們,吹噓了起自己表哥的英勇事跡來:「我說薩塔,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還站著發愣幹什麼?」

被叫到名字的薩塔身體突然一僵,像是學生在課堂上發獃時被老師點到了名字,差點連手裏的酒杯都沒有握穩。而他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滿臉迷茫地微微張著嘴巴左顧右盼:「叫我?」

「對啊!你是不是喝醉了?行不行啊?」

「什麼喝沒喝醉的,我剛才看著團長想事情呢!」

聽到這個矮個子的小鍊金術師是因為自己而走神,笑容可掬的埃德森團長也頗為好奇地打量著薩塔,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難不成薩塔小先生認識我嗎?」

薩塔則匆忙地擺著手否決了,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被酒精所帶來的紅潤所掩蓋,只見他抬手摸了摸鼻尖,笑呵呵地解釋了起來:「只是覺得您和我的一位同學很像,剛才一時沒看清,我還以為是他來了呢,給嚇了一跳!」

「那可真是太巧了~不說這個了,歡迎你的加入。」

聽著薩塔打著酒嗝斷斷續續的解釋,埃德森捏著鬍渣轉念一想,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自己在部隊裡服役了這麼多年,也是有不少來自天南地北的戰友;光南方來的就不少,估計自己是想他們了吧……

歡樂的時光總共持續了不到三個小時就結束了,天上的月亮也才剛剛升至最高處,讓人感到非常的遺憾。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萬中無一的酒聖,當不勝酒力的人離場時,整場熱鬧無比的酒會也開始迎來了它的落幕。

埃德森團長因為大病新愈,只是陪著大家喝了幾杯酒就先行回房休息了。而剩下的老酒鬼們則在休息了十幾分鐘後,馬不停蹄地開啟了第二輪拚酒行動:麥酒對他們來說就是漱口水,真拚酒還得上烈酒才行。

酒精考驗的薩塔更是跳到了椅子上,舉著裝滿了土豆酒的酒杯,擲地有聲地大聲喊著:「就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們北方兄弟姐妹們的熱情吧!」

一個小時後,已經吐了第十三次的薩塔搖搖晃晃地依靠在酒桶旁,整個人像是隻煮熟的鵪鶉,嘴裏凈是嘟噥著別人聽不懂的細碎囈語。

雖然他早已做好了喝醉酒的準備,當時的薩塔還天真的認為,自己好歹能在這一圈人裡排進前五名;可沒成想,這個自詡是從酒桶裡長大的孩子,反倒是被第一個喝趴下的。

令他最無法接受的是,他連自認為是酒量最差的小貝拉都沒有喝過:貝拉只是臉有些紅而已,而其他人更是精神抖擻地坐在桌上談笑風生,吃著烤肉唱著歌,還一齊指著薩塔嘲笑道:「這個薩塔就是雞啦!」

等到薩塔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蜷縮在餐桌下面不知道睡了多久,如果不是被自己給冷醒,恐怕他今天就要在酒館裡睡上一覺了。

用力揉搓著額頭上微微跳動的青筋,薩塔這才依稀記了起來:姑娘們喝到了盡興的時候,似乎是小貝拉吵著要去泡溫泉,她們幾位就先行離開了。

而剩下的幾個老酒鬼一邊講著葷段子一邊拚酒,似乎準備明天去城裏搞些運動;似乎還準備邀請自己去,不過被當時還迷糊的自己給斷然拒絕了。沒想到這幫混蛋居然就把自己給丟下不管了!

晃晃悠悠地踱到大廳裡,娜兒正巧拎著一把掃帚在打掃著衛生。而看著娜兒的身影,他猛然記了起來下午吃飯前霜雪對自己提過的建議:「人家娜兒家其實也有出租房間來著,實在不行你去租房子住吧。大不了第一個房租我幫你交嘛!」

「娜兒姐!聽說你家還在出租房間的er?!」

正在認真打掃的娜兒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啪嘰一聲把掃帚給扔到地上躲了起來,她根本就沒想到過現在居然還有人待在這裏。

「是薩塔先生啊!您可嚇壞我了……」

待到她躲在桌後壯著膽子朝著身後看去,這才發現是那位個子小小的傭兵時;她這才用力地拍打著心口,鬆了口氣似的笑著埋怨道,但聲音溫柔地彷彿一點也沒有生氣。

而薩塔此時像是又陷入了沉醉狀態,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不停點頭,昏昏欲睡地樣子。看著酒氣熏天的薩塔,娜兒嘆了口氣,溫柔地握住了他的雙手,輕聲勸導著:「要不您先去休息?等明天酒醒了再帶您看房吧,好嘛?」

「嗯……」

但薩塔此刻已經迷糊道連一句完整地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著他那紅潤無比的雙唇嚶嚀著回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出於最後的理智還是純粹的身體本能。

「我送您先回去休息吧。」

塞拉菲娜也來不及給整理出床鋪讓他在店裏休息,而他此刻地狀態顯然是無法獨自走回宿舍了,心地善良看板娘略微思考了一番,便毫不猶豫地決定送他回去再說:「來,把手給我~」

完全喝醉的薩塔也不像那些酗酒成癮的酒瘋子,只是他發酒瘋時非常的安靜:任憑娜兒牽著他的手向著宿舍的方向走去,身體也非常配合地邁著蹣跚地步伐。只不過是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活像是一隻仍憑擺佈的大玩偶。

酒館距離事務所並沒有多遠,兩人雖然走得慢了些,但還是在五分鐘內趕到了樓梯前。

而令娜兒意想不到的是:身穿寬鬆睡衣的蕾希居然還沒有休息,反倒是靜靜地站在二樓的門口,像是一直在等待他們。而看到一高一矮的兩人迎面走來,蕾希走上前去輕輕地從娜兒的手裏牽過薩塔,滿臉歉意地對著她感謝道:「太麻煩你了娜兒。」

「舉手之勞而已不要緊的,那麼我就先回去打掃了,就麻煩蕾希姐把薩塔先生送回去了哦。晚安~祝你好夢~」

「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滿臉笑意的娜兒在把『貨』交到了蕾希手裏後,隨即就同她道了聲晚安匆忙轉身離去,酒館板娘的生活就是這麼的忙碌,蕾希也早就習慣了。

用自己的右手在薩塔的面前用力晃了晃;不出所料的,他是連一丁點地反應也沒有,就這麼傻傻的站著原地,像是睡著了。

「喝不了還逞啥強啊……本來還想找你說點事的……」

看著徹底喝懵了的薩塔,欲言又止的蕾希長嘆一聲,抓著他的褲腿一把抱到了懷裏帶進了客廳裡。

滿臉嫌棄地看著薩塔衣服上沾著的酸臭胃液,蕾希手腳麻利地將他的外套和皮靴給剝了下來。正準備扒下被酒水浸濕的褲子時,蕾希的雙手本能地愣在了半空中,轉而揉起了自己有些微微發燙的臉頰,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著:「怎麼還起後勁了……」

但本著不能讓人穿著濕衣服睡覺的精神,蕾希還是把頭給扭了過去,迅速解決戰鬥將褲子給丟到了一旁,直到小心翼翼地給他蓋上了被褥後,才緩緩把頭扭了回來。

看著沾床就縮成一團的少年,蕾希思量再三,還是悄悄伸出手來用力揉搓起他的柔順秀髮,沒由來地對著空氣說了句:「手感不錯呢……」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