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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0.充實的一天(中)
當薩塔挎著包一路小跑地回到客廳時,蕾希早已在沙發上等候多時。

此時的她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那雙光潔修長的美腿,慵懶無比地依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不緊不慢地招呼著薩塔坐過來:「你來啦?」

那隻經常躺在客廳地毯上曬太陽的大橘貓不在,薩塔羞澀地揉捏著手指節,眼神飄忽不定地在她的身上窺視了幾眼;在確定眼前人並沒長出毛茸茸的貓耳,引人注目的泡泡上也沒有翹起一根修長的尾巴,薩塔這才放下心來坐了過去。

「別那麼拘謹,坐過來點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沙發的最邊緣,兩隻手就沒有一刻老實過,不停地在腦後的小辮子和大腿上來回移動,像是把松鼠塞到了貓身邊似的,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特別慫。

「蕾希姐……你找我幹什啊?」

聽著他說話支支吾吾的,像是嘴裏含了口痰似的;聽不清楚的蕾希乾脆坐直了身體,一把揪著他的肩膀強硬地拉到自己的身旁,讓兩人的臉貼得越來越近:「我說,昨天晚上……」

蕾希清了清嗓子,慵懶中帶著遲疑地聲音稍一開口,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整,薩塔就哭喪著臉慌忙解釋到:「姐!我我我錯了……我不該把東西吐到你身上的!」

「什麼吐身上了?」

被打斷了思路的蕾希滿頭霧水地嘟囔了一聲,還沒搞清楚他到底為什麼要道歉,說話時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升高了起來。而薩塔顯然是誤解了,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頓時面如死灰整個人渾身哆嗦了起來:『完了完了,果然真吐人身上了……格瓦斯大爺你害慘我了啊!』

到了這種時候,薩塔還想著把鍋甩到買來高度好酒的格瓦斯身上,苦著臉唉聲嘆氣地回了句:「我不該喝太多酒然後吐到姐你身上的……」

稍稍聯想一下蕾希便搞清楚了前因後果,扶著額頭哭笑不得地打量著瑟瑟發抖的薩塔:「想到哪裏去了,昨天可是我把你放回床上的,還能不知道你有沒有吐?」

「啊這……那啥,謝謝蕾希姐!」

得知自己並沒有的出糗的薩塔連忙鬆了口氣,渾身立刻鬆懈了下來,臉上也開始洋溢著放鬆無比的笑容;看著他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稱心如意的蕾希隨即彎下腰去,從沙發旁握起一尊小巧地花盆放在了桌上,得意洋洋地摟著他的肩膀介紹了起來:「諾!送你的禮物,我自己種的鬱金香!」

現在還不是鬱金香的花期,花盆裏就只剩下蕾希重新換好的壤土,已經完成修剪的洋蔥頭似的球莖則擺著土上,還沒有種下去。輕輕拿起『洋蔥頭』用手捏了捏,那種頗為堅硬緊實的手感,讓薩塔忍不住陷入了美好的舊日回憶當中:「沒想到姐居然還有這種手藝啊~我一定會好好種的,謝謝你送我花~」

「喜歡就好,下個月有空的話來幫我一起種花吧?」

不過蕾希臉上的笑容卻開始漸漸消失,那股不自然的慵懶感覺再度從她的身體上浮現了出來;紅潤的嘴唇像是魚一樣不停地微張,換來的卻只有一聲聲微微的喘息聲。

她的眼神變得躲躲閃閃,不停地左顧右盼觀察著空蕩無人的客廳,好像是躲避著什麼人,又像是在不停地偷偷打量著自己似的。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謹慎模樣,剛剛收下了人家的禮物又自詡急公好義的薩塔,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球莖,關切地對著蕾希詢問了起來:「姐?你是有什麼難處嗎?」

她先是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在薩塔愣神間就迅速地將客廳周圍轉了個遍;再確定四下無人過後,她又冷不丁地坐回到了位置上,把頭深深埋在胸口如同沉思的雕塑一般。

當她重新抬起頭時,薩塔眼中的蕾希渾身上下的氣勢陡然一變:只見她如同滾落下山的巨石一般向著他傾軋而去,柔軟的陽光觸碰著他的肩膀,蕾希的紅唇就這麼靠近了毫無防備的耳前,將溫熱濕潤的氣流緩緩送入薩塔的耳道當中。

在即將被自己的羞恥心折磨地失去意識之前,從頭腳跟紅到頭皮的薩塔,臉上的蒸汽已經足以拿去燒開水;而他居然還緊閉著雙眼,手腳放在半空中有氣無力地舞動著,不顧心臟的劇烈跳動,硬是做出了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但他在心底裡盤算著待會投降時該怎麼帥氣點時,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也是害羞無比地緊閉著雙眼,口齒不清地嘟囔著:「那啥……薩塔弟弟……你能給我做幾瓶既能止疼,又又能補血的藥劑嗎?」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

看著薩塔獃滯的臉上流露出來無比失望的眼神,蕾希臉上不自然的緋紅色瞬間退卻,左手的指關節被她捏地哢哢作響。但一想到自己是來拜託人家的,這才剋製住了用一記蓄力沖拳砸在他腦袋上的衝動。

而薩塔更是心裏有苦說不出:大姐姐如此直白的行為舉止,他還指望著發生什麼旖旎情事呢;結果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心中對北方美人的奇思妙想當時就煙消雲散,轉瞬之間連眼神也變得哀怨無比。

所幸也許是小時候挨揍的次數多了,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從身旁的佳人身上傳來!

在女人面前極為擅長見風使舵的薩塔,毫不猶豫地換上了一副關切的笑容,將話題放回到之前她的請求上來:「止血止疼葯啊?蕾希姐你是哪裏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蕾希先是本能地點了兩下頭,隨即又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然後就一言不發的眼巴巴盯著他,這下可讓薩塔犯了難。

實在是猜不透蕾希到底在想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勸到:「姐啊,你這啥也不告我,我怎麼調製合適的藥水呢?大家去找醫生都知道描述病狀,我們法師又不是扔個治療術就能把病給治好的。」

良久的沉默之後,蕾希實在是忍受不住對方如此尷尬的長久凝視,自暴自棄地白著眼睛說道:「就是內個,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啥。能不能做?!」

看著蕾希因嬌羞而浮現的滿臉羞紅,薩塔心裏合計著:『不就這麼點小事嘛~姐你還這麼害羞幹嘛呢~』

正當薩塔用力拍著胸脯準備應允下來時,他那信心滿滿的聲音卻不自覺地提高了起來,並下意識地對著蕾希打趣道:「hai!不就是月……」

話音未落,薩塔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一隻既柔軟又堅實的手掌捂住,整個身子更是被猛地砸在了沙發上;手腕上隱約傳來的痛感,更是使得他無心思考蕾希眼中凶光的含義。

被膝蓋用力頂著的柔軟小腹上,在陣痛迅速消散過後,說不清道不明的嘔吐與窒息感也隨之消散。而當薩塔綿軟無力的腿因為應激反應,同他嘴中悶哼式的嗚咽聲一齊踢在她的小腿上時,蕾希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過火了: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姐你下次記得先提醒一下……」

薩塔溫順地捂著小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心臟處傳來的悸動感在臉上沒有絲毫的展露。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他彷彿感受到了十天前,那種不可言喻的奇特感覺再次浮現於腦海當中……

「實話跟你說吧,我自己是兩個月來一次,頂多就是比平常沒力些。但小貝拉不一樣,她一疼起來可就要人命了,何況昨天晚上又喝了那麼多酒。」

一想到陪著貝拉躺在診所裡的煎熬日子,蕾希額頭兩側的青筋就又疼了起來。薩塔連忙貼心地給蕾希加持了一個安神術,並信誓旦旦地保證:「包在我身上吧!就是我現在手頭沒有足夠的材料,要不姐你下午和我一起進城,我訂完傢具順帶把材料買齊,怎麼樣?」

「行吧,你到時候叫我一聲。」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蕾希也果斷答應了這個提議,隨即滿臉歉意地彎下腰去,溫柔地撫摸著薩塔的還在顫抖著的肚皮:「真是對不住了……要不我請你吃早餐吧?算是給你賠禮了。」

抬頭看了下時間,也的確是到了『兩餐人』平日裏吃早餐的時間。似乎是篤定了這個想法,蕾希也就沒有搭理扭扭捏捏地還沒思量好的薩塔,直接拽著他的手,一路飛奔著跑去找還在村外晨練的貝拉準備開飯。

「喲~這種好事怎麼能不叫上我呢~」

被薩塔戲稱為猴子的霜雪,一如既往地橫插進來表示要蹭飯。賊兮兮的小眼睛還不停打量著兩人,嘴角上的笑容更是一刻都沒有停過;叫薩塔感到非常的不自在,總覺得她是話裏有話。

而貝拉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整張小圓臉陰沉沉的沒有半點幹勁,可能是那個來了地緣故吧?不過薩塔眼中,還能在蕾希懷裏胡攪蠻纏鬧彆扭的貝拉,似乎一點也沒有痛X的徵兆嘛。

「不行!我也要去!」

貝拉緊緊地抱著蕾希的腰不放,小腦袋還在不停地磨蹭著她的肚子,說完還冷不丁地偷偷瞟了眼不知所措的薩塔:「要是希兒你被人拐走了怎麼辦!」

後悔拿奴隸販子嚇唬她睡覺的蕾希,也只能一邊順毛摸,儘可能地安撫著小貝拉。一邊揚起了個無奈的苦笑地看了眼薩塔,等待著他的意見。

熊孩子彆扭起來是最難搞定的,還是直接帶上比較好;至於坐在旁邊某個笑個不停的傢夥,薩塔總感覺還是帶上她給點甜頭比較好,省得她又亂給自己編排段子。於是他乾脆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地同意了:「沒問題的,一起來還熱鬧些~」

格瓦斯也趕著早餐前,載著滿滿一整車烤好的麵包從城裏回來了。為人熱情的老爺子聽聞薩塔成了他的房客後,更是直接把騾車借給了他們,並熱心地給他推薦了一家值得信賴的傢具店:「咱們村的傢具都是找他打的!絕對的好手藝!」

沿著土路一直向前行使半小時,就能讓這輛老舊的騾車在磚石鋪就的帝國大道上盡情地馳騁了。

固執的幾抹綠意同枯黃的藤蔓一齊,散佈在大道的兩側,享受著最後的營養。傾巢而出的小動物好奇地打量著匆忙的旅人,隨即轉身收集冬糧的忙碌工作,畢竟這是它們最後的機會了。

再過十四天時間,霜月的使者就會為北國送上厚實的雪絨被,迎接四季的最後一程。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後,薩塔難得的好心情又被守衛那曹蛋的態度給熄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把手裏的那一枚德林銀幣塞進守衛的喉嚨裡,讓人類最好的朋友好好治治他的講話語氣。

『蠢驢!』

但薩塔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所以在交了進城費後就把騾車栓到指定的地方,並且隻用維圖方言遠遠地罵了一句,並且生僻到維圖人也不一定聽得懂就是了。

停好了車子後,一行人就在娜兒的帶領下,率先朝著格瓦斯所推薦的傢具店進發,想著第一時間把薩塔需要的傢具給定下來。

一進門,店裏的擺設和南方常見的傢具店並無二致,都是將充當模板的傢具擺在空蕩蕩的前廳裡,只不過南方普遍會多出一個玻璃櫥窗,專門展示店裏最好最貴的傢具吸引顧客。

娜兒輕車熟路地走到前台拿起鈴鐺搖了兩下,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響起,滿面絡腮鬍體型富態的中老年漢子走了出來,連笑容都只能通過鬍子彎曲的角度來判斷:「是娜兒啊,歡迎。不知道上次教堂裡的長椅還滿意嗎?」

「當然了約瑟夫叔叔,大家坐起來都感覺很棒。這次我是帶房客來訂傢具的,希望叔叔能更上心點~」

「放心好了,我肯定拿最好的料子出來!就是不知道這麼小先生需要什麼樣的傢具以及風格?」

聽著娜兒發自內心的誇獎,讓這位約瑟夫大叔非常的受用,當即從皮圍裙裡掏出了紙筆,將一本厚重的本子交到了薩塔的手裏。

薩塔隨意翻看了幾頁翔實的草圖,然後又踱著輕快的腳步在前廳裡轉悠了兩圈,差不多每件樣品上都留了自己的指紋後;方才豪邁地將手一揮,把這個重擔徑直丟給了四女:「你們來幫我挑吧!」

塞拉菲娜坐在約瑟夫提供的小木凳上,仔細結合了薩塔的法師身份想了想,隨即指著一套桃花心木製成的方形書桌及配套的書櫃說道:「我覺得你應該需要一套書桌寫東西,或者是單純在臥室裡放上張桌子用放東西也不錯~」

「我覺得你需要一套沙發~這樣我們到時候不怕沒地方坐,反正你也不用在樓上招待大家吃飯不是嗎?」

蕾希則笑嘻嘻地拉著薩塔來到一張柔軟的絨布沙發前,向他描繪著日後的畫面:「雖然不住的遠了,但我們可以在吃完飯後來你家的客廳先休息會兒,聊聊天喝點酒之類的,薩塔弟弟總不至於不歡迎我們吧?」

「那當然啦,肯定會歡迎你們來做客的呀~被你這麼一說,姐,我還真就找到點沙龍的感覺了~」

薩塔非常認真地略微思索了下,隨即滿臉堆笑地拍了拍沙發扶手,對著老闆約瑟夫點頭確認到:「老闆,就按照她們倆說得,一套沙發、兩張書桌再加一張沙發茶幾。」

「薩薩!花壇!還有化妝桌!」

在展示廳地瞎跑了半天的小貝拉,一眼就相中了這張粉紅色漆的梳妝台,估計是被上面漂亮的花草浮雕給吸引住了。

蕾希捂著笑臉剛想叫貝拉別亂選時,薩塔卻突然一本正經的拉住了約瑟夫商量了起來:「給我拿一款同規格的梳妝台,既然是胡桃木材質的話就刷清油就好了……」

「薩塔你幹啥要訂梳妝台!太浪費了,你不是定了書桌嗎?」

面對這剩下三人的質疑,薩塔則不假思索地拿著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自豪地表示:「我們法師的部分魔法,就需要靠化妝來增強效果的,所以小貝拉的提議很棒我都沒想到~哦對了,我那花壇是要釘在二樓窗台上的,做得時候記得一定要輕一些。」

「我呢我呢?怎麼不問我?」

霜雪十分期待盯著薩塔的眼睛,將自己的胸脯挺得高高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就在等著他發問了。但薩塔一想到她那被各種雜物給堆滿了的邋遢房間,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霜雪姐,我看你還是先把自己房間收拾好吧~」

「你那是什麼態度啦?!」

看著薩塔無視了自己的想法,氣憤無比的霜雪真得像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用力拍了拍手旁的床頭櫃嘰嘰喳喳地大喊道:「你個鍊金術師難道不要煉金工作枱了嗎?」

姐啊,這是傢具店不是煉金工坊!別鬧了~」

薩塔被這個活寶的話逗笑了,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而當氣得臉色臊紅的霜雪,發現蕾希她們都在掩嘴輕笑,沒心沒肺的傢夥此刻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居然難得的癟了下去嘟囔著:「那……那床頭櫃和衣櫃總要吧!還有衣帽架!」

「喲呵,想不到阿雪你居然也知道衣櫃啊~那你怎麼成天把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啊這……我那是順手了而已~」

沒有理會蕾希和霜雪兩人間的拌嘴,看著眼前寬大的衣櫃,薩塔再次思考起自己的儲藏需要:「確實,沒衣櫃儲物櫃之類的的確不行。加一下,兩個床頭櫃、衣櫃衣帽架矮鞋架和床尾凳各一,然後再給我打六口一百升大小的儲物箱。」

約瑟夫急急忙忙地將所有追加要求填寫到手上的稿紙上,異常激動地搓著雙手,只差沒有給自己眼前的金主來上一個熱情的擁抱了:「您還要再加點什麼嗎?」

「你們覺得呢?」

見四女齊刷刷地搖著頭,薩塔也就沒有繼續追加下去,接過約瑟夫遞來的清單仔細確認了一遍,然後又不厭其煩地仔細叮囑了他一遍:「房間的尺寸規格和大致佈局我都給你了,記得務必按照佈局來設計,免得我到時候房間擺不下。」

「您就放心吧!我保管在兩個星期內給您滿意的成果;要是不能讓您這樣尊貴的客戶滿意,豈不是要把我家這幾十年的招牌都給砸了你說對吧~」

「那麼我期待您的好消息,準備結帳吧。」

ps:本來是準備把這萬字章重新修改完再發的,但考慮了下還是切成三章發比較好。

ps2:物價這塊目前是我最頭疼的問題。小宗如食物、房租、服裝之類的還好找參照,涉及魔法、武器這塊的虛構物品我可以方便自己編出來,但像傢具、工業材料之類的大宗貨物,我就難找現實裡的參照了。以後一般就忽略掉先,等我研究出了一個合適的大致比例後,再在原文裏重新修改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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