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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6.出勤總是無聊的
「為什麼我們隊總是出一些偵查任務啊?這也太沒有挑戰了!」

歐斯曼騎叒開始了他每次出任務時的日常牢騷,挎著薩塔新做好的附魔騎刀,晃晃悠悠地騎在團裡配給他的栗色小馬上,沒個正型。

「大家耳朵都起繭子了,歐仁你tm就不能換點別的屁話聽聽?」

心直口快的雷明頓又是照例第一個跳了出來,恨不得當場拿盾牌給這廝拍下馬來。

薩塔和阿露絲兩人早已熟視無睹,自顧自地跟在溫順的小馬身後,熱火朝天地聊起了保養頭髮的技巧。

小巧玲瓏的玻璃瓶,像是被他當成傳家之寶似的捧在手心當中,再看著眼眶中那對綠寶石閃耀出的星光。這價格自然也就更加的充滿了詩意~

只不過阿露絲哪裏見識過薩塔久經鍛煉的話術,更是被少年天真浪漫的稚嫩嗓音給唬住了;要不是她出門沒帶錢包,只怕是當場就把買賣做成了。

至於跟在最後面的凱特,這傢夥正拿著布片細細擦拭著他心愛的步槍:自從把附魔好的槍交給他時,他就像是看見了多情的暗廊遊女般,一副望眼欲穿的癡笑模樣!

哪怕現在隊伍在步行趕路,他都不忘解下背帶把槍抱在懷裏,用薩塔賣給他的槍油仔細保養著。

而當大夥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這老小子居然還恬著個臉,極為不滿地嚷嚷了起來:「這話咱就不耐聽!沒聽過那句老話不,對待武器要像對待情人一樣!」

也不知道他在鐵山老家的未婚妻聽了,臉上會是怎樣的奇妙表情?

「說起來,你們不趁著現在去熟悉下你們的新武器嗎?」

在成功忽悠阿露絲買走了自己口袋裏的滯銷貨後,露出了爽朗笑容的薩塔是心情大好,開始本著火山岩公司一貫優秀的售後服務,出聲提醒著他的客戶們。

「那咱們找個動物試試看?希望待會能碰見幾隻魔獸,給咱們美餐一頓!」

紅三小隊的成員們頓時都起了興緻,畢竟他們實在是太無聊了,全靠著在路上打獵時調劑下傭兵生活的乏味。不過任務還是要放在心上的,畢竟他們現在還處在佔領區前線的範圍裡。

一隻通體漆黑的鷹隼默不作聲地站在薩塔的肩上,時不時還會用上自己的猩紅利喙,勤勞地梳理著油光發亮的黑羽;溫順的小傢夥在被大家撫摸時也不會反抗,看起來非常享受被撫摸的感覺。

只是牠本該存在於眼眶之中的琥珀之珠,卻不見了蹤跡,由兩團深紫色的氤氳霧氣取而代之,平添了一股詭秘的氣息。而小傢夥在腦袋被摸舒服了之後,還會長出圓潤的觸手親昵地反摸回去,像是在和他們做遊戲。

薩塔輕輕拍了拍小傢夥的脊背,果斷握住了阿露絲的手,由她來牽著自己繼續向前行軍;而他的雙眼中突兀地閃爍起紫光,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鬆軟了下來。

至於小傢夥嘛,牠早早地就化為了一團霧氣,在距小隊頭頂百米處的低空重新凝聚外形,只不過體型變得更加巨大了。彷彿一頭真正的雄鷹一般,按照契主的意志在空中靜默偵查。

隨著一通霧氣的增殖,原本撫摸起來圓滑柔軟的軀幹,此刻已被一顆巨大無比的鷹之眼球所取代:深邃幽暗的瞳孔所發散出的不詳氣息,照射在大地之上,將所有活物蹤跡盡收眼底。

「唔……西北方向發現一隻五人左右的魔族巡邏小隊,全員進入戰鬥準備。」

在血契的作用之下,薩塔的視覺已經完全鏈接在了使魔的身上,透過瞳孔傳輸回來的灰白畫面,正正好好發現了一隻全副武裝的魔族部隊,盤踞在了眾人的必經之路上。

敵人的位置已然暴露,那也就沒有繼續同步觀察的必要了。薩塔直接切斷了同使魔的血契聯結,轉而是授權使魔自主行事,就地殲滅或是擊潰擋在山路上的魔族崗哨,為隊伍掃清障礙。

出自血契的命令近乎同步傳達到了使魔處。在片刻的霧氣升騰過後,佔據軀幹的巨大眼球已經崩裂成複數的細小圓珠,盡數朝著魔族砸去。

站在拒馬前的灰獸人還在恪盡職守地執行著攔截任務,全然沒有料想到敵人的攻勢會從天而降!

當這些猩紅色的小圓珠,如同雨滴般溫柔地砸到他們的身上時,這些木頭腦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所措地撿起這些小珠子看了又看。

然而當這些珠粒炸裂出一團濃鬱的血霧之時,這些灰獸人們再想反抗就已經來不及了。

血霧在沾染上的瞬間,便如蠕動著鑽入肌膚之中,瘋狂地燒灼著獸人的血肉,如同沸騰的岩漿一般。

其中有一個獸人把珠子舉到眼前,他的下場最為淒慘:血霧直接侵蝕進他的雙眼,痛苦的嚎叫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連同他的腦子一齊燒成了焦灰。

獸人的苦難並沒有就此結束,猶如附骨之疽的血霧還未散去,一枚厚重的漆黑之卵便徑直砸了下來。

隕星撞擊地面般爆發出來的強橫衝擊裹挾著尖利的噪音,當場將這些獸人掀翻在地,摔得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們從地上爬起,幾根長滿了鋒利倒刺的汙濁觸手,已經將他們的胸膛撕裂開來。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聲後,小山崗又回復了往日的寧靜。羽毛順亮的小傢夥學著自己的主人,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後,這才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等到紅三小隊到來的時候,山路旁的空地上除了那個圓形大坑之外,連半點木渣都沒有剩下來,讓薩塔比較惋惜:「你這動靜太大了,魔獸肯定都被你嚇跑了。」

聽完了主人抱怨的小傢夥顯得非常委屈,整坨鳥頓時縮在了他的肩膀上,喉嚨裡不停咕噥著,可惜祂現在並沒有說話的能力。

「好啦好啦,別欺負小傢夥啦,你看她都要哭了!」

阿露絲似乎是尋回了有關於寵物的部分記憶,可能她也曾經養過類似的鳥兒吧,看著小傢夥黯淡下去的毛色頓時心疼的不行,伸手就想把牠給捧過來。

可沒想到這個小傢夥反而蜷縮得更加厲害了,還伸出幾隻小觸手來,推搡著阿露絲的雙手;雖然還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但說什麼都不肯離開自己的主人半步。

停留在阿露絲臉上的和藹笑容,變得越發的尷尬和勉強。她滯留在半空中的雙手,就這麼愣愣地握著小傢夥的觸鬚,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所幸在一旁看戲的雷明頓終於是忍不住,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氣急敗壞的阿露絲一鞭腿給踹在了小腿骨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不過紅三小隊平靜的日常工作,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被各種突髮狀態所打斷,而首當其衝的便是一馬當先的偵察兵歐斯曼,畢竟只有他才會發出這殺豬般震耳欲聾的呼號聲:「不好了!」

騎著快馬從道路前方狂奔而來的歐斯曼,拚命揮舞著手中的附魔騎刀,氣喘籲籲地對著面前的隊友們大喊:「不好了!前方發現幾十頭摩多獸,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衝來!」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跑!」

隊伍裡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凱特,這可是相當罕見的:只見他慌忙將懷裏的步槍拴在背上,然後指著下山的道路當即選擇奪路而逃,連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第二個回過神來的是在戰場上見多識廣的雷明頓,只見他如臨大敵一般,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阿露絲的雙腿,將她托舉到歐斯曼的馬背上,要他們先行離開:「歐仁!你們tm趕緊下山,回頭老子再找你小子算帳!」

歐斯曼聽聞立馬縮起了脖子,揚起韁繩做賊心虛似的載著阿露絲,前去追趕凱特。只有不明就裏的南方少年還呆在原地,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動物,能讓這些上過戰場、刀口舔血的傢夥如此驚恐:「這什麼摩多獸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你們南方的老師都不教嗎?這玩意兒就是水櫃巨蜥的變種啊!」

說罷雷明頓便打了個帶有白光的響指,薩塔突然從肚臍處長出了一條金色虛線,整個人像是被灌滿了氫氣一般,不受控制地漂浮在了半空,像是個氫氣球一般。

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地上傳來的震動,雷明頓顧不上細聽薩塔在半空中不停掙扎時,所發出的驚叫與叫喊聲。將魔力凝結成的金色虛線在自己的手上纏繞了幾圈,隨即向著山下奪路而逃。

等到猶如地震般轟鳴的獸潮腳步遠去,躲在一塊巨石上的人肉氣球才探頭探腦地鑽了出來,心有餘悸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塵土風暴,顫抖著擦去了頭上的冷汗:「你們真的確定這玩意兒是巨蜥變種?」

躲在一旁用瞄準鏡觀察著蜥群遠離的凱特,左手虛空指著鏡中巨蜥尾部結晶化的凸起,信誓旦旦地賭咒:「錯不了,就是那種巨蜥!尾椎骨都快能透出來了,和我們村養得那種一模一樣!」

「可水櫃巨蜥是一直是食草蜥蜴裡最溫順的品種,牠們就算是變種了,也不至於突然就發狂啊?」

薩塔伸進衣服裡撓了撓又熱又癢的肚臍,面色不安地比劃著自己印象裡的巨蜥:這種體長能生長到三米,體重最多可達四噸,通體覆蓋著青色厚實鱗片的草食性蜥蜴。

不僅其生長迅速,肉質同其他畜肉比起來也是相當鮮美,並且帶有一種煙熏般的獨特風味;差不多是自人類誕生出交易手段以來,巨蜥肉就一直是市場上主要的肉類來源之一:昨天晚上饞嘴的薩塔,還剛請朋友吃了一頓辣烤巨蜥尾肉呢。

雖然擁有著能與骨熊角力的健壯身軀,但其養育出來的品種性格溫順無比,從未出現過主動傷人的現象。一般都被農民當作大牲口,從事馱運貨物之類的重體力活,或是與狗一起養來看家護院。

閑暇時也能當成陪孩子們玩鬧的寵物:皮糙肉厚的巨蜥,拿專用的尖刀屠宰起來都非常費力,連最脆弱的眼睛處都有一層厚實的角質膜,根本就不用擔心熊孩子會對牠造成實質傷害。

而薩塔小時候更是養過一隻,用來充當代步的坐騎,可以說對這種蜥蜴是相當的熟悉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種比軟泥怪還溫順的蜥蜴,居然也能有發狂的時候。

「肯定是這小子跑到了野生摩多獸的領地附近,被牠們給聞到了味道!」

跑出了一身臭汗的雷明頓瘋狂地用手給自己扇風,怒目圓睜地死盯著躺在旁邊的歐斯曼,拿著鞋尖用力地踹了他兩下。只不過歐斯曼倒是躺平了任你們打,心虛無比地陪著個笑臉好聲好氣地辯解到:「咱這不是為大家著想嘛~給晚上整道硬菜回去嘛~」

而養過此種蜥蜴的凱特也忍不住絮絮叨叨,對著不明所以的阿露絲和薩塔介紹了起來:

「摩多獸這類變種領地意識非常強,就得是從小養起讓牠們把人給當做頭蜥,不然鬧騰的很!經常自己打架,導致賣相差了價格上不去。唯一的好處就是飼料不挑,比水櫃養起來便宜多了……」

看著滔滔不絕傳授著養殖經驗的凱特,和一旁聽得入迷了的阿露絲;薩塔倒是心不在焉的,視線不知不覺中發散了開來,直到定格在了那匹被嚇暈過去的小馬上:阿露絲的那柄怪刀還掛在馬鞍上面呢。

『會不會是那柄刀的緣故?』

回憶起昨天上午的那次意外事故,兩個人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依然無法破解這把刀所表現出的古怪狀態;甚至連製作劍身的材料及工藝,都追查不到絲毫線索,從而無法確定這到底是巫妖的護命之匣,還是一把被自然魔力強行催生出了些許智能的魔劍?

一回想起剛才,獸潮在經過他們藏身地附近時,突然停下內鬥的詭異舉動。在留下了幾具血肉模糊的軀體之後,這些摩多獸又像是恢復了理智一般,繼續朝著下山的方向洶湧進軍。

看著那柄泛著銀光的長刀,薩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舔舐著乾燥的嘴角,名為求知慾的黑色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起,叫人無法直視他熱誠的視線:「好了,把精力藥劑給馬灌下去,我們回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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