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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5.煉金工坊與武器
威特曼的動作可以說是相當之迅速,就在十月二日清晨的第一朵雪花降下之時,他便親自趕著車隊來到了薩塔暫住的旅館當中。

只不過除了清單上滿滿當當的煉金材料外,只有薩塔所訂購的秘銀實驗台並沒出現,而這也是面前的威特曼滿臉歉意的原因:「實在是抱歉艾薩塔先生,您訂購的特製實驗台,目前北方總庫還在趕製當中,還請您見諒……」

「我知道了,那就請威特曼先生幫我多催促一番~」

科班出身的薩塔也知曉自己訂單的工藝複雜程度,工期拖延的情況他都已經做好了預案,故此他並沒有像威特曼那般焦躁,反倒是蹲下身去,在約瑟夫贈送的小酒櫃裡翻找起來:

「我這兒暫時沒啥好酒,看你熱得滿頭是汗,來點格瓦斯解解渴?」

「鄙人還得趕回店裏清理貨單,還是不打擾薩塔先生來的好。」

威特曼指了指自己充滿酒氣的紅潤臉龐,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薩塔也就不再強求,將手中的橡木小酒桶放回了櫃裡,轉身送別威特曼:「有勞了,我送您一程~」

威特曼的車隊逐漸駛離了村口,薩塔一腳趕開身旁鬧騰的小母雞,隨即將目光放向了村頭煉金工坊前,那台足有一樓高的巨大煉金鍋爐:

「要不找拜爾去借用一下工作站?」

抬眼觀望著虛掩著的房門,又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薩塔最終還是敲定了主意,匆忙跑回了房間。

等到他捧著一本厚實的黑皮書,身後漂浮著一大堆精挑細選的材料,用力叩開工坊大門時;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紅楓村的土路上更是早已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所以當薩塔笑容和善地踏進大門時,首先迎接他的不是拜爾的冷淡招呼,而是一發控制著溫度但又似火焰般熱情的焰彈,飛快地打在了他鞋底上:「不是說了進來前先把水漬弄乾嗎?」

用力撣了撣鞋面上的煙灰,薩塔滿不在乎地踏著被蒸幹了水分的皮靴,將手中的黑皮本重重地排在了櫃枱上,自顧自對著身前衣裝革履的金髮紳士吹噓了起來:

「來看看這個!最新一期的《那圖瑞安》!」

「難得你還會拿東西到我這兒來,剛才都想著直接把你給丟到外面去了。」

平時拜爾的英俊面容上像是正面挨了一發急凍射線似的,整張臉比外面的雪地還要冷上幾分,自己被霜雪帶著上門拜訪的時候就在想:他這連招呼客人時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真不知道到底是靠什麼掙錢?

「隨意坐吧,喝點什麼?」

「來點綠茶吧~」

看著他現在這副輕車熟路的模樣,薩塔就忍不住輕聲竊笑起來,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比對了起來。

想當初這個惜字如金的傢夥可是冷淡的很,就光顧著對著自己動了下腦袋,指著椅子冷冰冰地說了個:「坐。」

而當霜雪介紹完自己的鍊金術師身份後,拜爾無神的眼神中當時明顯就閃起了丁點亮光,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充滿活力了不少:「請坐,喝水。」

在這段時間因為附魔的需要而經常拜訪了他幾次後,薩塔終於是發現了,這位剛滿二十四歲的年輕煉金師的煩惱:由於紅楓村的位置太過偏僻,與學術相關的書籍更是千金難求,而偏偏像他這種非學院分配的『野法師』,普遍是沒有穩定進貨渠道的。

而薩塔最不缺的就是相關的資料,在找他幫忙時總是不經意留下幾本書籍,而分秒必爭地翻閱完書籍,拜爾總是會在兩天后準時將意外落下的書給送回來。

如此這般的一來二去過後,兩個人間也就不興這一套了:在兩人熟絡之後,薩塔就經常趁著休息時間,跑來他的工坊裡蹭吃蹭喝,順帶交流一下學術心得;而有免費新書看的拜爾也是擺脫了對生人的冷臉,把薩塔當成了正常朋友來看待。

「說吧,是不是又要用煉金台了?」

一杯冒著熱氣的翠綠茶湯擺到了薩塔的面前,拜爾手裏也同樣端著被熱茶,身後凝結出的法師之手正默不作聲地操控著煉金台,進行初步的熱機工作。

聞著煉金台上傳來的熟悉無比的柴油味,薩塔忍不住摸起了鼻子,不厭其煩的讚美著拜爾的奇思妙想:「把煉金台聯合組裝在柴油燃機上,真不愧是你啊~」

「給壓縮機供能順帶利用下餘熱而已,省得浪費魔力。說吧今天到底準備做什麼東西?」

拜爾不耐煩地打斷了薩塔重複了無數次的恭維,直截了當地指著他身後琳琅滿目的材料,計算著機器磨損:「先說好,這次的加工費和磨損錢你必須得付,別想著拿書抵。」

「好啦,看機器看機器~」

薩塔嘀嘀咕咕地轉移著話題,隨即朝著背後輕輕打了個響指,將大塊的鋼錠先轉移到了拜爾的面前:「哦?這麼多纖維銅和青鋼錠,還有人造絲,這是準備打造武器嗎?」

「當然了,只不過咱的煉金台還沒做好,就只能先借用你的了。」

「不過這些材料性能挺一般的,要是你自己做武器還不如用龍血鋼,附魔後的性能也更好不是嗎?」

薩塔一本正經地搖了搖腦袋,並不認可他的說法:「武器這種東西嘛,反正都是要報廢的。與其在必然捨棄的事物上浪費珍惜材料,還不如用最適合的材料去製作最合適的武器。」

既然是他自己的要求,拜爾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放下手中喝幹了的茶杯,伸手討要他的設計圖:「也是,把設計圖紙也一併給我。」

「啊這個不行,我用道具列裝法把圖紙刻印在腦子裏,和公司簽了保密協議的!」

「公司老鼠就是麻煩……那我就隻管處理材料,具體構成你自己負責。」

拜爾嘖了一聲,像是看到了晦氣東西似的揮了揮手,轉身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火元素防護;隨後便低頭用魔力操控起,同外牆壁一體成型的魔力鍋爐來。

在魔力的驅動之下,款式古樸龐大的熔爐散發出驚人的熱量,遠遠超出了無魔力熔爐所能達到的極限,直接將附近雪地融成了雪水;而屋內的兩人若無其事地聊著天,絲毫不受熱氣的影響。

半個小時後,拜爾突然抄去半臉盆的藍紫色液體,儘力地將其一滴不剩地拋入進了改裝過的鍋爐當中。隨著充滿魔力的反應劑生效,沸騰的金屬液突然停息了下來,被拜爾迅速從鍋爐裡轉移出來。

而薩塔早已準備好的道具列裝法脫口而出,一個盾牌的虛影赫然出現在了半空當中,而兩團被魔力包裹著的金屬液彷彿有了生命似的,瘋狂地向著虛影湧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冷卻聲響起:在魔力虛影的波動之下,金屬液滿滿地糾纏覆蓋在了一起,合成出了一塊一米多長外凸內凹的合金盾牌;而這塊漂亮的亮銀色盾牌的中央,則意義不明地開闢出了兩個水平排列的圓孔凹槽出來。

一體鑄造而成的合金盾牌緩緩飄落至薩塔的身前,而他的手指上則積聚起一支由魔力包裹鎂粉拚湊而成的尖利筆刀,開始在盾面雕飾起眩光術的附魔陣法:

「我最初的設想是,雷明頓可以在舉盾進攻時,出其不意地釋放爆裂轟鳴,直接用音波爆炸的衝擊炸爛對方面部。但最後考慮到反作用太強了,他又不是法師,這才給改成了炫光術~」

接下來就是主武器的設計了。對於一名防禦手來說,在近距離的作戰當中,還是有一把能進行大範圍殺傷的武器比較合適;故此薩塔直接在圖紙庫裡,選擇了火山岩出品的一款雙管獵木倉。

在長達半個多小時枯燥乏味的鍛造流程後,兩根滑膛槍管便按照錄入於列裝法的圖紙庫裡的具體細節,在魔力精確不比的操作下被完美地復刻了出來。

裝配好紅木槍托及護木之後,一把嶄新的霰彈木倉就靜靜地躺在了桌面上。

青鋼在槍體是的大量使用,使得整槍的手感變得十分輕盈,為近身戰鬥設計出的短小木倉身,更是進一步減輕了整木倉的重量:空槍凈重為二千克左右,性能絕對的優異。

圓滑的外表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亮,由紅木所製成的握把及護木古樸典雅,並且薩塔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精神,在其上精心雕刻著細密的附魔法陣:

撫摸起來細密舒適的紋路既不易脫手,扳動秘銀木倉機便即刻起效的《清醒之握》,能夠讓射手在使用同時,也會儘可能減少可感後坐,同時加快使用者的動手速度。

接著薩塔平舉槍口,將木倉口卡進了之前在盾牌中間所預留的的凹槽當中,黑洞洞的槍口在盾牌的保護下,隨時準備用炙熱的彈丸撕裂眼前的一切敵人。

而且他特地將射擊開口,設置在了靠近正常人形生物腰部的方位,不僅能防護住雷明頓較為脆弱的腹部,更能保管擊中後當場解除敵人的反抗能力。

「不愧是我!」

薩塔把玩著手上精緻的工藝品,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發出了歡呼,然後就遭來了拜爾的白眼:「東西搞完了沒?沒有就把錢給結了吧。」

「別著急啊,這不還有幾樣東西沒完成嘛!」

薩塔嘟著嘴嚷嚷了起來,這不是才剛把雷明頓的裝備給做完嘛,還可有三個人的東西沒做哩!

而作為隊中唯一的狙擊手,適用於凱特的武器自然不必多說,必然是能夠適用於各種附魔彈藥的高精度步槍,而薩塔就乾脆直接聯繫火山岩公司,為他量身訂購了一把符合條件的步木倉。

這把針對於射擊競賽的新式步槍是由公司槍匠精心製作而成,運用了昂貴的秘銀合金製作槍身的同時,既保證了便攜能力,又不用擔心附魔穩定度及強度,能讓薩塔盡情發揮自己的創意。

而附帶在木倉身右側的那架精挑細選的瞄準鏡,更是價格不菲,只是薩塔忘了自己早上根本沒有準備《鷹之視野》及《魔力探知視界》,就只能暫時作罷。

至於為歐斯曼所設計的騎刀及阿露斯的臂甲嘛,自己已經搞定了大部分的配件,只需要村裏的鐵匠福克斯按照圖紙組裝起來,最後再由自己進行附魔即可。

「行了,拜爾老哥你把鍋爐關了吧,暫時沒有什麼東西要做了~」

用魔力將打造好的裝備緊緊地吸在背上,興緻勃勃的薩塔剛準備掏出錢包付錢,卻不料被拜爾的手一把攔住了:「那兩把奇形怪狀的道是不是你的?」

「哦!那把是阿露絲的武器,上次被她自己的魔力反噬被炸成了兩截,我還沒來得及研究出來怎麼修呢。」

薩塔忙不迭地眯起眼睛向著拜爾食指的方向看去,那柄斷刀靜悄悄地漂浮在半空中,平齊光滑的切口在火光下熠熠生輝,顯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正巧!拜爾老哥咱們一起研究下怎麼修復吧!」

差點就把阿露絲的東西給忘記的薩塔,面帶微笑地朝著空中一招手,準備拿過來仔細研究一下它的具體材質。然而下一秒過後,薩塔高高翹起的嘴角被當場定格:「這不可能!」

原本溫順的魔力此刻卻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任憑薩塔怎麼招呼,兩截斷刃依然靜靜地懸浮於空中不為所動。薩塔心中一驚,當即便切斷了托舉外物的魔力流,改用法師之手去強行抓握,斷劍依舊是紋絲不動。

甚至是在法師之手解除到鋒刃的那一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重壓從劍柄上傳來,凝實到足以握斷原木的法師之手,當場崩解成了最基礎的魔力光點,被這古怪的劍柄徹底吸收。

法師的識海之魂立刻覺察到了危險,兩位鍊金術師沒有絲毫的猶豫,如同一體同心的存在一般同時高舉左手中指,對著劍柄釋放著反魔法射線。

只可惜劍柄輕輕一晃,本該絕斷一切魔力存在的反魔法也難逃厄運,在尚未觸及劍柄的瞬間便如同玻璃般支離破碎,被這張貪婪的無形之嘴吸乾摸盡。

與此同時,薩塔還未能及時收斂凝鑄成合金錠的金屬液體,突然擺脫了薩塔的控制。薩塔的心頭傳來了一陣絞痛,源海之中的魔力更是憑空消失了三分之一左右,身旁臉色蒼白的拜爾亦是如此。

兩股魔力同金屬液共同匯聚成了混沌的混合球團,從這股汙濁的存在當中憑空誕生出了一條扭曲的閃電銀蛇,肆意地蜿蜒盤旋在刀身之上。

銀蛇周圍的空氣彷彿被瞬間升高至近萬度,同蛇身一齊狂舞。而在蛇頭與劍柄中鑲嵌著的銀牌接觸的瞬間,一股直擊識海的衝擊直接將兩人掀翻在地。

如同新星爆炸般的劇烈光亮,刺穿了兩人毫無防備的眼睛;薩塔調用全部魔力,超載運轉的逆轉-光極術:足有一個客廳大的黑色巨卵,也隻堅持了不到四分之一秒,就徹底地失去了其存在過的痕跡——而這光亮也僅僅存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當淚流滿面的兩人恢復了全部視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時:阿露絲的長刀已經恢復如初,安詳地躺在兩人之間的櫃枱上,彷彿之前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只不過代價是,拜爾工坊裡的所有煉金機器全部停擺;只有那台樣貌粗笨的柴油燃機任在孜孜不倦的運作,噴吐而出的黑煙配著聒噪的聲響,像是在嘲笑著這些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

而已是驚弓之鳥的兩人當即就擺弄手勢,準備為自身增添更多的防護。而當他們閉上雙眼,進入冥想狀態之時,卻發現了一個令他們更加恐懼的結果:「我的法術位怎麼全亂了!?」

薩塔今日所記載的所有法術位,全部被莫名其妙的替換成了各種古怪的法術:有些是他所學習過的,有些則是史書上記載過的舊精靈法,最誇張的是他的序列被一些他從未學習過,聞所未聞的古怪法術所佔據!

拜爾的蒼白臉色似乎是從驚恐當中清醒了過來,他連忙抓起櫃枱上的怪異長刀,然後拽著薩塔的手馬不停蹄地向著二樓的書房跑去:「走!我們去樓上檢測一下武器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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