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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19.天外有天
離村外不遠處的訓練場空地上,一塊小小的木頭黑板被魔力托舉在了牆上。

身材嬌小的薩塔沒有飄在空中,反倒是站在一個木箱子上,拿著木棍對著畫滿了符號的黑板指指點點。

只不過他的講課技術實在太差,在他的魔音灌耳的念叨之下,坐在木樁上的眾人一個個無精打采地,紛紛打起來哈欠。

貝拉和霜雪兩人乾脆靠著彼此睡著了,倒是雷明頓這個上過大學的倒是津津有味地記著筆記。

「剛才我們講完了魔力在人體內部的流動循環,接下來我們講講魔力的簡易應用…」

寫完了板書的薩塔老師回頭瞟了一眼,發現大家基本上都沒認真在聽,耳邊頓時迴響起了導師她老人家的哀怨聲:「這屆學生不行啊~」

而更讓人生氣的是,霜雪這傢夥光是睡覺也就罷了,居然連呼嚕都打起來了!

小半截粉筆頭精準地飛進了她的嘴裏,把嗆得她咳嗽連連。從美夢中驚醒的霜雪用力咳嗽了兩聲,在咳出了粉筆頭和一大灘口水,氣急敗壞地指著薩塔罵道:「臭小子!幹嘛呢你?!」

「我還要問你呢!誰讓你上課睡覺的!我問你,古代法師們是如何汲取魔力的?」

面對薩塔小老師的質問,不聽課的壞學生臉上氣憤一下就慫了下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答出個所以然來:「啥子哦……亂七八糟的……」

用力地拍了下額頭,薩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起小木棍開始不停敲擊著黑板自怨自艾道:「我好歹也是科班出身,拿到了高階職稱的鍊金術師呀……到底是誰求我來上課的啊?」

坐在台下的蕾希擦了擦迷糊的雙眼,滿臉不好意思地搔了下臉頰,悄咪咪舉手發問:「可是薩薩啊,我們學這些理論的東西也沒用啊。我們只是魔劍士又不是法師,記這些真的有用嗎?」

對於蕾希姐的提問,薩塔小老師剎那間便換上了溫柔的笑臉,和顏悅色地解答問題:「主要是希望你們理解體內的魔力循環規律,好讓你們更好地操控魔力~咱們團不是說要學會自我學習嘛,這就是學習的一部分呀!」

看著台下眾人一臉漠然的態度,薩塔無可奈何地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隨即跳下木箱子,儘可能地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著他們大聲嚷嚷著:「既然你們不喜歡理論的東西,那我們就直接上實戰。霜雪姐!我們先來!」

「你這是故意刁難我,臭弟弟!」

被點到名字的霜雪連忙啐了口唾沫,滿臉不屑地,對著矮了她小半個頭的老師俯下身去,戳著他的鼻子調笑道:「姐姐我也不欺負你,用的武器由你選,怎樣?待會被打屁股時可別哭鼻子喲~」

「德行!你就用大劍就好了。事先說好,你要是破不了我的防禦,你就給我乖乖地把剛才在課上佈置的作業給我抄二十遍~」

「啊?你個小混蛋什麼時候佈置的作業啊?!不行不行我好虧啊!」

「誰讓你上課睡覺的!如果你能打贏我,一個星期內我的酒庫隨你喝,不然就給我乖乖抄書去吧!」

薩塔毫不含糊地許諾著,就是想好好敲打下某人的囂張氣焰,讓她整天蹭吃蹭喝還嘲諷自己矮!

霜雪雖說是精通各種類的武器,但昨天吃完午飯應允今天的講課時,他就已經私下找團裡老人打聽過了:猴兒最不擅長的就是扔在二樓的那柄步戰大劍了,大家就從沒見她用過那把武器。

這種型號的重武器對使用者的力量要求太高,霜雪雖然力氣大了點又是魔劍士,但又不是像貝拉那樣天生神力的怪胎,長久不使用肯定不會太熟練。

何況她自己都承認了:「因為看貝拉能用那麼重的斧頭,感覺超級帥!所以我也給自己整了一把。」

團裡的不敗傳說,即將對決新來的法師新秀。傭兵們早就想看他們兩人碰一碰了,在場的大夥紛紛放下手中的練習,呼朋引伴地跑來圍觀,一下子就這塊掃清了積雪的石板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霜雪不慌不忙地從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柄同樣規格的木質重劍,開始懶洋洋地熱起身來;薩塔微笑著聳了聳肩膀,身上包裹著的鬥篷如同活化了一般,眨眼間便飛到了歐斯曼的手中;

而他還不慌不忙地從背後取下幾塊四方的灰泥板,掀開那套稀奇古怪的包鐵衣服,將泥板分別塞進了腹部,脊背以及某個褲子的關鍵部位前,看來是早早做好了準備。

見薩塔穿戴整齊之後,已經完全活動開身子的霜雪連忙沖著他招手,笑逐顏開地朗聲喊到:「好了沒啊~小弟弟行不行呀?」

圍觀人群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鬨笑,現場的氣氛頓時歡樂了起來;而薩塔只是薄臉稍微一紅,繼續不慌不忙地繫緊包裹大腿的最後一塊瓦型護板後,這才信心滿滿地對著霜雪打了個響指,身上的微型立場牆頓時泛起藍光,如同細密的蛇鱗一般層層堆疊了起來:「來打我呀!」

只不過包括霜雪自己在內,所有人都忘記了:霜雪口中的不熟練,那也只是她這個沒見過大世面的鄉野村姑,自己這麼認為而已……

「就等得你這句話!」

話音剛落,霜雪興奮的戰吼聲就緊隨在大劍颳起的劍風之後,向著薩塔不留情面地欺了過來。

她的戰法與之前的精靈戰士完全不同,沒有靠著劍刃的重要和寬度去壓到對手;而是掄起大劍帶著千鈞之力,直接朝著薩塔的雙腿砸去,薩塔隨手塑造的第一層防線在頃刻間便被撕成了碎片。

薩塔對防禦法術都經過了精心調試,完全是按照——剛好能抵擋這些練習武器的全力揮擊而設計的:雖然這種練慣用武器沒啥威力,但用力打到人的身上還是會疼的。

只不過剛才的一擊之下,薩塔的輕鬆表情立刻凝重了起來:畢竟對霜雪她來說,隻只是一次如同呼吸般輕鬆的斬擊而已。

來自識海之魂的敏銳感官,提醒著薩塔必須立刻拉開與霜雪之間的距離!而他的本能早在劍鋒撕碎第二道防線的同時,就催動著魔法,一團柔軟無比的虛幻凝膠憑空擋在了兩人之間。

凝聚術並沒有能阻擋住霜雪的力量,被直接砸到了地面上,但還在繼續糾纏著她的劍身。

一擊未中的霜雪順勢而為,直接將重劍往石板間的縫隙一插,藉著劍身作為支點如同芭蕾舞演員般:轉身就是一個反踢鞭腿,狠狠地踹在薩塔的腰上,直接湮滅了包裹著他全身的法師護盾。

「反魔法場?!」

薩塔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幾乎要撕裂他的聲帶,在眾人還未回神的注視之下:只見他抬手捏碎了橘子大小的青色渦團,藉助風爆術的風刃在爆炸時產生的渦流衝擊,硬生生地將兩人分割開來。

拉開了距離的薩塔不敢託大,立刻頌唱起空靈的塞壬之歌,一顆微型魔力彈帶著他的恐懼,在頃刻間從食指上暴射而出!

足有西瓜大小的魔力水彈,本該燃盡自己的一切,去狠狠地撞在她的肚子上,阻滯著她進攻的步伐。

可事與願違:當兩者碰撞的那個剎那,薩塔被擾亂的魔力視界之中,那顆魔彈竟直接消失在了霜雪身前不到半米,像是直接在空氣牆上撞碎了一般!

而霜雪還能閑下心來去瞟一眼腳下的水漬,得意洋洋地舉起來自己的手,朝著薩塔揮手打趣:「你這個小老師不行啊~」

就在她調侃時,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薩塔,鬆開了扭曲的指節完成了全新的施法動作:只見他的身形陡然化作一團灰霧,從空氣中消失不見,開始逐步蔓延在這片空地之上。

場外的觀眾紛紛為霜雪捏了把汗,這幫退伍老兵都深知一個道理:當一名法師在你面前失去蹤跡的時候,你渺小的生命就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就說是法師牛B,我贏定了!那誰,再給我加兩個德林!」

「急個屁!你當大姐頭是白瞎的啊,要給錢也得等人認輸再說!」

「喲,你們居然還沒封盤啊?那我也押自己一個圖卡!」

霜雪反倒是絲毫不在意,還笑呵呵地扭過頭去,給自己下注。而在圍觀群眾的視角裡,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是緊閉著的!

在世界恩賜於她的法術當中,非常不巧地正好擁有一個,和薩塔幾乎如出一轍的視界偵測。讓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漆黑世界之中有一團人形亮光,正快速地朝著她襲來!

「找到你了~」

只見霜雪的左拳猛然用力向後揮去,重重地擊打在一團堅硬的板子之上:稍一用勁,用來抵禦流彈的泥瓷板,便當場被她拳上裹挾著的魔力流所攪碎。

而鑽著薩塔柔軟小腹的拳頭,登時發出了大量的光和熱;霸道無比的光線照射,直接驅散了薩塔身上的潛行狀態,逼迫著他痛苦地緊閉著雙眼:「吃我太陽拳啦!」

被擊吃痛的薩塔重重地摔倒在地,差點連早飯都吐了出來。但都這樣了,他也不忘捂著肚子,吐槽霜雪那中二的招式:「你那明明是光亮術和灼熱氣息的混合!什麼就太陽拳了!」

「要你管~」

霜雪搖頭晃腦地蹲在他的面前,一把就掀開來他的上衣開始檢查傷勢:除了被碾成粉末的泥板糊在他的肚臍眼上外,就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淤青而已:「希兒~你家小朋友可沒事哦!」

「瞎說啥呢!」

靈巧地躲開蕾希砸過來的雪球,霜雪捏了捏他的肚子,然後又惡意滿滿地戳了幾下淤青:「還繼續打不?我可以再讓你一隻手哦!」

「怕了怕了,不跟你打了,快點拉我起來。」

被戳著痛處薩塔沒好氣地泛著白銀抱怨了起來,然後握住了霜雪的手藉著她起來:「你下手也太重了,還是蕾希姐好,以後再也不和你這傢夥練了!」

霜雪剛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安慰,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渾身一輕,身上還沒有及時撤銷的反魔法場直接崩解,化為金色的碎屑被吸回到了她的體內。

她體內的魔力輸出被切斷了!

霜雪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前的薩塔;自己的聲音也因為魔力解離產生的寒意,微微發顫了起來:「不應該啊……」

滿臉壞笑的薩塔鬆開了自己的手掌,一個金色的符文懸浮在手心上,充滿了粘稠感的微弱魔力,不停地遊走在符文內部,在手中繪出了一個簡陋的笑臉。

霜雪能清晰地感受到,正是他手上的這股魔力流,驅散了她體內的魔力!並且這股魔力給她帶來的感覺,與她自己能釋放出的場域能量完全一致:「這到底是什麼招數?」

「最原始版本的反魔法場,哪怕只剩幾絲魔力了都可以運轉,沒想到吧?」

薩塔隨手解除了手上的法術,然後就在霜雪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招呼著圍觀的幾人過來學習:「你們幾個快點過來,薩塔老師開課啦!」

整場切磋從頭到尾也不到五分鐘時間,觀眾們還以為會有一場好戲看呢;結果就殺一隻雞的時間,薩塔就在霜雪摧枯拉朽的攻勢下被終結了,像是打了假賽一般。

而那幾個在薩塔身上加註的傢夥們,更是氣急敗壞地紅著臉,大聲喝著倒彩:「RNM!退錢!」

「小白臉太讓我們失望辣!」

不過在被蕾希抱以滿含憤懣的眼神,以及耳邊傳來哢哢作響的摩拳聲時,這些群情激憤的賭狗立刻噤聲,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面帶虎式微笑的霜雪更是大手一揮,直接拉著個苦瓜臉,排成隊開始繞著村莊跑圈。

『果然呢,逐風者裡的女人全是母老虎,蕾希姐除外。』

看著教訓完隊員的霜雪歸來,薩塔沒由來地想起,這句流傳於男傭兵們口中的諺語,終於是了解了其中的幾分真意。

只不過課還是得上完的,薩塔看著面前三三兩兩的人群,又忍不住嘆氣。

其他閑散人員大也就是湊個熱鬧,切磋看完了就開始各自散去了;他本想還想藉此機會,來一堂生動形象的反施法者課程。可惜自己自己剛說出上課一詞,這幫人跑路的速度就愈發快了起來。

『我講課真的有這麼無聊嗎……算了,還是下次讓團長出馬監督,把大家集中起來聽課得了!』

「好啦好啦,大家快做過來,咱這個大法師來教你們怎麼殺法師啦~」

「要對付法師的話,只要牢記以下幾個要素。首先是破壞他們的施法能力,就像剛才猴……霜雪姐那樣,快速兇猛的近身戰鬥,不給對方充分的施法時間。「

「大威力的攻擊型法術普遍是需要進行準備的,佈置陣法、材料和吟唱等等。有些法術在設計之初,就沒有考慮過進行默發和瞬發的功用,又或是底層架構上無法做到。這種是最好對付的。」

「而魔劍士們的法術就比較邪門了,基本上以都是能夠快速施法,我甚至還聽說過能夠在十幾秒內釋放星落術的人。對付這類人,破壞施法能力就沒有任何必要了,要直接攻擊他們的魔力循環,引發出魔力的暴走反噬即可。」

說著說著,薩塔覺得自己額頭又隱約疼了起來。搖頭散去腦袋上傳來的不適感,只見他抬起左手,輕鬆地在手心上空,團出了一團最純粹的原初魔力流團:

「成為施術者的標準,就是能夠將魔力釋放出體外,我想在座的除了歐仁和凱特都不用說了吧?蕾希姐你也應該能放出來了吧」

這次講課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蕾希學會使用魔力,好讓她使用出她還未知曉的天賦法術。不過現在還是第一課,只要她能釋放出魔力就可以了。

蕾希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自己的手心,片刻之後,一道翠綠色的魔力流便在她的手上成型。只不過這道水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轉化成了一道清風,消散歸還到了她的體內,讓她很是失落:

「薩薩,我這……」

「啊,很正常的姐,初學者經常會這樣的,說明魔力控制還不熟悉而已。我上學的時候也這樣。」

薩塔連忙溫聲細語地安慰起失落的蕾希來,隨即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轉頭看向其他幾個魔劍士。他們都非常順利的凝聚出屬於自己的各色魔力團來,薩塔見狀也不作停留,繼續操控魔力團講解起來:

「很不錯嘛~既然想要破壞魔力,反魔法系列就是最好的選擇。但你們學不了,相應的附魔道具價格也比較昂貴。我以後可以以成本價給你們提供破魔子彈,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為了防止你們在對付施法者時吃虧,今天教你們一個小技巧。你們可以自行去混亂的外放魔力流,再攻擊對手時就能擾亂對方對魔力的控制,或者是直接覆蓋在身上減輕魔法的傷害,起到類似法師護盾的效果。」

隨手將手上的魔力流平整地切割了兩份,一份化作了一個厚實的圓牌,但被人為地調整成了普通人的有序狀態;另一個則繼續保持原來的混亂狀態。

薩塔心念一動,兩團魔力開始極速地向著彼此撞去。就在兩者接觸到彼此的瞬間,維持著魔力輸出的眾人,普遍感受到了一陣無形地波動後,薩塔手上的魔力已然湮滅殆盡,看的幾人驚嘆不已:

「記住了,反魔法序列的法術也是魔法,其本質和普通法術無異的。我只是從裏面解析出來了一點小技巧,雖然不能完全達到原本的效果,但可以幫助大家減少魔法造成的傷害。好了今天的課就結束啦,記得回去之後別忘了寫心得體會哦!」

「隊長/薩薩,我還有問題!」

阿露斯和貝拉兩人,一齊指了指各自手上的湛藍色魔力團提問,眼神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其他人的顏色,感到非常好奇:「魔法的顏色和個人間有聯繫嗎?為什麼你們的顏色都是亂七八糟的?」

「嘛,這個問題問得好!」

薩塔又裝模作樣地抖起腿來,故做神秘地低聲對著他們描述著:「因為魔力是靈魂和肉體共融的一部分,據七塔協會研究傳言,魔力的顏色其實是施法者內心的一種體現。但是~」

看著幾個人期待的眼神,薩塔輕輕地壞笑了一聲,直接給他們澆了盆冷水:「但是實際上,魔力顏色是可以自己改的,根本沒啥意義~」

只見他手上的亮紫色光團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在眾人目瞪口呆的面容前,開始不停地變化著顏色;後面他靈光一閃,乾脆操控著魔力團變成了七彩跑馬燈的樣子,不停地向著散發著光汙染。

在跑馬燈下感到幻想破滅的眾人,紛紛低頭『切』了一聲,然後就變回了往日裏嘻嘻哈哈的模樣,準備解散休息去了。

而滿懷著小心思的薩塔叫住了蕾希,準備給她私下補補課,順帶共渡一段難得的二人時光。哪怕真的只是去教書聊天,他都會高興的不得了。

結果還沒等眾人走遠,團裡的斥候隊長哈斯波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氣喘籲籲地向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同時竭盡全力地放聲大吼著:

「不好啦!魔族入侵了!快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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