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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36.普普通通的假期
屬於大祭典節的烈陽如約而至,在這個神聖的休息日裏,冬雪老人也停下了祂的威能,給了這片北境之國又一次的休憩時光。

而薩塔的雖然極不情願,但他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從溫暖的被窩當中探出一條白花花的藕臂。還沒等他的手臂完全伸展開來,便咻地縮回到了被窩當中。

「唔……暖氣……」

片刻之後,厚實的棉被當中,迷迷糊糊地傳出了一陣細碎的呢喃聲,控制暖風法陣的魔力光團緊隨其後亮起,隔空點亮了拚接在牆壁上的浮雕裝飾。

隨著濕潤熱風自風口緩緩飄出,迅速佔據滿了整間臥室之後;薩塔這才不情不願地鑽出被窩,拖著操勞過度的身子,倚靠在鬆軟的床頭板上打著哈欠,迎接這美好的假日。

按照霜雪口中的傳統,逐風者的傭兵們和軍隊一樣,今天也是不用出任務的,甚至連村落周邊巡邏的日常任務也暫停一天:畢竟今天是大祭典節,女神欽定的止戰之日,不用擔心魔族會來偷襲,他們自己也要過節呢~

隨著熱風拂過他赤條條的半身,薩塔也難免感到了,一股令人口乾舌燥的熱流在他的身上湧動。

只可惜昨晚兩人鬧得太歡,薩塔都忘了準備今天早上喝的冷咖啡,只能先從水元素位面揪一團水球解渴先。

接下來按照法師的日常習慣,應該是先考慮好當日的施法環境,把剩下的法術位全部填滿為止。

可薩塔坐起來都快半個小時了,並沒有向往常那樣,在半夢半醒之間進入到冥想狀態:他反倒是用手扶著脖頸上的草莓印,看著身旁的佳人傻樂,滿腦子凈是昨晚的溫存場景。

雖說兩人昨晚是各有勝負,臨了還互相撂下狠話,約定改日再戰。但回想起當時蕾希姐那副元氣滿滿的模樣,薩塔記得自己心裏是挺緊張的。

如同嚶嚀般的夢囈聲輕輕響起,蕾希的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向著牆壁的方向翻了個身,將那頭飄逸秀亮的紅色長發展露在他面前。

「哼~還說自己不習慣,明明自己挺高興的~」

前段時間說要用增發術,給他長一頭熱情的火紅長發,蕾希姐還死活不同意:硬是找出來十幾種不適合戰鬥的理由,嚴詞拒絕薩塔的小心思,全然無視了自己的隊員裡就有留著一頭齊腰長辮的……

最後又是被連哄帶騙地懇求著,軟磨硬泡了整一天后,這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結果昨晚酒後吐真言,蕾希偷偷有在和娜兒姐學習保養和編髮的技巧,讓薩塔大喜過望。

溫柔地撚起這些由自己髮絲作為施法原材料,在一瞬之間快速生長出來的油亮長發;感受著這股順滑的舒適手感,薩塔眼中的笑意越發濃烈了起來,開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著:

『等自己給姐梳妝打扮的時候,假小子的臉上到底會不會浮現出,類似小姑娘的那種嬌羞紅暈呢~』

由於陷入了自己的美好妄想當中不能自拔,指背滑撫著脊背的力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起來:但實際上薩塔已經從被窩裏起床,準備下樓洗漱去了,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世俗想法,單純只是手癢而已。

可被攪擾了清夢,還帶著點起床氣的蕾希顯然不會這麼想。

如無骨白蛇一般的手臂溫柔地攀上了他的肩頭,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的一剎那:潛伏於獵物身下的塵世巨蟒猛然發力,登時將小白鼠給按回到了床板上。

「吵死了!」

突如其來的背擊將小白鼠撞地七葷八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只聽得一聲滿是怨氣的呵斥聲:健壯有力的蟒身也開始將他層層纏繞住,叫他動彈不得;嫣紅的蛇吻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卡在白皙的鼠頸上。

當這條紅色巨蟒跨騎在了小腹上時,被蛇腹悶到喘不過氣來的小白鼠,本能地開始拚命掙扎了起來。只不過對於飢腸轆轆的巨蟒來說,這點開飯前的小插曲,反倒是更加能刺激起她的食慾來~

只是稍稍對他的束縛放鬆了一些,然後又開始了下一輪的瘋狂絞殺,以期榨乾小白鼠的反抗精力後,再將他囫圇吞棗似的一口吞下。

兩個小時的漫長鏖戰過去了,時間也才堪堪來到上午八點左右。

村子裏的氛圍還是和兩個月前一樣,除了格瓦斯一家外,村民們都還躲在被窩裏呼呼大睡;傭兵們更是連個影子都見不到,通往宿舍外的雪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就連那隻橫行霸道的鵝村霸,都沒有選擇帶它的小弟出來閑逛,整個村子可以說是寂靜的很。

又因為今天是大祭典節的緣故,身為神官的娜兒需要去城裏參加祭典大會,在昨晚已經貼心地準備好了早餐,以半成品的形式交給薩塔一家:現在正放在煉金工台上的平底鍋裡,進行著復熱處理中。

渾身酸軟的小傢夥似乎是被榨傻了,不知道是腦子搭錯了那根線,突然拎著毛巾嚼棒,說是要去河邊洗漱;而不怎麼會做飯的蕾希,此時正手忙腳亂地操控魔力和工作枱面的熱力,也就由著他去了。

古板的老學究們總是時刻盤算著自身極限,錙銖必較地摳填著魔力,似乎這樣就能拯救他們那可憐的施法能力與魔力儲量,就能夠為實驗增添那麼一絲一毫成功的可能似的。

至於被尊為天才的寵兒們,則毫不拘泥於此。他們早已習慣於炫技一般地,肆意浪費著儲量驚人的魔力,為自己的日常生活提供便利:大到上陣殺人,小到大號擦紙統統交由魔力代勞。

畢竟對他們這幫天之驕子而言,一名合格法師就必須學會浪費自己的魔力,這樣能將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更合適更重要的地方。像洗臉刷牙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直接讓魔法代勞即可。

蘸著牙粉的嚼棒在魔力的操縱下,緩緩深入口腔當中,極盡溫柔地清掃著每一處角落縫隙。

與此同時,覆蓋著魔力薄膜的雙手,也有效阻隔了河水的刺骨冰冷;而就在他背上的觸手深入河水中,賣力搓洗著面巾的同時,他的腦海也在同步提取及整理著今日所需的必要法術。

但顯然,他之所以會在得知時間便匆忙趕來此處,肯定不單單是為了刷牙洗臉的。正當他沉浸在冥想狀態中,河面上突然彈出一片漣漪,一個消瘦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蹲在了他的身旁,幽幽地開口問好:

「向您致敬,紫羅蘭博士。」

從這個僵硬的嗓音中聽到了熟悉的稱呼,薩塔頓時結束了冥想狀態,將含在嘴裏的漱口水吐了乾淨,抓起觸手遞來的毛巾一邊擦嘴一邊埋怨起來:「我說你啊,既然來了就早點招呼一聲。」

「呵呵,您不是正在刷牙嘛。」

神秘人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用力搓揉著自己的耳垂。雖然兩人認識時間也不算短了,但這股從他口中傳出的刺耳笑聲,還是讓薩塔感到非常不舒服:「你的嗓子是怎麼了?」

「上工時不小心喝了瓶劣質魔葯,把嗓子給燙壞了,醫生說休養幾天就好了。」

神秘人滿臉無所謂地聳著肩膀,表示自己並無大礙,隨即從手套夾層裡抽出一枚小巧的銀戒指:他並沒有轉交給薩塔,而是緊緊捏住指環兩端,小心翼翼地朝裏面輸入魔力。

一陣異常強橫的魔力波動自戒面綻放,神秘人毫不遲疑地抬起手來,用力地將其擲向不遠處的空地上。

隨著一陣聲光絢爛的光華散去,原本平坦白皙的空地上,已經被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板箱整齊堆疊著,而在這堆貨物當中;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正是那門通體漆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身管火炮!

「亞空位面儲物裝置這麼快就成功了?!」

當那門厚實的金屬胎壓在雪地上的瞬間,薩塔整個人就如同被雷擊那般;翠綠色的眸子不停閃爍著一股狂熱的光芒,死死地咬著神秘人手上的厚重手套,恨不得當場將其拆解開來。

「並沒有成功,博士,這仍然是個殘次品的黑箱。我給您演示一遍就清楚了。」

面對著薩塔的提問,神秘人撅嘴搖起了頭,惋惜之情溢於言表。但他並沒有停下來手上的動作,繼續從夾層內又取出一枚戒指來,只是這一次他要比之前還要小心才行,因為接下來的操作才是最為兇險的。

隨著大量的無色魔力注入,原本外表光滑的戒指在頃刻間被融解消散,化成一團性質極不穩定的魔力團塊;在其即將成型的關鍵節點,他立馬出手,用盡全力把魔力團遠遠地丟向右側的空地上。

在刻意放慢了整個運作流程的觀測下,絢爛多彩的魔力團彷彿棉絮一般,不緊不慢地往地面落去;而就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它又爆出了第二次閃光,憑空膨脹成了一個足有公牛大小的光團!

在一陣劈裡啪啦的爆閃過後,一堆包紮緊實的包裹逐漸褪去模糊的虛影,整齊劃一地摞在了地面上;沒有絲毫的響動,甚至都沒能揚起地上的雪塵,彷彿它們天生就是生長在這片泥路上的。

「博士,您看,我放慢了……博士?」

正當神秘人滿臉興奮地轉過頭去,準備想著薩塔彙報具體細節時。卻沒料想到薩塔不知何時趴在河岸邊,不停地舀起冰冷的河水沖洗著紅腫不堪的雙眼,他到嘴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地給噎了回去。

為了更好的觀察這枚戒指的運行細節,薩塔的法師本能催促著他開啟了魔力視界,瞪大雙眼不敢錯過任意一絲細節。

雖然他如願以償地觀察到了有關法術的初步數據,但結果就在識海報警的幾秒過後,即將脫離探知視界的薩塔,最後還是被這股爆發出來的高頻閃光給晃瞎了狗眼,後知後覺地哀嚎起來: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看著薩塔那雙紅腫又被刺激著不停流淚的眼睛,神秘人又好氣又好笑,毫不留情地對著自己的直屬上級回擊到:「誰也不會想到,您居然會忘記自己提出安全作業流程?這個傭兵團的夥食看起來不錯嘛~」

經他這麼一提醒,薩塔這才回憶起,自己確實是有搞過那麼一套工序準則,頓時尷尬到無地自容。不由分說地把腦袋別向另一側,生硬地轉移著話題:「先不管這個,你先跟我說說這個道具的情況。」

「好。根據實驗部告訴我的資料,剛才咱們用的那兩枚亞空戒指,就是這個階段的最新成果!」

神秘人似乎有要事在身,語速不自覺地快了起來,準備長話短說儘快地把事情給辦完:「據我所知,錫耶納大師對於亞位面的研究有了新的成果,但我是搞複合材料加工的,看不懂,您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反正大師團隊的成果一出,實驗部成功製造出了一個新的黑箱產物;將經過魔法摺疊後的物品放入全新工藝的儲物戒指當中,全程沒有發生魔力崩解現象。」

神秘人鄭重其事地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油紙小包裹遞給薩塔。而一接過紙包,薩塔就迫不及待地將其拆解開來:畢竟他已經知道了裏面所裝的東西——必然是一枚未使用過的亞空戒指。

「對了,這戒指能夠裝食物嗎?」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你也知道的,老工藝的儲物戒指都不能放活物,所以我想知道這次的新工藝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話,這些個黑箱賣出去照樣也是一大筆收入~」

薩塔突然流露出的真誠眼神,盯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把自己聽來的和盤托出:「矢車菊說了,測試時有個奇怪的現象,即真菌類只能以包裝的形式存儲,唯獨深加工過的肉製品可以完好儲存?」

「植物類和活物呢?」

「熱處理過的植物粉末可以,物理切割出的動植物組織依舊不行,直接崩解成組織液了。」

「這也太詭異了,查出來是什麼原因了嗎?」

「能裝載的生物質,只要是經過高溫加工的工藝後,即可正常地從亞位面空間取出。別的真的不清楚了。」

他現在只是個平凡的郵遞工人,對於非自己課題內的學術當真是知之甚少,況且她現在隻想著早點前往下個任務地點,然後送完郵件後早點下班回家:

「博士,訂的貨都給你送到了,實驗部肯定在裏面放了具體參數報告。我還有急件要送就先走了,再會!」

「不一塊吃個飯嗎?啊……跑的真快啊……」

正在苦思冥想著熱加工、生物質與亞位面三者間的關係,就聽到神秘人下屬迫不及待的告別聲。薩塔剛抬起頭來,想請他一起吃個早飯,人卻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郵遞部的人果然是來去如風啊。」

但感慨歸感慨,看著空地上那些堆積如山的各色貨物,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淦!我忘記儲物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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