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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62.霜雪的委託
「人走開,錢進袋!逐風者,發大財!」

當這句已經忘記是誰說出的話,自昨夜的慶功酒會再次浮現在薩塔的腦海裡時;因為宿醉頭疼而坐在椅子上發獃十多分鐘的薩塔,方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二月十三號,離他們撤出戰場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月。

不過由於衛戍部下達保密合同的緣故,逐風者們雖然圓滿完成了自己的合同,但依然要為軍方運輸隊提供護衛服務。

等衛戍部正式通知報社宣佈戰役之目的達成,將來犯之敵徹底趕跑;逐風者們終於是可以回到日思夜想的紅楓村,好好地躺在不算溫馨的宿舍裡好好休息一番了。只不過例行的慶功宴被延遲了一天。

直到昨天下午,霜雪和雷明頓他們幾人才從趕著馬車,將戰爭部軍資護衛署發放的『非戰鬥人員救治及撫恤金』——裝了滿滿一車錢袋的、五千個嶄新『皇帝德林』,價值足足五萬個標準德林回來!

光是在傭金上面,全團每人凈掙300德林!再加上團裡必發的基礎日薪,比起平日裏小打小鬧的任務來說當真是發大財了!還有一些沒有發下來,要再等些時間洗白後才能到手,但也足以讓傭兵歡呼雀躍了。

而逐風者團更是是絕對不會虧本的:一番計算下來,傭兵團的凈利潤以肉眼可見的形式暴增,直接把霜雪這個大管家樂傻了!當場就耍寶似的躺在錢幣堆上,流著口水在空氣中興奮地遊起泳來。

至於那些不能見光的款項,則由統計專員秘密摘洗乾淨後,再轉入了逐風者在豪斯銀行的戶頭裏,隨時等著霜雪去支取。而衛戍部以信封形式的私人獎金,更是早早地送到了幾名出力最多的骨幹手裏。

發了大財的傭兵們自然是激動地無法自已,昨夜慶功宴比以往來得要歡騰:甚至有幾個傢夥喝上頭了,非要把銀幣泡酒喝所謂的『銀酒』,結果不小心誤吞了錢幣被火速送往醫院催吐。

薩塔更是久違地大喝特喝,再次在包廂裡把自己喝到桌底下去了,被蕾希提溜著扔回了床上。早上被早課吵醒的時候,本來還想著吃完早餐和蕾希一起去泡溫泉的,可最後還是被小貝拉搶先一步。

醋意滿滿的薩塔雖然纏著蕾希姐要了個早安吻,但也只能老大不高興地撅著嘴,獨自一人待在家裏洗餐具發獃。現在碗洗完了,他也差不多改收拾衣服去泡澡了。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薩塔還沒來得及解除魔法,那扇結實的樺木房門便被一腳踹地吱呀作響,霜雪那充滿幹勁的嗓音更是大老遠就能聽見:「薩塔!在忙沒?」

黑頭髮的身影噌地一聲從門後鑽了進來,眉開眼笑地重重拍了下肩膀,對著他打趣著:「喲,看來我來得正巧嘛~本來我還以為你們倆現在還得在被窩裏運動運動呢~」

「你別憑空汙人清白呀!還有你誰啊?」薩塔當然知道她是霜雪,但他還是好奇,霜雪之前的那頭玫紅色的發怎麼會突然變黑了?

「艸!老娘之前看希兒那頭天生紅髮很帥氣就也去染了,你難道不知道?」霜雪搔了搔自己濕漉漉的的烏黑碎發,有些難以置信地歪頭瞟了他一眼,「你有空沒?有東西要麻煩你。」

「沒看到我在洗碗嗎?」

薩塔手掌向下一擺,懸浮在半空中的抹布和餐具便緩緩落下,充滿了那團油汙的水球也隨即崩解消散:「怎了呀這是?滿頭大汗的。」

「沒啥,剛洗完頭沒擦乾淨而已」說罷霜雪立即輕車熟路地摸到煉金台下的冷藏櫃前,從裏面接了一大杯冰鎮格瓦斯;噸噸噸三口就喝了個精光,喝完還渾身哆嗦了一下,打了個滿足的飽嗝:「呼~真爽啊~」

「大早上就喝冰鎮酒不怕給你喝出胃病來?」

對於某人過來就蹭酒喝,薩塔早已是見怪不怪,在擺放餐具同時也不忘調侃一下霜雪:「我說猴姐你整天這麼邋遢,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啊?」

「喝你個小氣鬼一點小酒而已,我之前都是踩桶喝的好嗎?」

喝完了冰酒的霜雪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似乎完全沒在意自己來月事這麼一回事,懶洋洋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反駁道:「而且老娘哪兒就邋遢了!我天天都有在洗頭的好嗎?」

「呵呵,上次我們去找你玩,從你房間裡打掃出來多少垃圾,你還好意思說?」

一想到那個垃圾場,薩塔的鼻子和腦子瞬間就疼了起來:一進門的那個剎那,一股充滿了腐朽氣息的塵浪迎面而來,嗆得薩塔懷疑自己得了哮喘。

而房間深處那種不忍直視、足以熏死爛泥怪的髒亂環境,滿地的果殼和亂丟的內衣褲,也虧她能夠呆得住。最後他發動大夥幫忙大掃除,硬是從房間裡清掃出來十多公斤的垃圾和破爛,把她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據說貝拉在這種環境裏同床共枕足足一整年,最後實在是受不了,才轉投剛入夥沒幾天的新人蕾希姐的懷抱。一想到這裏,低頭在為小貝拉默哀的薩塔,心中的醋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還好我沒傻到當時搬到你房間睡地板,不然我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隨手將早已準備好的補血套餐一股腦放進她懷裏,薩塔還滿臉嫌棄地捏著鼻子,溫聲溫氣地感慨道:「真為你的婚後生活趕到擔憂啊~」

光顧著喝葯而完全沒有聽進去的霜雪,唰地抬起了胳膊,腆著個臉沖著還算乾燥的腋下仔細嗅了嗅,居然還非常得意向薩塔展示起,自己打理地乾乾淨淨的光潔腋窩:「沒有味啊?身上這不是挺香的嘛!」

薩塔連正眼瞧都懶得瞧,端著自己還沒喝完的咖啡做到了她的身邊:「說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拉回了袖管的霜雪忙不迭地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壓低著聲音反問了一句:「嘿嘿,先問個問題。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二月十二,我老婆的生日啊,怎了?」

薩塔想都沒想,將這串數字代表的含義脫口而出:今天正好是蕾希的20周歲生日,是他能為愛人慶祝的第一個生日;自打兩人閃電般地確立了關係之後,他期待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自然是不敢忘記。

神神秘秘的霜雪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頗為滿意地點著頭,一臉『你很上道嘛小夥子』的表情:「那你有準備禮物嗎?」

「肯定有的啊,這不,東西我都讓人送過來了。」

「是那堆箱子裏的?」

「是也不全是,那些材料還只是半成品,還沒……」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薩塔猛地放下了手足的瓷杯,狐疑地注視著女友的閨蜜之一。而當事人還是那麼嬉皮笑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叫他感到渾身的不自在:「猴姐,你啥意思嘛?」

「這不是小蕾希生日嘛,我一不小心禮物還沒準備好呢~」

霜雪嘿嘿一笑,一把摟過薩塔的肩膀使出了慣用的套路,努力地裝出一副嫵媚動人的樣子:「我想呀,禮物還是得自己做的才有心意。但我又不大會,所以想請好弟弟你幫幫忙,做得好了姐姐會給你獎勵的哦~」

『這猴子!我自己的禮物都還沒做好,還要幫你白乾活,你想屁吃!』

聽到這裏他總算是明白了,猴子她就來找自己當苦力的!薩塔那叫一萬個不情願,小臉馬上就垮了下來,沒好氣地應付著:「沒空,我下午還要幫著去酒館佈置生日宴咧……你假哭也沒用!」

「切,不幫就不幫吧!」霜雪異常熟練地把眼淚倒吸了回去,摟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也縮了回來,改用單手托著臉頰,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

「唉,本來還想給你獎勵的,沒想到小薩塔你居然那麼絕情……唉,我家蕾希哪裏都好,就是太衝動易怒了,改天我可得好好說她一下;這女孩子動不動就發脾氣打老公,那怎嫁得出去呀?」

完了還朝著臥室門框前擺著的,拜爾作為禮物贈送地自發電附魔藤條、以及藍鋼搓衣板上有意無意地瞟了幾眼;左腳更是學著蕾希姐平時生氣時的樣子,踩著地板有頻率地抖動了起來,就差直接明示某人了。

「不勞您費心了!姐已經答應過我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公開在外面教訓我了!」

對威脅嗤之以鼻的小傢夥輕蔑地笑了起來,更是有一股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喜悅之情,開始洋溢在了他的面龐上:『終於,在外面可以不用挨打了,今天晚上還能當眾秀恩愛,明明兩份喜悅相互重疊,可為什麼我有點想哭呢?嗯,想來一定是太感動了吧。』

霜雪的嘴角冷不丁地抽動了幾下,剛想暗示的話就這麼噎在喉嚨深處;或許是薩塔的發言過於勁爆,對她的思路狠狠地來了一棍子,以至於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誰讓這個套路在他身上用得太多,薩塔都已經摸清楚她接下來要用的招數了:既然哄騙、假哭、暗示要說壞話都不管用了,那麼最後一招就該是自言自語似的,拋出一些若有若無且絕不會實現的承諾了。

只不過薩塔萬萬沒有料到:今天的霜雪既沒有在他的防守反擊下鎩羽而歸,也沒有傳統的許下承諾。反倒是直接扔出了她隱藏的殺手鐧。

霜雪見老套路不起作用,也隻好正襟危坐起來,握著薩塔的小手突然換上了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以一種極為惋惜的聲線問道:

「既然如此,那姐姐我也無話可說了。只是我很好奇,那天在城裏,為啥那個德比突然把你給叫過去。我不小心路過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什麼『欠錢可恥』、『肉償』之類的怪話,嗯?」

「我不是!我沒有!」

薩塔的臉色頓時嚇成了一片慘白,整個人更是在沙發上不停哆嗦;受到了驚嚇的小傢夥身體本能地想向外縮去,卻被早有預謀的霜雪,給緊緊掐住了手腕無力掙脫,又被掰住了臉頰被迫注視著她充滿了威脅的笑眼。

「這可讓我很是好奇呢,而且希兒說不定馬上就要回來了哦~」如同九獄惡魔般怖人的語言,輕而易舉地就擊穿了薩塔的防線:隨即便哭喪著臉,用不停打戰的牙關將事情的真實經過和盤托出,「我真的搞不清楚他為啥要說這話……」

三天前薩塔蹭著霜雪的車跑去新鄉城裏,準備找威特曼採購一些煉金材料時:精神有些憔悴的女騎士德比·哈伊魯娜·施密特少校,突然把他攔了下來,似乎是一直在城門附近蹲他。

升了少校的德比小姐說是有事和他商量,隨即便拉著他跑到了離騎士團駐地不遠的廢棄房旁;當時的薩塔還以為是人家生活緊張,來找他借錢的。雖然不知道為何衛戍部沒給她發獎金,但也沒有多想就跟過去了。

結果薩塔剛掏出錢包,準備再給她借一點時;本來還有氣無力的德比小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非常直白地表示她要用特殊方法償還債務,直接把手裏捏著金幣的薩塔給嚇懵了。

「後面我聽她解釋才知道,她是因為拒絕了衛戍部的獎金,一氣之下腦子糊塗了才會想出這麼一出。被我勸完她自己都後悔了,灰溜溜地就跑走了。」

該聽的沒聽到,不該聽反倒偷聽了去,現在自己解釋了還笑眯眯地不說話;讓薩塔感到異常困擾,生怕這隻母猴到時候給自己整出什麼大新聞來。

「沒想到你個小傢夥還挺正直的嘛~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呢,挺好的。」霜雪突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非常讚許地點頭回了句,「既然如此,那這個誤會也解除了,我也就放心了。」

「畢竟我還是非常相信你的人品的,拒絕這種不合時宜的肉償請求,就要光明正大才對。何況你那天又沒有喝醉,我相信希兒這麼善良,肯定不會多想的~」

『你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吧!』

下一刻,霜雪原本還搭在大腿上的左手,頓時被一雙柔軟小手緊緊握住;薩塔正滿臉諂媚地對著手背用力親了一口,還溫柔地為她做起手部按摩來:「姐,我突然想起來我自己的禮物也還沒做好!太巧了,要不我幫你一起做了吧?」

「這不太好吧?我覺得禮物還是要親手做比較有意義。」

雖然現在獵物主動跳到案上來了,霜雪卻倒也不急了,倒是想著調戲下這個急忙獻殷勤的好弟弟來:「哎呀都這麼晚了,我得去準備禮物了。那小薩薩咱們晚上酒會見嘍,到時候我肯定當面幫你把事情解釋清楚!」

這下薩塔可真急了,甚至腦子都來不及思考,整個人擋在霜雪的身前,按住她的小臂慌忙許諾道:「不就是個小禮物嘛,咱們什麼關係呀?包在我身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好姐姐你還不了解我嘛?我就這壞毛病,看到人有難處就要幫忙,不讓幫還得跟人急眼呢!」薩塔說著蹩腳的北國方言把胸口拍得啪啪響,好一副急公好義的模樣,「霜雪姐你再不答應,弟弟可真跟你急了嗷!」

「好好好,那就麻煩薩薩啦,你只要做的時候幫我就可以了。」

見霜雪一副心滿意足的歡喜模樣,薩塔連忙湊上小腦袋,俯在她耳旁輕聲嘟囔著:「那霜雪姐,咱們這個無中生有的事……您看?」

霜雪立刻歪起了腦袋,滿臉不知所雲地望向薩塔,顯得有些詫異:「三天前你當時不是下了車,就直接跑去買東西了嗎?難道碰到什麼人為難你了嗎?」

「沒有啊,我那天沒碰到什麼人啊,好姐姐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也許吧。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把禮物先搞定吧!」

給本次小小的插曲定了性後,霜雪突然附在了薩塔的耳旁幽幽地感慨了一聲:「要是你真的精蟲上腦,把老頭他小姨子給睡了。姐都不知道該怎麼救你,以後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希兒有時候心眼挺小的,她剛來的時候管她借了十德林沒還,她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誰讓你欠人錢不還的?這不活該被她惦記嗎!」

「mgjd,能不注意下氣氛。老娘是讓你自己注意點!要是以後你傷了她的心或是背叛了她,咱們這幫親友肯定不會放過你小子的!懂不懂什麼叫說話的藝術?!」

「知道啦猴姐,我是絕不會在犯這種錯誤的啦!」

互相埋怨完,相視一笑的兩人隨即決定趁熱打鐵,趕緊先去倉庫把禮物做出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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