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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48.被偷襲!
「薩塔!快扔手榴彈!」

亞威的怒吼聲如同一道驚雷,響徹在了整片佈滿了激烈槍響的戰場上。

此時的他的身上正裹著一道行將崩碎的黯淡藍光,艱難地從槍林彈雨之中,將受伏倒地的歐仁從地面上搶了回來,如今只能躲在一塊巨石後頭死守。

對方散兵的火力實在是太過兇猛,哪怕歐仁身上的立場盾護符被第一時間激活,密集的彈丸照樣如同切黃油的熱刀,輕而易舉地撕開了他的防禦。

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如此兇猛的火力打擊,也一下子就將身經百戰的逐風者們給打蒙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聯隊只是立刻前線推進了不到五公裡,就在一座小山包的山腰遭到了對方的伏擊。

而且這幫魔族的裝備及戰鬥素養極其優秀,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民兵,很顯然是碰上正規部隊了:手腳敏捷的斥候直到據樹林十米的距離,才突然遭到了密集的彈雨襲擊。

薩塔聽到對方密集的槍響時,瞬間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在靠近:對方居然裝備了大量舊港公司出產的連珠槍!還時不時地從樹林間飛出幾枚手榴彈來!

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啟動一道附在藍寶石上的強化立場牆,但飛馳而來的流彈還是打傷了不少成員。

由凱特與蘇托等人組成的射擊班,此時也被對方的排槍生生摁在了矮坡下,不僅是失去了往日的地形優勢;又因為被薩塔用來保護大家的立場牆所阻擋,甚至連有效的反擊都無法做到。

匆忙檢查了下幾名傷員的傷勢,確定這些被洞穿的傷口沒有打中要害部位後,薩塔慌忙給傷者們甩了個簡易止血術;隨後一邊不停加固立場牆,一邊從腰間摸出兩枚手榴彈開始瘋狂的附魔工序。

等亞威把人搶回來,開始指揮著隊伍反擊的時候:薩塔手上握著的香瓜大小的手榴彈,在層層疊疊的魔法光暈加持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猩紅色西瓜。

就在法術完成了固定的剎那,漂浮在他身旁的使魔,則立刻張開了自己佈滿尖齒的血盆大口,將這枚巨大的光團一口吞下。

「所有人!防爆臥姿!」

隨即接收了主人命令的使魔便呼嘯著衝上了天空,化作一團極為耀眼的漆黑炮彈,朝著槍聲從未間斷的密林當中極速墜落。就在薩塔喊出命令的同時,她的身體也成功碾碎了一隻精靈的胸膛。

一聲極為沉悶的爆響炸起,緊接著,便是十幾團無比巨大的熾白色火焰升騰而出,幾乎將整座樹林完全籠罩在了其中。就連這座無辜的小山包,都在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當中無助地顫抖起來。

灰頭土臉趴在地上的薩塔,此時連朝伏擊者的方向看上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差不多是連滾帶爬地跑到歐仁的身旁,開始檢查著他的傷勢:「c!嚇老子一跳!」

萬幸的是,幸運的歐仁除了大腿上被彈頭咬出了四個血洞外,腿骨依然完好無損,並沒有太大的傷勢。在簡單的治療術過後,他就又能跛著腳正常走路了,只可惜他們這些斥候是無法履行職責了。

「tmd!這幫魔族也太猖狂!剛跨完年就開始動手!」

用繃帶紮緊自己被打穿了的褲腿,叼著煙捲鎮定緩痛的歐仁,一邊從嘴裏噴吐著氣憤的煙霧,一邊罵罵咧咧地對著被燒成了焦炭的林地發泄了起來。

當時薩塔為了能一招斃敵,直接將手榴彈當做了施法原材料,發了狠地往上面固定了十三發分別延時的爆裂火球;保證在第一發沒有把敵人全部詐碎的情況下,後續的無聲爆炸繼續完成未竟的任務。

而它也盡職盡責地完成了任務,不僅將附近擋路的林地炸成了碎屑和焦炭,連帶著藏匿在其中的精靈部隊也一併幹掉。

唯一不好的問題在於,十三發爆裂火球帶來的火力,對於這片不算太大的林地來講實在是過剩。

當雷明頓幾人的堅盾小組上前檢查時:密集到如同小行星表面的坑洞裏,除了一些被燒蝕到扭曲的廢舊鋼管和碎鋼片外,就只剩下了一些焦黑的骨骼粉末,給他們探明敵人番號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就剩下一點骨灰渣了!」

滿臉唾棄地朝著坑洞裏吐了口唾沫,雷明頓捏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慢慢悠悠地趴在地上,拿出了一張舊紗布包了點骨渣回去:看看軍隊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從中提取出一些有效信息出來。

「我們是繼續前進搜查魔族的地下軍火庫,還是直接回防線向駐軍彙報情況?我感覺這裏的爆炸聲一響,對方肯定會增派援兵過來。」

霜雪對著駐軍提供的任務清單和簡要地形圖,用鉛筆對著清單的倒數第二條:偵查766山的魔族駐紮營地。在其上畫了個巨大的叉後,清單上還剩下最後一個查找隱蔽軍火庫的任務。

「找軍火庫?還是算了,沒必要和對面正規軍打遭遇戰,我們就搞點敵後破壞的工作就得了。」

亞威瞟了眼天空中有些刺眼的烈陽,又低頭瞄了眼被一支小部隊就打到灰頭土臉的兄弟們,義正言辭地對霜雪給了拒絕的答案;卻反倒被霜雪那虎視眈眈的眼神,給盯到發毛:

「你眼睛瞪這麼大幹嘛?噢噢噢,這不給忘了嗎。好了,所有人舉手錶決,繼續前進的舉手,回營的別動,不許棄權!」

四個小隊,合計三十人的隊伍東倒西歪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一個人先舉手,都在低頭認真思考著利弊。

之前在路途中的時候,傭兵們就已經按照任務要求,突襲了幾處魔族的部族軍閥們,散步在前線的據點和野戰倉庫;如今又剛和人數眾多的精靈們打完了一場惡戰,正是人困馬乏急需休整的時候。

但如果不繼續幹下去的話,說不準之後依舊會安排自己來此執勤;而被襲擊過一回的魔族肯定會吸取教訓,增派更多的人手進行守衛工作。到時說不定就會演變成,讓傭兵們苦不堪言的攻堅戰……

認真仔細地思考了半晌,隨著薩塔的小手高高舉起,越來越多的傭兵也選擇了繼續打下去;儘快地完成上面派下來的任務,拿到獎金回村裏好好放鬆放鬆。

最終,除了蘇托和凱特他們這些射擊兵,出於對彈藥資源的考慮選擇回營外;最終計票時的結果為二十四比六,前進派獲得了勝利,傭兵隊伍繼續朝著502區的深處前進。

不過在隊伍繼續進發之前,還是得先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解決一些飲食的問題才行。

又是一通艱難的翻山越嶺過後,傭兵們找到了一處相對較為僻靜的山溝:雖然沒有溪流,但找到了一處相當乾淨的山泉可以用來取水。

而且薩塔今天也沒記憶化石為泥,改成了岩泥塑形術;終於可以不用再費心費力地轉換土壤,而是直接靠著山體塑造出了寬大的土坯房。順便把無煙泥灶一併塑形了出來,以防被魔族發現他們的行蹤。

不過他還是逃脫不了乾苦力的命運,操控著塑風術凝聚出來的風刃,一點點將這顆三人合圍的大樹切割成大小合適的柴段。

結果等柴火到手時,薩塔才發現這顆其貌不揚的破樹,居然是顆凝水樹!樹榦裡的水元素富集到基本沒法正常燃燒!

悲催的他也只能再次客串一把人肉烘乾機,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不滅之炎,將木柴裏面的水分給烤乾先。在幹活的同時,還得忍受著身旁圍觀群眾有些陰陽怪氣的指點聲:

「這當法師的可真是方便呵,啥問題都不求人,魔法統統包圓了。要是咱們當兵那陣會魔法,在外面生火別提多方便了~」

「說起來,你為啥不直接用不滅之炎呢?它還不會生煙,這樣你連無煙灶都不用挖了。」

「!」

不過不同於其他的感慨,霜雪好奇的一句提問,直接把蹲在地上用手裏的火焰烘烤木柴的薩塔給問傻了:被那顆凝水樹給氣糊塗了的小傢夥,腦迴路就像費城的每周三下午的公共馬車一般擁擠,竟然忘記了可以直接用魔法生火。

等到大夥吃完了簡陋的午餐,倚靠在牆壁上休息時;被自己給蠢到了的薩塔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躺在自己柔軟的觸手上不停地輾轉反側。

被這股狀態整地異常煩躁,薩塔乾脆讓觸手把自己給放了下來,獨自一人跑去山泉那裏洗下頭:期望能藉著冰涼的山泉水,驅散下心中的燥熱。

用力地深吸一口氣,解開了發繩的薩塔毫不猶豫地將頭扎進了水潭當中,在清涼的泉水當中逐漸放空著自己的思緒;如果這時候耳旁還能聽到塞壬那溫柔的童謠,那就更好了。

隨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逐漸增強,即將到達憋氣極限的薩塔也沒有留戀這種感覺,用力將頭向後一甩,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濕潤的弧線。

隨手將發繩叼在了嘴裏,兩隻手向後伸去聚攏著濕漉漉的髮絲,準備把多餘的水分攏乾後再用火焰之手徹底蒸乾。

正當薩塔的雙手像是擠牛奶一般,不停地捋下水滴時;一個堅硬的空心柱狀物突然頂在了他的後心,它的主人還操著一口不大標準的標準語,向著愣在原地的薩塔歡快地打起了招呼:

「很高興能遇見您,美麗的小姐。看起來您的家人並沒有看住您這位小淘氣,不過只要您舉手投降,身為紳士是絕不會傷害您的~」

『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過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薩塔攏著髮辮的雙手緩緩鬆開,任憑自己的髮絲自由垂落至肩;隨後將雙手高高地舉過了頭頂,戰戰兢兢地問道:「請別開槍,我投降了!」

「請您放心吧,我們在解除您的武裝後,自然會把您當成我們的朋友。」

用槍頂著他背脊的精靈雖然說的很中聽,真的就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一般,只不過是說一套做一套:他不僅沒有把燧發手槍收回去,而且還又拿著一把匕首頂在了薩塔的脖子上。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紳士風度嗎?」

薩塔無奈地閉上了雙眼,任憑這幫精靈繳走了自己的掛在腰間的手槍與手榴彈,嘴上則儘可能地用廢話拖延時間,為自己想出一個脫身之法。

而對面那隻身材纖細的精靈顯然是身經百戰,完全不會被這種程度的簡單挑釁所激怒,反倒是雲淡風清地收回了自己架在薩塔身上的武器,同時又迅速地反剪住了他的雙臂。

其用力之大,直接把細皮嫩肉的薩塔給疼得悶哼了起來,身體本能地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實則是強忍住了手臂上的疼痛,想趁著對方不備直接咬住胸口的項鏈,用舌頭來啟動女妖之嘯。

結果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站在他面前的精靈冷哼一聲: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在他的臉上打出了一個鮮紅掌印,又伸進了他的胸口用力扯下了藏在襯衣裡的項鏈,破壞了他的反擊計劃。

「別掙扎了人類的法師小姐,我們已經是仔細觀察過了,本來是準備放棄的。但也只能是怪你自己太蠢,才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

被稱為族長的纖細精靈毫不在意薩塔的掙扎,反倒是從斜挎在胸前的皮帶上抽出了一把造型怪異的匕首:如果薩塔能看到的話,他一定能認出來這把古代精靈醫生,專門用來做局部麻醉的儀式蛇匕。

只不過用來局部麻醉的上古手術刀,在這退化為部族的現代精靈手中,反倒是成為了一把反製施法者的絕佳利器:只見他握緊蛇匕,毫不猶豫地對著薩塔白皙的藕臂用力刺了下去。

「啊!」

就在薩塔張嘴痛嚎的瞬間,面前的精靈立刻用手擒住他的雙頰,而薩塔則無意間咬在了他的虎口上。吃痛之下的精靈立刻反手甩了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更是滲出了嫣紅的鮮血。

強硬地撬開他的嘴巴,將早已準備好的黏液團塊塞入口中後。蛇匕的第二刀也刺了下來,在薩塔的雙臂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怖人傷口,但卻神奇地沒有割破他的動脈,只是往外微微滲著血絲。

隨著麻醉劑融入血液的瞬間,被反剪住的雙臂完全鬆軟了下去,失去全部的力氣。原本還在不停掙扎的薩塔頓時老實了不少,整個人微微顫抖了起來,眼眶裏不停地滴下了豆大的屈辱淚珠,似乎是在恐懼自己將來的悲慘命運。

「喔喔~看那族長,剛才這小婊子還敢咬人呢!現在知道怕了?待會用完了就把你牙全拔了,讓你tmd咬個夠!」

看著一邊用精靈語低聲嚇唬著人質,還不停在薩塔臉上扇著巴掌取樂的族人,精靈族長面帶慍色地瞪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他的腿上:「別玩了,要是她嘴裏的粘團掉出來,讓她施法成功了我們都得死!」

說罷他便像押送犯人一般押著薩塔,朝著不遠處的土坯房走去,還不忘對著族人叮囑起來:「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就身份不菲,先把她當人質解決掉護衛,然後再帶回去。如果她的價值夠的話,得小心伺候,送去給拉西蒙德將軍換貨……」

「如果她不值幾個錢呢?族長?「

鄙夷地剜了一眼這些個沒前途的族人,精靈族長撇了撇嘴:「要玩也得先把舌頭拔了,然後砍掉手腳再玩。一個法師或著術士瘋起來有幾個治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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