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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鍊金術師不該用魔法復仇》77.睡日
「所以你是說,娜兒姐的嗜睡症又複發了?」

蹲坐在球形隔音罩的角落,小傢夥揪著髮辮,終於是從奧蘭多那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中提煉出了關鍵信息。

至此,語無倫次的糊塗修士匆忙點頭應和。生怕是這張管不住的笨嘴把自己繞糊塗了不算,還要把他們倆人也給帶糊塗了:「對的對的,然後我還發現……」

「停停停!哥哥呀,你先喝點水緩一下吧。」說話間,薩塔便是主動招來了觸手,從水桌上取了杯溫水強塞給他:「知道你很著急,但你先別急先讓我整理下思路。」

「啊!好的好的……」

經過這麼一提醒,滿面愁容的修士方才閉嘴,隨即握著手中尚顯溫熱的木杯坐回到了邊椅上。不自覺地便將整顆頭埋在了雙臂之間,輕聲嘀咕著什麼不知名的經文,全然一副失魂落魄模樣。

自打年幼時雙親不幸離世之後,無依無靠的小奧蘭多便是由老格瓦斯牽頭收養,在路德維希、塞拉森這一乾軍人及軍屬們的嚴格照料下,這才是讓孑然一身的孩子遠離歧路,能夠跟著村裏的同齡孩子們一齊茁壯成長。

對他而言,這些與自己一同經歷了無數日夜、無數次朝夕共處的家人們才是他最為珍重。僅次於自身的虔誠信仰之外……甚至於在某些方面能夠超越信仰的束縛。

無論是孤兒受撫養成長的報恩之心,抑或是聖處女殿下教誨的神聖戒律;他都無法坐視自己至親至愛的家人們遭受病魔、詛咒的襲擾,更何況自己與塞拉菲娜之間的情感糾葛,已然是超越了純粹親情的界限。

凝視著對方的頹唐模樣,薩塔忍不住輕嘆一聲——相處日久,自己又怎會不了解這些個情況呢?只是平心而論,若是雙方境遇互換,自己恐怕也沒法像如今這樣保持冷靜。說不定自己的表現還會要更差一些?

「嘖~愛情叫人昏了頭吶。」只是下一刻,同樣蹲在地板上德比沒由來地嘟囔起來。

「我覺得某個人最沒資格講這個話……」

這下就好似用力在老虎屁股上拍了一掌,德比頓時臉頰臊紅,抬手就是在小傢夥腰肉上用力掐了一把:「TMD你小子別給我亂說話,想好了沒,娜兒這個病到底要怎麼治?」

「還能怎麼辦?去找老教長幫忙,麻煩阿列克謝兄弟再跑一趟唄!」

而被掐痛了的薩塔也不甘示弱,一邊咬牙切齒地哼哼著,一邊對著女中尉的豐臀反手還以一記重掌。也不知道是誰先上頭了,兩個人就這麼蹲在地上你掐一下、我回一掌地暗中打鬧起來,全然沒有顧忌這是公共場合。

一聽到薩塔給出了解決方法,原本頹唐的奧蘭多登時從邊椅子上竄起身來,「這會不會太麻煩他們了?」

同樣是苦修會修士出身,奧蘭多自然是知曉苦修生活的艱辛困苦。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是不願勞煩聖瑪戈的教胞們千裡馳援,以免阻礙了他們的修行道途。

「又不是叫你去面對面和他們講,有什麼好害羞的?何況倫納德老教長又是個熱心人;上次托阿列克謝兄弟都講開了,娜兒姐這個毛病是需要長久調養的,有情況了就拍電報找他們,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說話間,小傢夥的話語不免帶上了些許譏諷氣:「怎麼的,就許你這位紅劍之主道途通暢,見不得別的苦修兄弟感召神聖?」

勸服教徒還是得從他們的信仰入手。此話一出,原本還想要爭辯些許的奧蘭多立刻泄了氣:薩塔說得沒錯,自己就算是出於好意不願意教胞們舟車勞頓進而遺漏修行;但自己同樣身為修行者,更是沒有資格和臉面去阻礙他人追尋道途……

「可是現在電線線條全損壞了,我們又要怎麼發電報呢?」

三個人在尋找僻靜角落時,恰逢郵局負責人趕來指揮人手搶救機器及文件。雙方順勢互相交換了一些情報:薩塔可以向郵局提供纜線改造技術,而郵局方面也基本確定了財產損失情況,大致同王國騎士團方面敲定了搶修時間及範圍。

只可惜在沒有軍隊參與協助的情況下,縱使負責人承諾會走特殊通道繞開申報流程,但大區分公司調集專業的電工隊伍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至少在搶修完成的半個月內,新鄉城內的公共電氣系統算是徹底崩潰了。

但沒有方便快捷的電力及魔力供能,這日子真就過不下去了嗎?

「娜兒姐果然沒說錯,你真是個機械白癡。」啪嗒一下拿額頭打著掌心,薩塔隻覺得沒由來地心力損耗:「發不了電報那咱們就不能寫信寄過去嘛?這又不是有了電報信把紙質信就給淘汰了,找郵件公司寄大道特快信不就好了?」

「啊?啊!哎喲,你看看……我這個腦子現在混沌的厲害」

「小奧林,我看你是真的急糊塗了,連這麼點生活常識都記不得,虧的還是在總教區見過世面呢~」

這些個男人啊,怎麼就沒一個靠譜的呢……德比在心底裡暗啐一聲,正準備起身舒張下筋骨然後好好教訓下這個手愈發不老實的小鬼,可霎時間她又聯想到了什麼:「對哦,拍不了電報不還可以寄信嘛?」

略顯狐疑的目光旋即如遊蛇般攀上了肌膚,叫小傢夥頓時渾身不自在,連忙是顧不上感受掌心間的溫軟珠潤,悻悻地將手縮了回來:「嗯?你這樣看我幹嘛?」

「咱們要寄信出去,那總得先把信寫好吧。」話音未落,女中尉便是拎著薩塔的領口給他從地上一把拽起:「咱們先回辦公室吧?」

「這是不是有紙筆嘛,幹嘛還要回去……」

而不同於思維糊塗難解,只是暫時擱置心事跟著向電報局大門走去的奧蘭多兄弟;似乎是積攢了不小怨氣的薩塔嘟噥著嘴,略略出聲辯駁,想要搞非暴力不合作,卻是如心想事成那般立刻被德比回過頭狠狠剜了一眼。

只可惜小傢夥連忙是閉嘴不念語了,卻還是躲不過德比的懲戒——女中尉一回身,便是毫不遲疑地扯著薩塔的右耳垂生生拖著他往外走。

一直是走離了電報局足有小半個街區的距離,德比方才是鬆開了那隻已經被扯到發紅的耳垂,突兀開口:「行了,不用傳訊術通話了。」

「你有必要這麼用力揪我嗎?」薩塔低聲抱怨著,大量遊離逸散的雪花迅速在指尖匯聚成冰格用以降溫鎮痛:「你就這麼能肯定他們是來監視你的。」

「廢話,之前我被暗中監視的時候,駐地附近就經常能看見這幾個修理工在晃蕩,肯定是有問題。」

德比哈著冷氣,隨即向著前方虛指了一個方向:「這樣,我們晚上抽個時間在北街那家溫泉浴場碰頭,記得把蕾希和娜兒她們倆叫上作掩護,我先去預約兩個私人池子。」

正當薩塔準備製止住德比這種小家子氣的浪費行徑,將手探進挎包裡摸錢袋叫她直接包場時,一雙大手卻是突然起來的和著一陣煙氣吹打在肩頭:「哦喲,你們倆現在都能玩的這麼開嗎?能帶我一起不?」

「誰啊?姐?呃不是的姐你聽我講……呃,不是,你怎還穿著人家娜兒姐的衣服?」

叼著煙捲的高挑美人,此刻並非如往常那樣身著一席簡潔幹練的男裝。轉而是扎著外黑內白的束髮頭巾,將那頭如火焰般熱烈的赤發緊密包裹起來,身上更是裹著一件極不合身的修士袍——著在塞拉菲娜身上還稍顯寬鬆的烏黑長袍由蕾希穿著,卻是在沒有半分自由之感。

正相反的,簡樸長袍承受不住蕾希這般傲慢的身材——隻得是像軟泥怪胞吞似的,將之儘力束縛著;生怕她稍一動作,這件略顯單薄的祭袍要就此分崩離析,徹底失掉祭禮袍服本身的最後幾絲純潔。

而那些紋飾繁複的描金細線,更是選擇徹底放棄抵抗:任憑自身追隨著那自呼吸間急促騰躍起伏的傲人曲線,於風雪熱霧之中一併躍動翻飛,全然沒了那應有肅穆莊嚴;隻叫人在這無情寒冬當中,平添了些許血氣熱烈。

眼前這位本該是溢滿著聖潔慈愛的女修士,此刻反倒是化身為了隱去了雙翼的欲魔一般於靈魂低語,叫凡物難以抵禦如此的致命誘惑。

小傢夥一愣神,隨即便是儘可能小心地彎曲腰肢,不叫旁人察覺出異樣來。只是這樣的小動作,完全躲不過去感官敏銳的愛人:

不知為什麼打扮作修士模樣、似是成全了西蘭先生遺願的蕾希姐只是壞笑著,伸手略略一鈎,便是毫不費力地將他從同樣臉頰帶紅、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德比身旁抽離入懷中。

所幸,眾人身後響起的又一聲響迅速以自己的方式消弭了此間的尷尬氛圍:「希兒,你跑慢一點呀。呀,你們怎麼都聚在這呀?」

「娜兒!?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嗜睡病又複發了嗎?/奧蘭多不是說你一整天了都沒從床上醒過來?」

只是這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卻是把搞不清緣由的兩位修女都給問糊塗了:「什麼呀?我身體很健康呀?」

塞拉菲娜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和往日無異,並沒有先前嗜睡症犯病時那般富有睏倦氣;周身所散發出的神聖輝光也是普通修士在日常生活當中應有的水準,她確實是牢記著老教長的囑咐,沒有再施請神聖力量了。

可奧蘭多也沒有說謊呀,這又是為什麼……

「為啥賴床不起來?今天可是九月二號,咱們救治師宗院每年一度難得的聖休日呀!」幫著塞拉菲娜打理了一上午教務的蕾希極不解地瞥了三人一眼:「就是因為聖處女殿下的要求,要守約者賴床到正午太陽升至最高處時才能夠起來的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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