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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亂帝國》十八、陳、蘭結盟(一)
次日上午,漢帝醒來,看著驪山已無佳釀,心中的樂趣減了一些,這時想起李筠的病情,於是下令回城。

漢帝行到半路,就遇到陳塘帶著數十名隨從趕來。漢帝興奮地喊道:「你來的太遲了。」陳塘一看此番狩獵竟然就結束了,有些失落,但顧及君臣體面,只能回應道:「臣行動遲緩,請陛下恕罪。」「唉,你有喝醉?朕只是想告訴你,昨日狩獵十分精彩。」接著漢帝、陳塘的馬並駕齊行,漢帝一路不停將昨日的趣事從頭到尾說給陳塘聽。

漢帝嘆道:「朕知道你的武藝比朕要強,若昨日你能展現一番自家本領,定能壓住前朝所謂棟樑精幹。」陳塘只能謙虛的表示:「陛下謬讚了,為將帥者需看綜合能力,騎射只是其中一環,這些先為陛下選拔的能人志士才是陛下應當器重的。」「好,有你陳塘這番話,朕日後可就放心依仗了。」

「對了,筠兒情況如何?」「臣將李筠送回宮中,先讓侍女侍奉休息,然後奏報太后傳禦醫治病。至昨日傍晚,李筠已經好轉,丞相也已經看過。」「什麼?李筠難道是李儒之女!」「這……陛下休怪,隱瞞李筠身世恐怕是太后的意思,看來太后還是希望能和丞相合作。」「哼!李儒專橫,難道母后不知?好個李筠,扮的唯唯諾諾,確是如此不堪。這皇后朕不能要了。」漢帝已經厭惡李儒,聽到李儒、丞相,就已經露出不滿。陳塘輕聲道:「陛下,金口玉言不能隨意坦露。涼州牧可在隊伍之後。」說完,漢帝有意加快些速度,和隊伍保持一段距離。

陳糖繼續說道:「不過臣冒死還是勸一勸陛下,接納李筠並非就是錯誤,這幾日下來臣覺得李筠性格確實如此柔弱,如果丞相想利用李筠牽製陛下,陛下也可利用李筠牽製丞相。畢竟陛下初登大寶,還未親政,不能和朝政大臣鬧翻,以免造成更大地混亂,刺激李儒的野心。」「嗯,你的肺腑之言,朕還是信得,何況這距離大婚還有三年吶,變數未知。」「陛下英明。」漢帝與陳塘相視一笑。

等陳塘路過家門巷口,陳塘頓了一下,隨後對漢帝道:「臣入住宮中已經數月,臣思念父母,還望陛下恩準。」「好吧,朕就給你放放假,可要早些回宮。」「謝陛下。」說完,陳塘下馬,牽著馬匹走入巷子。漢帝隊伍繼續前行,而跟隨的諸將大都跟沒事人一樣,只有蘭亭先是一路盯著漢帝和陳塘的背影,在巷口看著陳塘進入了陳府,這才緊跟隊伍。直到宮門,眾人下馬,漢帝道:「多謝諸將相陪狩獵,朕此番歡暢淋漓,十分痛快,諸位也已經勞累,都各自回府修養吧。」諸將行禮,目送漢帝進入宮門,然後各自離去。

此時李儒早已離去,漢帝裝作不知李筠底細,也帶著對李筠的幾分好感,到椒房宮去待了片刻,隨後返回書房。

蘭亭在眾人離散後,掏錢在京中買了些禮品,再帶上一些從江南帶來的土產,在傍晚就去了陳仁壽的府邸。陳仁壽的僕人並不知道蘭亭,看到蘭亭的禮品也比較寒酸,就要趕蘭亭走。蘭亭就在門外高呼:「安度中郎將蘭亭拜見司徒大人,大人可否賞臉。」僕人一聽是中郎將,也就連忙製止蘭亭:「好了,我知道你是中郎將,不要大呼小叫,我去稟報司徒。」

不一會,陳仁壽親自帶著陳塘出門:「哎呀,稀客稀客,我這司徒府邸平時就門可羅雀,今日中郎將來訪,有失遠迎,請恕怠慢之罪。」蘭亭連忙道:「司徒乃朝廷重臣,小將早已想拜望司徒,因公務在外,難以相見,今日方來拜見,只是來往匆忙沒有什麼重禮,攜帶一些江南土產略表心意,司徒沒有怪罪已經恩厚小將了。」陳仁壽笑著對蘭亭道:「安度中郎將盛名在外,老夫怎能不敬佩,中郎將所贈雖土產亦抵萬金,請府上談話。」

陳府坐落深巷僻靜地,遠離其他京城高管府邸,即便上朝也要多走一番時間。堂堂三公府邸,陳府的規模和尋常官員無二,前後院相加不過一百間房屋,要知道丞相李儒的府邸,前院就有一百間房屋供僕人居住,更不要說李儒和妻妾居所,李儒子女居所,後院僕人居所。蘭亭不禁嘆道:「司徒如此清廉,小將愈加佩服。」

陳仁壽先是笑著說:「中郎將就莫要謙遜。」又嘆了口氣:「老夫雖身為三公,卻也徒有虛名,在朝中形同廟宇神像,看著絢麗實則無用,無用就沒人祭拜了。」到了正廳,陳仁壽介紹道:「此吾兒陳塘,從小就被先帝選入宮中服侍當今天子,年紀雖小可如今我陳府上下的富貴全靠此子了。」蘭亭敬佩:「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希望如此,塘兒,你去安排一下殺豬宰羊款待中郎將。」蘭亭也不客氣:「既然如此,蘭亭叨擾了。」陳仁壽讓蘭亭坐下:「如此最好,你我先飲些茶水,讓下人準備準備。」

大廳只剩下陳仁壽及蘭亭,陳仁壽道:「老夫這裏很少有人來往,中郎將不知有何賜教。」蘭亭道:「晚輩拜見長輩,下官拜訪三公,尋常之理,怎敢妄談賜教。」陳仁壽眯著眼搖頭:「我為司徒已十餘年,除了起初幾年還有人看看老夫,其他時間就只有當今天子偶爾來過,怎麼,中郎將今日才想起老夫?」蘭亭低著頭,只能道:「司徒恕罪,蘭亭所為正是為你我前程而來。」「老夫心力已無,恐負中郎將了,中郎將即為前程,可直接去找丞相,我這並無能力幫助到足下。」

「陳司徒蟄伏朝野,年近半百,正值壯年,難道就像土偶般虛度餘生?」「吾兒陳塘與天子相交甚厚,他日自然成事,我無能老人能夠安度晚年即可。」「蘭亭鬥膽問一句,司徒是丞相門下還是大司馬門下?」「中郎將有些話不中聽吧。老夫也是堂堂三公,何必屈身他人?中郎將自己尋求門路,不需搭上老夫。」

蘭亭聽完,哈哈一笑:「入局者迷,旁觀者清,斯言是也。陳司徒,我蘭亭出生叛將,蒙受先帝厚恩,得寵於當朝,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嫉妒我父子。先帝猝然崩逝,也有不少人將我等視為眼中釘,除之而後快,蘭亭坐臥不安,恐怕如同司徒這般安享富貴也難以得到。」陳仁壽嘆道:「中郎將所言也是情理,莫非中郎將希望老夫在丞相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中郎將能光臨寒舍,老夫也能舍下老臉為中郎將美言幾句,中郎將正值韶華切莫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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