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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邪說》第427回 貪酒色太平依舊
逆天子看著這一切太平景象吃了一驚,就連冷無風和母銅溪也都震驚不已。他們三人幾乎要懷疑這裏沒有縱橫劍和截教之人。

便在此時,前方五名身穿截教服飾的人酒足飯飽走出了酒樓,非但沒有搶奪,反而支付了飯資之後又多打賞了一些錢。他們互相攙扶著走上街道,藉著酒勁哼唱歌曲,又唱又笑,十分自在。

忽然,他們看見了眼前的逆天子,頓時大吃一驚,慌忙跪倒下來,齊聲道:「拜見二師兄。」他們都不是道濁仙人的徒弟,稱呼逆天子為「二師兄」是教中敬稱。

逆天子問道:「縱橫劍人呢?」

這些人面露尷尬之色,相互對視,面面相覷。片刻後為首之人開口道:「大人在太守府處理公務。」

「處理公務?我倒要看看你在處理什麼公務。」逆天子說著直往太守府走去。

截教五人急忙起身,湊到賈元彬身邊,低聲問道:「司馬大人,現在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攔住他吧?」賈元彬道。

「你這個太守降職當了司馬,卻似乎還是你在當家作主。」母銅溪道。

賈元彬不理他,與那五人一起追著逆天子往太守府去。

倒是冷無風一直在觀察著城中的人來人往,看著他們臉上帶著真實的笑容,他最終將目光放到了賈元彬的背影上,心中對他充滿著敬意,他知道是賈元彬以一己之力維持了現有的平和。

逆天子在賈元彬幾人的引路下來到了太守府。

逆天子進入太守府,走過迴廊,在第五進的花園之中找到了縱橫劍。此時的縱橫劍已經喝得爛醉,頭上用絲巾矇著雙眼,在花叢和綠地之中和一群妖艷女子玩著捉迷藏。

逆天子看著眼前香艷的一幕,轉身走了出來,對賈元彬道:「讓他來正堂見我。」說完他向正堂走去。

逆天子進城以後還以為縱橫劍出了事,丹華城讓別人掌控了起來,沒想到這個莽夫整日酒色不離,縱情聲色,對其他一切都不管不問。

逆天子等了良久,縱橫劍才姍姍來遲,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氣,一進來就道:「屬下拜見……二師兄。」他酒醉未醒,幾乎難以站穩,說話結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逆天子實在不喜歡這人,厲聲道:「教主將丹華城託付給你,就是讓你造福全城,沒想到你終日沉湎酒色,不理政務。你這樣可實在讓人失望。」

縱橫劍坐了下來,笑問道:「你們都勤於政務,城中治理又是如何?沒想到你會質問我這個問題,我還以為你還要點臉。」

「你……」逆天子氣得站起來,指著縱橫劍道:「你給我站起來。」

縱橫劍緩緩起身,笑道:「怎樣?你是要上報教主我沒有如你們一般禍國殃民,還是惱羞成怒要殺我滅口?」他一臉痞笑,滿嘴酒氣,眼中渾不在乎。

「你可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了。」逆天子譏諷道。

「隨你怎麼說,我已經不在乎了。」縱橫劍半躺在椅子上,「你此來所為何事?如果說是來教訓和羞辱我的,你已經做到了。」

逆天子不願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直接道:「我此來是向你借一些錢財,你們丹華城富庶,我的威化城窮苦,需要你救濟。」

縱橫劍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歪著腦袋看向賈元彬,對他道:「聽見了吧,把府庫內所有的錢糧全部運往威化城,我們就是餓死,也不能讓二師兄受苦。」

逆天子聽出了他言語之中的挖苦,但他不在意,他已經完成了此行的目的,至於其他都無關緊要。倒是縱橫劍如此無為,既讓他吃驚,又讓他安心,畢竟這說明縱橫劍沒有任何野心。

既然事情已經辦成,逆天子也不願和這個醉漢莽夫再多交流,轉身向外走去。

縱橫劍慵懶地說了一句「恕不遠送」,然後起來拿起酒壺又喝了起來。

賈元彬送逆天子幾人出城,沿途路上冷無風向他問道:「你是用酒色使縱橫劍將一切事物交由你做?」

賈元彬搖頭道:「是他不想管這些煩心的俗事,才讓我去處理。這也是我留下了的意義。」

「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不愧是我們神定莊的堂主。」冷無風道。

母銅溪也道:「先前我誤會你了,對你出言不敬,還請恕罪。」他說著正正經經躬身一揖,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賈元彬笑道:「我沒有那麼偉大,順勢而為罷了。」

母銅溪又問:「你給縱橫劍找的是什麼女人?」

賈元彬道:「是化裝成良家婦女的娼妓,這錢從太守府帳上出。」縱橫劍一上任就要官府找漂亮的良家女子供他淫樂,賈元彬想出了這個偷梁換柱的計策,保住了全城安寧。

很快,他們三人走出了丹華城,又前往了東部的鹹渠國。從雷都城到燕流、玉夏、胡支三城,再從蔓禺城到湘樟城,所到之處必能訛取大批物資。鹹渠國的各地都由歸順截教的本地將領出任太守,他們既沒有燕不歸那樣討價還價的膽量,也沒有縱橫劍那樣渾不在乎的氣度,他們初入截教,完全不敢與逆天子交惡,只能隨他欺壓訛詐。

如此忙碌的一天,如此收穫頗豐的一天。等到他們離開湘樟城的時候,天色已然大黑。若非如此,只怕逆天子今日還想將術鮮國和北庸國各大城市轉一個遍,從各地索取大量財物。

於是,逆天子又帶著冷無風和母銅溪在夜色之中飛往了泰司國北部重城平澤城。平澤城的太守現在是截教核心成員段兕陵。

等到他們到達平澤城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逆天子走上前來,對著城門上高喊道:「快開城門。」

城上一名軍官探頭向下看了一眼,道:「喊什麼喊,城門已經關了,明早再來。」

逆天子高聲道:「我是逆天子,你將我阻攔在外,看來是不想活了。」

那軍官大笑道:「你要是逆天子,那我就是截教教主。」

逆天子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口出狂言?速去通知段兕陵前來迎我,今日我非要將你抽筋扒皮不可。」

那軍官哈哈大笑,問道:「你這個呆瓜,不認得我了?」

此時已是夜晚,加之逆天子急於進城,幾乎沒有好好看那人的相貌,經他提醒這才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冷無風和母銅溪站在逆天子身後不遠處看著,對於有人能將狂傲無比的逆天子忤逆成這樣,他二人既覺得吃驚,又覺得好玩。

很快,冷無風和母銅溪藉著月光看清了城樓上的那個軍官相貌,認出他就是嶽紅杉。二人相視一眼,更是覺得吃驚,不知道他是如何混進平澤城守軍之中的。

逆天子僅與嶽紅杉有過幾面之緣,再加之夜深視線不佳,他雖然覺得對方有點眼熟,但還是沒有認出來。逆天子也沒有興趣去想這人是誰,他握劍在手,對著前方的城牆就是一揮。

霎時,劍上電光閃耀,一道白色閃電劈出,卻被城外的護城陣法的結界擋了下來,發出「劈裡啪啦」的濺射電光,十分炫目好看。

城牆上的嶽紅杉高聲喊道:「有賊人攻城了。」一時間城內鼓聲響起,裏面軍士開始緊張備戰,如臨大敵。

逆天子見自己無法攻破護城陣法,收起寶劍,重新施展法訣,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咦,土行術。」母銅溪吃了一驚,「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只會藉助師父力量的紈絝子弟,沒想到土行術這等玄妙的功法他都會。」

冷無風卻道:「可就算是土行術也進不了平澤城。」

「這又是為何?難道說全城六個方位都被陣法的結界圍住了?」母銅溪疑惑之中帶著震驚,他見冷無風在點頭,他又笑道:「佈置陣法之人可真是瘋狂至極,這樣敵人是很難攻進來了,可城內也被困住了地下水脈和氣脈。」

一般的護城陣法僅在東西南北和頂部布有結界,用以阻擋敵軍大規模攻入。有些護城陣法僅在城牆上方有結界,敵軍可以從城門和攀爬城牆攻入,這樣防禦能力大減,但城中軍隊可以大規模展開防守戰,也可以隨時出擊。

但護城陣法很少有將地面以下用結界護住,一來這樣切斷了地下的水脈和氣脈,使城中的日常用水和借地脈佈置的其他陣法會受到影響。二來能夠修習土行術的人畢竟是少數人,無法做到大規模攻入,僅有三五人殺進城內無異於以卵擊石。

萬萬沒想到,平澤城最新佈置的護城陣法竟然如此極端,將城市的六個面都用結界護了一個周全。

很快,逆天子碰了一鼻子灰重新回到了原地,臉色因為憤怒氣得鐵青,手中之劍指著城牆上,高聲道:「快叫段兕陵滾出來。」

經過他剛才對護城陣法的那一擊,引發了城中的混亂,沒多久段兕陵親自前來準備守城,看到了城外惱羞成怒的逆天子,他趕忙解除城門的結界,親自開門相迎。

逆天子怒火中燒,完全不理段兕陵,提著劍沖入城內,誓要將羞辱他的嶽紅杉斬於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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