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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480之新世界》第八百二十四章:封貢達成(上)
西元1587年,即大明王朝的萬曆十五年。

這一年是張居正去世後的第五年,其所有的改革都遭廢除,剛有轉機的明朝官場又滑向了深淵。

這一年,一代名將戚總兵在家鄉去世。早在萬曆十年(1582年),張居正病逝後不久,給事中張鼎思趁機上言戚總兵不應鎮守北方,於是朝廷一紙調令,戚總兵被調往広東。僅過三年(1585年),張希皋再次彈劾戚總兵,戚總兵因此遭罷免,回鄉養老直到病故。

這一年,一代名臣海瑞病逝於金陵任上。萬曆帝屢次要重用海瑞,但都遭到主持果事的閣臣暗中阻止。海瑞歷任金陵右都禦史期間,力主嚴懲貪官汙吏,禁止循私受賄。搞得百官恐懼不安,都怕受其苦。提學禦史房寰擔心被舉發糾正,惡人先告狀,給事中鍾宇淳又從中慫恿,房寰再次上疏誹謗誣衊海瑞。受到同僚排擠,心灰意冷的海瑞多次上疏請求告老還鄉,萬曆帝下詔慰留不許。

海瑞病故後,膝下無子,好友僉都禦史王用汲為其主持喪事,看見海瑞住處用葛布製成的幃帳和破爛的竹器傢具,有些是連貧寒的文人也不願使用的,不禁為之悲泣,湊錢為海瑞辦理了喪事。海瑞的死訊傳出,金陵城百姓因此罷市。其棺槨用船運回家鄉時,穿著白衣戴著白帽的人站滿了兩岸,哭拜之人百裡不絕。

兩位名臣的去世,難以引起明廷半點風波,甚至還不如一場京城的「烏龍事件」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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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7年3月初,京城大街兩旁的冰雪尚未解凍,凜冽的寒風吹得乞食的百姓瑟瑟發抖。

街道上傳來一陣躁動,一群衣冠不整的文武百官狼奔豕突地奔赴皇城。這些人之所以如此慌張,是因為突然接到了消息:皇帝要舉行午朝大典。

事出唐突,誰也不敢怠慢,更不敢有怨言。有意思的是,守大門的禁衛雖然也沒有接到相關命令,但看到百官的陣勢,不僅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還被眾官員帶偏,未加詢問,便一路放行。

文武百官「闖」進皇城,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上看下看,結果一個個傻眼,絲毫沒有看出有朝會跡象。百官眼神驚詫,半張著嘴,心道「莫非午朝是訛傳」。

啼笑皆非的「烏龍事件」就發生在皇城,這讓萬曆皇帝的臉面往哪擱。萬曆皇帝考慮到此事有損朝廷體統,決不能等閑視之,於是指令禮部徹查此事。

這事查來查去,也沒有一個定論,萬曆皇帝為了讓這些昏昏然的官員有敬畏之心,行有所止,最終作出罰俸的決定。受此事,處罰人員範圍之廣,波及全部京官;處罰力度之嚴峻,前所未有,也算開了萬曆朝的先河。

五十有二,為果事操勞的內閣首輔申時行在少年皇帝那裏領了罰,回到內閣,繼續處理下面遞呈上來的一大幫政務。

翻到與宋洲商討的封貢之事,談判已持續了一年半,現在眼看就要塵埃落定,申時行特別批註禮部要加把勁,儘快促成封貢達成。

處理完這件要事,餘下都是有關群臣勸諫萬曆帝早立皇儲、已固果本的奏摺,看得申時行頭疼不已。

萬曆帝朱翊鈞的皇后王氏、昭妃劉氏自萬曆六年(1578年)冊封後,都無子嗣。

萬曆九年(1581年),有一日,朱翊鈞去朝見母后,遇上了宮女王氏,一時衝動,臨幸了她。後來王氏有孕,朱翊鈞忌諱這件事情而不敢承認,但此事在內起居注中有記載,並且有當時賞賜給王氏的實物為證,再加上李太后盼孫心切,朱翊鈞最後被迫承認是自己一時衝動。

萬曆十年,朱翊鈞正式冊封宮女王氏為恭妃,於同年八月生子,是為長子,取名朱常洛。但朱翊鈞並不喜歡王氏,也不喜歡她生的長子朱常洛。

后宮眾多嬪妃中,萬曆帝獨對鄭氏尤為寵愛,萬曆十二年(1584年),晉封鄭氏為貴妃,鄭氏產下皇二子朱常漵,可惜早夭。

萬曆十四年(1586年)正月初五,鄭氏又生下皇三子朱常洵。朱翊鈞萬分高興,隨即晉封鄭氏為皇貴妃,鄭氏依寵藉機乞求萬曆帝立朱常洵為太子,自己做皇后。朱翊鈞滿口答應,還在道觀立下誓言。

萬曆帝專寵鄭皇貴妃,遲遲不立太子。朝中大臣紛紛猜疑,擔心鄭氏謀立皇三子,損害大明果本,遂推申時行為首,聯名上疏,請立皇長子朱常洛為皇儲。萬曆帝對此置之不理。

通過這次上疏,申時行徹底明白了自己學生的心意,那就是立皇三子朱常洵為皇儲。申時行既想討好萬曆帝,贊同他廢長立少,又怕此舉得罪朝中百官。思來想去,申時行決定採取首鼠兩端的策略,在皇帝面前贊同廢長立少;在群臣面前,則裝作恪守禮法,反對廢長立少。

申時行這種遊走於皇帝和朝臣之間打圓場、和稀泥,互不得罪的做法,反而讓兩邊的矛盾愈加激烈。

一些大臣見萬曆帝不聽勸諫,便把攻擊的矛盾指向鄭皇貴妃,對其頗多指斥。萬曆帝見自己的愛妃遭到指斥,大為光火。申時行見狀,獻上一計:朝中官員上疏言事,範圍限定在自己的職掌內;不是職權範圍的,不得妄言。各部各院的奏疏都先交各部各院之長,由他們審查,合乎規定的,才準上呈陛下。神宗對此妙計大加稱讚,從此,沒人再敢指斥鄭皇貴妃。

不過按下葫蘆浮起瓢,群臣們雖然不再指斥鄭皇貴妃,卻將關注的焦點對準了皇儲,儘快立朱常洛為太子的呼聲不斷。

眼下看到的奏摺只是近半年來,立儲奏摺的冰山一角。

「元馭(王錫爵的字),近些時日遞進宮的奏摺,陛下可有迴音?」

「司禮監隻言陛下知道了,再無其他。申閣老,你這是打算進宮面聖?」

從萬曆十四年(1586年)十一月開始,朱翊鈞就沉湎於酒色之中,身體變得愈加虛弱起來,別說午朝,就是早朝也時常請假。

「身為閣臣,我不得不當面勸諫陛下!」

「申閣老,我等願隨你同去!」許國、王錫爵、余有丁和王家屏亦起身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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