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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吹》第六百七十七章 無所不用其極的文官集團一
文官集團的這一系列騷操作,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保證武學招不到學生。

不過這個問題,如果讓武將集團來操作的話,那是難如登天,但是對於善於操控輿論的文官集團來說,那是專業領域。

前文就說過了,趙宋初立,武人的名聲已經在動蕩的五代十國被自己敗壞殆盡了,雖然有太祖的杯酒釋兵權,但是由於國家還沒有統一,下面那些小軍頭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當時的武將集團的勢力可是遠在文官集團之上,太祖出於製衡的考慮,選擇了打壓武將集團,這很正常,不管是誰做這個皇帝,只要智商在線,都是這個選擇。

經過太宗、真宗兩位後繼者因為某些原因,繼續了打壓武人的政策,並且真宗還寫下了著名的《勸學詩》,社會上重文輕武的風氣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而文官集團也在同時不惜餘力地抹黑武人。

武人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又經過了幾代人不惜餘力地打壓和抹黑,趙宋已經普遍形成一個觀念-文貴武輕。

文官集團抹黑武將集團的很多資料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但是有這麼一則故事因為一句名言而被流傳了下來,甚至有人斷言,趙宋從這一句話開始,便註定了其結局,我對此深表認同,故事雖然是假的,話也是假的,但正是因為是假的,才顯得分外的可怕,這代表了文官集團抹黑武將集團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生編硬造都出來了,而當時的世人還津津樂道信以為真。

這就是那句著名的「東華門外唱名方為好男兒」。

這個典故記載於南宋史學家王銍編寫的《默記》,《宋史》、《續資治通鑒長編》等主流史書並未記載,《默記》中的這段記載就成了孤證,使得很多人懷疑其真實性。

王銍編《默記》:韓魏公帥定,狄青為總管。一日會客,妓有名白牡丹者,因酒酣勸青酒曰:「勸斑兒一盞。」譏其面有湼文也。青來日遂笞白牡丹。後青舊部焦用押兵過定州,青留用飲酒,而卒徒因訴請給不整,魏公命擒用,欲誅之。青聞而趨就客次救之。魏公不召,青出立於階下,懇魏公曰:「焦用有軍功好兒。」魏公曰:「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為好兒耶?」立青而面誅之。青甚戰灼。久之,或曰:「總管立久。」青乃敢退。蓋懼並誅也。其後魏公還朝,青為樞密使,避水般家於相國寺殿。一日衩衣衣淺黃襖子坐殿上指揮士卒,盛傳都下。及其家遺火,魏公謂救火人曰:「爾見狄樞密出來救火時著黃襖子否?」青每語人曰:「韓樞密功業官職與我一般,我少一進士及第耳。」其後彗星出,言者皆指青跋扈可慮,出青知陳州。同日,以魏公代之。是夕,彗滅。

《默記》記載了有關狄青的這樣幾件事:

一、有名妓女叫白牡丹的,喝酒時嘲笑狄青臉上的傷疤,狄青過後拷打這個妓女。

二、一天,狄青的舊部下焦用路過定州,狄青就接待焦用。不料,焦用的部下到韓琦那裏告狀,說焦用不法。韓琦把焦用抓了,想殺死焦用。狄青向韓琦求情,說焦用有軍功,是好男兒。韓琦說:「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為好兒耶!」言下之意是說高中狀元在東華門外唱名的才是好男兒,宋朝有中了進士之後在東華門唱名的規矩。隨後韓琦當著狄青的面殺了焦用,狄青當時就嚇傻了,站在那裏動都不敢動。韓琦說狄青你是不是站得太久了?狄青這才敢退下,還害怕韓琦連自己一起殺了。

三、狄青任樞密使,京城發生水災,狄青搬到相國寺住,穿著黃色的袍子指揮士兵。不巧發生火災,韓琦問救火的人:「你看到樞密使救火時穿著黃袍?

四、韓琦任樞密使時,狄青到處說:「韓樞密使官職和我一樣,我只是沒中進士而已。」

五、天上出現彗星,是不吉之兆,有人說這是因為狄青飛揚跋扈,皇帝免去狄青樞密使之職,任韓琦為樞密使,彗星就不見了。

王銍,生卒年月不詳,字性之,自號汝陰老民,世稱雪溪先生。出生於世代書香之家,是宋初著名學者王昭素的後裔,其父王萃(字樂道)是歐陽修的學生。

《默記》是王銍寫的一本筆記,主要記載了北宋時期的朝野遺聞,成書年代約在紹興五年(1136年)後不久。

《默記》的記載有很多是比較詳細務實的,足以補史料之遺缺,但也有不少篇幅記載了一些荒誕不經的故事,而且有些記載也有不盡準確者,比如有一篇說張茂實是真宗之子。

這件事在當時傳得是沸沸揚揚,但這是一件早有定論的公案,《續資治通鑒長編》裏面已經說得很詳細了。

王銍撰寫《默記》的資料來源主要有三:

一、他自己本人的親身經歷。

二、得之於其父親的口述。

三、從其書抄錄。

介紹了《默記》,我們就可以看出其中記載了狄青的幾件事最大的可能來自於王銍的父親王萃,而王萃正是歐陽修的學生,至於說王銍會不會是從其他書籍抄錄來的,一來轉錄的話,一般都會表明出處;二來,從流傳到後世的宋人筆記中,關於「東華門外唱名方為好男兒」的記載,《默記》是孤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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