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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181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93)
白承奕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說:「我除了父親不是高官,又有哪一點比不上你丈夫了?聖旨賜婚不能和離,那麼你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對你好的。

書穎搖頭嘆道:「我的婚姻木已成舟,你又何必勉強呢?」

白承奕道:「我偏要勉強。」

書穎眼看這樣委婉拒絕也沒有用,才道:「白兄,你我萍水相逢,我一個有夫之婦對你並無男女之思。我如何能拋下我現在的家庭、娘家家族和從前的所有朋友而跟你私奔?

咱們共一場患難,倘若彼此陷於危境,我們一定不會拋下彼此不顧,這是『義』。男女之間為何只能有情,而不能有義呢?」

白承奕竟然被她這豪氣感染,有片刻的自慚形穢。他沉默半晌,忽問:「倘若你還未成親,倘若你能自己選擇,你會選擇我嗎?」

書穎悠悠道:「如果我能選擇,我會選招贅。我不會以任何男子的腳步為自己的腳步,我會去實現自己的目標,挑戰自己心目中的高峰。我並不是什麼溫柔賢淑、宜室宜家的女人,你不要對我有太多美好的想像,想像往往和現實相反,這會讓人感到悲傷。」

白承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但他終還是懂了。

「淑英是女中丈夫,招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的腳步也未必有什麼高明的,你這麼聰明,或許我來跟著你的腳步,反而更加有趣。」

書穎轉開頭,看著朝陽在山邊探出一絲兒「腦袋」,天邊霞光輝映。

「你願入贅也晚了,我現在只能走好我腳下的路。」

白承奕心想:不如我請哥哥們幫忙,六人圍攻活捉了她與我成親。可是他又暗覺此計不成,以她的輕功,六人圍攻也未必拿下她,讓寨裡的兄弟一起動手,只怕寨裡會有傷亡,她也將徹底視他為仇人了。

「淑英如何也不能嫁我,那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妹,如何?」

「結拜?」

「難不成你這樣官宦世家的小姐看不起我一個江湖人嗎?」

書穎搖頭:「我的結義姐姐就是江湖女俠。白兄要是不棄,那我們就結拜吧,要不把我原來的義兄義姐一起結拜進去。」

白承奕道:「我隻認得淑英,又不認得別人。或許別人還不樂意跟我結拜呢。」

……

卻說西朝皇帝中彈,就不能及時逃跑了。侍衛將西朝皇帝抬回大帳,招來軍醫,不過半刻鐘時間,西朝皇帝唇左邊一個破洞,血統一地,呼吸已絕。

原來子彈穿入面骨,雖然未到腦部,可是血流如柱,不但失血過多,侍衛抬他時血液往下流堵住氣管。這樣的重傷和侍衛們的不通醫理,死亡只需要幾分鐘。

西朝年輕的皇帝,原著中需要趙玨變法後有國力一戰的西朝皇帝就就死得這樣輕巧和憋屈。皇帝駕崩,眾將哀慟不已,一時群龍無首。

還是西朝國舅說此時南朝夜襲,情況不明,還是帶著皇帝屍首率軍突圍要緊,眾將都同意了。

但不少軍隊被書穎用計弄得自相殘殺,將士都覺南朝姦細就混在友軍中,彼此都不信任,驚慌失措,更無法回歸建制。

眾將領隻得帶著各自親兵「及時突圍」,拋下了將士,底下將士也各自「逃命」,就像二戰時的GMT敗軍一樣。

西朝眾將領帶著西朝皇帝屍首逃去天都山方向,遇上留守接應人員,知道折薑會往天都山一路都無南朝軍才稍放心。留守軍隊聽說皇帝被南朝姦細刺殺而死,也不禁哀慟不已。

也虧得西朝皇帝不知真相,若是知道當夜只有兩個人夜闖大營,他只怕要氣得活過來。

此時西朝皇帝新喪,西朝內部各方勢力必要重新洗牌,又不知是太后扶幼帝臨朝,還是皇弟長君登基,必要一番爭鬥。

隨皇帝出征的大將多出自西朝貴族或實力部落,他們有些政治敏感性,知道事關西朝穩定和自己未來的權勢,更無心在南朝拉據了。

……

書穎與白承奕就在山崗上對著朝陽拜了八拜,結義為兄妹。既然結拜,書穎就不願用化名騙人,於是跟他說崔是她母親的姓氏,而她父親姓葉,她學名(大名)叫葉書穎。

書穎以為他一聽這個名字就會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江湖民間多知道她是「葉二娘」,可是女子閨名只有熟悉的朋友才會知道。

飛雲寨的人也只聽說過葉皇后和葉二娘的威名,可是不知道葉二娘的真名叫葉書穎。

書穎見他沒有反應,也就不好意思「顯擺」自己的身份了。

因為接連忙了兩天一夜,兩人都疲憊睏乏不已,在山上找了一個廢棄窯洞休息。一直睡到中午才又去探查大營駐地,只見一片狼籍。

他們連夜趕路回飛雲寨的據點,蔣二郎正留守在此,餘下幾人有的回寨,有的盡然跑去渭州採買成親用的物品。

白承奕的幾位兄長真是為兄弟操碎了些,只可惜這回讓他們空歡喜一場了。

蔣二郎招待葉、白二人用飯,問起他們探查之事。白承奕才簡要談起二人夜擾大營,刺殺西朝皇帝的經過。

蔣二郎不禁大驚:「你們只有兩個人,這也太冒險了!」

書穎有心交朋友,便笑道:「多虧白六哥精通羌語,我們才能渾水摸魚。我們回來看又探查了一下,那幾萬大軍都離營了,許多物資都來不及運走。蔣二哥不如去招集一些兄弟探查一二,如果那還剩些糧草和有用的東西,拉回寨子去。」

蔣二郎眼睛一亮,笑道:「妙極!我這就去!」

正說著,忽聽門外傳來一陣笑聲,人未到語先聞:「聽說我要有六嫂了!六嫂還是天仙下凡,六哥還不快帶來讓我瞧瞧!」

白承奕一臉尷尬,書穎就聰明地先不發話了。不一會兒,就從門口跑進一個十**歲的少女。但見她穿著一身江湖女子樣式的紅裙,身材高挑,明眸皓齒,挺鼻薄唇,分外美麗。

白承奕上前:「七妹,不要亂說話。」

那七妹笑眯眯的:「六哥難道還怕我欺負了嫂子?」

白承奕蹙眉:「不是這麼回事,你是誤會了。」

「誤會?」那七妹一臉懵懂,明明她聽幾位兄長說他們遇上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六哥一見就喜愛不已,非要跟著她去刺探西朝大軍的消息。

書穎知道這時她必須得發話了,不然就會造成尷尬到不行的局面。

書穎上前作揖:「崔某見過七姑娘。」

那七妹抬眼見她,不由得呆住了。雖然書穎一路風塵,頭髮衣衫都不算乾淨整潔,可是那五官儀態說不出的優雅,眼波肌膚都說不出的美麗。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姐姐?」七姑娘就算是女子也看直了眼睛,「這位姐姐真是千年才出一個的美人。」

書穎笑道:「七姑娘才是美人呢。」

七姑娘走近拉住她:「姐姐就留下當我嫂子吧。」

書穎嘆道:「七姑娘可能誤會了,崔某前年就已經成親了,當不了你嫂子,只能當你姐姐了。」

這時不但七姑娘驚訝,蔣二郎臉色也一變,看向白承奕。

白承奕心酸無奈,撓了撓頭:「淑英已經成親,七妹就不要拿她玩笑了。」

飛雲寨的幾位當家為白承奕空歡喜一場,可這事也不是書穎的錯。他們萍水相逢,她也沒有義務得保持未嫁之身遇上他們。因為緣分之事,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書穎用過飯後被引去一間房裏休息,蔣二郎卻找了白承奕細問。

白承奕被兄長追問心底更難過:「二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問了?淑英早已成親,是皇帝賜的婚。就算她沒有成親,她是世家之女,我不過江湖草莽,我也娶不了她。」

蔣二郎道:「咱們飛雲寨是江湖草莽又如何?咱們六兄弟在一起,何人敢欺?只不過她既然已經成親,咱們就另覓良緣吧。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切莫太放心裏去。」

「二哥,我知道了。」白承奕一樣因為趕路而疲憊,蔣二郎沒有多打擾,徑自去組織人手去西朝大軍駐地看看,或能白得些物資。

書穎在飛雲寨據點休息一夜,得以洗漱更衣,準備乾糧,打算返回渭州報信。正在這時候,據飛雲寨的兄弟傳來消息:大周軍從東經三川寨翻過六盤山,似乎要攻打懷遠城。

書穎得聞消息,暫時打消了親去渭州報信的念頭,手書一封加蓋私印,請蔣二郎去渭州找蘇沅或柳非青,以她的寶劍做信物。

蔣二郎這時也顧不得她是一個已婚女子讓義弟傷心了,淌進戰爭渾水來後,他只能走到底了。

書穎則與白六郎、韓七娘趕往懷遠城,中午時抵達張義堡一帶,便遇上了大周一支軍隊。

因為他們三人都騎著駿馬,不似平民百姓,所以一位小校帶著幾騎圍了上來。

那小校喝道:「爾等何人?」

書穎和韓七娘都用頭巾矇著半張臉,白承奕道:「在下飛雲寨白六,聽說朝廷大軍攻打懷遠,正要去相助。」

那小校道:「你們形跡可疑,還得隨我走一趟了。」

書穎問道:「你們是環慶軍、保安軍還是綏德軍?領兵的是誰?」

那小校說:「你這小娘們是何人,敢問我們將軍?」

書穎道:「皇上正月時派樞密副使呂化經略永興軍路,環慶路種鈐轄,綏德軍劉鈐轄,保安軍王鈐轄,總有一位領兵吧?」

那小校吃了一驚:「你這小娘們是誰派來的姦細?」

書穎就想了解現在軍隊的實力,或可趁西朝皇帝重傷或已死,西朝大軍混亂而追擊,擴大戰果。

她不想浪費時間,探進裏衣去取出金牌道:「見金牌如見聖上!」

那小校和手下士卒面面相覷,他們地位太低也沒有見過皇帝金牌這種高級貨。

他們獃獃看著金牌也不反應,弄得冷場了,書穎覺得分外尷尬。

書穎暗罵電視劇都是騙人的,不禁提氣喝道:「發什麼呆,快帶我去見你們將軍!誤了軍政大事,我打你五十軍棍!」

這一支小隊圍著他們,到了先鋒軍都指揮使跟前,小校還稟報抓了三個可疑之人。

書穎因為剛才尷尬,就不馬上亮金牌指望他們聽令了。

先鋒軍都指揮使盤問他們身份,白承奕和韓七娘都如實回報,然後就問書穎。

書穎才暫時拋下亮不亮金牌的事,道:「家父現為戶部尚書,加封太子少保。」

軍都指揮使耿將軍一聽這名號便知道她說的父親是國丈葉世釗。

「你是靖安侯府的姑娘?為何現身在此?可有身份憑證?」

書穎見他不像那低階小校一樣沒見識,心想不會尷尬,才取出金牌:「禦賜金牌在此!」

耿將軍細看那金牌,翻身下馬,餘下馬上將校也跟著下馬。

耿將軍以下將校單膝跪地:「臣等恭請皇上聖安!」

書穎朗聲道:「奉皇上口諭,特遣葉氏去西北公幹,協助蘇沅等西北攻防,賜金牌便宜行事。」

耿將軍領書穎去見種鈐轄,到傍晚時分,見大軍已經安營。耿將軍領她到了將軍大營前,傳報後入內,帳內除了種鈐轄之外,還有朝廷派遣的文臣監軍和文書人員。

(架空宋代的時期,「鈐轄」是宋時一軍長官職名,一般由節度使擔任,資歷老的叫「都鈐轄」,但是宋時節度使權力已經大大縮小。)

監軍職位上雖然比都鈐轄低,但他是朝廷派遣來的人,有直接上奏中央的權利,地方軍事長官也不敢得罪。此時攻克懷遠順利,監軍貪功,所以才晚上還在種將軍的營帳裡商議下一步的事。

耿將軍拜見兩位上司之後,才引薦書穎,稱是聖上欽派的葉姑娘,有軍情報於將軍。

書穎這時才解下覆面的布巾,拿出金牌,帳內的人都跪了下來。

「臣恭請皇上聖安!」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種將軍、耿將軍和文書人員吃了一驚,看向周監軍。白承奕和韓七娘也瞪著眼睛看向書穎的後腦杓。

書穎原來沒有想顯身份,但想這軍隊裡沒有人識得她,只要先達成目的就好。

「眾卿平身吧。」

「謝娘娘。」

待他們都平身後,書穎才看向周監軍:「卿認識我?」

周監軍道:「當年北朝來使,帶了些武士來南朝顯威,非要比武。娘娘武藝高強,一招殺了北朝成名高手。當時微臣還是禮部的小官,接待北朝來使,所以見過娘娘金面。」

書穎在上端坐,才賜種、耿、周三人及白、韓二人坐下說話。

既然身份大白,她就拿出皇后的氣勢,道:「種將軍的保安軍戰鬥力如何,可是擅打進攻?」

種將軍道:「娘娘何以有此問?」

書穎道:「四日前,我與義兄白六郎夜襲敵營,刺殺西朝皇帝。西朝皇帝中了我的火%槍彈,不死也將重傷難治。」

種將軍驚道:「娘娘刺殺了西朝皇帝?」

書穎道:「除非有人假冒西朝皇帝,否則我確實打到他了,親眼看到他臉上一個血窟窿。我們在營中製造我軍夜襲假象,西朝皇帝又重傷難治,所以營中大亂,主力連夜北逃。」

種將軍道:「原來如此!我說昨日打懷遠怎麼順利得不像話。那末將現在不南下打小小的張義堡了,趁勢北上追擊。」

書穎輕敲桌案:「好!這一帶收復失地之事就交給保安軍和環慶軍了。我已去信渭州,命我軍趁勢反攻,趁西朝群龍無首,我軍全力擴大戰果。」

書穎雖然不肯定西朝皇帝已死,但是火%槍子彈打在臉上,這種傷在古代的條件下很難治好。他這樣的重傷就算暫時沒死,也不能說話進食,沒有精力佈局了。

書穎並未驚動整支七萬西進大軍,隻與白、張二人在營中休息一夜,凌晨時就啟程往北趕,刺探情報。

因為西朝皇帝駕崩,兵馬回撤極快,已過了天都山一帶。飛雲寨的兄弟幫忙搜查天都山,發現並沒有西朝大軍的埋伏,書穎回報軍情,南朝大軍順利揮師北上。

環慶軍、保安軍在書穎情報和武力的襄助下連克幾個堡壘。西朝在路上的堡壘中本來沒有留下多重的兵力,書穎輕功和武藝好,夜間爬進堡壘和寨子為大軍開門。

居然一路打到了折薑會,此時糧草補給線拉長,重鎮留守兵馬也多,隻得先安營駐紮。這邊境重鎮是西朝的底線了,西朝皇帝雖然死了,可是底下將領還在,大周軍也不敢冒然攻城。

蘇沅得到書穎托蔣二郎的信件情報後,調兵渭州守城精銳北上,柳非青一起率著火器兵北來。

因為環慶軍、保安軍、綏德軍連克幾個堡壘寨子花了時間,所以他們在折薑會城外駐紮一天一夜後,就與渭州來的鎮戎軍、通遠軍、徑原軍左廂、火器武裝的侍衛親軍會師。

蘇沅雖然已經五十八歲,但是軍情緊急,他也支撐著乘車趕到,帶了各軍主官到了書穎的大帳裡拜見。

書穎坐在帳內高座,文官武將濟濟一堂拜倒:「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書穎儀態端莊威嚴,道:「眾卿平身!」

留在書穎身邊的白承奕看到如此陣仗,感覺與書穎那三天的相處像是一場夢。

蘇沅以下的文臣武將都平身了,書穎又賜了座,才道:「蘇相公和諸位將軍急行軍趕來辛苦了。」

蘇沅道:「此乃臣等份內之事,倒是勞累娘娘親至前線,是臣等無能。」

書穎淡笑道:「蘇相公何出此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在進宮之前就做這些事了,現在進宮後受百姓供奉,則更有責任。」

「娘娘高義!」蘇沅此時也不便爭論后宮干涉軍政的事。

她去西朝大軍軍營行刺其皇帝、聯合江湖勢力探查敵情都是她未搶奪朝廷權力靠自己實現的功勞。她用這個能力來協助朝廷征戰,旁人還能酸什麼呢?

除蘇沅、種將軍、耿將軍、柳非青等人之外,餘下鎮戎軍、通遠軍、環慶軍、保安軍、綏德軍高級將領也是第一次見著書穎的真容。

書穎這時並沒有穿男裝,也沒有梳高馬尾。她穿著一身韓七娘那得來的淡青色衣裙,江湖女兒常梳的編髮造型讓她既有原來的雍容高貴,又不失俏麗生動。

不管是正人君子還是並不怎麼君子的男子見了她的模樣都不禁心旌神搖: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托葉世釗二十多年前的第一美男子的盛名,書穎成名也很快。葉二娘的天下第一美女的名號早傳遍官場、江湖、民間。

葉二娘的美貌之外,她的閱歷也讓很多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

十二歲迷倒北朝小王爺耶律隆進;十四歲和兄長誅採花賊、擒邪%教匪首、醫道神通救神龍幫幫主;同年在柳葉派立派大典上功夫驚艷江湖各派;

五年前造出香皂讓自己和柳家發了財;兩年多以前在擂台上又誅殺北朝高手;兩前年皇帝廢了劉皇后,大禮娶她進宮;一年前她勇奪武狀元;這一年來還造出火器,親手培養了炮兵。

這些大職位不低的人當然聽說過,從前只能想像她的風采,或也有人懷疑旁人不過是誇張了,一個女人再美又能美到哪裏去?一個女人再能耐又會能耐到什麼地步呢?

直到此時,他們才覺得至少她的美貌,旁人絕無半分誇張。

原本大家已經平身賜座了,書穎正要說話,卻忽有三個將領居然從凳子上歪倒。原來這三人一見她就像是沉入了溶溶溫泉水中,渾身酥軟,腦子迷糊,不受控制。

書穎蹙眉,蘇沅連忙出言解圍:「想必是李、王、劉三位將軍一路急行受了風寒,這才失儀。」

那三位將領依次趴在地上,往前爬了爬:「娘娘……末將該死!」

書穎才道:「我讓炊事兵煮了些薑湯,等議完事,你們都去喝一碗吧。大仗在即,諸位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謝娘娘恩典!」大帳內的文臣武將都起身道謝,那三位失儀將領還伏在地上慌亂磕頭,才有人扶起他們在後頭坐下。

蘇沅不想再節外生枝,忙問:「娘娘、種將軍,你們可知現在軍情如何?」

書穎看向白承奕和韓七娘,介紹道:「這兩位是飛雲寨的白六哥和韓七妹,是我的結義兄妹。之前我在渭州聽說西朝大軍要攻打渭州,已到六盤山,便獨自出來打探消息……」

書穎將得飛雲寨相助找到西朝大軍駐地,夜探西朝軍營,用□□打中西朝皇帝,又借白六郎會羌語搗亂的事簡要說來。

眾臣聽了連連稱奇,柳非青笑道:「大師姐的輕功暗器,只怕師父也要甘拜下風了!西朝皇帝即中大師姐的火%槍,必死無疑!」

書穎輕輕一笑:「你少拍馬屁!不過……西朝皇帝凶多吉少,否則種將軍他們打下幾個寨壘沒有那麼容易。西朝只怕是群龍無首,內部不穩,才會收縮戰線自保。

我聽白六哥說,西朝皇帝膝下有兩個幼子,而他的兄弟勢力也不小。此時他一死,西朝皇后外戚與宗室王爺兩派必然爭位,餘下勢力急著站隊,大位未定時拉出自己的山頭來與我軍死戰的人是極少的。」

蘇沅撫著鬍鬚:「娘娘此言雖然不如道理,可是萬一西朝皇帝沒死呢?」

柳非青道:「相爺,如果西朝皇帝臉上中了娘娘的火%槍,很難不死。」柳非青是侍衛親軍,他玩火器已久,非常明白這東西的殺傷力。

「萬一……」

書穎雙手撐著案,道:「我理解蘇相爺乃是穩重之人,不敢拿大周社稷兒戲,但此時確實已到戰機。裴三哥他們在西線收復失地,種將軍也已收復這裏九成失地,我們再打下折薑會,從政治上就能對西朝形成巨大的優勢。」

蘇沅揖道:「既然娘娘已有決斷,老夫只有捨命相陪。」

書穎頓了頓,放軟了話:「蘇相公,不是我非要干涉軍政,只是我既然看出了形勢,隻得不顧一切爭取我朝的利益。西北戰事拖得越久,邊境百姓生活不定,中原百姓稅賦不輕,朝廷財政吃緊,皇上在京時也天天憂慮。

早些打完了仗,天下百姓早日能休養生息。同樣是打完仗,抓住機會打個勝仗,讓敵人給我們賠錢是一種結局;我們什麼補嘗沒有拿到、什麼政治優勢沒有拿到休戰是一種結局;我們畏敵不戰錯過良機反給敵人賠錢也是一種結局。那為什麼我們不努力爭取戰略上最大的利益呢?」

書穎站了起來,走出案前,文臣武將都不禁跟著站起來,書穎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眾人不敢。

書穎讓蘇沅和柳非青帶頭坐下,餘下的人才依次入座,隻敢坐半個屁股。

書穎一雙大眼睛湛然生光,亮得像是天上最美的星星。

「我小時候跟著父親、師父、三哥他們習武,我的夢想是長大後打敗天下無敵手。我在江湖上與人交手時常禮讓幾分,不是面對無恥之徒,我絕不會輕易掃別人的面子,但我並不會投降。

朋友們與我一交手就知道我的實力,因為我在有實力時留人面子,對我更禮敬三分,因此我才在江湖上交到許多朋友。

可是我若不拿出實力給人瞧瞧,一味溫良恭儉讓有什麼卵用?我明明身懷武功、手上有刀,看到一個高手,沒動手就跪下說:『咱倆當好朋友吧?』

人家會跟我做朋友嗎?當然不會,因為他會認為我不配!我少年時混江湖是這樣,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要在人間諸國生存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朝自真宗皇帝以來,沒有打到域外,攜真正的大勝便止,就沒有威懾四夷的效果。北朝和西朝看不起我們、諸蕃部落不願歸附弱者。他們覺得我們是慫蛋、是綿羊,你們服氣嗎?」

「不服氣!不服氣!」

「皇后娘娘,這仗我們就打得他們服氣!」

「皇后娘娘說要打哪裏,我就打哪裏!」

眾將領被激,血氣上湧,哪肯在皇后、在天下第一美人面前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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