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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急夜雨驟》9也有靠譜的時候
嘰嘰咕咕幾聲,鳥兒活動活動翅膀,要飛。。。但是還沒動呢,又被段鴻飛給來了過來:「我說老弟,小金魚怎又變成了小蠟魚兒?你究竟瞞了多少事兒?」

「還能為啥,我可捨不得直接把小金魚兒當成肉包子,有去無回啊。」段鴻銳笑眯眯的說道,用老爹平時用來指揮地圖時候用的那小棍兒戳戳雪雕的小腦殼:「大兒子,快去,立功之後,老爹給你搶一個小媳婦兒來。」

咕嚕嚕嚕?

嗯這句鳥叫聲,段鴻飛都不用段鴻銳解釋都明白了,這是那鳥兒表示不相信呢。還給它搶小媳婦兒?它之前可是看上了人家的畫眉鳥兒,還不是被他老爹給一頓暴揍的麽,不過它也不想想,當時它看上那畫眉鳥兒可不是當小媳婦兒,而是聽上了畫眉鳥兒的叫聲,它在那兒讓畫眉鳥兒叫喚,甚至到了後來都差點兒把那小畫眉鳥兒給活活累死,唱的不好聽了還抽人家。一膀子把人家給抽飛了

完全就是那惡霸調戲人家小姑娘,不過後來那畫眉鳥兒被段鴻銳給搶了,然後就把那畫眉鳥給弄走了,氣的那雕兒愣是在家差點兒把家給拆了,最後還是被段鴻銳給威脅要剪了它的毛兒並且佐以一頓暴揍才算是結束。

不過後來這貨還是不止一次飛走去找畫眉鳥兒或者其他的鳥兒,就是為了聽鳥兒的叫喚的聲音。

段鴻飛一想起來這個事兒,就忍不住頭疼,那時候,他們家可正經事被這倆貨給糟踐的夠嗆。不過現在還是用得到這小東西呢,他伸手抓起來雕兒:「大侄兒,走著,前頭帶路。」

雕兒嘰裡咕嚕的叫了兩聲,一雙膀子緊緊地抱著段鴻飛的手,段鴻飛想要鳥兒自己飛,但是鳥兒卻怎麼都不動彈,段鴻飛扔了好幾次,它都沒有飛,甚至還是更加緊緊地抓住了段鴻飛的手指。

「你個懶鳥兒,你倒是飛啊。你怎麼能不飛呢。趕緊的自己飛。」

咕嚕嚕嚕。。

「我就多一和你說,隨根兒的玩意兒,跟你那爹一樣不靠譜兒。」結果段鴻飛還沒有罵完呢,就看見那鳥兒直接的飛了,雕兒撲稜稜的飛進了一個衚衕,留給段鴻飛一個眼神兒,那就是我比我爹靠譜兒的多了好麽,雪雕咕咕叫著飛進了行政大樓不遠的一條小破巷子裡,在這裡面,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正在那兒蜷縮著。

雪雕立在牆頭,翅膀囂張的指著那少年,段鴻飛走過去,少年被陰影給遮擋住了視線,少年抬起頭來,一看見面前的人,立刻爬起來:「大爺,軍爺,我立刻讓路,立刻讓路。」

段鴻飛伸手拉住了小少年:「在外面冷吧?」

「官爺,別讓狗兒的手髒了,狗兒的手臟。臟。」聽著這個狗兒,他就知道,這是那第十二個,唯一的一個倖存者。

段鴻飛伸手拉住少年你的手:「城裡已經開了粥鋪,你為什麼不去吃粥?怎麼還把自己瘦成這樣?」

「吃粥,當然是吃不飽啊,我想大公子一定是沒有去粥鋪看過吧,沒有看過那還不如喝水來的合適的粥。」段鴻銳那妖孽的身影出現在巷子口,靠在黑漆漆,還明顯是有著乾涸血漬的牆壁之上:「狗兒,想不想活下去?」

「想,但是亂世,我活不下去。公子,我太累了,也太餓了。」狗兒的眼眶紅了,從懷裡摸出來段鴻銳給他的小黃魚兒:「小公子,有時候我就在想,這個您說要是一條真的魚兒的話,該有多好,真的魚兒還可以換一頓果腹。但是這個,不能。」

「怎麼可能不能,可能的,不信你嘗嘗。」段鴻銳走過來,伸手挑起來小狗兒的腦袋:「要想活著,跟我走吧,只是這世間,便再無狗兒。有的就只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能吃飽嗎?」狗兒決絕的看著段鴻銳。

「吃飽肯定是可以,但是不一定能活的好。」

「那也比餓死強,公子,我和你走。」

段鴻銳走在前面,走出了巷子,狗兒緊緊地跟在後面,而段鴻飛,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他弟弟要把人給送到哪兒。但是在這個吃人的時代裡,沒有點兒能讓自己活得好的能力,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條。

雕兒看著段鴻銳帶著孩子走了,晃晃腦袋,直接的就飛進了後面不遠的一個小院子。段鴻飛一勾手指,帶著手下的兵士直接的竄進了那院子,結果在這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人,並且還有幾個見了血的。這是怎麼了?

手下竄進去檢查一通之後,段鴻飛得到了一個回復:「少將軍,還有活口,以及那鳥兒在那兒抽一個傷者呢,我們不敢過去,您看看?」

段鴻飛進去,人無奈把一個被雪雕給連抓帶抽弄花了臉的壯漢給『救』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一會兒再抽他成不成?」段鴻飛問完了之後,他伸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也是閑的啊,居然沒事兒閑的問你一個不會開嘴兒的。來人啊,好好兒的給我問問,問問這群人怎麼會回事兒。」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段鴻銳活動著剛剛用力過猛的手腕,慢悠悠的向著段大帥的辦公桌後面的座椅走過去,厚實的軍靴踩在實木地板上,每一下,都踩在男人的心坎兒上,讓他忍不住肝顫。

但是此時,他卻不能認輸,人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神情帶著屈辱和不甘:「二少,你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打我?」

「想打就打咯,要什麼理由。」段鴻銳漫不經心的坐在段大帥的位置上,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白襯衫的袖子上沒有系扣子,懶散也恰是少年的性子。

懶散,冷漠,卻鋒利如刀。

「二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大帥的手下,二少你打我,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代,你怕不是一個傻子吧。」段鴻銳輕蔑的一笑,把他爹桌子上的文件很是隨意的拿起來看:「事情查清楚了?就是幾個乞丐吃不起飯了,搶了劫,最後分贓不均?就這麼簡單?」

「那二少我的小黃魚兒呢?你找到了嗎?還有他們械鬥的刀是從哪裡弄出來的?人被你們帶走了,都死了多少天了?您諸位又是從哪兒得到的口供?就這麼交上來一份不清不楚的玩意兒,糊弄誰呢。」

隨著少年的一句句問話,段鴻銳把那一份忽悠人的紙張扔過去:「一群不可救藥的草包」

段大帥絕對是一個十分聰明,更是善於計謀的大帥,根本就沒有他外貌直線的那種草包。

而他手下的這群可真是真的草包啊,段大帥眼睛裡是夾雜著怒意和冷光的視線:「副官,這麼怎麼一回事兒啊,居然可以叫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給挑出來麻煩……」

副官登時冷汗就下來了,尤其是看見大帥那笑面佛模樣的時候,聲音磕巴的對著大帥哀嚎道:「大,大帥,求您再,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小的一定不負大帥您的囑託。把案子給結了。」

「把案子結了?」段鴻銳一聲冷笑:「這話你信嗎?」

咚咚咚

「報告」

大帥聽著那聲音,直接的叫了一聲「進來」

一身幹練軍服的段鴻飛從外面走進來,右手還夾著一個紙袋,而門外,還站著六個軍人,押解著一個白白胖胖的男人。

只是他的面龐的白是蒼白的白,冷汗直冒,雙腿打哆嗦。

「鴻飛啊,你怎麼把福祥樓掌櫃的給押過來了?」

「大帥,那十一條小金魚在佟掌櫃的家裡找出來了,經過小二的交代,打劫的王瘤子一行人就是佟掌櫃的外甥,而且梁湘仇也和佟掌櫃有關係,系佟掌櫃外室梁氏所生,跟隨母姓。」

段鴻飛恭敬地雙手舉著袋子遞過去,他對這個什麼都知道的老爹真心是佩服。

看著老爹看資料,段鴻飛把視線看向了正在那兒打哈欠的段鴻銳:「剛剛沒出什麼事兒吧?」

「事兒倒是沒啥事兒,王瘤子他們的屍體都檢查了?」

「檢查了,傷痕纍纍,但是卻都在傷口之下埋藏著致命傷。」

段鴻銳懶羊羊的趴在段鴻飛的肩膀上:「老哥,你說財帛動心還是美人動心?」

段鴻飛一翻白眼:「你個禍害什麼不稀罕。」

段大帥看完了資料,視線看向了早就在第一時間就被段鴻飛帶來的人控制住的梁湘仇:「梁副官,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不知道我孤兒寡母,都是在大帥您的資助下活著的,我要是有爹還能過得那麼累嗎?」

「大頭兵,梁大壯,年十八,宣和二十六年被朝廷徵召,還有三天大婚的他就被抓了壯丁,不過他是倒插門,走的也是梁家的壯丁,保住了梁家十六歲的梁哲。

梁大壯離開,梁氏當著所有人保證,此生不嫁,為夫守喪。結果他就那麼死在了宣和帝的望江亭,成為無數海中冤魂之一。

而梁氏,早已經珠胎暗結,委身給富戶佟掌櫃的,佟掌櫃的更是為了應付家中悍妻,根本就不敢把美嬌花放在明處。

梁湘仇,二少我就一個問題啊,你值得嗎,考慮過你母親的感受嗎?」

看著段二少那神情,梁湘仇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他慌亂的躲開段鴻銳的視線,根本就不敢和段家三父子對視。

段鴻銳一聲輕笑:「佟掌櫃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佟掌櫃的不愧是商人,心黑啊,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大帥,二少,我,我真不知道這個啊,這位副官能辦出來這種事兒,太喪良心了。而且小老兒就算是好色,家中有一妻四妾,怎麼可能還摘外面的那野花。」

「家花那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尤其是掌櫃的家那全城出名的美妻嬌妾」

這美妻嬌妾,真心是他們城裡的笑話,畢竟誰家的有錢男人娶媳婦兒不會要一個漂亮的,結果佟掌櫃為了錢財,他入贅了城中首富家中,悍妻就此誕生。

誰家納妾不要漂亮的,但是佟掌櫃又反其道而行,他悍妻給納妾納進門的四個小妾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磕磣」

不是齙牙小眼,就是跛子巨黑,反正城中有那麼一句話:「城中絕色看誰家,當鋪掌櫃獨佔仨。」

你問為啥不是四,那還不是因為佟掌櫃二房真心是一絕色美女,但是那是一個短命鬼兒,進門之前就弱的夠嗆,走路都是一步三喘,嫁進門來,還沒等圓房呢,就已經香消玉殞。

去了……

所以啊,佟掌櫃在城裡,也算是赫赫有名。

佟掌櫃的憤恨的看著段鴻銳,眼神似乎是要著火了似的,憤怒的在那兒看著段家三父子:「你們懂什麼?」

「我不懂啊,不過佟掌櫃的樂趣,二少我也不想懂,我只需要懂這案子已經是破了少爺我的小金魚兒能拿回來就成了。」

段鴻銳笑眯眯的看著已經惱羞成怒的佟掌櫃:「而且,二少我還是喜歡俊俏美麗聽話的。佟掌櫃的愛好,段某享受不起。」

小生怕怕的段鴻銳直接懶洋洋的趴在他老哥的肩膀上,人更是插刀子沒夠的對著段鴻飛說道:「哥啊,一會兒把你大姑娘借我洗洗眼啊,小弟我受到的傷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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