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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急夜雨驟》15一方八動
真是天可憐見哦,從來都是錦衣玉食的段大帥的二公子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地方,這還是縣衙呢,窮苦成這個模樣?那老百姓家得是什麼樣啊。不會是這縣太爺跟自己玩兒心眼兒呢吧。

腦瓜著生疼的段二少無語的看著這被稱為是最好的客房。

整間屋子,窗欞破舊,一張四角桌的一條腿還斷了,用小棍兒固定著,風一吹,搖搖晃晃,桌子的四面,一共放著兩條長凳,但是能不能坐,段鴻銳表示懷疑,他怕摔了。丟人事小,疼是真的啊。

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兩個茶碗,茶壺嘴兒還壞了,茶碗上面更是有著明顯的裂紋,而且能看出來,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住人使用了,上麵灰塵一層。

除了這幾樣殘破的物件兒之外,這屋子裡,就只剩下一張破床,床露著粗糙的床面,連床幔都沒有,抬頭看了一眼房頂,星星點點的陽光招進來。

「九命啊,這地兒能住人?」

九命虎局促的攥緊了開山斧:「少爺,這,這怎麼說呢,要說住人,肯定是能住人,但是,但是肯定是住不好人。」

鬆開兩個姑娘,段鴻銳提留著寬大的衣擺邁步進去,在裡面走一圈兒,那破損的桌子倒了,茶壺兩瓣兒了,茶杯碎了,破床塌了,最慘的還是那窗戶:「娘嘞,我還以為窗戶能關上呢,合計著是關不上的啊。」

可不麽,那窗戶,此時已經被想要強製關窗戶的段二少給拽下來,一扔還碎了。破木頭茬兒落了一地,可謂是屍骨無存。孤蕊和詩嵐一人一方帕子,輕柔的給少年擦乾淨手上的灰塵:「少爺,進去查看,讓九命將軍去就可以了,何必您親自呢,看得孤蕊可心疼了。」

「就孤蕊心疼啊,難道詩嵐就不心疼嗎?」段二少笑眯眯的伸手掐了一下孤蕊的面龐,還沒清理乾淨的手指在孤蕊那漂亮的面龐上落下一點臟汙,段二少卻像是玩笑得逞小童一般。

「爺兒好討厭哦,好生偏心詩嵐,偏偏就往奴面龐上沾染塵埃。」

「就是,爺兒慣是疼愛詩嵐的,蕊姐姐羨慕不來哦。」

「不依,奴可不依。也偏心奴可不幹。」

段二少笑眯眯的點點孤蕊的腦門兒,伸手接過來她手裡的帕子,輕輕地給孤蕊擦了一下臉蛋兒,但卻更像是調情一般,孤蕊咯咯咯兒嬌笑:「爺,還是您對奴好。」

向後一考,段鴻銳對著九命虎喊道:「來啊,把這個房子給少爺我捅了,這玩意兒,豈是少爺我能睡的。」

一群侍衛,如狼似虎衝過去……

三車貨物,差役們找回來的,也不過就是十之一二,段鴻銳不由得感嘆,這群差役們活兒乾的事真心的慢啊,再慢點兒,這東西還能回來不。段鴻銳翻個白眼兒,放在孤蕊肩膀上的手輕輕地拍拍:「去,給少爺跳一曲。」

「奴來奏樂,給爺助助興。」纖纖素衣翩然而坐,十指紛飛,弓弦爭鳴,刀劍之聲驟然而起,而走入場中的孤蕊卻是手持軟劍,隨著音樂,颯然而起。

差役又向前一步:「段公子,找回來的貨物,我們已經拉過來了……」

話沒說完,差役剩下的話被猛然的痛給止住,段鴻銳的手還沒放下,九命的腿還沒有收回。。。。只是那個差役,已經飛了。獻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

「來人,給那位什麼大人傳話,本公子的物件兒從他的治安領地丟失,三日的時間,就給本公子找回來這點兒東西,還好意思來交差。」唇角兒掛著壞笑:「九命,去,叫你的人過去給老子搜,本公子到是要好好兒的看看,看看這位好大人究竟是給本公子藏了什麼,居然連面兒都不敢露。」

小太監跪伏在地上,人哆哆嗦嗦,不敢去看正坐在龍椅上的天后娘娘,偏偏他還倒霉,暗罵這今兒背到家的運氣。

「抬起頭來。」

應是,小太監抬起頭來,看著上面坐著的天后。

「到是個年輕的,哀家問你,哀家可是那吃人的?」

「不,不是,不是,是,是奴婢膽子,膽子小,見,見到天后您的威嚴,奴婢實在是敬仰。」越說,小太監越是大了膽子,恭恭敬敬的說完,人還再行一個大禮:「天后娘娘天威萬事,奴婢為之敬仰,天后娘娘萬歲。」

聽著這小太監的馬屁聲,天后笑了,天后看向旁邊兒國師打扮的男人:「國師,不是缺少一個小童兒麽,你看著孩子可好。」

「勞天后費心,就是他了,洛書,帶著小公公去摘星閣候著。」

小太監覺得自己可真是一步升天啊,從一個底層的小太監轉眼間就成了國師身邊兒的,誰不知道國師大人的威名啊,他可是聖寵不斷,從先帝到現在,這國師可都是正正經經的足夠厲害,因此他到了國師這裡,誰敢不高看他一眼,且等著吧,等他站穩了腳跟兒,看他不收拾那幾個敢不把他當回事兒的。

一下一下的磕頭,小太監被洛書帶著離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國師和天后的冷冽,大堂裡的人都離開,國師烏道人走向天后,坐在天后的身側,拂塵被很隨意的放在條案上,一雙手則是已經摸上了天后的面龐,伸手撫平她緊促的眉心:「表妹,怎麼了?」

「剛剛接到線報,西邕城那裡意外發現了一些寶貝,被送來京城的時候,在西華城外的十二峰那裡被山匪給搶了,十二車貨物,丟了九車,縣衙只找回來不足一車的東西,然後段大帥的二子命手下又在西華永城的縣衙裡面找出來一車多,只剩下五車不足的貨物。這還包括著三車金銀細軟。」

「可是那被稱為天火的物件兒。」

「正是,之前大將軍王來摺子,說是開採實在是困難,而且還喪命不少,他正在找能人異士尋找一個可以開採的方式,這一行,一共是六車,便是之前用人命換來的,所有的東西。」

「怎麼丟的?」

「信件上說是來的路上,被山匪搶劫了,而且過去的探子也確定,確實是被匪患搶劫了。這搶劫的便是那十二峰的山匪。一直都沒有剿滅的匪患。」

「那便命當地剿匪麽,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麼氣候。」烏道人的手從天后的臉蛋兒上,轉到了肩膀之上,慢慢的,天后身上的衣服漸少,面帶潮紅。

「表哥。」

勤政殿裡,男女調情嬌笑的聲音傳來,禾嬤嬤揮退一群侍候的宮女太監,自己站在門口兒。

話說這一聲表哥,還真不是白叫的,這烏道人在出家之前,他便是天后再娘家的表兄妹,二人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郎才妾意,姻緣也是悄悄定下,但是不成想,皇后的娘家出了事兒,他們家便用計,把正直豆蔻年華的她迷暈,送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床上。在之後,她便被抬進了太子府內,成了太子妃,而青梅竹馬的表哥李雲堂,被皇后的娘家給一副葯差點兒弄死,破席子一卷,給扔在了亂葬崗,但是也是該他命不該絕,李雲堂被一個雲遊的老道士撿到,醫好毒病,遊走天下。

後來,老師傅死了,他也學了老師傅三三五五的能力,回到家中的時候,他恰巧又得知了表妹的情況,他便接了皇榜,成了賓士帝的國師。二人相見之後,他和皇后這對兒分別了十多年的情人舊情復燃。枯木逢火。

一貨丟失,朝堂尚且能安穩,江湖卻是已經亂了,這亂之最,當屬水月靈台,要說這水月靈台,可是這天下中,最大的情報組織,只要是你的花紅足夠,那麼三日之內,必然給你把你想問的消息給留下,而水月靈台的領主,是一個很俊俏的翩翩佳公子,名號,陵水月,這日,陵水月又在戲園子裡看名角兒唱曲兒,帶著金色半面的靈月面具的青年端著茶盞跟著角兒哼哼著小曲兒,一個黑衣漢子跑了進來,湊到陵水月的身側,小聲地彙報幾句。

陵水月輕輕地一擺手

黑衣人退了出去,站在戲園子的門口兒,另外的一個著急的中年人看著黑衣人:「夜總管,領主怎麼說。」

「管事的先回去吧,花紅暫時不動。」

管事的很是焦急,為難的看著黑衣人:「夜總管,不能再和領主說說麽,這花紅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來問的背景,勢力可都不小啊。」

「要不你去?」夜總管眼神兒帶著揶揄的冷笑。

管事兒的中年才不敢去嘞,誰人不知道啊,他們這位領主最大的愛好就是聽曲兒,也愛寫曲兒和唱曲兒,一旦乾這個的時候,誰敢冒那天下之大不韙啊,真是閑自己活得命太長了麽。管事兒的不敢再言語,人就那麼蹲在茶樓的前面兒,一動不動,眼巴巴兒的看著裡面。

夜總管無奈的搖頭,這曲兒還有兩炷香的時間才結束呢,那麼著急作甚,這情報的事兒吧,好賴接到任務花紅之後,回不回答就是主子一句話,不同意到時候把花紅個退回去就成了,他們掙的錢還少啊,作甚那麼著急啊。

最後一曲兒落下,台上的俊男靚女直接對著地下的男人行禮,對著男人行禮:「領主,奴唱的可好。」

陵水月笑眯眯的把兩顆金珠子扔過去

「謝領主賞。」身穿戲服頭戴鳳冠霞帔的女角兒說出來的話居然是男聲,接住金珠子:「領主,要不改明兒我就唱戲去吧,比幹活兒掙得多。」

「用不用領主給你開一個青樓啊,名字就叫百花開。」

「別,千萬別,我可不想以色侍人。」說著話,男人已經摘掉了頭頂的鳳冠,交給旁邊兒的小廝,脫著戲服向下走:「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唱一齣兒了,多謝雪妹子。金珠就送與雪妹子,也學學別的小姑娘,打個耳洞,弄二斤金子戴戴。」

一句話沒說完,已經卸妝結束的雪走下台,抬腳就踹。「姓花的,又叫老子妹子,你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啊。漂亮的總讓人忽略你的性別……」

「好了,別鬧了,樓裡有事兒,回去辦事兒了。」陵水月站起來,兩個正在鬧的兩兄弟收起來玩笑的心思,擠眉弄眼的跟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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