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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急夜雨驟》23『找』地兒看熱鬧
石簡文帶著女子和狗腿子回來,一揮手,狗腿子們就撤退了,石簡文攬著女子走進那高門大戶。

一個茶杯被摔在石簡文的面前,一個面若薄金紙的那人憤怒的看著石簡文,人呼哧呼哧的連喘帶咳嗽的顫抖著一隻手指著進門而來的石簡文,口齒不清的呢諾著,那聲音,仿若是破風箱一般,紫黑的唇不停地顫抖。

石簡文不耐煩的邁過那碎渣子,神情冷冽的看著男人:「爹,你病了就好好兒的養病吧,作甚來這兒鬧什麼,管家,你是怎麼看的家,還不速速把老將軍給弄回去。」

管家哆哆嗦嗦的湊過來,小聲地稟告

已經美人在懷且喝了不少的石簡文掏掏耳朵:「你個老廢材,說甚就不能大點兒聲音麽,娘的。」石簡文抬腳就踹開這個礙事兒的管家,對著一群小廝吩咐道:「還不速把老將軍給送回去修養,不肯好好兒吃藥就給安排人喂進去,總不能病了不吃藥。」

「孽畜,孽畜啊……」

叫著孽畜,石長安石大老爺根本掙扎不過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被幾個小夥子給抬著走了,石簡文一聲輕笑,人漫不經心,手不老實的在女子的腰間摸索著,甚至不時地還會伸進去女子的衣服。

是夜,石簡文就命令府宅的下人們改了口,稱呼其為蘭夫人。並且在夜裡就入了洞房,享受著美人兒的侍候,石簡文甭說多滿意了,尤其是見了那鮮紅的處女血之後,石簡文更是如同發瘋的公牛。

老管家從地上爬起來,那沒說出來的話只能咽回去,搖頭晃腦的向著石長安的後廂走去。

小登科的石簡文絲毫不知道,巨大的風浪已經向著他撲打而來。

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月有餘,這半個月的時間,在段鴻銳看來,不可不畏是平靜,而在其他的人眼中,卻是動亂不已。

首先是有人敲響了驚聞鼓,一個柔弱的小女子一身白衣素裹披麻戴孝的跪在驚聞鼓旁的天梯前,口中大聲的喊叫著冤枉,高高的舉著一張訴告書。

「小女子大冤枉啊。」喊完,訴告書被放在驚聞鼓旁的供桌上,人便慢慢的站起來,脫下鞋子,開始踩著那半尺高的鐵釘板子向著台階走上去,第一步,女子的面龐就已經蒼白了,而她的白色孝衣,更是染上了斑駁血跡。就這樣,這女子咬著牙爬上了九層登天梯,她的狀紙按照著規定,被接了下來,小皇帝臉色蒼白的坐在那兒。

天后似模似樣的攬著小皇帝:「皇兒,問她有何冤屈。」

「那女子,爾有何冤屈。」

女子吐出一口血,淒慘的臉上劃過一道斑駁的淚痕,她無力的爬起來,對著小皇帝和天后磕頭,隨即,人便已經倒了下去。

袁阿海把那訴狀書呈給皇帝之後,然後人就命人撤掉登天梯,招呼著兩個太醫跟著走上去,太醫檢查之後,對著袁阿海搖頭:「袁總管,此女子已經去了。安排人把她給收斂了吧。」

知曉女人死了,天后也不在意,只是擺擺手:「既然已經死了,就藏了吧,袁阿海,把被告數方都給招呼過來吧。」

這就是規矩,本身民告官就要滾釘板的,到了後來,演變成了這登天梯,但是一旦這個人過了登天梯,那麼他的冤屈就等於是已經通知了天庭,作為天子的皇帝就要出面來調查這個事兒。

但是這條路,卻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來走的。畢竟那個,就算是不死也得去掉幾層皮的天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那真是無比的大痛苦。

段鴻銳接收到線報,不得不說這美人計終究是最厲害的,殺人不見血,在血不留盡的時候,被殺者都還一直都沉浸在美人恩之中,伸手掐掐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在他身邊兒的孤蕊:「蕊丫頭,我問你,那姑娘就這麼死了?」

孤蕊打個哈欠,人就那麼在自己身下的地方蹭蹭:「二爺真能開玩笑,我怎麼能讓她就這麼死了,那丫頭吃了假死的葯,咱們的人一直在跟著她,等她被扔在亂葬崗的時候在把人給弄走。」

「那也是啊,多疼啊,還有你安排的那證據沒事兒吧?」

「沒問題,那都是真的,就連那丫頭的身份都是真的,之所以讓她死,就是為了讓她能重新開始,免得她被那群人裡面的漏網之魚給害了。」孤蕊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在臉上蹭蹭,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她被眼前的白色給刺激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詩嵐無奈的看著穿著一身米黃色小花兒衣服的孤蕊,好笑又好氣,伸手點了一下孤蕊的腦門兒,笑眯眯的吐槽到:「蕊姐姐,你也真是奇怪,怎的還伺候少爺夜晚的空兒,還伺候到少爺的床上去了。」

「就是,差點兒糟踐了少爺之外,你居然還打了少爺,這事兒你說怎麼辦吧,今兒少爺我還想出去呢,頂著這個,我要怎的出去。」段鴻銳用雞蛋在自己的臉上滾動著。

此時,段鴻銳的眼眶上盯著一個烏眼青的拳頭印兒,那就是早起的時候,孤蕊發現了自己旁邊兒有人,大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以為這就是一個登徒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問話的就是段鴻銳。

結果動作快過了腦袋,她一拳頭就直接的打在了段鴻銳那張美人臉上了,打完了,她也就反應過來了,詩嵐忍著笑,去給段鴻銳煮雞蛋去了。

最後,段鴻銳還是頂著一個烏眼青的拳頭印兒帶著倆嬌嬌媚媚的姑娘身後跟著十幾個狗腿子溜達出來了。今兒可是有大新聞的,昨日,外出調查的人已經彙報過了,天后皇帝下旨,今日宣判的。

自以為來的挺早的了,結果到這兒,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好了,全都是來等結果的人,段鴻銳看著完全是看不到裡面的場景,拉住要擠進去開路的九命虎:「走,去茶樓搶個包廂。」

哦…好的…九命虎點頭,明白了,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乾這個事兒啊,他們乾的可熟練了,畢竟每天最少得搶一頓飯,一頓花酒,雖然他們少爺帶著倆漂亮的姑娘呢,結果他們少爺居然帶著那倆漂亮的姑娘去喝花酒。

已經被他們少爺那奇葩的行事兒給刺激的天塌下來都覺得是他們少爺捅的,他們得怎麼善後才能不讓少爺出事兒,已經成了他們的下意識習慣。

高山酒樓,他們沒有來過的地方,之所以不來,就是這裡飯菜一般,還沒有漂亮姑娘,也沒有什麼好聽的小曲兒可以聽,所以他們家少爺從來不曾來此溜達。但是這次,為了看熱鬧,他們家少爺屈尊降貴,來了。

「客觀啊,真的是沒有雅間兒了,咱這店小,一共包廂就八個,現在都是滿客啊。小的趕走那個都不方便啊。」

段鴻銳翻個白眼兒:「沒雅間兒了?」

「沒了,客官,實在是沒有雅間兒了。」

段鴻銳只是一揮手,九命虎就直接的上了二樓,二樓四個雅間兒,確實是滿員了,但是他們也沒有打算坐二樓,九命虎直接的上了三樓。

掌櫃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拘謹的擦著額頭的冷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可恐懼的。

一個狗腿子跑下來:「二爺,九命老大發現,上面的最大包廂還空閑著。問您是否上去。」

段鴻銳一身冷笑:「掌櫃的,本公子看你這店也不用開下去了,今兒少爺我看完了熱鬧,就砸了你店。」

攬著兩個女孩兒走上三樓,去看熱鬧,掌櫃的卻是驚的傻掉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招呼過來小二:「你可知上去的那個是誰?」

小二搖頭:「掌櫃的,這人小的沒見過。不是京裡的公子。」

「可聽說哪兒來了過江龍?」

「那過江龍哪兒會來咱們這兒了。」

掌櫃的點頭:「你去找魯大人,就說咱們店裡來了一隊鬧事兒的,請魯大人來此處理了。」

「是。」

小二跑出去,他們誰都沒想到,也沒有去想,他們這裡是僻靜,是沒人,但是這幾日,他們這裡可是熱鬧極了,畢竟多少年來,已經沒有人來爬釘板了。而他們這個店,根本就不是為了做買賣的,而是為了給背後的勢力來運轉打掩護的。

這群人,就是這片兒管事兒的魯大人妻子的心腹。掌櫃的媳婦兒更是魯夫人身旁伺候的一等嬤嬤,因此遇上這等鬧事兒的,確定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那他還客氣什麼。也不吩咐小二去送茶,只是是在那兒弄了一個小二在那兒看著他們,免得段鴻銳他們跑了。

自是知曉外面的貓膩的段鴻銳一聲冷笑,小家子氣的玩意兒,本來少爺還打算給你們留點兒呢,現在看來,這面子也不用留下來了。

攬著孤蕊和詩嵐坐在窗子前,看著親坐高堂宣判案子的林相:「這店啥背景?」

一個長得很普通的激靈小夥兒立刻湊了過來:「回少爺,這個酒樓的東家是巡城兵馬司的魯副將軍的正妻。不過聽說最近他們家日子挺不好過的,本來他們是依靠文相溫相爺的,魯富餘是溫相爺的外甥,靠著舅舅起勢,溫相爺死諫,他們家立刻就背叛了溫相爺,捏造了不少的證據,他們就成了有功之臣,但是最後也就混成了一個副將,不得勢,不過最近麽,他們攀上了天后的娘家兄弟。最近一直在蜃樓賭錢。他欠了不少,天后的兄弟欠的更多。」

段鴻銳點點頭:「來來來,看熱鬧了。」

被告已經被帶上來了,其中,兩個是天后娘家的人,雖然都是旁支的,卻也足夠打了天后的臉面,在之後,還有石家的父子倆,以及另外的幾個段鴻銳不認識的人,不過在那此大朝會上還是見到過的。

林相一排驚堂木:「苦主所告之事,爾等可有異議?」

為首的那中年人,三縷狗油胡,穿金戴銀,可能還很嚮往讀書人吧,他居然還帶了一個書生的頭巾,完全讀書人的裝扮,配上滿身的黃白之物,加上猥瑣的氣質……

身側美嬌娘突然噗嗤一笑,段鴻銳看熱鬧的眼神兒收回來,看向孤蕊:「笑什麼?」

「爺兒,您看這男人,想不想是一個耗子,還偷油的那種」

一句話,段鴻銳直接的噴了,手裡端著的茶杯更是脫手而出,這茶杯可就惹了事兒,要問惹了什麼事兒,這茶杯就像是長了眼似的,直接的砸在了帶著十幾個人過來的一個高壯男人腦袋頂,茶杯兩個彈跳,落在地上,啪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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