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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急夜雨驟》27難擇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隨著四十的聲音落下,水火無情棍下的,魯副將傷痕纍纍的被手下攙扶著從刑凳上起來,看著旁邊兒那哭泣的身著素衣的妻子大胡氏,他嫌棄的扒拉一下她伸過來的手。把手交給旁邊兒的花枝招展的如夫人王氏

「將軍,您可要小心些,妾可是累的緊呢。」

「累麽?累的話就不攙扶著爺了麽?」

「呵呵,怎會。妾身可是願意的緊呢。」

「小娘皮,爺就喜歡你嘴甜。」

大胡氏看著他們笑鬧著離開刑罰堂,拉住了為她鳴不平的自己的嫡親妹妹

小胡氏跺腳:「姐姐,你就看著那狐狸精這麼嘚瑟嗎?就這麼讓妾室踩在正房的頭頂嗎?姐姐你還不撕了她個小狐狸精的皮。」

「我做什麼就撕了她的皮啊,相公能喜歡她,就喜歡吧,順心就好。姐姐我可做不到王妹妹那麼會撒嬌,得相公的喜愛,以後妹妹也是做大房的,也是要大度的,畢竟,咱們是正妻,大房。」大胡氏手拍拍小妹的手,人甚至還帶著笑意的勸著小妹。「你要知道,妻子才是陪著他過完一生的,至於那些嬌花兒嫩柳,吃的就是青春的飯,能有相公寵愛的時候還是好的,如果沒了寵愛,她們還有什麼呢。大房就不一樣了,有子有女,還能掌家」

說著人轉身指揮著跟著過來的管家等人吩咐道:「來,把將軍的鎧甲和武器給拿回將軍府,另外拿著將軍的帖子去請咱們常找的太醫過來,好生的給將軍看看傷情。」

「姐,那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他是你姐夫,我的相公,不管怎麼做,他都改變不了這個身份,妹妹,記住,咱們女人苦啊,但是要學會把那苦給變成甜的。」手拉著小胡氏,大胡氏聲音幽幽的:「老天生奴為女孩兒,千般苦澀萬般難,老天喂奴吃黃連,什麼苦來什麼甜,老天念看奴過山河,才會允奴展笑顏。」

段鴻銳砸掉了的那間茶樓,此時已經歸了天后所有,坐在這包廂裏面,她完全的看見了這場景,或者說她是來看看自家的兄長後人的,雖然她兄長已經在驚聞鼓裏面命喪,但是後人還要承擔自己犯下的錯。

那天的那女鬼喊冤叫罵的事情,必須要有人來承擔,而且,也必須要平復一下民憤,因此,她娘家的這兩個被點名的侄子就只能被罰。念及他不是主謀,只是杖責二十,苦役一年。

至於這件事兒的主謀,石簡文,他則是官降三級不說,還杖責五十,罰俸三年。

「禾嬤嬤,你說著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是這樣的苦呢。」

「娘娘,這女子也好,男子也罷,出生下來,總有千般苦萬般難,但是啊總是要熬過去的,就像是這胡氏娘子說的那般,咬著牙扛過去,事情就好多了。」

「是啊,扛過去,事情就甜了,不過禾嬤嬤,你信那事情是這位大夫人做的嗎?」

「這奴婢便不知了,不過聽說這大夫人可是軟的和麵糰兒似的,不過再說回來,世人不都說麽,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是啊。」天后輕輕地點頭,沉默無聲的端起來茶水喝著。

辰時三刻,一隊小太監手捧著聖旨站在魯副將的院子裏:「人呢,怎的還都不出來,胡大娘子,胡二娘子,其餘的人呢?」

「回公公,妾身已經安排人過去請了,還請公公見諒。」一個綉著小金魚兒的荷包被塞進了小公公的手裏。

伸手捏捏,小公公滿意的笑了一下:「胡大娘子,還請儘快的去找一下吧,奴才出來一次,可還是有時間的。」

「辛苦公公您再等等,再等等」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小公公直接的翻了臉:「胡大娘子,魯副將軍在何處休息,前面帶路。」

「是」大胡氏和小胡氏在前面領路走向正北方的宅院,管家上前去敲門。

「誰啊」

「小夫人,是大夫人,有貴客」

「貴客,貴客,什麼倒灶的貴客,魯管家,打擾了將軍的休憩,小心本夫人扒了你的狗皮。」

大夫人胡氏想要進去和魯副將說清楚,但是一句將軍剛剛喊完,大門就直接的被關上了,門板就那麼直接的拍在正皺著眉頭的大胡氏的面前。

「誰啊,這麼大早的就鬧事兒。」

「爺,是大夫人,也不知怎的,她這麼早的就鬧妖兒」

「胡氏,再鬧仔細老子扒了你的皮。」

大胡氏眉頭緊緊地蹙著,耳中是那穿著一身似乎是正紅色的裙子的小妾王氏在那兒和魯副將在那兒挑撥著,眉頭微微的蹙著猶豫著在那兒要不要再敲一下門的。

小公公一甩拂塵,尖細的嗓音帶著怒意,直接的走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抬腳就踹:「放肆。魯副將爾可是要反叛怎的。」

正在那調情的魯副將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口兒的小公公。一看這捧著聖旨的小公公,還是在禦前伺候的小黃門兒,魯副將立刻漏出來一個討好的笑:「怎敢啊,胡氏,你怎麼不和本將說是宮門來人啊,耽誤了老子的大事兒,看老子不休了你這賤人。」

「將軍奴才和如夫人說了,是宮裏來了貴人,是如夫人說天大地大也沒有將軍您休憩重要」

一腳,魯副將就把委屈的管家給踹飛出去,結果就這一腳,小公公直接就冷哼了,他命手下的小太監把那已經暈過去的管家給扶了起來:「林總管,人暈了,胸部的肋骨塌了。」

「大夫人,這人」

「公公放心,妾身這就安排人送管家去治療。」

「奴才算是見識到了魯副將軍的威風了,奴才回宮會把將軍夫人您的為難稟告給天后的。現在,還請大夫人接旨吧。」林公公一拱手,回到供案的後面

「奉太皇太后懿旨,魯達魯副將之妻,胡氏賢珠,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特封為三品淑人,以茲嘉獎,冊封金冊寶印,欽此。」林公公把聖旨遞給謝恩的胡氏:「胡淑人夫人,接旨吧。」

「謝天后聖恩,謝陛下聖恩。妾領旨。」恭恭敬敬的三個響頭,胡氏接過來那冊封的聖旨:「辛苦公公了,微薄小禮,還請公公笑納。」

「那咱家可就沾了夫人您的喜氣兒了。還有,請夫人好生的管管吧,一個妾室,也敢穿紅掛珠,也不怕掉了腦袋。」

一聲冷哼,林公公笑呵呵的帶著手下走了出去,他可是正經還有『官司』要和他魯副將軍打呢,不過話說回來,天后也是厲害啊,一個五品的副將軍,居然夫人是正三品的,這在妻子的面前,可如何的能抬得起頭來呢。

小妾王氏則是驚恐的扒住了魯副將的胳膊:「將軍,將軍,您可要救救妾身啊,妾身,妾身……」

大夫人胡氏看也不看這男女,直接的拉著自己的妹子走回自己的側院,把魯副將的那一切話都給當成了空氣。

最後,魯副將則是無奈的嘆口氣:「你也是,大夫人要是沒事兒,怎麼會來這裏,你攔著作甚。」

「我那不是吃醋麽。憑什麼他能佔了那個位置。那明明就該是我的。不過表哥,咱們是不是還要算計一下,天后那裏,萬一那個小太監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稍後本將便會去給天后請罪,頂多便是一個我寵妾滅妻的名頭罷了。天后還用得到我呢。不過我到是好奇,天后為何會給她升了那誥命的等級。比本將都高了兩個等級。」

「就是,都是姐姐,這樣壓著將軍,這讓將軍怎麼抬頭麽,她當場就應該請辭,不論天后怎麼賞賜,也要推拒的麽,再不濟,也要把那不知道什麼從哪兒得來的功勞給將軍麽,只有咱們將軍府好了,她這個夫人才能好的麽。」

放下他們這裏不提,在說那林公公,他可是行色據悉的給天后敘述了一遍「娘娘,聖旨奴才傳過去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奴才回宮才會晚了,還請天后責罰。」

「你是說那賤妾居然穿了紅色?」

「不是紅色,但是和正紅色卻是差不多,多少發一點艷。」

「還把大夫人給關在門外?」

「可不麽,關在門外不說,門板還差點兒拍了胡淑人。奴才看著都覺得不舒服。」

「這倒是有趣兒,哀家到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天仙兒,能把男人給迷得成這五迷三道的模樣。」

天后用小指甲挫挫著指甲,神情帶著不屑:「小林子,再給哀家傳一道懿旨,他魯達寵妾滅妻,官降一級,留職查看,至於那賤妾,貶為庶人,從今以後,在正房夫人那裏做苦役侍候,如有半分不妥,直接發賣出去,另胡淑人性格軟糯,從宮裏安排個嬤嬤過去伺候著,禾嬤嬤,你去安排吧。」

「是。」禾嬤嬤應聲,人就出去安排人了,她知道,這是天后理直氣壯的安排人過去監視著呢,因此,禾嬤嬤答應的可叫一個痛快。

拿到這封貶斥的懿旨,側夫人王氏傻眼了,而當她看見了那面容刻薄的嬤嬤以及兩個小宮女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還不等她跪地求饒呢,那嬤嬤就直接一揮手:「桃花兒杏花兒,還不動手把王庶人扶起來,送到胡淑人那裏,看看有什麼活兒可以讓她乾的。」

「將軍,將軍救我,將軍,救救妾身啊。。。求將軍救救妾身。」

看著這淒厲慘叫的愛妾,魯達想要製止,就被林公公給製止了,林公公立刻拉住了魯達:「魯副將,天后叫奴才給你傳個話兒,要副將你好好兒的想想,是要美人兒,還是要前途。」

林公公伸手拍了一下魯達的前胸:「魯達魯副將,咱家建議你還是好好兒的活著,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有報仇的機會。」

林公公那眼神兒,好似是含著砒霜一般,魯達看得後脊背發涼,一身的白毛汗,而林公公那眼神兒和神情,莫名的,他有一種感覺

這只是開始,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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