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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徒弟的黑化日常》第37章 第37章
「簪花大會在即,我帶她到神醫獨孤悟前輩面前看看,應該是能醫治好的。」說著,妤蓼朝她安撫的笑了笑。

蘇麻兒聞言抬首的眼中多了驚喜,驚喜過頭便是喜悅的眼淚湧了出來,下一瞬她便要朝她下跪。

妤蓼阻止了她動作,眼眸微眨朝她輕垂下視線道:「麻兒你既把我當知己,就莫要行如此之禮了。」說著她頓了下朝外邊看去一眼,恍若見到了當年她在船舫上輕歌曼舞的樣子,淺笑了下接著道:「到時候等你嗓子好了,再為我唱一曲吧。」

蘇麻兒在她話下便停止了往下俯的身子,朝她直點頭,眼中有激動也有不盡的感激。

「師尊,我看他們的人好像不想放過我們。」孟詢說著朝外邊看了眼。

外邊正傳來一批又一批人的腳步行動聲,儼然是將他們這間小內室圍了起來。

「他們好不要臉,自己和大師兄比試輸了還來圍攻我們,師尊,我們是要闖出去嗎?」

聽聞蘇燕兒的問話,妤蓼看了眼身前柔弱的蘇麻兒,又掃了眼身旁正過來的覃夙。

覃夙手傷尚可自保,但若自己帶著蘇麻兒估計會有顧及不到他們三個的時候,現在外邊估計都是澤陽派的人,雖然不可能個個實力都如蘇慕,但剛隨在蘇慕身後的兩個中年人,應該是他派中的長老,實力應該不容小覷。

「師尊,傷他的人是我,他們的人應該會主力攻擊我,你帶著蘇麻兒和師妹先走一步,到時候再回來接應我和師弟。」說著,覃夙和孟詢兩人互看了一眼,最後一致看向了師尊。

「出來,敢重傷我澤陽派少主,你們今晚誰也別想給我離開!」外間靠近說話的人運用靈力吼出的聲音中氣十足,儼然修為很高。

妤蓼在外邊出聲吼了一個字便用靈力上手,青色靈力瞬間環繞在蘇蓼兒的耳廓,這要不護著普通人估計不聾也得震出血。

她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覃夙準備聚靈力的手,眸子裡帶了些怒意道:「你還想不想參加簪花大會了,這個時候還要強撐著來?」

「師兄,你才經過大戰又身上帶著些傷,不如你和小師妹帶這位蘇姑娘先走,我和師尊來斷後。」

說話的是孟詢,儼然是經過慎重思考的,這樣的確是目前戰力分佈最好的安排了,但是…

正如覃夙自己所說,對面人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他的先走對面會一窩蜂的朝他而去。

「師尊,簪花大會我並不多想參加,我手上的傷我自己也有數。」說著,他又掃了眼師弟孟詢才接著道:「如果是我來帶著這位姑娘走,我和師妹一個都離不開。」

孟詢在他這話下有些苦惱的看向師尊,這的確是他沒考慮到的,他們兩個都離不開,更別說帶著的蘇麻兒了。

「走吧,咱們先出去和他們會會。」說著,妤蓼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蘇麻兒,帶了些安撫的笑意道,「麻兒,你就在這個房間裡側待著,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到你的。」

蘇麻兒毫不猶豫的朝她點頭答應了下來,還帶著些笑意比了比手勢讓她注意安全。

覃夙在出去時回頭掃了眼正乖巧坐在小竹榻上的蘇麻兒,最後抿了下唇角還是跟上了師尊朝外邊走去。

外邊喊話的人果然是隨著蘇慕來的人,一身黑色勁裝臉上帶著些歷經風霜的成熟,兩人單看臉面是上了些年歲,但對修行之人來說,看臉識人是最不靠譜的。

「既然兩位已將澤陽派搬出來,那敢問今日一戰你們澤陽派可承擔後果?」說著,妤蓼面紗上的眼眸朝兩人掃過去一眼,清冷又高傲。

對面領頭的兩人先是彼此看了一眼,起先出聲喊的男子朝她走了幾步冷笑一聲:「你的弟子將我澤陽派少主蘇慕傷成這樣,他下手如此歹毒,你這當師尊的可知過幾日便是簪花大會,簪花大會意味著什麼你還不清楚?我們就是為少主討個公道又有何不可。」

「討公道?是你們少主蘇慕先要挑釁比試的,難道你們就忘了在台上他對我徒弟的招招下死手?」

她的話擲地有聲,對面兩人本就有些底氣不足,起先在少主落下下風的時候,兩人便要上去阻攔比試的持續進行,但蘇慕的命令當時也違抗不得,這才讓他在眼前落得這般重傷。

但是如果他們此刻要再不把人留下,幾日後就是簪花大會,又有何顏面去掌門面前交代。

那可是掌門最疼愛的孩子,也是他們澤陽派的少主,再說此行也是準備了多年,他們如此勞師動眾可是來參加此次簪花大會的。

現如今,別說奪魁,少主他傷成這樣估計連上場都夠嗆。

「我們澤陽派也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姑娘你將你徒弟,也就是將我們少主打傷的他留下,」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覃夙,接著道:「我派自會恭送你們其它人下船,否則…」

他頓了下朝面前幾人掃過,接著道:「那你們今晚都得給我留下,到我派掌門人面前給我派一個交代。」

「區區一個澤陽派的長老,你在我挽清道主面前好大的口氣。」說著,妤蓼也不想和他們廢話,直接召了背後清塵劍在手,靈力瞬間覆蓋上了劍身,在夜色中氤氳著青色微光。

對面人在她話落臉上都帶了些驚詫,尤其見到這把檀木劍身上蘊含的青色靈力,都知道她所言不虛。

修道界使劍的人很多,但憑一把檀木為劍身的也就只有臨界守界人了,挽清道主。

他們沒想到這他們少主執意要來比試的是她,要知道是她挽清道主,他們就是以下犯上也把他們少主給拉住了。

兩人彼此看了看,都有些拿不準主意來。

單獨得罪一個挽清道主並不會讓他們澤陽派忌憚,但她背靠的是無垢山,修道界一直便聽說無垢山哪幾位峰主對她這位小師妹寵愛有加,何況現在無垢山掌門還是最疼愛她的師兄陳啟……

見對方不動手,妤蓼也知他們在顧忌什麼,神情上帶了些瞭然。

能不動手自是最好的,她剛準備說幾句和稀泥的話,有人扶著蘇慕走了過來,她便知行不通了。

果然,被扶著走過來的蘇慕臉色蒼白唇色暗淡,但不影響他強撐說話中氣十足。

「今晚你們給我把他們都攔住,掌門哪我這個當兒子的自會交代。」他見自己的話兩長老還是不動,他加重了命令的語氣道,「他們將我這個澤陽派的少主傷成這樣,已經欺辱到我們門派頭上了,難道兩位長老還想就這麼放了他們不成?」

兩位長老彼此又相互看了眼,還是先前發聲的朝蘇慕恭敬說道:「少主,我們兩長老奉掌門之令保護少主,自然以少主的命令為先。」

妤蓼聽了他這話,心下暗斥了句:這老狐狸。

他這話便是將自己待會的動手撇了個乾乾淨淨,也是在告訴妤蓼他這也是聽命令行事,他自己可沒和她挽清道主作對,更沒和她背後的無垢山作對。

蘇慕才沒管他的話呢,他現在正是氣頭上,沒想到自己準備多年的簪花大會,今夜竟被毀在了一個無名小子的手上。

管他是誰,又管他師尊是誰,他現在隻想殺了他。

他們就幾個人,自己帶來的都是派中高手,還有兩位長老坐鎮,他就不信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傢夥還能翻出這條船。

這般想著,他眼眸陰勢的朝覃夙看去,覃夙並未看他,眼帶擔憂看的是師尊方向。

「你們到底打不打啊,羅裡吧嗦的,我說,再不打天可都要亮了。」說話者是孤樞懷,此刻他正兩手抱胸懶懶散散的從空無一人的台上躍了下來。

蘇慕的人都朝他看去,顯然沒想到還有除他們以外的人沒下船。

「這位公子,我們船舫前邊就通知了客人下船。」說著,一位長老直接朝他迎了上去。

這服飾他認得,孤帆山內門弟子的服飾,眼下他們澤陽派還是能少得罪一個是一個,先將他直接送下船去再說。

但孤樞懷怎麼可能如他意,他既然都能暗自留在了船上,自然是不可能在他這三言兩語下就直接下船走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澤陽派的不要臉了,自己上前來和人家單挑,你們少主對對方招招下死手就可以,別人就傷不得你家少主了是吧,笑話。」說著,他眼眸掃了眼強撐站著的蘇慕,看完還不算,他還囂張的大笑起來。

妤蓼朝身前孤樞懷這囂張的身形掃了眼,兩世了,還是頭一次覺得他這囂張還挺可愛的。

蘇慕在對方這極大的笑聲中,邊極力控制著顫抖的身形邊控住不住的點頭道:「孤樞懷,這可是你自找的,你既然願意留下來,那我就成全你…」說著,用了些氣力的他臉色難看的捂了下傷處。

孤樞懷見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的挑眉,自己可沒見過他。

蘇慕自是看清了他臉上這抹詫異,嘴角輕扯自我嘲諷了下,自己和家父準備多年,當然是了解了此次各門派參加簪花大會的選手。

他孤樞懷的畫像早就被送去了澤陽派,但現如今也用不上了,他幾乎是肯定了自己參加不了這次簪花大會了。

說不定,說不定,還會修為停滯,就算能恢復如初,他也已經沒了那種誰也不可與自己匹敵的自信了。

簡而言之,他如果不殺了今晚這該死的少年,他的修為怕是精進不了。

稍頃,他整個人緩了下才強力壓下了腰腹處傳來的疼意,他抬首接著道:「我澤陽派兩位長老和眾弟子聽令:將他們給我拿下,死傷不論。」

作者有話要說:

OOC也不負責小劇場:

師尊:為什麼不想參加簪花大會?

徒弟:因為不想師尊去給我說親。

每一個評論我都很開心,謝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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