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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修瑪吉亞》第八十四章 又入了誰的畫?
短暫的眩暈感過後,幾人並沒有像初入畫時那樣昏迷以及大夢一場。清醒、連續的意識一直持續到了眼前畫面穩定下來。

哢哢兩聲,四人站定腳步,腳下踩斷了數根樹枝。濕潤的空氣和清新的木香撲鼻而來,發梢以及面龐傳來微微的麻涼感朦朧了視覺。

「打傘……好像還不用。」莫勒斯伸手感受了一下雨水的密度,隨即回頭對桑原問道:

「話說我們這是,出畫了罷?」

「嗯,周圍的環境數值都恢復正常了。不過現在我們的位置距離灰齊山很遠。」桑原看著儀屏上的數值道。

「那個女人還有遠距離傳送的能力嗎?」

「不,作為一個遊……總之,她不可能對我們做到這一點。」桑原差點脫口而出「夕」是遊戲角色,想起神念也在這裏立刻改口。

達庫萊想起剛入畫時的情形,對著神念咄咄道:「喂,你不是假面騎士spirito嗎?怎麼一直在中別人的精神攻擊啊。」

「我……」

神念一時啞口無言。他也清楚尼格瑪密鑰和洛基密鑰中都有很多強大的幻術和法術,只是失去了過去戰鬥的數據,又轉而在羅德島上鑽研醫學,他也是對此一知半解。

「吃癟嘛,正常啦~」莫勒斯圓場道,「總之當務之急是……」

話語戛然而止,一來,被傳送到了未知的地域,打亂了莫勒斯和桑原原本的計劃;二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端倪。

從初次見面到目前為止,寥寥數面,莫勒斯從未提及神念即是假面騎士spirito,何以達庫萊如此篤定?

想起自己在畫中墜入墨海後的所見,莫勒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們幾人在那段時間內都分別體驗了別人的經歷。就如他親眼看見桑原是如何與玉梓相逢相別一般。

這樣,也說通了為何在他將告知神念修瑪吉亞身份之際,桑原插口阻攔。想必是神念的經歷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罷。

「先回灰齊山吧。」

「噓!」莫勒斯剛說完,桑原隔著頭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必提醒,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就打破了林中的寂靜,一輛麵包車沿著林子旁的馬路駛來,並且減速,似是要停靠。幾人不約而同地躍上樹蔭,隱藏身影。

車子靠在馬路邊,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暴躁的摔上車門。不一會後座上又下來一個身材強壯,防護嚴密的獨眼漢子。

「大哥,你這是幹嘛?」獨眼漢問道。

「你問我「幹什麼」……」黑衣人扶著車門,面容很憔悴地說道。左手緊緊攥著某樣東西。

站在樹上的幾人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柄電擊槍。而黑衣人趁說話的間隙已然打開了開關。

「(喂,這是什麼語言?)」聽不懂對話的莫勒斯給桑原發消息問。

「(稍等,翻譯補丁給你。)」

桑原按動了臂甲上的屏幕,將這一陌生語種的數據偷偷發送給莫勒斯。

「還不是你多管閑事!都說了不用在乎那些感染者的命,你還善心大發。要不是因為你那天真的腦袋瓜,我們現在應該帶著這批貨坐在大別墅裡和那些老爺們喝著紅酒談判了!」

黑衣人走向獨眼漢,偷偷把握著電擊槍的手背到身後。

「都跟你說了乾這行要狠心!不能手軟!」

「狠心狠心……我們家小店本來在敘拉古開的好好的。是大哥你說炎國有商機好掙錢。商機,我呸!來了之後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不說,還莫名其妙成了罪犯。」

獨眼漢開始對黑衣人破口大罵,似乎將過去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錢是掙到了,我爹的病也治好了。受些罪,瞎一隻眼,這些我都認了。可是炎國有句老話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做人要有底線!」

「底線?原來你還信著這麼天真的東西?底線能值幾個錢,道德又值幾個錢,你怎麼不去指著天災問問看那些紅色的石頭雨有沒有底線?!」

黑衣人歇斯底裡地大吼道,此時此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即將對面前的這個人下毒手,發自真心地怒吼著。

「……」

「已經,沒機會了。都毀了……都怪你……這批貨髒了。看你這樣子,估計很快身上也會長出來石頭吧,到時候你我可就都玩完了。」

雖然不知道二人剛才經歷了什麼,可從獨眼漢爛皺的衣服和體表沾滿了源石碎屑的上很累來看,肯定發生了一場惡戰。

毫無疑問,這個獨眼漢百分百會因為源石粉塵進入血液循環而患上礦石病。這是無法隱瞞的,而這也成為了他即將遭遇不測的禍源。

雨越下越大,把兩人渾身都打濕了,黑衣人知道,再拖下去,連他自己都有危險。

「對不住了兄弟!」

「什——」

黑衣人趁其不備,掏出電擊槍對準獨眼漢的要害戳去。扣動扳機,比他高出一頭的強壯男人就如同被捕的野獸,昏昏倒地。

與此同時,達庫萊不知為何按住了正要去救人的神念。

「我手底下這幫兄弟,還得靠我養活啊。」也許是趁著獨眼漢還有些許意識,黑衣人辯解道。但隨後想到一不做二不休,便不再懷有愧疚感。

黑衣人拖著獨眼男人沉重的身體,拽到樹林裡,鮮紅的血液混著雨水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

被雨濕潤的泥土變得軟塌,黑衣人一個沒踩穩,順著土坡摔了個狗啃泥。

「呸呸——」吐了幾口土,黑衣人踉蹌地站起來,睜開雙眼被眼前之景嚇得不敢動喚。

一個穿著黑色裝甲的貓頭惡魔,正舉著臂刃,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大人,有話好商量……」黑衣人瞬間變得怯弱,心中罵道,「(該死!是卡西米爾的騎士?)」

誰知桑原開口直接以東國話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黑衣人聽到後先是詫異,隨後送了口氣。認定桑原不是和自己對立的黑幫成員,最多可能是個迷路流浪的賞金獵人。

「這裏是炎國尚蜀的遠郊啊,大人。」

聽到黑衣人的回答,桑原在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距離。隨後又謹慎地問:「年份?日期?」

黑衣人聽後,更是用一種看弱智的眼光看桑原,但還是老實回答:

「1097年10月2日。」

不僅僅是桑原,躲在樹上埋伏的三人也同樣一驚。這個時間點完全是過去的時間,比他們入畫還要早了幾年。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好,好……」

桑原邊思索邊放下手臂,黑衣人躡手躡腳地轉過身去,連躺在地上的同夥也不管,隻想著趕緊回到車上開溜。

然而下一秒,藍色的光刃就貫穿了他的胸膛。

手起刀落,桑原非常熟練地切開了黑衣人的喉嚨讓他無法痛呼。

達庫萊不再阻攔,神念跳下樹,查看二人傷勢。獨眼漢只是昏迷,尚可自愈。而桑原剛才對黑衣人下的手卻是招招致命,處處砍在要害上,已然無力回天。

真該說不愧是老練的惡役士,明明處處死傷,黑衣人的身上卻幾乎不淌血,流出的一點血也被雨水沖刷乾淨,不留痕跡。

「為什麼……」

出於醫者的善心,神念下意識地想要譴責桑原。然而話說出口又沒了底氣。

因為在夕照區和羅德島上經歷,讓他相信,即便是曾經的敵人也許也會成為夥伴。他相信普通人肯定都像施耐德那樣,能夠回心轉意。

但那是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得到的答案。他雖為一家感染者企業工作,拯救了一座感染者城鎮,卻從未真正立足於矛盾的正中央,對人間險惡一知半解。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桑原的這種狠辣是正確的,是從惡意中保護善良的正當手段。

「……」

達庫萊和莫勒斯緊接著從樹上躍下。

「第四號異能!」

達庫萊未喊變身,化身成腦袋尖小,體型狡迅的啄木鳥奧菲以諾。通體白色的外皮上長滿了神秘的紋路。肩甲上的細密羽毛似乎標誌著並不善飛行。

奧菲以諾扔出一枚手裏劍,正中黑衣人屍體的心臟。青色火焰在雨中燃燒不滅,頃刻間屍體化作齏粉。

也許是在心中默默贊同了桑原的做法,達庫萊才會順手替他收屍。曾經在桑原手上的一敗之恥對他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他尤其瞧不起這些歧視感染者的傢夥。

「這個人怎麼辦?」莫勒斯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獨眼漢問。

神念聞言立刻拿起法杖去給他治療,不一會兒,獨眼漢神色緩和了不少。

四人繼續湊在一起商量。

「不是已經出畫了嗎?怎麼回事?」達庫萊問。

「是假面騎士Arknights,我們一開始就被他牽著走了。」桑原恍然大悟道。

神念聽到Arknights這個名字,立刻想起自己在畫中夢境所見的那個同名的遊戲。心想難道那個海鷹便是這個莫明其妙的假面騎士?

如果這是遊戲,那便說得通,回到遊戲主世界後,玩家可以隨意調動時間線。

三人同樣立刻理解了這點。可神念偏偏不願就這麼相信,自己所處的世界真的是個遊戲。

修瑪吉亞抬起頭,看向灰白的天空。他忽然覺得這雨下的很陌生,下的很絕望。

什麼Arknights,什麼遊戲,什麼海鷹,全當成是又一副畫就好了。薩卡茲少年如是想道。

緊接著,眼前場景變幻,景色極速流逝,轉眼間又是另一片天地。

四人突兀間來到室內,剛才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不見。只見他們整整齊齊地穿著白大褂,四面是白花花的瓷磚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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