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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54章 探望衛子夫
韓嫣真真佩服衛長君,正反都是他的理,信口開河的話張嘴就來。

「我昨日動工,你今日祝賀,難為衛兄了。」韓嫣的語氣與神色那叫一個陰陽怪氣。衛步和衛廣擔心兩人打起來。然而一看他們大兄,衛長君的笑容堪稱慈祥,彷彿在看玩鬧亦或者氣急敗壞的晚輩。

兄弟二人又轉向韓嫣,韓嫣想把面前的一碟千層餅糊衛長君臉上,什麼意思啊,好像他無理取鬧似的。

衛長君斂起笑容,「韓兄,餅涼了就沒這個味了。」

韓嫣瞪他一眼,「我算是明白你為何把家安在荒郊野外。但凡人多的地方,你得今日跟這個打,明日跟那個罵。不出五日左鄰右舍都會被你得罪個遍。」

「多謝韓兄誇讚。」

韓嫣噎住。衛步和衛廣禁不住低頭偷笑。

小霍去病看看舅舅,瞅瞅韓嫣,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韓兄,你也怕我大舅啊?」

韓嫣剛入口的餅險些噴出來,「吃你的飯!別胡說!」

小霍去病點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就差沒明說,叫我猜中了啊。

韓嫣定定地看著衛長君,還管不管了?

小不點平時恨不得離他大舅遠遠的,可一會不見就想得慌。他母親衛少兒回城這麼多日他都不想。用飯時也喜歡跟他大舅擠一塊。這倒方便衛長君收拾他,「去病,吃飽了?」

小霍去病看看沒吃幾口的青菜蛋湯以及千層餅,乖乖地搖頭,沒有啊。

「只聽你說話不見你吃飯,還以為你吃飽了。」衛長君伸手,「飽了就給舅舅,你跟阿奴玩兒去吧。」

小不點慌忙護住,嚇得急吼吼道:「沒有,沒有,還沒吃。」

「快吃?」衛長君問。

小霍去病右手杓子左手餅,一口餅一口湯,恐怕慢一點被他大舅拿去。

韓嫣服氣,「難怪衛青對我不假辭色,對你卻和顏悅色。」

衛長君好笑,「我是他大兄啊。」

「親兄弟也不見得兄友弟恭。」

衛長君含笑點頭,您說的都對行了吧。

韓嫣頓時覺著胸悶氣短,以前怎麼沒發現衛長君這麼會氣人。

其實衛長君也不是故意氣他。單單他前世就比韓嫣大近二十歲,哪好意思跟他吵個不停。不過衛長君也怕把突然受挫的年輕人氣哭了,直到他去沐浴,衛長君都沒再招惹韓嫣。

翌日清晨,韓嫣跟昨日一樣叫兩個徒弟去西院。小霍去病和小阿奴睡得早起得早,聽到「練劍」也拿著自個的小劍跑過去。

韓嫣看著兩個小不點還沒有他的腿長,「你倆也想學啊?」

小霍去病點點頭。

韓嫣挑眉:「知道叫我什麼嗎?」

小霍去病脫口想說「韓兄」,到嘴邊停下,他覺著「韓兄」比「伯父」好聽,「阿奴,你知道嗎?」

韓嫣氣笑了,不愧是衛長君的親外甥。

小阿奴點點頭,奶聲奶氣道:「韓兄!」

小霍去病的小身板往前一趔趄,韓嫣氣個仰倒,衛家人真一個比一個表裏不一。虧得他以為最老實的孩子是個好的。

最老實的孩子眼巴巴看著韓嫣,彷彿在說,我知道,可以跟您學了吧。

韓嫣放棄了,無力地抬抬手。兩個小不點愣一下,然後歡天喜地越過他往西院跑。韓嫣轉向他兩個徒弟,沒好氣道:「你們要是也敢——」

「不敢!」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

韓嫣心裏好受多了,「繞著房屋跑幾圈,先把身上跑熱,以免傷了筋骨。」

兄弟出去,繞著大院跑兩圈。

弟弟和外甥有韓嫣看著,衛長君無事一身輕,突然有點不習慣,他就一個人去屋後看看苜蓿長勢如何。

嘟嘟出來提醒他,苜蓿種子不能直接種。衛長君先前種的這些苜蓿是商家配好的。衛長君問嘟嘟他自己可以配嗎。嘟嘟看一下資料,確定不行。

衛長君覺著劉徹應該不在意,能長出來就行了。再不好也比地裡的野草有營養,[不能就不能。反正地廣人稀,大不了多種幾畝。劉徹又不追求經濟效益。]隨後叫嘟嘟記下採收時間。

[比紅薯晚半個月。]

衛長君掐指一算,時間剛剛好。

過幾日下雨,他就犁先收的十畝玉米和十畝紅薯地。待三十畝紅薯收上來,再下雨再慢慢犁那三十畝地。只是他家只有一牛一驢一副犁和一副耙,可能時間不夠。

早飯後,趁著韓嫣去看他的房子,西院空無一人的時候,衛長君又叫嘟嘟買兩副犁和兩副耙,隨後放西偏房。

八月下旬,韓嫣的房子鋪好磚瓦亟待裝修,衛長君給他一些錢財,托他買些裝修材料。

韓嫣把錢財交給家奴就禁不住感慨,「你總算捨得裝修了。堂堂長公主的舅父家徒四壁,不知真相的人還以為陛下苛待衛夫人。」

「不裝我這邊。」衛長君此言一出,韓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衛長君朝東西各看一眼,「把西邊正房和東偏房以及東邊正房和西偏房裝修一下。」

韓嫣不禁問:「我住哪兒?」

「先裝東邊。東邊裝好你家正房也差不多了。你搬出去我再裝西邊。」

韓嫣裝出一臉勉強的模樣:「這還差不多。」忽然想起衛青回來跟弟弟睡,「西邊沒人住,你裝它做什麼?」

「以後就有了。」

韓嫣以為這個以後是指衛青再大點,衛廣和衛步的榻睡不下兄弟三人。實則衛長君另有打算。但這個打算能不能成他自己心裏也沒底。當務之急是祈求老天下雨。

老天並沒有聽見衛長君的呼喚。九月初,三十畝紅薯被劉徹拉走二十五畝,天空依然湛藍如洗。

衛長君看著乾裂的土地腦袋一抽一抽的痛。

八陽裡裡正在地裡忙著收高粱,直起身來歇息片刻,注意到衛長君盯著紅薯地深思,便走過來,「大公子,這幾日見你天天盯著這片地,看什麼呢?」

衛長君嘆氣:「看什麼時候下雨。再這麼旱下去,今年就來不及種小麥了。」

「冬小麥?」裡正震驚,「不不種春小麥?」

長安氣候跟衛長君前世老家極為相似,衛長君想試試,「聽說冬小麥比春天種下去小麥口感好。」

裡正望著五十畝荒地,「全種冬小麥?」

衛長君是這樣想的,可裡正這麼一問他也不確定了。他只有十畝冬小麥種子,且來自嘟嘟的良種倉庫。若是他在城裏買的麥種不適合冬天播種,等到開春變成一片枯草,沒了麥種不說,他還得再犁地改種紅薯。

衛長君沉吟片刻:「先種十畝試試。」反正他正愁著五十畝地怎麼犁呢。

裡正見他聽得進勸很是欣慰:「真像你說的這樣,來年再種也不遲。否則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老小兒知道您不差錢,可這麼多地也費工夫啊。」

衛長君點頭:「隻犁十畝地的話,九月底下雨我也能趕在地乾之前把小麥種下去。」

「冬天那麼冷,可不好成活啊。」裡正提醒他。

裡正人不錯,並沒有因為他有錢而就貪他的東西,也沒有因為他乃皇親,為了巴結他就一味地支持他。他沉吟片刻,決定告訴裡正自家有個耬車。用耬車比撒種再用耙齒把麥粒摟下去快。

裡正見過耬車,直言不行,時而一壟很均勻,時而一壟什麼也沒有。衛長君佯裝不知道他說的耬車和他的不一樣,沖家門口的人招招手。

隨後趙大小跑過來,衛長君叫他去找孟糧把耬車、耙以及犁搬出來。隨後衛長君大言不慚地表示他改進了一下很好用。

裡正不信,蓋因他以前一直在平陽侯府,從未乾過農活。

孟糧和牛固把三個農具拎過來,裡正見過耙不稀奇,還一直覺著不如自家的耙齒好用,至少可以邊耙邊種。不過他也是頭一次近距離看到三個農具。曲轅犁他也見過,沒有親自上手,也以為跟直轅犁沒太大區別。倒是耬車讓他很意外。

牛固還端來一碗大豆,衛長君把大豆倒入車鬥裡,然後叫裡正試試。裡正一看可以控制苗的稠與稀,大豆掉落在地上十分均勻,他頓時稀奇不已。

裡正試耬車的時候,衛長君又叫牛固把牛牽來,請裡正試犁和耙。雖然地面很乾很難犁,可稍稍犁下去一點還是能犁動的。

不用不知道,一用裡正嚇一跳。等牛固把牛牽走,只剩三個農具,裡正禁不住繞著農具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隨後裡正看著衛長君,欲言又止。

衛長君:「農具不能借給你,但你可以請木匠過來看著做。」

裡正就是這意思,立刻回村找木匠。衛長君提醒他鐵不便宜。裡正擺擺手,大聲說:「幾家一塊做輪著用。」

衛長君令孟糧和牛固搬回去。

孟糧扛起耙,「輪著用先犁誰家的地?」衛長君:「誰家出錢多緊著誰家。」再看到那五十畝荒地,衛長君不愁了。他的計劃也因此暫時擱淺。

臨近除夕,十畝鬱鬱青青的小麥換上銀裝,衛長君一眾也該回去過年了。

王太后縱然厭惡韓嫣,也不可能除夕前後大開殺戒。所以韓嫣也跟衛長君一塊回去了。不過衛長君回衛家,他回弓高侯府。

回家前,衛長君殺一頭豬和一隻羊。給韓嫣一條豬腿和一條羊腿。韓嫣起初看不上豬肉,衛長君用八角等物鹵豬雜,然後又燉了一些排骨,豬肉沒有腥臭味,只有濃濃的香味,韓嫣大為意外的同時也不捨得拒絕。

並非他家缺這口吃的,而是豬肉的香味能讓家人們極為震驚。韓嫣想看到他們失態。

衛家房屋有限,衛長君給趙大等七個奴僕留一些肉和米面雜糧,叫他們在秦嶺過節。小阿奴跟他們回去。

原先衛長君也猶豫要不要帶上阿奴。沒等他決定下來,小霍去病就幫阿奴把衣物收拾好了。小孩子三四歲,衛長君又沒真把他和趙大等人當成跟牲口一樣的奴隸,自然不好拒絕。

趙大等人也不意外,雖然阿奴跟他們一樣是衛長君花錢買的,可他叫衛寄奴。只是姓就與他們不同。

前幾天休沐衛青過來問衛長君何時回去,也帶來一個好消息——衛子夫又有了。

大外甥女出生衛長君沒去。外甥女一周歲他也沒去。以前擔心在劉徹面前說錯話,如今劉徹拉他那麼多紅薯和玉米,王太后都對他另眼相看,衛長君不需要有太多顧慮,決定年前去看看。

衛媼打算年後進宮。衛長君給衛子夫準備了一個豬腿一個羊腿和半個羊排,又準備了紅薯粉面和玉米麵粉、磨碎用來煮粥的玉米粒和許多手紙以及書寫用的紙。衛長君覺著衛子夫年前收到這些會更高興。

這一年來衛長君越發有主意,衛媼不以為然也不好拒絕。

除夕前一天,包括小阿奴在內的衛家一眾抵達皇宮,衛子夫激動的語無倫次。她在衛長君記憶中是個溫柔的姑娘。如今見了,令衛長君意外的是她依然溫溫柔柔。

她見著衛長君和霍去病好一會兒才敢認,然後規規矩矩向衛長君行禮,感謝他把韓嫣留在秦嶺,沒了韓嫣在陛下身邊攛掇,今年秋都沒出去狩獵。往年陛下得有一半時間夜宿宮外。

衛長君下意識看母親和兩個妹妹。三人疑惑不解,這是哪兒的話啊。劉徹知道真相,不可能對衛子夫這樣說。不是自家人,衛長君頓時明白她聽王太后說的。也不知道太后怎麼說的,礙於宮裏有許多奴婢,衛長君怕有別人的眼睛和耳朵,直言與他無關。

韓嫣本人對修仙一道很感興趣。他不過是留韓嫣住一個多月。韓嫣也沒白住,如今是兩個弟弟的師傅。他們經常用韓嫣的馬學騎術,騎射快趕上衛青了。

此言一出,換來衛子夫疑惑不解。

衛長君意有所指道:「興許是流言傳著傳著傳錯了。別想太多,宮外有你大兄我,你照顧好自己和長公主就行了。」不待她開口,「長公主呢?也叫我見見。」

衛子夫愣了片刻,見她大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不由得信他。隨即又感到奇怪,大兄怎麼像換了一個人。

劉徹曾跟衛子夫提過她大兄在秦嶺有奇遇,衛子夫把他的轉變歸結為「奇遇」。

冬日晝短,衛媼知道宮裏午飯用的晚,擔心天黑之前趕不回去,未時前一刻一家人便打道回府。

熱熱鬧鬧的宮殿瞬間變得異常安靜,衛子夫很傷神,不由得出來目送她兄弟家人。

劉徹之前在太后宮裡。聽說衛長君進宮來探望衛子夫,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見衛子夫強顏歡笑,摟過她的肩,「想見你兩個幼弟和長兄以及大外甥怕是不容易。以後想家就叫你母親常來。反正她在家也沒什麼事。」

衛子夫:「謝陛下!」

「朕該謝你啊。」劉徹望著宮殿上的皚皚白雪感慨,「你不知道你這個大兄多了不得。他機緣巧合得來的種子,朕只需種上五年,白雪底下就不會再有白骨。」

衛子夫的出身讓她很清楚底層人的生活,年年皚皚白雪下都會埋藏許多白骨,「大兄的種子畝產很高?」

「朕拉玉米的時候,母后知道後賞他百金。拉紅薯被母后知道了,又賞她百金。你在宮裏這麼久,除了朕的舅父田蚡,何曾見過母后賞別人?何況你大兄還收留了韓嫣。」

又是韓嫣。

衛子夫總覺著有什麼是她不曾知道的,「韓嫣跟大兄素未相識,怎麼會住他那兒?」

劉徹想解釋,可一想他母親乾的事也怪叫人不好說的,「知道跟你無關與你家人也無關就行了。」

越是如此她越想知道。

衛子夫也有一兩個心腹,叫人打聽具體因為什麼。以前也沒聽說過韓嫣喜歡修仙問道。再說了,以韓嫣見著宮女都忍不住捉弄兩句的德行,怎麼可能受得了那份寂寞。

倘或衛子夫早三個月打聽,那是什麼也打聽不到。韓嫣當著留在秦嶺,宮裏眾說紛紜。衛子夫跟太后熟稔,結合流言蜚語,她窺到真相,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膳房送來暖暖的羊肉湯,衛子夫才不感到心慌。此後見著王太后越發恭順,太后也越發喜歡她。哪怕年後衛子夫又給劉徹添一位公主,劉徹感到失望,王太后都勸她不急,她也是生了三個公主才有當今。

話說回來,去年過節衛孺和衛少兒不善包餃子做包子,需要衛長君盯著。時隔一年,她們無比熟練,衛長君就盯著三個弟弟打掃房間。

除夕中午家裏家外煥然一新。

下午衛長君無事可做,就帶著兩個小崽子走出家門繞去東市。哪怕東市空無一人,看慣了田野山林的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也倍感稀奇。

回來的時候碰到他所在的閭裡裡長,衛長君叫兩個小不點先回家。跟裡長閑談的時候,裡長好奇秦嶺是不是遍地凶獸。衛長君直言見過,但凶獸也怕人。

裡長嘆息他城裏的日子不過居然選擇去荒郊野外。衛長君眉心一跳,來了主意,胡扯那邊是塊風水寶地。不說他搬去那邊氣色好多了,等到年後魏其侯和天子寵臣韓王孫韓上大夫也會搬過去。

天子平均一個月也會去一趟。

裡長大為詫異,連聲羨慕他竟然可以時常見到天子。衛媼在大門裏頭聽這些就出去把他叫回來,天子春夏冬三季幾乎不去,他瞎炫耀什麼啊。

衛長君不能說他故意為之,因為他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就老老實實低頭聽訓。小霍去病看著稀奇,拉住他大舅的手,仰子夫把他的轉變歸結為「奇遇」。

冬日晝短,衛媼知道宮裏午飯用的晚,擔心天黑之前趕不回去,未時前一刻一家人便打道回府。

熱熱鬧鬧的宮殿瞬間變得異常安靜,衛子夫很傷神,不由得出來目送她兄弟家人。

劉徹之前在太后宮裡。聽說衛長君進宮來探望衛子夫,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見衛子夫強顏歡笑,摟過她的肩,「想見你兩個幼弟和長兄以及大外甥怕是不容易。以後想家就叫你母親常來。反正她在家也沒什麼事。」

衛子夫:「謝陛下!」

「朕該謝你啊。」劉徹望著宮殿上的皚皚白雪感慨,「你不知道你這個大兄多了不得。他機緣巧合得來的種子,朕只需種上五年,白雪底下就不會再有白骨。」

衛子夫的出身讓她很清楚底層人的生活,年年皚皚白雪下都會埋藏許多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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