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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第14章 第 14 章
軹侯薄戎奴,薄姬的侄子,薄皇后的遠房堂叔,所以劉瑞也厚著臉皮地叫聲舅老爺。不過話又說回來,因為薄戎奴時常進宮的緣故,劉瑞對他反而要比親生的舅舅乃至外王父(外公)更為熟稔。

畢竟拋開血緣上的關係不談,薄戎奴的口才情商也很不錯,就連對其有所防備的劉啟都很難討厭這個知情知趣的人。

竇太后很少聽到劉瑞主動提起這個舅老爺,同時也對車騎將軍邀請軹侯的事感到不解。畢竟先帝處死薄昭後,雖然對薄姬和薄氏一族有所安撫,但是一個連親舅舅都砍了的皇帝已經不再是薄家外孫,所以對這個皇帝表哥,薄戎奴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寧可在朝堂上伏小做低,也不想觸皇帝表哥的霉頭。

不過在朝堂之外,薄戎奴便沒那麼緊張,充分發揮了社牛屬性,同不少大臣都私交不錯。而在一眾的漢室大臣裡,跟他關係最好的莫過於車騎將軍周亞夫。

先帝時期,周亞夫之父周勃被控謀反,險些喪命。幸而有薄昭和袁盎為其奔走,在先帝和薄姬那兒費勁口舌,才令周勃得以免罪,周氏一族得以倖免。

為著這份救命之恩,周亞夫不僅對袁盎和薄姬非常尊敬,同時也與薄戎奴交情不淺——畢竟在周亞夫上位前,擔任車騎將軍的可是薄戎奴之父薄昭。而薄家在薄昭去世後,雖然不讓子侄出仕,可是在人際交往上沒有鬆懈。

尤其是在劉瑞出生後。

薄戎奴與周亞夫的關係愈發親密,甚至到了結為親家的地步。

而且因著薄昭曾是車騎將軍的緣故,加上先帝委任周亞夫為中尉時曾讓薄戎奴協助並監視對方,所以薄戎奴在細柳營和南北軍那兒混了個眼熟,同都尉乃至功曹的關係都很好,甚至還幫軍中的大老粗們解決了終身大事。

「大母可知『薄公善執柯,軍中將士謂之外公(嶽父)?」提到舅老爺薄戎奴,劉瑞的表情也是從嚴肅轉為哭笑不得。

畢竟在政治上不能更進一步後,薄戎奴一閑著沒事的中老年人便把畢生的熱情投入到執柯事業上。

和普通人相比,功勛之家的要求更多,也更難打聽未婚男女的消息。而薄戎奴身為薄姬的侄子,外戚裡的第一人,自然要比普通的冰人更有路子,同時也更有威望。

所以不僅是軍中的大老粗們,就連一些宗室旁支也愛找薄戎奴執柯,順帶在薄姬那兒混個眼熟。

「……你的意思是讓軹侯負責這事。」竇太后算是明白周亞夫為何要找薄戎奴敘舊,感情是軍中又有青年才俊想娶妻卻沒有門路,所以請上司委託薄戎奴把關。

劉瑞搖了搖頭,並不贊同竇太后的話:「舅老爺到底是男子,雖能持節入宮,但也不好幫宮女執柯。」畢竟在名義上,宮女都是皇帝的妃嬪預備役。雖不像家人子那樣拿著俸祿,但也不好接觸外男。

「青年才俊那兒自然有舅老爺幫忙介紹,畢竟軍中除了都尉,還有什長,伯長,隊吏,隊率這類低級軍官。」雖然在秦漢時期,什長以上就有爵位和俸祿,但是因為終身服役的緣故,還是屬於娶妻難的隊伍。不過對宮女而言,這倒不是難忍的事。畢竟在規矩太多的宮裏,習慣孤獨她們也受夠了循規蹈矩,還不如與不常回家的軍官搭夥過日。況且願意終身服役的軍官大都有更進一步的野心,自然要比普通人更講臉面。

「舅老爺負責篩選願意相親的低級軍官,而宮女那邊便得由大母,太婆,還有母后做主。」

說罷,劉瑞還暗示道:「大母和太婆,母后到底不好隨時出宮,而舅老爺是外男,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選一能自由進宮,並且與舅老爺詳談時不會惹人閑話的宗室……」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竇太后要是再不清楚劉瑞說得是誰,那她也別混了。

「好孩子,能為孤想到這步,真是難為你了。」竇太后終於有了絲笑意,隨即讓劉瑞坐到自己身邊,貌似無疑道:「聽說皇帝有意請丞相和哀家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教導你,而太皇太后為了避免二人再起爭端,所以請田叔為你壯膽。」

縱觀劉啟子嗣,即便是當年的劉榮也沒有申屠嘉,竇嬰,田叔一起授課的陣仗。就連當年的劉啟也沒讓薄姬如此上心,愣是讓丞相詹事外加一個名滿天下的田叔為其護航。

說到竇嬰,想起他在宴會上的那句「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傳,此漢之約也,上何以得擅傳梁王!」的背刺之語,竇太后就氣不打一處。

更扎心的是,明明在家宴上放話要「千秋之後傳梁王」的劉啟在酒醒後對此事避而不談,不僅讓竇嬰繼續擔任皇后和太子的詹事,還讓竇嬰教導劉瑞。

這幾乎是明著去打竇太后和梁王的臉。

然而梁王和竇太后還不能生氣。畢竟讓竇嬰擔任詹事也是照顧竇家和在薄昭死後愈發低調的外戚世家,避免功勛之家獨大。

況且在明面上,皇帝也沒徹底翻臉,所以為著劉武的夙願,他們只能忍下這事。

往遠的說,讓竇嬰擔任詹事,再為劉瑞老師也許是先帝的意思。

因為在劉啟登基時,竇嬰就是最先受封的官員之一,而且還在先帝抱養劉瑞時頻繁進出宣政殿。

劉瑞看著竇太后若有所思的表情,背部已是冷汗漣漣。他倒不怕竇太后驟然翻臉或是像歷史上的館陶長公主那樣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對方突然提到薄姬的安排還是讓他條件反射地感到不妙。

「田公到底是黃老學的大家,又有仁德的美名。」劉瑞小心接話道:「大父在時,就對田公讚賞不已,想必太婆是想到這些,才會讓田公教導我。」

「先帝的眼光自是不錯。」竇太后撫摸著劉瑞的腦袋,語氣一冷的同時也讓劉瑞頭皮發麻:「只是孤更想清楚竇嬰那小子擔任詹事究竟是先帝的意思……還是皇上意思?「

「這很重要嗎?」高壓之下,劉瑞的腦子一片空白,但口齒卻是分外伶俐:「大父與阿父,不都是天子嗎?」

「高祖與惠帝,先帝與今上,不都是父子嗎?」

此話一出,別說是竇太后的表情一僵,就連長壽殿裏的宮人都隨即趴下,不敢出氣。

「敢問大母,黃老講究無為而治,是以順應『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條列。」

「若是阿父百年之後,梁王叔繼位,他是將這大漢的江山傳給梁王太子?還是阿父之子?」

「若是傳給梁王太子,那當梁王叔百年之後,其次子,三子,四子是否會效仿其父,爭奪皇位?」

「若是傳給阿父子,那便不在『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之例。」

「相信不過三代五輩,宗室便會以此為例,群雄割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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