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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三一七章 可他死了
可他死了

飛行器穩穩降落,艙內一片歡呼,每一次飛行都是冒險,每一次成功著陸都值得慶賀。

剛剛踏上龍象大地,強烈不安襲來。幸好,張若麟與白鷹行因為擔憂暫時停止了爭吵,任由東璃月拉扯二人進入荒野。

草有一人多高,大地滿是溝壑,雖然已經有不少人走過,仍極難行走。

停機坪因為太多次起落壓倒野草勉強能行走,再往裏面可謂寸步難行。三人尚未走遠,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道:「選個死法?」

蜃不在此地,****談斐斐和雁鐵衣出現在三人身後,說話的是談斐斐。這人腦子絕對不正常,擺著沒有意義的姿勢,口中叼著一枝玫瑰,大約小時候腦袋被門夾過,透著一股子二逼的氣息。

「你死?」東璃月抽出明霜,遙指****,眼中沒有半分溫度。

白鷹行鷹翼張開,長弓在手,迅速進入攻擊狀態。

張若麟則一臉悲憤,看著雁鐵衣,這是要殺他?他們經歷那麼多,包括生死,可以為彼此驅使,雁鐵衣卻要殺他。雁鐵衣垂眸隻當不見,手上弓已經拉開。

「為什麼?」張若麟還是問了。

當日混京雁鐵衣等人出手隱蔽,世人並不知他們也曾對張曉漁動手。

談斐斐挑了挑眉,唇邊浮現一抹譏笑。多天真的孩子呀!

雁鐵衣很怕回答這種問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張曉漁就不問,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呀。真沒眼色,直接問出來,你讓我怎麼回答。

「為什麼!」這一次是吼的!

「因為……我想你死啊!」雁鐵衣面無表情,話音未落箭已飛出。實力飛漲,甚至到了恐怖的地步。雁鐵衣從來都是天才,曾經失去最大依仗,仍能以強大實力橫掃同齡人,如今更是!當年雲橋他若出手,張曉漁和迦未必能逃出生天。

兩清了,不是說說,是真的。

白鷹行振翅疾飛,才要彎弓搭箭,卻感覺惡風不善,危險降臨!第二支箭已經到了近前,只能繼續逃竄。餘光撇到張若麟,這傻孩子硬是沒躲,被一箭穿透心臟,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差距太大!

他後出手,隻慢了一點點,便完全沒有出手機會!

張若麟一時悲憤而已,連躲避機會都沒有,被長箭直接穿透,心臟崩碎!

「不!!!!!」白鷹行淒厲嘶吼,心中大慟。他與張若麟幼年相識,因兩家關係緣故總是針鋒相對,除了兄弟姐妹,他最熟悉之人就是張若麟。而此刻,這人直接被射穿,血濺當場!

就這一頓,長箭夾著風到了咽喉。

東璃月反應不慢,判斷冷靜,準確無誤,明霜及時趕到將箭矢擊飛,抱著白鷹行摔向遠方,同時一道劍氣席捲,擊飛隨後而至的第三支箭。

「你心軟了!」****見雁鐵衣只出三箭,忍不住譏諷,飛掠出去。

雁鐵衣的確心軟了,明朗的張若麟就這麼輕飄飄死在了自己箭下。但第二箭射向白鷹行仍是全力一擊,可惜白鷹行速度的確夠快,東璃月反應也出人意料,方才未中。

第三箭他的手抖了……

東璃月成長非常恐怖,實力不弱自己,若能拉攏,那麼蜃的偉大基業又能多一些基石。為了蜃的大業,他什麼都可以放棄,什麼都可以拉攏,眼前這傻逼不也忍了這麼久嗎?

想到這裏,跟著飛掠出去。

東璃月滾落地,將白鷹行往遠方一送,回身迎戰談斐斐。數枝玫瑰從草木縫隙間射過來,玫瑰乃是星力所化,飛行過程中能因少年的心念而發生變化。

初見還是紅色,到了近前顏色褪去,呈現死亡般的灰色,所過之處草木綠色消失,同樣呈現死亡一般的灰黑顏色,微風掠過化為飛灰。

不敢輕視,明霜劃出一輪圓月將灰色玫瑰阻隔,人已穿過圓月到了少年面前。銀色月光覆滿全身,將這灰白氣息阻隔,明霜上挑撩起大片劍光,冰霜鋒芒鋒銳似乎能穿透一切,讓少年不得不避。

東璃月生得清秀白嫩,人畜無害,像鄰家奶聲奶氣的小弟弟。外表極具欺騙性,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然而他是狼族,更是以作風硬朗聞名的霜狼一族,一旦佔了先機,攻擊便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東璃月進攻非常有侵略性和紀律性,絕對強勢卻不貪婪,有機會就死咬不放,務必將對手置於死地;若是機會不算太好,他也有足夠的耐心。

談斐斐沾手才意識到太過大意,天才絕對不僅他一個,眼前這位更勝一籌。他也不弱,這些年所向披靡造就強大信心,一串玫瑰化成玫金色長劍,少年踩著風與東璃月戰到一處,星力劃過總有玫瑰飄落。玫瑰花瓣顏色各異,帶著各種屬性,一旦碰到即觸發,東璃月吃了不少虧。

但是,狼族素質強悍,只要不死便越戰越勇。

東璃月急,卻不亂。

談斐斐不該急,卻急了。

雁鐵衣不理二人,東璃月本就是計劃之外,蜃的消息來源越來越不靠譜。

擊殺張若麟著實讓他心潮起伏一陣,卻強迫自己調整好情緒波動。他是做大事的人,生死早晚都要經歷,今天是張若麟,明天便會是張曉漁,因為這些都是蜃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而他,將為他把前路剷平。

白鷹行深深呼吸平復情緒,將一切拋開,將注意力集中。三年時間,白鷹行不再是曾經地驕縱少年,他一直在星空流浪,實力或許不是白家最強,但戰力卻能與白鳳行,白鯨行不相上下。雁鐵衣他當然知道,這三年最耀眼的年輕人之一,一雙雲霧之翼甚至開始接觸領域的力量。

他本身擅弓箭,極其擅長,卻仍不如雁鐵衣。

雁鐵衣已經跟了過來,貼著草尖飛行毫無聲息,不徐不疾。靜待獵物亂陣腳,必然忙中出錯,慌不擇路,一旦獵物內心開始恐懼,便來到最佳狩獵時機。

可他算錯了一樣,他的對手同樣優秀,只是實力略遜一籌。經歷過生死,且一直在死亡邊緣遊走的人不會害怕,這幾年白鷹行迅速成長,自知實力不如人,優先逃命。他需要撕扯空間,默默推算速度該是略有勝算,畢竟曾經是跑贏時間的少年。

這塊大陸太過於空曠,機會只有一次。

天空劃過一聲鷹嘯!

白鷹行速度提升至極限,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雲霧之間,回首射出最強一箭。

無極冰爆!

箭矢迎著雁鐵衣面門而來,小小箭矢驟然變成閃耀寒光的巨大冰晶,晴朗的天空都像是陰沉起來。冰晶到了面門,發生巨大爆炸,隨後又化成無數小的寒冰箭,朝四面八方激射。

「好手段!」雁鐵衣雙翼一振,大量雲霧聚攏,將他遮掩。更令白鷹行難受的是,冰箭碰到雲霧竟然自動避開,紛紛落地。而這團雲霧卻如狂風一般扶搖直上,雁鐵衣朝他殺了過來。白鷹行乃是張曉漁親手調教,雁鐵衣非常熟悉他的攻擊套路。

一枝箭射出。

一分二,二分四,到近前已是密密麻麻,天空像是布了一張錐形的網,朝白鷹行籠罩過去。

振翅,直入雲霄!

白鷹行的速度再一次提升!

雁鐵衣衝出雲霧,蒲扇大小的翅膀變成兩丈余長。雙翅扇動,速度宛如火箭一般!

一箭自雲端而下,一箭追雲而去。

白鷹行這一箭,氣勢弱了三分,速度激發消耗大半星力,這一箭有些勉強!

雁鐵衣這一箭卻是有去無回的戰意,箭身急速徐旋轉,破了寒冰箭之後去勢未盡,直奔白鷹行的面門。

以攻代守,攻守兼備的一箭!白鷹行慌忙錯身,仍被螺旋箭穿透右翼,翅膀破碎,白鷹行從高空墜落。

雁鐵衣收回雙翼減了速度,彎弓搭箭連射三箭。三層多重箭將白鷹行落地區域籠罩,噗噗的悶聲連續響起,白鷹行無法全部閃開,只能護住要害。

竟然還沒殺死!雁鐵衣頗有些意外,這幾年他很少失手,自從羽翼修復之後,便極少失手。待要追,卻見一柄重劍朝自己刺來,出手的乃是衣服破舊的流浪者!危險,非常危險,流浪者中的獵殺者,實力異常強大。

雲霧席捲,雁鐵衣倉皇從空中滾落。可是來不及張開雙翅,重劍再次斬來。丈余長的劍芒先至,雁鐵衣心中隻餘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那劍隻淺淺斬破皮肉,差剛碰到骨頭便忽然收回,強大的控制力,如此收發自如更讓人心生恐懼。靈魂和生命驟然回歸,雁鐵衣仍失去所有力氣,任由野草莖葉劃破臉頰,重重摔在草叢之間。

一雙鞋走到近前,聲音低沉冰冷:「忘恩負義是其一;濫殺無辜是其二。下次遇見,必斬你!」雁鐵衣從頭至尾只看到是流浪者,其他全然未見。

雁鐵衣伏在地上,吐著粗氣,他日遇到張曉漁怕也這樣懸殊吧。但,張曉漁不會留情,會直接斬斷他的脖子。蜃,談斐斐與他三人聯手狙擊重傷之下的迦與張曉漁尚有一絲機會,而獨自面對張曉漁,他們任意一個都會輸得極慘。若是生死戰,死的必是他們無疑。

他對張曉漁,就是這麼有信心。

可是,蜃想招攬張曉漁,得不到就必殺之。

他與蜃幼年便相識,一起走過十幾年,生死交情。他會為蜃開疆闢土,清掃一起障礙,張曉漁是他最大的障礙。無背景,無支持卻能驚艷星空的人,只需要蜃一個就罷了,張曉漁活著就是罪過。

雨城,接近張曉漁就是蜃的授意,恢復雙翼不過是借口,誰也沒想到最終能成真。他,動搖過,才選擇離開,當時沒有選擇暗殺。

他,對得起他。

這樣想著,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一腳踹飛。力道十足,讓他筋骨盡斷,根本沒有來得及防禦。這樣的悄無聲息,定是他無疑!

自然是張曉漁,一天一夜一路疾馳,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堪,踹飛雁鐵衣直奔談斐斐。東璃月對陣談斐斐並不落下風,只是忌憚古怪的灰色玫瑰,一時間難解難分。但,張曉漁元符護體,啥都不怕,炮彈般的一拳,直接將談斐斐一張俊臉打歪,人飛出去好幾丈遠。

雙目赤紅,狀若瘋癲!

金髮碧眼的安如意尋到白鷹行,這孩子身上有三支箭,但血洞好幾個。人尚有氣息,這就不怕,救得回來。

「若麟他……」

「被姓雁的一箭射穿了……」

東璃月艱難說出這些,神情黯然。

張曉漁聽聞,閉眼,深吸氣,身體不受控的顫抖。活潑陽光的張若麟死了?相比白鷹行有些怕他,張若麟更與他親近,會想兄弟一樣撒個嬌,耍個賴。

可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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