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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九六章 分頭行事
破陣遇襲

為了星空眾生,他不惜性命奔波。

卻不信任星空萬族,寧願選擇妖魔鬼怪。

本要用星圖,眾人卻道:「大可不必,空間波動極易為強者捕捉。」更何況催動星空兩三次,張曉漁就會處於長時間虛弱,他們需要陣法高手。

時間無多,不必浪費在趕路這件事上。若連前往目的地都做不到,何談破陣?

眾人各自離去,張曉漁默默回望留守眾人,催動星圖消失原地。這一次選在城主府大殿之外,城主府已經成為廢墟。

部分為孫邈邈擊碎,部分因為城活了之後毀掉。兩條深深地裂縫閃電般穿過城主府,深不見底,卻不見熔岩。不見熔岩,便不知沈星河藏於何處。

一片狼藉!

「兩位如何看?」張曉漁見花子謙與練海棠落在後面,便出聲詢問。

見那兩位一怔,張曉漁便解釋道:「小狐狸跟我已經來過,難免先入為主。」

「哈哈哈,我是什麼都不懂的!」花子謙連忙推脫,絲毫不以不懂為恥。雖是風流俊雅花花公子的模樣,但此人不裝,懂就是懂,能就是能,並不討厭。他是來作打手的,定位非常清晰。

練海棠早在暗暗打量,見問便輕輕一笑,也不囉嗦道:「上面已經毀了,不知是否何密室或者地下?」目光準確無誤落在那間倉庫,這是一個條腦清晰,目標明確的女人。

倉庫大約與文生故居同理,本體安然無恙,彼時只因陣法被張曉漁所破,造成崩塌的假象。張曉漁心中暗暗懊惱,他最擅陣法,卻連連吃癟,只因太過慌亂,沒有細細去想。

話說回來,火宮若有十來個練海棠,崛起指日可待。此人進退有度,目光毒辣。

只可惜,這等天才不是大白菜。

眾人目光看過去,只見周遭大面積塌陷,然而倉庫卻依然孤零零的聳立,簡簡單單的四方建築,外表古樸無華,位置偏僻,若不是因為到處塌方,很少有人會留意這間倉庫。奇怪的是,下方並不見張曉漁與風雲夢月彼時逃生通道。

張曉漁思路有些亂,他仍不適應星空中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空間法則,更喜歡以舊有的眼光去看待這一切。這一點,非常限制陣法修行,可是積習難改。

「那間倉庫,被我搬空了!」

張曉漁並不掩飾收穫頗豐的事實,這幾位都沒少撈,無需遮遮掩掩。他以此表明態度,選擇真誠合作,一旦有人藏小心思,也不介意直接撂挑子。

這般做事風格,很不討喜。

本就喜怒無常,心事又不說,全憑別人去猜,若無一定默契,張曉漁不是很好相處的人。

純狐空明準確切中張曉漁的這股脈,找到跟他相處的秘訣。否則也不會跟他示好,那純屬浪費時間,見張曉漁沒有說盡,便笑笑道:「有幾句話說在前面,既然大家選擇合作,隻當開誠佈公方是。雖然這次以小魚兒為主,還望兩位不要藏私。」

花子謙挑了挑眉。

練海棠笑容愈盛。

神墓山小狐狸最近強勢出道,可謂懟天懟地對空氣,也不知張曉漁給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讓小狐狸替他說好話。前陣子,不還打得死去活來嗎?

兩人都是人精,張曉漁每一次出現都可謂艷驚四座,的確值得投資,便點頭稱是。

張曉漁無所謂牽頭與否,卻感激純狐空明把話說透。另外兩人沒有意見,那就好辦多了。在廢墟之中,他們找到宴席之時沈星河的位置,看著尋常木材所製,不僅萬年不壞,巨大災難之後仍完好如初。

清理完殘垣斷壁,一道銅製大門展現在眾人面前。

該是秘法炮製過,表面做成磚石模樣,無論紋路質地都很難看出差別。同樣的,因為忽略了歲月的痕跡,設置了地毯來掩飾新舊差異,到底被孫邈邈的強大破壞力給毀了。

「陣法。」花子謙隻瞟了一眼,便退到後邊道:「我去別處看看,這裏靜得不對勁。」

「我與你同去。」純狐空明也不擅陣法,看著沒得頭疼。

練海棠手臂上多了一根七彩長綾,笑笑道:「我來護法,張兄請便。」

張曉漁細細拂去殘存的灰塵,指尖星力流轉,銅製大門上隨著浮現陣陣光影。須臾之間,張曉漁額頭便滲出細密汗珠,此陣之難尚在倉庫所遇陣法之上。隨著一聲嗡,一道無形氣浪劃過。練海棠七彩長綾一揮,將氣浪撥開,卻聽張曉漁一聲慘叫,抱著頭摔在地上。

陣法難度太大,張曉漁遭到精神反噬!

練海棠忙上前,雪白玉手輕輕貼住張曉漁的額頭,一道七色火焰緩緩進入。

肉眼可見,七彩火焰沿著經脈緩緩流動,張曉漁漸漸安靜下來,獃獃愣愣坐在原地,兩眼無神。過了許久,若不是星力湧動,練海棠都有錯覺,這人傻了。

殊不知,張曉漁正處於風暴之中。

陣法威力極大,超過張曉漁承受的範圍。他又貪心,不肯多花點時間,於是各種排列組合,破解之法告訴在腦中輪迴。如同正午十分小兒肉眼對著太陽凝視。初時不覺如何,時間漸漸長了,會有失明的風險。

佈陣之人留了後手,一旦太過入神少了防備,便有一道極陰的黑色氣息伺機侵入試圖破陣之人。張曉漁大意了,或者說陣法給了奇妙的快感,讓他全身心沉浸其中。

著了道!

識海之內出現一位老者,面目看不真切。

大約灰色粗布衣衫,褲腳一長一短,帶著一頂帽子,鬍子頭髮亂糟糟的如同亂草。再看便看不清,一陣陣劇烈疼痛傳來,似乎要將張曉漁自己逐出識海。

這如何忍得?

張曉漁一旦退讓,便是被奪舍的下場。可是不退,結果一樣難測!

老人侵入,輕輕揮揮手,便不再理會苦苦掙扎的張曉漁。這具身體很年輕,生機盎然,自然是年輕人。那麼他揮揮手,足以讓他魂飛魄散。

當他抬頭去看主星,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而本該破碎的靈魂殺了回來。

再看他手上持著桃木劍,老人暗道不好,太過託大。

元符與桃木劍在同一人之手,此等逆天機緣需要小心經營,徐徐圖之避開星空法則方可。事到如今,想那些沒有半點用處,是以老人直接殺了出去。

手中多了一把鐮刀,步子看著極慢,像是辛勞一天的老農,迎著夕陽緩緩往家走。

可瞬間便到了近前,輕易避開桃木劍,鐮刀朝張曉漁的脖子橫過去。從容得像是收割熟透了水稻,而他已經這樣做了一輩子,或許幾百年,或許上千年,甚至更長。

習慣很可怕,會讓人忽略一些細節。

這位老人散發的氣息,比文聖還要恐怖,並不是境界實力的壓迫,而是強大的殺意!

這人是殺手!

所以本來就沒打算按常理出牌。元符已經進化能滋潤精神力量,於是張曉漁動之前便引了一道宛如天雷的元符之力籠罩周身,速度瞬間提升到巔峰。

他只看到老人抬起胳膊,便做出生死一瞬的預判,賭鐮刀朝脖子過來。於是身體向後仰,身體呈摺疊方式面前避開,帶著煞氣的鐮刀貼著面門而過。

於此同時,桃木劍脫手而出!

兩人撞到一處,劇烈的元符之力炸雷般籠罩老者,讓其身形一頓,張曉漁打開身體,雙腳點著老者前胸用盡全身力氣,務必造成最大傷害。

他能得到的機會並不多!

只可惜,兩人實力天淵之別,便是如同頂著天雷之罰的老人,仍能更快一步。

鷹爪般的枯手,抓住張曉漁的一隻腿,掄圓了將他砸向懸在上方的主星,元符。

張曉漁的識海空空蕩蕩並不充盈,精神之力匯成一汪小潭,像是沙漠中難以尋覓的綠洲。但空間非常廣闊,雖然周遭黑漆漆的,卻像是沒有邊際。

人,並沒撞上主星,相差甚遠,遙不可及。

主星高懸,如站高山望月觸手可及,實則相差甚遠。

老者雖強,到底油盡燈枯,不過一縷殘魂,錯估了自己的力量,更錯估了元符這枚原始符文。元符並不僅僅是初始符文,更是與星空一同誕生的初始符文,更稱之為祖符,萬符之祖!如今這些傳聞都成了傳說,但老人卻深知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定要得到!

張曉漁落在遠處的黑暗中,元符之力隨之散盡。

這人太強!

他真正的後招並未發揮作用,桃木劍輕飄飄落在遠方,並未如他所想繞後攻擊老人背心。

應該是文聖氣息散盡,桃木劍再無應激反應的緣故。無論文聖留一道氣息在桃木劍內為何,都曾多次就他於生死之間。桃木劍並未認主,等同無主之物。

「呵呵呵!」老者並不知這一節,隻當張曉漁失手,緩緩將桃木劍撿起,細細端詳許久,緩緩道:「如此聖物,竟能為人當暗器用,簡直……上天不容啊!」

「沒見過好東西啊,老人家!」

「呵呵。」

黃毛小兒叫囂說一位大聖人沒見過好東西,何其可笑!如今星空墮落如此,這等天才眼界竟如此淺薄?

正想著,一條黑色巨蟒從暗處殺將出來!

速度其快無比,口中噴吐著毒液,兀自喃喃不休:「糟老頭子,竟然敢打我大兄弟!看我不一口吃了你!」

「吞天蟒?!」

「看來你機緣頗深啊,可惜都是老子的!」

老人聲音陰狠,似有難以磨滅的恨意。憑什麼他一步一步走來,苦頭吃盡。這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機緣!吞天蟒啊,能吞噬主星,吞噬諸神的凶獸,因為太過兇猛才被諸神逐出星空,任其自生自滅。

便是黑水城被封閉之際,該種族業已滅絕多年,可以說無盡歲月。

沒想到,讓他遇到一條幼年吞天蟒,假以時日星空只能在他腳下顫抖!

吞天巨蟒嬌嬌可不是靈魂體,更不是精神力,而是真真實實血肉之軀,皮糙肉厚極其耐打,隻餘一道殘魂的老者雖然數次將其重傷,卻根本無法擊敗,更不要說收服!

收起鐮刀,老人改用桃木劍。鐮刀雖好,跟了自己一生到底不如天生聖物的桃木劍。

然而一劍刺出,桃木劍漸漸虛化,直接消失不見,而老人乾枯的手直接撞在巨蟒身軀之上。巨大衝力讓他也無法承受,化成一道青煙消散,從遠方重新凝聚。

便在此刻,牽著元符之力的張曉漁再次出現,而巨蟒頭上也出現一道元符之力。

一人一蟒與老者激烈戰在一處!

張曉漁貼身肉搏,不顧自己受傷,半分不讓絕不後退!

而吞天蟒在遊走在邊緣,尋找機會。

尖牙,毒液或者蛇尾,怎麼方便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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