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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三零零章 是有一腿
是有一腿

沈星河察覺有異便逃。

花子謙化成一道風,仍逃不及。

可見來人兇猛,危險極大。

幸虧,禦劍鋒不願搶奪花子謙功勞,死活不願接手劍池,所以百名劍宮大聖人英靈凝結的聖物,仍在花子謙身上。

兩道劍靈應激而出。

清泉劍拉出一道長虹,迎著一團似有若無的黑氣殺去,龍牙劍帶著巨龍咆哮發出嗡鳴,攔在花子謙身後,與他爭取更多逃生時間。

「清泉,龍牙……這麼多年過去,暴躁如初啊!」一道聲音似有若無。

花子謙卻感覺到一股從頭到腳的陰寒,險些從空中跌落。

清泉劍驅魔誅邪,剋製一切邪魔力量,然而劍靈穿過那團迷霧竟沒有造成任何損傷。倒是清泉劍本身,失去光澤輕飄飄落在地上。

那便不是邪魔!

龍牙劍光芒大盛,竟有一道虛影自劍身掠出,又驚又怒:「是你……」

「是我。」淡淡的,輕輕的,渾不在意的。

龍牙劍氣勢從極盛到消失只有三息時間,黑霧的力量同樣也被化解大半,花子謙全力奔逃到了大殿之外。

練海棠舞動七彩長綾要殺出去,卻被張曉漁攔下,一面手掌在銅製大門上拍擊,一面低聲喝止:「不能去,能將他逼成這樣,超出你我能力之外。」

「不行,接應一下!」

張曉漁見黑霧越來越快,花子謙卻巔峰一過,速度開始下滑,忙改了主意。

練海棠更願去支援,卻見銅製大門一道道光芒閃爍,顯然就要打開,便選擇相信張曉漁。長綾舞出,剛好將跌跌撞撞闖進門的花子謙捲住,用力一扯。黑霧隻卷到花子謙衣角,衣服便如擱置萬年早就風化,忽然被風吹了一樣,碎成一片一片。

花子謙見狀,從長綾中脫身而出,改為手抓長綾,揮劍將衣擺斬斷。

「好了沒?好了沒?」花子謙仍在不停大喊,直覺告訴他,當下只有逃到大門另外一側,才有安全可言。

「好了,好了!」

練海棠餘光掃過去,好什麼好!

張曉漁雙手拍擊,快得只能看到影子,銅製大門依然緊閉。

花子謙借力提速,眨眼就到了眼前,只看到一道光芒掠過,銅製大門正在平開,緩緩開啟!

「這叫好了?」

三人同時出手,以最強之勢全力一擊,順勢沖入僅容人側身進入的開口。花子謙心如死灰,這個速度開啟,等到關閉時候他們的屍體都冷了!不該朝這邊來,否則隻死自己一人,這兩位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

張曉漁進門後側身,將通道讓給那兩人,一臉凝重朝後面看。

直覺告訴他,這團黑霧與十君主祭有莫大關聯,或許是幕後那雙大手。

他要看清楚!

迷霧中似乎有一張臉,卻看不真切。當他想要細看之際,腦海中響起惡殺聖人聲音:「是他,是他!不要看,趕緊逃!」聲音儘是恐懼,無法抑製的恐懼。惡殺聖人隻說了這些,人張曉漁如何溝通,都不肯再多一言。

什麼人能讓大惡之人如此?

張曉漁毫不猶豫,揮手再斬一劍,劍芒恍如燦爛的春光,刺穿黑暗朝那團黑霧劈去。與此同時,身體向後倒飛,速度瞬間提到極限!將另外兩人撞翻,通道內岔路極多,二人不知往何處走,停在這段路的盡頭。三人滾落一處,連滾帶爬準備逃走,卻看到黑霧沖了進來。

完了!三人心如死灰。

然而黑霧沖入銅門剎那,緩緩開啟的銅門倏地緊閉,電光火石的速度,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黑霧進退不得,被宛如鍘刀的兩扇門斬斷。

隨著一聲淒厲慘叫,只見一物滾落,黑霧消散。

雖在黑暗之中,但那股攝人神魄的強大威懾力已經消失。

三人狼狽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尤其花子謙如一灘爛泥,半點力氣都沒有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仍忍不住責怪道:「小,小魚兒,你找,找死,死,嗎?」

張曉漁才與惡殺聖人進行一場神魂殊死搏殺,加上破陣消耗同樣不低,沒有力氣反駁,只是靠著牆壁,一言不發。

練海棠默默無語,剛才這一瞬間,是她人生最刺激的一刻。肩負著火宮崛起的重任,練海棠並不被允許以身犯險,她向來小心謹慎,若不是黑水城域令人絕望,她絕不會出頭。

可是很爽!

想到這裏,不由笑出聲來。

莫名其妙的女人!花子謙心中暗道。

然而死裏逃生,心中暢快也忍不住放聲大笑,可惜越想笑,越喘的厲害。

張曉漁不知他們笑什麼,卻被笑聲感染,咧嘴跟著傻樂。

笑罷了,三人之間親近了許多。

恢復幾分力氣,才取光去看黑霧為何物,竟是一根木簪,只是斷成兩截。只是慣常所用之物,並非聖物,一旦被毀星力散溢,只是一根糟木頭罷了。張曉漁還是收起來,待有時間研究研究。

通道曲折幽長,三人謹慎前行。

一路岔路極多,若只花子謙和練海棠,多半會被困在此處。張曉漁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只因迷宮與銅門上的陣法同源。因為事情緊急,他精神高度集中,方能以極快手法破解陣法,自然爛熟於心,通過迷宮不費吹灰之力。

張曉漁本就天份極高,師從文聖,甚至可謂青出於藍。陣法乃文聖所布,破解文聖陣法等於劃定考試範圍。換任何人來,都不可能如此快,便是藉助星盤解開陣法,也會在迷宮浪費大量時間。

不管當初為何留下這麼一筆,文聖都不會料到學生會闖進來。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前面有微光,昏黃的燈光。

莫名的熟悉感覺,映入眼簾卻是逃出倉庫後的所在。小狐狸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數隻魘蜉蝣圍著準備獵食,小狐狸唯有有氣無力揮動暗淡的碎星刃驅趕。

三人匆忙掠過,將走到生命盡頭的魘蜉蝣驅散。

三兩日光景,奇妙得星空生物便從清晨走到黃昏,結束短暫而悲慘的一生。

曾經星空最奇妙的精靈,因產的卵美味而滅絕。

「我看見他了!」小狐狸看到張曉漁,終於鬆懈下來,頭一歪暈了過去。

張曉漁細細檢查幾次,才敢確定經脈無損,主星無礙,只是星力透支才放心。將他背起來,簡單與那兩人述說之前發生的事。

較之初次來此,周遭破舊了些,到處都是黏液包裹著魘蜉蝣的卵,一顆顆宛如明珠般,微微閃著光暈。

「兩位喜歡,大可以收些,離開這裏可難得了。」

「你不要?」花子謙毫不客氣,大手一揮星力散落,大片大片的魘蜉蝣卵連著黏液被他收了起來。

「許是跟蟲族打了幾回交道,看著想吐。」

「你不懂美食!」花子謙不忿,魘蜉蝣頂多屬於魔獸,如何能跟蟲族放在一處比較,也不嫌噁心!

「那我取一些,還不曾見過魘蜉蝣呢。」練海棠也不客氣,七彩長綾過處魘蜉蝣卵消失不見。

「拿而不問是為賊,星空這一代墮落至此了嗎?」

沈星河忽然出現,一襲大紅裙有氣無力伏在長案之上。褪去熔岩巨魔的偽裝,露出深藍色的眼睛,略帶金色的捲髮肆意傾瀉,典型的西星空人類。

「奇怪嗎?熔岩女王竟然是人類。」

「好稀奇嗎?」張曉漁絲毫不懼,大喇喇坐下來,身後的純狐空明卻不曾放下。

「嘖嘖,小小年紀口氣這般張狂。」

「城主大人,彼此彼此吧。」

花子謙與練海棠謹慎,並不肯坐。

沈星河唇邊浮出一抹譏笑,看向花子謙淡淡道:「本座好像才救了你一命,這麼生疏真的合適嗎?」

「哈哈哈,沈大人說得很是。」

花子謙不介意細節,事實上他在沈星河提醒之前就開始逃。

沈星河卻也知道那一聲之前花子謙已經動了,不過是見這人生得好看,逗弄一下。誰料此人看著輕佻,卻很有風度,回想混星塔外明知不敵,卻仍要全力以赴,不僅多了一些好感。

「姑娘坐,不理這些臭男人!」

練海棠順勢坐下,點頭致謝。

「黑水城滅之前,曾有幸見過貴派大長老火雲聖母。」

「火雲老祖宗當年外出采火,從此失了音信,海棠多謝沈大人告知。」

「到底太晚了。」

「無論如何,都要多謝沈大人。」

「我們二人都擅控火之術,當年多番交流,可惜無緣再見。」一面說一面取出一本錦冊和一串紅珠推到練海棠面前:「這是火雲長老遺物,彼時她身負重傷,將一切貴重事物托給某個商隊帶回火宮。誰料想商隊糟了劫匪,念著我們二人舊情,所以著人將東西取了來。本意拖人與火宮送去,可你知道,我這立場貿然送東西,於貴派並無好處,倒傷了火雲長老一片心。」

果然是火雲長老遺物,上面沾染著熟悉的氣息。

「如此,多謝沈大人。」練海棠並不客氣,大大方方將東西收了,微微一笑等沈星河往下說。

當日如何她不清楚,只能任憑人說。便都是實情,沈星河此時將東西取出來,必然有條件。沈星河淡淡一笑,目光從花子謙,張曉漁面上掠過,甚至沒忽略依然沉睡的純狐空明。

「城主大人有什麼寶貝要送給小子?」既然主動講條件,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沈星河故作痛苦狀,揉著眉心道:「小哥哥,你都搬空了人家的寶庫,現在人家可是一窮二白,哪裏還拿得出寶物。」

「大人說笑,火宮寶物就不在倉庫裏面。」

「咯咯咯,故人之物自然隨身攜帶,倉庫卻是靜待有緣人。」

「天狼星被困倉庫,城主大人是否偶爾投喂?若不然,他活不了那麼久……後來細想,厄運之沙封閉星力,但那間倉庫一直在緩慢吸食星力。」張曉漁忽然想到被困倉庫的星宮弟子,一直疑惑他為何能活著,待知道沈星河與星宮有牽連,方才有了答案,卻想要確認一下。

沈星河笑而不答,她並不是沉星舸,對星宮並無感情,便是沉星舸也不會隨意出手。他既盜了混星塔,便不願生出變故,徒增罵名。

星宮弟子活下來全是因為混星塔的緣故,混星塔乃星宮聖人煉製,並不能為沉星舸所有。沉星舸,甚至沈星河都時時與之對抗,以免混星塔泄露氣息,為星宮察覺。

她在思量,如何回答。

「城主要撒謊?」

「我在考慮怎麼說,能讓我看著可信一點。」

張曉漁笑容漸漸淡了,花子謙與練海棠也收起笑容,不知不覺中他們竟真以張曉漁為首,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張曉漁所作所為,可稱之為勇,亦可稱之為莽。

「我們合作,如何呢?」

「蘇笑笑跟城主有一腿。」

「這話說得好難聽,不過是真的。」

沈星河含羞帶怯的模樣,好像跟張曉漁說得一腿不是一回事。

竟然還有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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