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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八章 雨城戒嚴
雨城戒嚴

沈落魚沒有啟程,雨城戒嚴。

黑色薔薇蠢蠢欲動,好幾名疑似黑色薔薇的人出現在雨城,包括之前的養蟲人。這幫人可是多年沒有動靜了,竟讓人有些興奮,雨城不怕亂,越亂越好,星空都亂了才好呢。

利益至上,是黑色薔薇的信條。

黑色薔薇,潛伏在碎星海各地的神秘組織,極有可能滲透到聯盟高層,沈落魚和玉羅煙都在疑似名單之上。只有一種人是完全排除嫌疑的,那就是男性,據說這個神秘組織囊括了所有種族,勢力,包括深淵,血族,魔族甚至蟲族!

為了避嫌,玉羅煙主動造訪驛站,正與沈落魚,沈梅君喝茶聊天。她手下四名大妖也浮出水面,公開亮相與人前,以此洗脫嫌疑。龍衛鏡湖心作陪,小姑娘擁有純凈心靈,能感知情緒波動,以來辨別幾個人是否與此次黑色薔薇的行動有關。不過,面對三個老妖怪,小姑娘壓力不小,臉幾乎笑僵了。

這就是隊長說得非常輕鬆?

三位前輩的情緒波動有沒有不清楚,她自己倒是大起大落好幾回,這三個人啥都敢聊,啥都敢說好嘛。天后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執法者統領腰圍幾何種種……太他麽火爆了!

是的,神醫沈梅君也被懷疑,老先生沒有半分不滿。畢竟黑色薔薇是禁忌,曾經差點毀滅聯盟,沒誰敢擔這個嫌疑。只要無關生死,必然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沈梅君很重要,但不是必要,她不敢觸動聯盟的利益。

原本此行目的地是燕原,前往荒野黑市收購藥材。

流浪者發現了一處遺跡,其中竟有月明砂礦,師徒二人為此而來。月明砂需要歲月的積累,可謂是不可再生,用一點少一點,這種珍稀藥材囤一點絕對有利無害。

鏡湖心安靜坐在角落,與徐福輕輕交談。徐福略小幾歲,卻見識極廣,惹得鏡湖心眼中異彩連連,許多地方她竟聽也不曾聽過。誰能想像,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竟然親手種稻割稻,喜歡肉,喜歡酒,喜歡體驗各地的風土人情,竟是一個活得非常灑脫自我的人。可見,傳言不可信。

張曉漁聽得入神,他對星空沒有歸屬感,也沒想過到處去看看,所到之處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基本上就是燕原,雨城這一帶星域。徐福卻幾乎走了大半星空,她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心生嚮往,或許,也該去看看。

萬一回了故鄉,總不要留下遺憾。

正出神,恍惚聽到有人叫他。

見他發獃,徐福輕笑著又問了一遍:「曉漁,可到過燕原深處?」徐福說話總帶著一絲淡淡的生活氣,不扭捏不造作,讓人容易親近。可張曉漁也明白,這種平易近人也是因人而異,這個天才少女對自己印象不錯。

他自然去過,去的不少,卻偷偷摸摸的,沈落魚和孫安安佯裝不知,他便不好說得太過張揚,便道:「倒是沒有深入。」說得理所當然,煞有介事,一臉你看看我這麼誠實趕緊表揚我的模樣。

孫安安給了一個眼神,裏面都是嘲笑。沒有深入?這小子差不多逛完了整個荒野,甚至到過盡頭,那裏是深淵的入口,黑暗生物時常出沒。說起燕原荒野,怕是沒有人比張曉漁更熟悉,包括流浪者,包括她本人和沈落魚。

「聽說曾經的燕原絕美,可惜了。」鏡湖心感慨,她是龍衛的精英,可內心深處還是一個家境優越的千金,她的生活不僅僅是戰鬥,更需要一些別的東西。她活著可不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更好的活著,或者說生活。

「我喜歡燕原的酒,只可惜這麼大一個雨城,竟買不到真品。」徐福豁達爽利,不拘小節,曾與流浪者一起烤過魚,與山村農婦一起鋤過地,也會跟世家小姐一起賞花品茶,跟天才少年一起廝殺探險。

她喜歡酒,喜歡小酌幾杯。

沈梅君聽到她說,便抱怨了幾句,沈落魚和玉羅煙輕笑。刻板嚴肅的沈梅君就收了這麼一個可人的小徒弟,口上抱怨卻心裏寵溺,昨日她可是親自尋酒來著。

玉羅煙道:「我有一壇青花,藏了好些年頭。等事了,送一瓶與你。」

「多謝玉羅姐姐。」青花越陳越香,百年青花香飄十裡,玉羅煙這一壇怕是不止百年,聽聞年頭夠的青花呈琥珀色,裏面會有青蓮倒影。這種酒一直被禪門追捧,據說可以頓悟。

「喲,嘴真甜,姐姐歡喜的緊。」

「老不修,都是老太婆的長輩,還有臉接我徒弟的一聲姐姐。」徒兒得了好酒,沈梅君也是欣喜,話多起來,笑著打趣。心裏鬆了口氣,暗道應該能安靜幾個月了吧?應該是的。

「嘖嘖嘖。老沈,你這蹄子也學壞啦,真真是有長進。」沈落魚團扇遮唇,輕笑著繼續道:「小丫頭,姐姐告訴你一個好的。雨城有一個人,年紀不大,釀酒手藝極好。她的酒年頭雖淺,味兒卻醇厚,就住在丁香巷子裏,叫什麼來著,小魚兒?」

「顧明珠。」張曉漁心中暗嘆,他與顧明珠也有私交,可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真麽?沈姐姐,那我可一定要結交一下。」徐福喜滋滋地看著外面,竟有些坐不住。

「顧明珠,可是草海那位?」沈梅君皺眉想了許久。

「不清楚,要不是小魚兒,誰認得她。」沈落魚將事情推到張曉漁身上,沈梅君與玉羅煙信或者不信,她自然是不管的。顧明珠就有釀酒的手藝,草海覆滅的時候她正在外尋找一種材料,躲過一劫。這些眾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傍晚時分,淅淅瀝瀝。驛站的夥食一般,玉羅煙和張若麟吃得精細,自然是沒什麼胃口,吃了半飽。主要是難吃,飽不飽尚在其次,張若麟一面抱怨一面百無聊賴伸手接雨「怎麼老下雨?」

「雨城麽,不下雨難道下刀子?」

張若麟氣結,人家是那個意思嗎?這個哥哥一點也不友善。

飯罷,沈落魚張羅打牌取樂,眾人紛紛找借口。

徐福幫女孩換藥,孫安安查帳本,鏡湖心彙報工作,張曉漁倒是不介意,可惜他打牌奇爛無比,沈落魚絕對不要跟他打。於是張若麟同幾位高人平起平坐,他倒是沒膽怯,頗為興奮。這就是世家鍛煉人的地方,寵辱不驚,這三位到了張家,都是座上貴賓,他父母都沒有陪坐的資格。如今,他跟這三位老祖宗一張桌子坐著,你你我我喊著……

玉羅煙名聲不好,實力卻不容置疑。她是聯盟最頂尖,無論是種族,血脈還是實力,鬼都不信玉羅煙沒有自己可用的人,她店裏那四個店員,到哪裏都是稱霸一方的大妖,實力不容小覷,卻心甘情願與她做奴做仆。

張曉漁端茶倒水,中間還去催了兩次點心,把四人伺候得妥妥噹噹。張若麟的才智終在牌桌上發揮起來,技藝,算計絲毫不遜幾位前輩。當然這幾位隻當是娛樂,主要是消磨時間。即便如此,張若麟的膽識吸引了幾人試探,甚至動了收為徒的心思,只可惜這小子天賦一般,韌性也不足,可惜了這份智慧。

張若麟絲毫不覺,完全不知自己錯過了這樣的機緣。

深夜才散,張曉漁兄弟倆回自己的房間。

張若麟興奮不已,一家贏三家,幾位前輩給了一些小東西,張若麟成就感滿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尤其是沈梅君贈送的一瓶養顏丹藥,頂級品質,是送給母親的最好禮物。女人,都會在意容貌。張曉漁猛地回頭看了幾次,總感覺有人看他。分明什麼都沒有,但那種感覺揮之不去。

張若麟嘲笑他多疑,遠處高窗後的高大青年淡淡一笑:「很敏銳。」

不過,張曉漁也有猜測。為了避嫌幾位前輩才待在一處,他和張若麟就是證人。自然要等關鍵的人回到驛站方才散,那麼暗中窺視他的,不是龍衛的楊真,就是驛站守將馬爾諾,可看自己幹什麼?他這個人與黑色薔薇,噬心蟲,還有龍衛出現在雨城的目的相比,微不足道。或許就是好奇,自己與千靨的短暫交火,可能挑起他們一點點興趣吧。

但願如此。

但是,他總有些不安。

人啊,要清清白白活著,不要藏那麼多秘密,你看看張若麟多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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