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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二一章 古法制衣
半路截殺

沈香君尋常,是對比來說。

不能與沈梅君,沈璧君相提並論,但白家如今的掌門人仍是獨霸一方的強者,白家能在強者如林的舊都脫穎而出,老人家功不可沒。

老人終於從吧枱走出,給予了中肯的評價:「法衣稚嫩,技藝驚艷,古法法衣更契合經脈。重要的是法,而你懂這個法。」

一句稚嫩讓個人差點抽過去,但後面那句終於給了信心。尤其是張家姐妹,信心倍增,她們的確稚嫩,但日後還能成長!重要的是法,重要的是法!

來不及多做調整,姐妹二人能力大約到了極限,況且白家老太太的生辰就在明日。白鷹行遇刺,竟是白家布下天羅地網,只可惜沒有抓到白鷹行的蹤跡。他們鎖定了幾個區域,其中便有這間酒館,只是老闆惹不得,無法深入搜捕。

混京不是白家的,白家未到在舊都獨佔鰲頭的實力,獵殺自家後人也無法太過招搖。白鷹行寸步不出門,張曉漁倒在混京遊盪幾天,他在紡織學院外發現一個可疑人物,只是當時白鷹行傷勢要緊,沒來得及將那人抓出來。

此刻在尋,宛如大海撈針。

徐福看在眼裏,沒有說話,那枚紙蝴蝶到底沒有取出來。見過張曉漁失魂落魄的模樣,覺得此刻不是合適時機,等白家壽宴一過,再說吧。張曉漁一無所獲,混京到底太大了!這種古城規模大雨城十倍不止,藏個人太容易。可是,被人監視的感覺揮之不去,著實煩惱。

可,壽宴定要走一趟的。

或許到白家,會有發現,畢竟請柬來得莫名其妙,引著他到了混京。

白家老宅在舊都城外百裡的牛頭山,奇峰險峻,雲霧繚繞,人間靈秀之地。最奇妙是一段雲橋,雲與石交互向前,兩側懸崖峭壁,飛瀑從天而降,遠處桃花如火如霞。山巒之間一大片古樸的建築群落,便是白家。

尋常有車馬到雲橋外,近幾日限制通行,只因前來賀壽的人絡繹不絕。過去容易堵車,反倒是浪費彼此時間。

有一點很奇妙,也是張曉漁最不理解的一點。

白家老太太並不是譽滿星空,這麼多人來賀壽便讓人費解。幾人不敢鬆懈,暗中查過,襲擊白鷹行與白家有關,確切地說與白龍行有關。白龍行不敢讓白鷹行活著回到牛頭山,他那樁醜事有些蠢。這些年白家力捧白龍行上位,很多事都交由他去處理,白鷹行回歸的消息竟然被他暫時壓住,反正沒見白家人尋過來。

或者因為賀壽,人手不夠。

因著賀壽人多,看熱鬧的自然更多,舊都人滿為患,酒館所在僻靜小巷都人影攢動,客人自是不少。幾人早早挪到後院,姐妹倆專心煉製法衣,張曉漁三人偶爾客串店小二。酒館來過鬼鬼祟祟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出手,白鷹行認出其中三兩個,嘴角帶著冷笑斜眼看著,都是白龍行的人,找了幾個眼生的卻仍逃不過他的眼睛,畢竟曾經是他的偶像來的。

張曉漁冷眼看著,心中暗自好笑,這孩子什麼都掛在臉上,生怕白龍行準備不充分怎滴?這一路安全他能保證,徐福,張家姐妹都不是吃素的,白鷹行今時不同往日,主要是他料定白龍行並不敢大動乾戈,尋常府衛不足為懼,怕是連個千靨他都請不動。

千靨!想起來讓人上火,風之角後又消失不見,音信全無。他把鹿角歌靈都從雨城帶了出來,怕有什麼勾當要乾。他一個殺手,要做什麼?

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臨到出發,張曉漁笑嘻嘻看著白鷹行,道:「會殺人嗎?」

白鷹行一臉懵逼,確切地說,他沒殺過人,想想有點膽寒。雖然沿途必將遭遇白龍行派出的死士,但都是他白家人,活生生的人,他會殺嗎?

帶著疑惑,眾人出門。

城中安全無憂,舊都戒嚴,城主府巡護隊日夜不休,雖有騷亂,都被第一時間強勢鎮壓。白龍行一是忌憚城主府,二是忌憚張曉漁,他早就收到白鷹行的信息,沿途準備了幾次獵殺,張曉漁手段很辣,讓他吃了不少虧。隻讓那些藏在暗中的影子遠遠綴著,等待時機。

車馬行歇了,眾人便不再遊逛,直奔城北門。

出北門,便入牛頭山區域。山勢起伏,連綿不絕,廣闊的山腳下村鎮不斷,都是白家勢力範圍,每一處都有白家標記。北門之外,人就少了許多,沒有請帖進不去牛頭山,不如城裏熱鬧。該來的早來了,沒見誰家祝壽趕著正日子還在路上的,算起來他們到時壽宴已經進行一半差不多。

行走三十裡,幾個人口渴,見路邊茶棚,便準備歇腳。

徐福雙肘撐著桌面,歪著身子湊近白鷹行,笑道:「小弟弟,獵殺要開始咯!」

白鷹行四下裡看,路邊密林藏著人,人不知幾許。遠處走來三個帶著鬥笠的行人,灰色粗布衣衫裏面露出一截滾邊,仍是白家的標記。

「哪裏看呢!」張曉漁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笑道:「看茶棚裏面。煮茶的女孩兒,你看她皮膚白皙,手指乾淨,腳步輕盈,分明是個高手,偏要在這裏賺這三瓜倆棗。她的爺爺,就是抽煙那個大爺,命中帶煞孤獨終老,不可能有後人。兩人偏要扮成一對爺孫,你說是要幹啥?」

「殺人?」

「易容的手段太差,比起來千靨和棘龍才是頂級大師。」

「棘龍的確真假難辨的,尤其是扮女子,風騷入骨,看得人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徐福笑道,她在雨城了解過棘龍,奇人異事她都會很有興趣。

「這女孩兒應該是水月門秀秀姑娘,善用針用毒,不過遇到本姑娘就廢了;老的那個,怕是巨鯊幫幫主郭一岱,招數與煙鬼上官燕一個路子,可惜不如人實力強……這幾位茶客我也大約猜的上來,還要繼續介紹嗎?」

徐福這一番話,讓偽裝在此地的眾人一臉尷尬,什麼玩意兒,直接被人叫破了?他們還怎麼在星空混下去。水月門和巨鯊幫都是白家下屬勢力,外人不知,隻掌握在家主手上,就是只有白家老太,白大爺與白龍行才知曉並能使喚得動。這兩派都是邪門歪道的路子,也不是很上得了枱面。

「話這麼多,嫌死的不夠快?」郭一岱吐了一口煙,陰惻惻道。

「老郭,你中的冥毒三個月發一次,每次讓你星力全失,不如常人,是也不是?算起來還有十日就要發作,不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不怕你的仇家尋上門?」女孩兒將茶水端來,其餘人不敢喝,徐福請抿了一口,繼續道:「什麼破樹葉子,也當茶來騙錢,還有你這水月毒功力可比薛濤差遠啦,秀秀姑娘。」

女孩兒秀秀倒是靦腆一笑:「怎麼好與薛仙子相比,徐仙子取笑奴家。」

笑容純真,手卻動了,出手非常隱蔽,百餘根毒針閃著寒芒激射而出,距離近,範圍廣,力道足,可惜在座有張家姐妹,兩位都是用針大師。

秀秀的手姿態才出,張銀珠便扯了一根絲線,天羅天網的手影翻飛,所有毒針便被串在一處。輕輕放在桌子上,笑道:「徐仙子辨一辨,什麼毒這般沖。」

徐福笑著取了放入隨身攜帶的鹿皮袋,道:「拿給薛濤去玩,保證水月門的毒今後在星空全部作廢。」

秀秀的殺招,僅一個張銀珠輕鬆化解。

這讓所有待動的人遲疑,張家姐妹在所有信息上都是被忽略不計的,然而這麼一個本該是小透明的人,都如此強悍,那其他幾位名聲不曉得呢。況且還有徐福,這位仙子怎麼就攪和到一起去了,怕誤傷啊。說起來,雨城活下來的人有幾人白給,更何況兩人經歷星河洗禮,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卻也不是隨意拿捏的。

郭一岱暴起,一道煙槍籠罩張曉漁,而自身卻朝白鷹行撲去。他們任務是刺殺白鷹行,只要不讓這個半大小子活著回到白家,任務就算成功。

這一式聲東擊西實在不甚高明,這位老郭對自己信心太足了一些。意圖強勢壓製張曉漁,剩下幾個女子都不擅戰鬥,那麼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將白夜行斬殺,畢竟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毛都沒長齊呢。

可惜,他這種人永遠也不會理解天才之所以被稱為天才,是為什麼!總以為多修鍊幾十年,實力就一定佔優,白家力捧的白龍行在他看來不過爾爾。不過好理解,他有什麼機會接觸真正的天才呢。

世人皆稱天才,可真正天才又有幾人?

很不幸,他今天遇到一個。

不過張曉漁對他毫無興趣,揮手調轉煙槍方向,讓其朝另外幾位茶客飛去,那幾個自然是殺手,實力不如人以郭一岱和秀秀為首,可以忽略不計。可這一道煙槍,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這就是白龍行能動的人手?

張曉漁腦子裏無數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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