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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零九章 各有機緣
差一點兒

機緣到來,你要伸出手,才能抓住。

被星河眷顧的人們各有收穫,有些尚在冥想中,有些在望著星河遠方,感嘆星河壯美,也有些消失不見,或許已經死了。忽見兩個黑點隨著水波浮沉,像是兩個人浮在水面,朝岸邊盪過來。

近了,眾人方才看清,其中一個竟然是桃花姬,而另一個赫然是江野白……

亡者的確會進入星河,然後走到冥界,可這一段分明沒有亡者氣息,他們的確沒有看到亡靈之路。這是人還是鬼?況且,江野白,不就在這裡?

風月狸異常激動,張牙舞爪想要衝過去,然而星河泛起一道浪,將一隻腳踏入星河的風月狸掀翻在地。江野白上前將她攙回,看見自己在星河浮沉,雖然是莫名震撼,都沒這麼激動好吧,你是怎麼回事?

星河反擊力道十足,風月狸筋骨都遭受重創。

天空烏雲卷積,幾乎壓著地面,狂風驟起,悶雷滾滾,宛如末日。

這是警告,不被星河選中而冒犯星河,必將遭受星空的懲罰。星河選擇庇佑這些凡人,給予不少天賜,再進入星河會被認為覬覦星河中的寶物,必將遭遇星河反擊。風月狸祖上功德極盛,所以隻給了警告,否則未必是這個結果。

真因為如此,張曉漁才帶白鷹行遠離此處,尋一個安全的所在,吃過很多次虧,才學會這個訣竅。他沿星河而來,在星河中靈魂與元符撞擊融合,是以他與星河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那時候的每一次懲罰都極重,其中幾次是故意尋死,挨不住思鄉的苦悶,彼時張曉漁人更陰鬱一些,若不是元符在身,他已經死了無數次。只是他修行尚淺,元符效力不明顯,他自己並不清楚。

星鯨!

那隻熟悉的幼年星鯨,出現在了這一段,星河才出現時空裂痕。

若不如此,此番張曉漁早就死在虛空,他與星河親和力極高,卻沒有打開星河的手段。這頭星鯨能力有些逆天,張曉漁不止一次暗暗猜測,小東西搞不好是星鯨的皇族,天賜或許與它有關。那麼被選中的這些人,必定肩負著什麼使命,便不由得將每一張臉細細看了一遍。

甚至於,從風之角崩碎之際,這些人已經被選中。星空是公平的嗎?從來不是,八大武姬早有血族烙印,竟也被星河眷顧……世人對於好壞,黑白的定義與星河標準並不一致。於星河來說,所有生命都是星空產物,都受星河滋養。

他在走神,星鯨已經出現在遠方,看到張曉漁便興奮不已,偶爾叫兩聲,偶爾噴吐水花,將兩個人從星河中間推到岸邊。眾人確定,的確是桃花姬和渾身是傷的「江野白」。

「棘龍!」張曉漁情不自禁喊出來,伸手將浪拋過來的「江野白」抱住,一股沼澤的氣息撲鼻而來。這是沼澤生命最大的破綻,身上總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到底搞什麼,他能猜得出棘龍做了什麼,卻猜不到為什麼。被排斥在聯盟邊緣的種族,族人多不與聯盟往來,而他堅定地堅持成為聯盟的一員,哪怕沒人肯定他,卻還是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比如,這一次。

不知為何,棘龍選擇拯救風精靈一族,選擇偽裝成江野白去送死,當然這人腦子不太夠用。即便一切如他所願,風軸不會因為他而出現,眾人終將知道他是贗品,何況還有中原狙寸芒等人暗中操作。

無論如何,張曉漁敬佩他的為人,但不贊同他的做法。

人還是要救的,這是他遇到過得所有人中,最純粹的一個,心中只有善惡,沒有算計。

快速搭上脈搏,微弱到幾乎不可查,總還活著,身上臉上都有凍傷。周身星力此刻才散,漸漸顯出本體來,依舊是尖嘴猴腮的模樣,臉色青紫,嘴唇發黑。

桃花姬的肉身到了岸邊,張家姐妹將其抱上岸,星河默許,並未攻擊姐妹二人。

沉睡千萬年的女妖栩栩如生,臉色紅潤,肌膚豐澤,眾人不知如何處置,暫且尋了一塊乾淨平整的到時候,將她輕輕安置在上面。

礦工們蜂湧而至,想要搜查桃花姬肉身尋寶,被八大武姬聯手製止。這名女妖名聲太好,容不得這些凡夫俗子褻瀆,這倒讓張曉漁不禁多看幾眼。她們行事,代表著寸芒,寸芒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江野白湊近,周身的風之氣息將棘龍身上的青紫緩緩驅散,只是人仍舊不醒,饒是張曉漁下了血本,依舊毫無反應。

「這……」

江野白也發現端倪,苦笑將風之精魄取出,道:「這怕就是因果吧。」風月狸想要阻攔,最終沒有動手。江野白講了自己的傳承,說到礦坑裡有人冒充自己送死一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風之精魄再珍貴也可以捨棄。

操縱風之精魄,江野白更在行。

張曉漁抽身去檢查桃花姬,只是一具肉身,生機斷絕,藥石無用。只是星河選擇了她,不可能毫無辦法才是,救人他在行,這種事情卻是毫無頭緒。

虞冥鹿等人聽了張曉漁的猜測,心中便有了盤算。一旦桃花姬有機緣復生,必須掌握在執法者手中,那將是牽製雪紅衣的最大依仗。如此一來,執法者在聯盟位置便會水漲船高,哪怕最不屑執法者的軍方,都不得不與他們交好。

不知外界打鬥如何,但是雪紅衣一道虛影鬥五大高手,足以震撼每一個人。白馬追風不能算頂級高手,但卻有夏木清蟬這種星空瑰寶級別屈指可數的高手,仍不是一道虛影的對手。

此事與張曉漁無關,即便知道幾人打算他也無能為力,自己活得這麼艱難。況且,桃花姬生活在每一族的童話裡面,是絕對美好的象徵,星空與聯盟都不敢對這個人做太過分的事情。

那便沒有不妥,有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礦工被吸引過來,此處便不再如之前那般安定。那裡頗有幾個高手,滯留風之角的除了回漢生三人都有些手段在身,即便面對武姬仍有一戰之力,但是單獨面對八名武姬任何一人都無勝算。

所幸,回漢生與陳垢雙雙醒來,二人未必可用,但眾人無需分心照看他倆。何況,回漢生與張家姐妹有一起逃生的生死交情,暫且算自己人。

張曉漁不放心白鷹行,抽身便去。一來一回時間不短,回到河灣,不禁目瞪口呆。星河總是微波蕩漾,一幅安靜的模樣,這個河灣更是如此。

而此時,狂風大作,波浪翻滾,河面之下隱隱有巨型動物出沒,興風作浪掀起巨浪。這他麽……張曉漁不及細想,縱身躍下河岸。

白鷹行下水之時,張曉漁可是提心弔膽,生怕被星河打出來。然而小孩兒機緣未盡,星河許他進入並煉化鷹果,而張曉漁此時救人卻並不被允許。巨浪狂卷,宛如蛟龍,纏繞張曉漁纖瘦身軀,將他拋上空中。滿天星鬥的天空忽然雷電如織,幾道粗大的閃電像是劃破蒼穹的紫色長槍,雷電之後還有幾個騎著天馬的虛影殺將過來。

其他人遙望天幕,真切看到這些情形。

只見張曉漁周身閃耀符文金光,急速翻滾,避開兩道天雷。回手一劍,遮天蔽日的劍光斬斷兩道天雷,手段驚艷讓觀者怎舌,礦工們心中顫抖暗嘆好在沒有發生衝突,這少年實力太強。現在又盼著,天雷能將此子擊中,不死也要脫層皮,便於他們行事。

當然,有聰明人察覺到星河恐怕與此子有關,那頭星鯨分明與這人有呼應,便不禁捏了把汗。強不強另算,那人能走後門,你能有啥脾氣。

再驚艷終究沒擋住,三道天雷透體而過,張曉漁急速下墜,天上還有幾道靈體緊追不放,河面泛起波瀾,漸漸滾成波濤巨浪,幾道靈體騎著海獸模樣的坐騎殺將上來。

「來得好!」劇痛,麻痹和灼燒的感覺讓張曉漁幾乎無法承受,高聲大喊,將負面情緒發泄乾淨,若不如此,心境都要受到影響。

天雷傷害可不是尋常格鬥場能比,幸虧張曉漁準備充分,符文擋掉大部分雷電,又有元符護體。饒是如此此刻全身不能動,只有口舌尚且活動自如。

靈體來勢極快,鋒銳勁氣幾乎貼著臉背,眼看就要被靈體亂刃分屍。張曉漁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腦海一片清明,麻痹感覺隨之褪去,腳下金光接連閃爍,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彈射出去。

兩方靈體交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化作狂風消散,天海之間恢復寧靜,張曉漁落在岸邊,頭髮也被燒了半邊,臉面黢黑,衣服破破爛爛,露出身上的疤痕。

他倒是無所謂,觀望眾人若有所思,他倆果真有一腿,你看到了吧?那頭星鯨眉開眼笑,跟看到自己老婆似的……你好歹是一頭星鯨,一臉諂媚是什麼意思!

小鯨在遠處出沒,偶爾發出歡叫,張曉漁揮揮手,示意自己無妨。

他應對不錯,可實力終歸有限,小鯨出手才讓他抓住一瞬機會,逃出生天。小鯨為何如此親昵,接二連三出手相助,張曉漁迷惑不解,只能心生感激。

雪驚鴻一雙眉目異彩連連,她曾與張曉漁交手,亦是生死關頭,但彼時這小子竟有所保留。剛才那一幕,若是她則毫無勝算,基本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由多看幾眼,其餘幾人瞅見交換一下眼神,這個冰山是怎麼了!動春心了?大姐,拜託你算一下年紀好不,你或許都能做別人的奶奶了。

春來與妖瞳聯袂而至,剛才那一幕從遠方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兩人在星河邊也有試探,只是沒有這麼兇險。

「無妨?」

「無妨,這地方詭異,都當心些。」

「看著挺險。」

「差一點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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