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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315 李億從未放下
吃完飯,兩人便又頂著太陽去逛街了。這次,還真被幼薇找到了曬東西的竹架,不過不是在李近仁的店鋪裡,而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店。

店主拿出來的時候國香嫌棄死了,這麼臟,哪裡還能曬東西?幼薇說洗洗晾乾就能用了。

兩個人提著竹架在街上走,幼薇還穿著官服,難免引來注意。好不容易走到家門口,已是大汗淋漓。

國香抱怨道:「你看,為了這麼個髒東西,累成啥樣了?」

幼薇沒好氣道:「你好意思說,一路上你都不幫我提一下。」

「那麼臟,我才不提。」

「好好好,你是千金小姐。我要洗竹架了,你幫我打水怎麼樣?」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我來打水吧。」

幼薇和囯香轉過身來,只見左名場從小巷裡走出來,大步向她們走來。

國香大笑道:「好好,你來打水,我來幫幼薇打下手。」

幼薇搖頭,左名場抓起幼薇手裡的東西道:「買這樣的東西該喊我去呀。」說著,推開門徑直往院裡走去。

國香竊竊道:「我突然覺得我這表兄也挺帥的。」

小院內,左名場從井邊打來水,幼薇拿著在雜貨店買的刷子,捲起衣袖,開始洗刷刷。左名場好幾次想搶過幼薇手裡的東西,都被幼薇拒絕了。

在左名場的心裡,女孩子就應該像囯香一樣,嬌滴滴的,穿著漂亮的長裙子,偶爾發發小脾氣。但是幼薇不,她習慣了有事自己扛。

太要強了,讓左名場都沒有發揮的餘地。想起辦公室的那些事,左名場提醒幼薇道:「這次你出公差,他們傳得可難聽了,回去聽到什麼,你沒理他們。有些人,你越是理他,他越得勁,你不理他,他說得沒趣了,自然就不說了。」

「好吧,我聽你的。」幼薇回道,劉瞻也勸過她,總不能一來就和整個系統對著乾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長安城內,李億一直靜等衙門的消息,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一開始,李億還傻傻地去問,後來,他覺出不對來,便向長安的朋友打聽情況,這一打聽不要緊,發現攪進這盤局裡的竟還有兩個大人物。一個是三品大將軍張直方,另一個是三朝元老鄭亞,有這兩個壓著,長安縣令是不敢亂動了。

通過官府的力量抓人這一條途徑行不通,李億隻得去找魚秀才。

魚秀才這段時間大有躲著李億的意思,他也沒想過幼薇如此膽大妄為,更不知道她早有準備。當李億找過來的時候,魚秀才正與一眾人喝酒聊天,看到李億,當即起身想走,被李億攔住了。

魚秀才喊道:「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眾人大笑起來,魚秀才恨極,多麼好的安排,新科狀元是他女婿,眾人都要高看他一眼,可是現在,他被淪為這群人的笑柄。

魚秀才滿臉掙得通紅,李億抓住他的脖頸,就這樣把魚秀才拎了出來,他說:「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人,你現在仔細分析一下,她是怎麼逃走的?你別告訴我沒,人相助她一個人就能逃走。」

這一點魚秀才想了很多,當時與女兒一起出去的是紅樓的徐光綿和戚威,緊著離開的是皇甫枚叔侄和溫庭筠,他親自送出門外的。皇甫枚自己有馬車,溫庭筠走路離開,兩個人都有可能幫幼薇,但魚秀才更傾向於溫庭筠。

「好,我知道了,我去拜訪溫助教。」

李億真的就去找溫庭筠了。溫庭筠不在太學,而是回了鄠縣,李億便讓許羨和牛馮駕車,直奔鄠縣而去。

溫庭筠正在書房裡,他的面前擺著幼薇寫的一首詩,詩中寫道:

紅桃處處春色,碧柳家家月明。

樓上新妝待夜,閨中獨坐含情。

芙蓉月下魚戲,螮蝀天邊雀聲。

人世悲歡一夢,如何得做雙成?

簪花小楷的毛筆字,非常漂亮,這是幼薇去崇真觀後寫的一首詩,那個時候,她心裡想的一定還是黃巢那小子。

溫庭筠提起筆,又放下,再提起筆,帶著幾許感慨、幾許悵惘,緩緩吟成一首詩:

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

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溫庭筠剛寫完,放下筆,昆叔敲門進來道:「先生,有個自稱是新科狀元的人來找你,。」

新科狀元除了李億還有誰?溫庭筠道:「你讓他在客廳等,我馬上出來。」

溫庭筠話剛落,就聽李億的聲音傳來,「溫助教,我已經到書房外面了。」

溫庭筠道:「既如此,那就進來吧。」

門打開,一身白色衣袍的李億走進書房,他先打量了一下書房的布置,一面牆的書架上擺著各種典籍,而靠溫庭筠手邊的書,卻是一套律法典。

「溫助教對法典也有研究?」

溫庭筠笑笑,問道:「狀元郎今日跑到鄠縣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找溫某何事?」

李億的眼睛落在溫庭筠書桌上的簪花小楷上,這麼秀麗的字,只能是女子所寫,他傾目看去,看到「如何得做雙成」這句詩時,不覺脫口問道:「這是蕙蘭寫給溫助教的詩?」

蕙蘭是幼薇及笄時溫庭筠起的字,李億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她傾心的竟是眼前這個又老又醜的男人?!難道自己這般溫文爾雅,飄逸非凡的男人竟比不上落魄潦倒的溫庭筠嗎?

心思幾番流轉,李億心裡竟是被堵了一塊大石頭般難受。

溫庭筠不急不徐地把幼薇寫的那首詩收進屜子裡,又把自己旁邊這首詩用一個盒子裝起來。文人嘛,都有些自己的習慣,比如剛寫好還沒整理成冊的詩放在一個盒子裡,等有時間再來整理。

「這確實是蕙蘭送給我的,卻不是寫給我的詩。」

此時,昆叔端著托盤送茶過來,溫庭筠請李億在旁邊的榻上坐。

李億滿臉不暢地坐了下來。

溫庭筠喝著茶,他知道李億此來的目的,一個多月了,幼薇已經在廣陵紮根,就是不知道改名換姓落實新身份的事情有沒有辦成,他在信中隱晦地提過,但願劉瞻能儘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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