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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塵囂冬天裏》第162章 甲方乙方通吃 幫了原告幫被告 不靠譜
尉遲文號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何志偉說:

「我代表盛豪集團公司對羅副總家的這筆資金歸屬有異議,這是羅副總在遇害前幾天,分兩次從公司取款的憑證。你看這上有羅鉞銘親筆簽字,正好是80萬元。所以這筆錢就是公司的公款。」

何志偉接過來那張紙,是支出領款憑證!即不是借款憑證,也不是預支款項,也沒有標明任何用途的支出憑證,一旦由石盛豪簽字批準,這筆錢就是公司支付出去費用。

何志偉看著這些材料就有些來氣,這是卡著自己扣押資金的數目來要錢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石盛豪完全掌握自己的動向,自己始終都處在被調查對象絕對監視之下,這很恐怖,獵人被獵物追逐,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命喪虎口,一般人早就崩了,何志偉崩也沒用,他早被逼入死角。

讓何志偉感到安慰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攻破他的心防,他在那裏抵禦不是掙扎,他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案發當時羅鉞銘拎了同樣一個紙袋外出,按實況錄像看那應該也是一袋子錢,所以當時遇害前羅鉞銘手裏掌握的現金,要比這個數目多一袋子錢,此時尉遲文號想當然的認為,拿著這兩張憑證就可以主張認定這筆錢是公司的公款,有很大瑕疵,但這涉及案件秘密,不便公開質疑,只能是迂迴戰術。

「你說是公司的公款,這筆錢是做什麼用的?現在誰會用這麼大數額的現金進行交易?」

何志偉明知故問,就是想讓這筆錢浮出水面,他知道對方不會給出真實答案。

石盛豪這人太渣了!人活著的時候,他把羅鉞銘當作搖錢樹,即是給解宮海運錢的騾子又當成賄賂的美色玩偶。

那天在溫泉洗浴中心,石盛豪明確和自己說,羅鉞銘給盛豪集團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豐厚利潤,當時他想否認自己有殺害羅鉞銘的動機,拍著胸脯說,給羅鉞銘公司20%股份作為回報都他都不虧。

而等羅鉞銘遇害之後,不僅想收回羅某的房子,連這區區80萬的小錢也不放過,人性之卑劣曝露無餘。

多行不義必自斃,石盛豪暴死火場,現場畫面慘烈之外,何志偉其實並沒有傷感,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事情,是哲學還是天意?沒差。

這些骯髒齷齪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人厭惡,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即使遇害人是被世人最不恥,最遭人唾棄的歹人,何志偉仍然會盡職盡責,去破案,去抓殺害他的兇手,這就是法律的意義。人性的正義代替不了法律的正義。

「這筆錢是公司公關費用,石總活著的時候,沒有告訴我具體用途。」

尉遲文號說話底氣不足,目前這個金融交易便利發達的社會,公司的正常交易完全可以使用各種轉帳支付工具,老百姓買棵小白菜都不用現金交易了,刷個手機就能實現。而這麼大的集團公關費用還在使用現金就很說明問題,黑灰交易不言而喻。

「你要挑出各方面都合適的對應領款憑證,自然看過公司財務帳目吧,羅鉞銘從公司領取的這種現金多嗎?」

「我剛來公司不久,羅總遇害之後,我才來的,並不知道羅總之前領取現金情況。」

尉遲文號答非所問,企圖躲閃這個敏感問題。

「你現在拿來的這兩張領款憑證,也是你來公司之前的事情吧。你是公司的法律顧問,你能挑出來這兩張領款憑證,肯定是看過這些相關的帳目吧。我想知道的是,您從帳目上來看,羅鉞銘領取這種公關費用的多嗎?具體的有多少?您不用答非所問。」

何志偉緊追不放,咄咄逼人。

「多,羅總主管公司的公關部門自然公關費用就很多了啊,遇害前半個月就超過千萬吧。」

尉遲文號沉吟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他自己看見的實情,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是律師的基本素養,假話總是會被人戳破,最後尷尬還是自己,關鍵是沒有信譽了。

「那你為啥不主張一千多萬,而只是要這區區80萬呢?」

何志偉又追了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公司要我要你們扣押的錢。我就挑了兩張時間最接近,數目正好的兩張。」

尉遲文號索性躺平,實話面對了。

「那麼羅鉞銘領取的現金,什麼時候有過退回?」

何志偉步步緊逼。

「沒有!公關費用使用情況,是石總自己的核心秘密,公司其他人員都不能過問,而財務隻負責做帳平帳核銷,只要有石總簽字蓋章,羅副總就能領取使用。」

尉遲文號採用最有效的抵抗策略應對,說自己知道的實話。

「既然羅鉞銘領取的這種資金從來沒有被退回的時候,你提供的這兩張領款憑證就毫無意義,也許這兩筆錢早就已經支出了呢?」

何志偉揭開了謎底。

「這不是還沒有支持嗎?資金不是在這裏嗎?」

尉遲文號有些想當然了。

「你是律師,您能嚴謹一點嗎,您靠什麼證明眼前這筆資金就是她這兩次領取的嗎?你靠什麼證明羅鉞銘家保險櫃裡的錢不是她自己個人財產?自己家保險櫃放自己的資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羅鉞銘領取的資金沒有退回,沒有任何要件約束要求,那麼就可以理解為這筆錢就是任由羅鉞銘支配,所以這筆錢又和公司有什麼關係嗎?」

何志偉直接點題,把各種可能都擺在了桌面上,讓尉遲文號無力反駁。

「我不能證明羅鉞銘從公司取出來的錢是否已經使用,所以我也不能否認這筆錢是羅鉞銘個人財產。現在是楊嘉副總主持公司日常工作,石總的妻子鄧燕雙也在石總死亡後的第二天就趕到公司,開始接手集團公司,他們要求對這筆資金來主張權利,我就來了。」

尉遲文號和盤托出了自己來主張權利只是因為受僱主公司所託,盡職責而已。

「阿彌陀佛,尉遲施主,您不是讓我聘請你當我的律師嗎?怎麼還不幫我打官司呢?」

羅素緣感道疑惑,這個文質彬彬的大律師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他不是來幫自己打官司的嗎,怎麼現在居然替公司和自己爭財產!

心機男小白臉果然不可靠,坑騙出家人,耽誤自己濟世渡人的善行,是要被佛祖打入阿鼻地獄不得超生,羅素緣即使生氣,語氣依然平和緩慢不徐不疾。

「普濟大師,您誤解了,我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您是我們公司羅副總的母親,羅副總遇害之後,您聘請我當你的律師是針對您對外的法律問題,而不是針對公司內部的糾紛。」

尉遲文號有些臉紅,牽強附會地狡辯。

「尉遲律師,您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啊,甲方乙方通吃啊,哪有原告被告都用一個律師的道理!目前案子沒破,羅鉞銘是在職期間遇害,她當晚外出是不是加班,算不算因公死亡,算不算工傷,有沒有撫恤金,都是與公司的糾紛,您讓羅素緣女士再聘請您當她的律師,你不光是是想甲方乙方通吃,還套路羅女士啊!」

王必成說的十分不客氣,狠狠的揶揄道,尉遲文號連更紅了,哆嗦著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點上。

「阿彌陀佛,這點尉遲施主並沒騙我,他告訴我說,那個什麼石總當時確定了鉞銘遇害算工傷,給我鉞銘生前四個月的基本工資做撫恤金。」

羅素緣此時覺得不能因為尉遲文號爭這筆費用,就抹殺了他對自己的好,他畢竟為羅鉞銘爭取到了撫恤金。

「什麼?!怎麼會有四個月撫恤金的賠付標準呢,不是有規定城鎮職工撫恤金賠償標準是四十個月嗎?!」

聞憶感到詫異,作為警隊內勤他掌握城鎮職工撫恤金標準金額,畢竟警隊也是高危人群。

「石總說,公司要上市,新項目還沒競標成功,公司資金十分緊張,只能拿出四個月的撫恤金標準支付給羅鉞銘的親屬。」

尉遲文號被聞憶問住了,真的十分被動,臉更紅了,他的辯解空洞無物,律師打官司都是各為其主,而他卻是兩主一仆,所以他為自己謀來的位置十分尷尬,騎虎難下,所以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煙,掩飾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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