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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塵囂冬天裏》第161章 丈六有多高 觀音菩薩真的有一千隻手
「來嘍!」

周詳扛著一個黑色大垃圾袋進來了,聞憶拿著點鈔機跟在身後。

何志偉迅速的清空了自己的辦公桌,周詳把大垃圾袋直接放在了何志偉的辦公桌上,裏面裝著從羅鉞銘家暫扣的兩袋現金紙袋子,周詳從垃圾袋裏面一一搬出來,與羅鉞銘遇害那天晚上拎著的紙袋子一模一樣,何志偉看見就感到頭疼,查不下的案子,形同死案。

「祥子,你有點儀式感行不行?弄個好點的袋子裝啊,弄個破垃圾袋裝這麼多現金,以為你是打劫來的贓款呢!」

王必成埋怨著,他把記錄儀已經掛在領口上了,方便記錄下來全過程,現金髮還馬虎不得。何志偉從自己的座椅上退後半步,遠離現金袋子。現金經手,最好是人員固定,越少越好。

「他們內勤只有這種破垃圾袋了,沒有空箱子啊。」

周詳抱怨著。

「聞大內,你的破點鈔機行嗎?發幾張加班費都能卡住,別燒了啊。」

王必成覺得單位破點鈔機太老破了。

「就是,我剛才讓聞大大再多拿一個點鈔機,他還不幹。」

周詳抱怨只有一個老破點鈔機,怕數錢的時候再燒了,再讓他用手數,80捆錢,真的是酸了,手酸了,估計要數到夜裏了。

「你個毛孩子家家的,懂不懂啊,一個點鈔機足夠了,你以為是抄貪官的家啊,您這才八十萬現金,也不是毛票,累不壞點鈔機。而且你以為咱單位是銀行啊,還備份一台點鈔機。」

聞憶數落著周詳。

「阿彌陀佛,這都是羅鉞銘的錢嗎?我以為只是來拿鉞銘家的房門鑰匙呢!她哪來這麼多錢啊,嗚嗚,這麼多錢,這孩子是不是因為露財了,所以被歹徒盯上了啊!這孩子死的冤啊。」

羅素緣看著桌上擺著那麼多錢,她坐在椅子上邊哭邊說,任由淚水流淌,此刻,她不再扮演任何角色,章一楠索性遞給普濟住持一包紙巾。

普濟怎麼也沒有想到羅鉞銘會這麼有錢,大山裏清修的比丘尼,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她的小廟一整天的香火錢都沒有桌子上那一堆中的一張那麼多,七、八位僧尼平常就靠信眾布施捐贈清修,此時,她自己覺得對孩子有愧。

出家後,就與家庭幾乎斷了聯繫,羅鉞銘是外公外婆帶大的,她偶有回家,但實際上與路人無異,每次在家裏寒暄幾句,不超過一柱香的功夫。她為普度眾生,為將世人拉出苦海,為弘揚佛之大法,盡心竭力鞠躬盡瘁!她始終將女兒羅鉞銘視為惡男子種下的淫邪孽種,妨礙自己清修的罪業,所以有生無育。

沒想到臨了臨了,這孩子卻送給自己靠這一輩子修行都不可能完成的功德:徹底重建自己的廟宇,再塑建一座丈六紫銅11面觀菩薩金身,這一功德足以震動周圍十裡八鄉的信徒前來頂禮膜拜,想到這些,普濟住持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普濟住持,咱們就別再耽誤時間了,您趕緊坐過來數錢吧。」

何志偉催促著。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尼耽誤各位施主很多時間了。」

羅素緣說著,站起身,搬過椅子,端坐在何志偉的辦公桌前,看著聞憶和周詳忙著數錢。

一梱一梱的拆,一梱一捆的數…八十捆,每捆數完,周詳都用皮筋紮好,羅素緣不眨眼睛盯著點鈔機。

數錢是細緻活,聞憶和周詳又都是非專業人士,而其他人都退到了可觸及的範圍之外,生怕干擾了數錢的過程。

「普濟大師,您說的丈六紫銅金身,恐怕要有5米高吧?您說的這一丈是現在的一丈還是古代的一丈?」

王必成琢磨不透普濟住持說的丈六到底是多高,要是古代的尺度,一尺也就是20多公分。

「阿彌陀佛,當然是現在的一丈了,整個金身加上蓮花座台,5.33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從菩薩背後伸出993隻手臂環繞,猶如霞光萬道,加上菩薩金身上六隻手臂,共計999隻,故稱千手觀音。」

普濟住持憧憬在自己的宏圖之中,高堂大廟,紅柱紅牆,琉璃金瓦,香煙繚繞,僧尼信眾齊聲誦經,木魚聲聲,山間回蕩,餘音裊裊,盪氣悠揚,即使只是窮鄉僻壤,不是高山名川,但有信眾信仰,一樣猶如西方凈土。

「謔,那可真夠高的,這銅像比兩層樓都高。」

王必成不知道這是普濟住持夙願。從接掌廟裏住持開始,從未動搖,也從未有機會成為現實,目前是她最接近的時候了。

「阿彌陀佛,這是眾生之福。」

普濟大師說到這裏,面部表情又被一臉滿足祥和佔據,恢復到謙恭有禮住持樣子。

數錢是這個世界最讓人愉快的事情,周詳的小臉通紅,忙碌著。

只有尉遲文號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不停抽煙,黑著臉。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使他是陪著羅素緣一起來的,還為羅素緣不惜與駱秉承大吵一架,但此時變的沉默,有點兒冷漠樣子,還是引起何志偉的注意,尉遲律師似乎對於羅素緣佛家身份,毫無感覺,即使她會算卦看相,即使她與世俗格格不入很另類,也引不起他的絲毫興趣。一瞬間,何志偉覺得尉遲文號變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了。抑鬱了嗎?石盛豪的死,給他的衝擊這麼大嗎?看他抽煙,心癢難耐,還是眼饞。

錢終於數完了。

周詳拿起筆讓李素緣在發還物品的清單上簽名,之後又讓李素緣按了手印。

「尉遲律師您也來簽字,作為證人,作個證吧!」

周詳興沖沖的對著尉遲文號作出邀請。

「不,這個字,我不能簽!」

尉遲文號掐滅了煙頭,坐在椅子上,抬起頭,態度十分堅決地拒絕了。

「為什麼?」

對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詫異,何志偉和聞憶、周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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