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塵囂冬天裏》第208章亂了規矩 壞了法度 是哪路毛神作祟
「這個人我認識!」聞憶突然喊了起來。
「誰啊?」
何志偉放下水杯,靠了過去,看著屏幕問道。
「是駱隊舅舅的司機,這不是在單位門口嗎,好傢夥,您還拿了鐵棍,看這架勢,您是想追上去砸車嗎?」
聞憶看見鏡頭,拍攝在單位門口的畫面,一根鐵棍頭,指向不遠處的汽車。
「嗯,我覺得這輛車太狂了,跟蹤我到咱們單位門口了,難道是解宮海也坐在了車裏?」
何志偉也覺得有點詭異。
「你想多了,是駱隊,他剛才滿身酒氣的上來呆了會兒,他在路上遇到你,逗你玩吧!」
聞憶覺得何志偉有些大驚小怪。
「哦,我說呢,但這小子絕對沒安好心!我覺得殺氣騰騰。」
何志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放心不少,不是有預謀,有計劃的陰謀,隨機偶遇,一路尾隨跟蹤,也不會有太大壓力,他是公開的敵人。
「幸虧您腿短,沒有追上,您要是把解副市長的車砸了,您就慘了。」
聞憶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又怎樣!誰讓他像特務一樣,尾隨我呢?打了白打!」
何志偉還在嘴硬。
「你別嘴硬,就你那破燒火棍,還真不是個!」
聞憶飽含鄙視的味道。
「你說我打不過駱秉承嗎?」
何志偉十分不服氣。
「駱隊剛把槍交回來,你那破燒火棍,幹得過子彈嗎?」
聞憶嘲笑地反問。
「他還帶槍了啊?」
何志偉撓了撓頭,覺得不對頭,駱秉承居然敢帶槍喝酒,真要醉酒開槍,自己做了冤死鬼,哪去說理呢。
「一個逃了幾年的殺人犯,趁新年,偷偷溜回了家,看老婆孩子,結果被人舉報了,駱隊領了槍,帶他們四組去抓人,抓完人,他就沒回來。」
聞憶解釋說。
「這小子膽太大了。」
何志偉心有餘悸地說,喝完酒,人不受控。
「估計是放他車上了,誰也沒有膽量帶著槍喝酒,萬一走火,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聞憶替駱秉承開脫著。
「那也不應該!」
何志偉覺得不公平,槍支管理如此嚴苛,他自己卻帶著槍,招搖過市。
「這算什麼啊,他們還偷偷,帶槍去山裏打獵呢。你管?」
聞憶覺得何志偉小題大做,駱秉承用槍,符合槍支管理規定,出了問題也不是自己擔責。
「他尾隨我一路,就是為了還槍嗎?」
何志偉覺得自己,確實是神經過敏,但他對駱秉承不開車大燈的行為,耿耿於懷。
「他把羅案的卷宗交回,放進了保險櫃,說任何人都不能調閱,他還拿走了鑰匙。」
聞憶沒有想替駱秉承隱瞞,沒必要,駱秉承沒有叮囑保密。
「咦?羅案的卷,不是在周詳手裏嗎?周詳難道把卷交了嗎?」
何志偉感到疑惑,很多線索都沒查呢,怎麼就結案了呢?
「不是,周詳腸胃炎一直不好,在住院,是李賓派人到醫院,拿走了,你們探組文件櫃的鑰匙,把羅案卷宗取出來了,上交結案了。」
聞憶做著解釋。
「這就結案了?!李賓膽也太大了吧!」
何志偉感到不悅。
「他現在是探長,你被免職了,剛才駱隊告訴我,你調到內勤管檔案了。」
聞憶把消息透露給何志偉,讓他有個心裏準備。
「撤我職,什麼理由?談戀愛嗎?我三十多歲的人,談戀愛犯法嗎?!」
何志偉感到憤怒。
「駱隊說你在工作時候,不務正業,影響了警隊聲譽。」
聞憶不知道怎麼安慰何志偉。
「影響警隊聲譽的是他們,就像在你家床頭,偷錄你們夫妻生活,然後剪輯誣告,然後拿著誣告說事,構陷你影響警隊聲譽。」
何志偉憤怒地說道。
「汽車內部確實是私密空間。」
聞憶也覺得駱秉承牽強附會。
「而且那天是假日,我休息,石盛豪約我,說有線索通報,要我單獨前往。我甩掉了跟蹤我的那幾塊料。冒著危險前往,不算我加班,他還亂扣帽子。哪有這麼混蛋的領導啊!」
何志偉感到憤憤不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忍忍,忍一時海闊天空!」
聞憶勸導說。
「啊,而且這不是胡來嗎?撤我職他有權力,但也輪不到李賓當探長啊!老必呢?」
何志偉一萬個不服氣。
「駱隊這樣安排,確實是難以服眾。老必聽到李賓當探長,他一怒之下,打報告,調到分局去了。」
聞憶替王必成惋惜。
「啊,他調走了?他也沒發個微信說一聲啊!」
何志偉抱怨著王必成。
「你被留置調查,誰敢和你聯繫啊!」
聞憶說的是實話。何志偉在被調查階段,沒有收到一條寬慰的微信。也不怪別人,誰知道他是不是腐敗分子呢。
「駱秉承拿這個卷宗幹什麼啊?帶出單位,拿給誰看?」
何志偉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別人,駱秉承「放火」的樣子。
「不知道,李賓交上來之後,他就拿走了,剛送回來!」
聞憶對於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引不起共鳴。
「胡來,也沒人管得了他了嗎?」
何志偉心裏不平。
「目前沒有。」
聞憶並不是有意扇風點火,他覺得應該讓何志偉清醒一點了。
「唉,他把我們探組活活整死了,就為了匆忙結案。」
何志偉看清了駱秉承的目的,他已經沒有憤怒。
「你一個小探長,撤了你就完了啊,要結案,下一個決定就完了啊。用費這麼大心思,整垮一個探組?」
聞憶覺得不可思議。
「你以為他不想嗎?羅案發案的第二天,他就以發還章記者遺落的手機,是違反現場紀律為由,停了我的職。」
何志偉開始分析。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武局為此還來了一趟,發了脾氣,把他訓了一頓。」
聞憶有點開竅了。
「他又以崔鵬打人為由,逼著崔鵬寫檢查,激怒崔鵬,惹得崔鵬憤而辭職!」
何志偉回述著往事。
「也是為了這事?」
聞憶知道駱秉承不喜歡何志偉,以為是何志偉做過他師傅,讓駱隊不爽。
「唉,不止這些,自從我接手了羅案,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就連調查死者通訊記錄,開介紹信,他都百般刁難。」
何志偉想起這一個多月所受的打壓,身心俱疲,每天都是處在騎虎難下的境遇。
「這我知道,老必找我好幾回,但沒有駱隊的簽字,我也不敢亂開介紹信啊!最後,還是我攛掇章記者,讓她跟著一起去找駱隊,駱隊礙於情面,才簽字。」
聞憶有些小得意。
「哦,我說呢,章記者怎麼會那麼爽快,主動和老必去找駱隊簽字,敢情是你做過動員啊。」
何志偉發現,很多事情,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其實,章記者的報道,給咱們警隊帶來了巨大的榮譽,最受益的也是駱隊。」
聞憶深有感觸。
「但章記者受到傷害也最重!」
何志偉覺得,章一楠白往駱秉承臉上貼金了,卻被駱秉承十分下流地反噬。
「是,這個保安太可惡了,他圖什麼啊?石盛豪的老婆給了他多少錢呢?」
聞憶還是以為保安替盛豪公司賣命呢。
「他一個小保安知道什麼?」
何志偉不以為然。
「他不是受公司指使的嗎?」
聞憶詫異地問。
「不是,石盛豪臨死那天,他告訴章記者,駱隊到過溫泉度假村,石盛豪讓她轉告我,小心。」
何志偉此時說出了駱秉承。
「啊!這一切都是駱隊搞得嗎?!」
聞憶不信。
「章記者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在石盛豪被炸死的現場,我們探組的人都在,周詳還做了筆錄!」
何志偉確認。
「啊,你為什麼不製止周詳做筆錄呢?那樣會給章記者帶來多大的麻煩啊?」
聞憶替章一楠擔心。
「章記者情緒失控,大家都聽到了,白紙黑字筆錄,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大家都在,我想留下筆錄,震懾別人不要輕舉妄動。」
何志偉覺得危險來源於秘密,有些時候公開了,反而能保護當事人。
「好像也是!」
聞憶也沒有更好的主意。
「尉遲文號,把駱隊當初白菜價,購房的原始合同,拿給章記者看了。」
「啊,那天尉遲文號不是說,當著駱隊面否認了嗎?」
聞憶當時聽到他們議論,他也沒有當回事兒。但此時,何志偉說白菜價買房,這讓他警覺起來。
他突然站起身來,迅速打開房門,看了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