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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塵囂冬天裏》第四十四章 警察神聖 不是神話 也不是聖潔
「何志偉,你把接到的恐嚇電話,在這裏給大家再播放一下。」武局緊繃著臉,難掩滿腔的怒火。

這是大案隊全體幹警在大會議室召開全隊大會,四五十人搬著自己的椅子,進入這個能容納全體人員的大會議室。前台擺了只有一張桌子一把凳子,武局坐在那裏,一股煞氣,噴湧而出,氣場爆棚,全場肅然,鴉雀無聲。

何志偉把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人們豎起耳朵傾聽。

「何志偉嗎,我在這告訴你,這不是詐騙電話!這不是詐騙電話。你知道我們要什麼,我們也知道你女兒何維佳,是他市18中初三五班的學生。我們知道你是警察,我們不想為難你,但是你必須交出你拿走的東西。」

等著何志偉放完恐嚇電話。武局拍著桌子,怒吼著: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這是犯罪分子在公然的叫囂!公然的向公安機關、向人民警察挑釁!

我們的同志出了一個現場,進行了一再正常不過的搜查,就遭到了如此肆無忌憚的恐嚇,這些人的眼裏還有法律嗎?還有秩序嗎?讓人感到憤怒無比,這是一及其惡劣的行為,這不是對一個人的恐嚇,而是對我們警隊,對全市公安機關的恐嚇!他們的恫嚇,是向我們警隊下的戰書!是向我們公安機關下的戰書!

我不知道誰是他們的後台,也不管他們的後台是誰,我的回答就是我們應戰!他們這麼做就是對我們警察的蔑視!我今天特意為此事而來,就是為我們的刑警站台撐腰的。

我不上綱上線,我們都是警察,按政治學理論,警察就是國家機器,國家法度的基石。而這些狂妄之徒,竟然在知道是警察的情況下,還敢威脅。就是視法律為兒戲,視警方為無物!

你們知道這個恐嚇電話要讓交出來的是什麼嗎?是在死者家搜出的死者日記,這些日記是我們警方的物證,他們居然敢逼著我們警察交出我們的證據,那是法律物證,他們都敢要!那是要我們繳械投降!猖狂!

為了這些日記,這幫傢夥居然敢用我們刑警的孩子來恐嚇我們,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他們猖狂到了如此地步,要麼是利令智昏了!要麼是狗急跳牆了!這沒有差別,這都是向警察宣戰。

我們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他們,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吃飯,砸碎他們那些汙七八糟的保護殼,保護網,他們建一尊庇佑他們神龕,我們就拆他一座保佑他們的小廟。

有人告訴我說這就是普通的詐騙電話,扯!我們都是乾這行的,就憑這幾句話,我們完全可以斷定這是恐嚇電話!他們要什麼?說的很清楚。

有人說勞工神聖,有人說軍人神聖,我說警察也是神聖的!這不是我這個局長說的,而是法律所賦予的。

警察神聖不是說警察是凈土,更不是神話。警察中也存在壞人,也有背叛法律與誓言的叛徒!

沒有人提供幫助,沒有人起底,這幾個垃圾不會掌握那麼準確的信息。

對於叛徒,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挖出來,清理出去!何志偉和我說過,他在行動時,他需要他的側翼安全,是可託付生命的戰友,但是叛徒永遠不會保證你的側翼安全!警察之間可以有矛盾可以有分歧,但不可以是叛徒!將戰友信息出賣給敵人,就是像在戰場上向戰友打冷槍行為,是卑鄙齷齪的叛徒!

今天我來,不是為某一個人站台,而是為警隊、為刑警撐腰。

刑警的職責是什麼?沒那麼多廢話,就是兩個字『破案』!破不了案的刑警就是個混子!沒有那麼多客觀理由去強調!多從自己的主觀上找原因,才能不斷的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我不想聽你們付出了多少辛苦,那是每個刑警應該的付出,不付出就破案那叫撿漏,能撿漏固然好,但是運氣不會永遠都在,只有通過辛苦的付出才會有永恆的運氣。我的耳朵裡隻容得下『破案』和『沒破案』兩種聲音。『破案』就是功勞,『沒破案』也沒有『苦勞』。

10·23系列傷人殺人搶劫案和11·25兇殺案,是我市近幾年來,少有的惡性案件,面對市委、市民我壓力巨大。

所以,我來此另一個目的就是督戰!我希望你們警隊上下一心,抓緊破案,內耗是我們的敵人最強大的友軍,是嫌犯的幫凶。

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了,行動起來去破案吧!

散會!

鼓掌的時間都不給留,個性。刑警們紛紛搬著自己的椅子離開了。

章一楠作著筆記,她發現不說套話空話的官員,演講同樣可以鏗鏘有力,還不催眠。這是章一楠第一次聽武局做報告,耳目一新。雖然有些話作為局外人,不太懂他的指向,但已經足夠清晰了。

「何志偉,你留一下!」會後,武局再一次的罕見的叫住了何志偉。

人都走乾淨了,會議室裡駱秉承與政委和其他幾位副隊長恭候著。章一楠作為派駐的記者顯然也有著一定的特權,簽了嚴格的保密協議,雖然管住了她的嘴巴和手,但也釋放了她的眼睛和耳朵。尤其是在熟人面前,武局是看著章一楠長大的,章一楠顯然不想在人群裡隱藏這份人脈。物盡其用,關係網是章一楠手中的利器。

何志偉被叫住之後,趕緊拿起暖壺,給武局的水杯裡續上水,這不是獻殷勤,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感激。

武局瞟了一眼何志偉。

「你小子長能耐了?到處報警四處喊冤,你以為你是誰?竇娥嗎?」

何志偉沒有說話,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

「你是挑事不嫌事大是吧?刑警隊是我分管的單位,我連一個自己手下刑警都保護不了,我怎麼保護全體市民的安全?你這是四處給我上眼藥啊!」武局用手指在桌子上敲著。

何志偉沒有說話,他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而不是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被套路被和諧,那樣消除不了自己的危機,不會給孩子帶來更安全的環境。

「你這麼一鬧到好,你可是出名了,市局領導都知道有你這麼個貨,好了,這樣你也滿意了吧?我說何志偉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些鬼心眼子用到正的地方,趕緊把案子給我破了,給我掙個臉,讓我這個老隊長也沾沾你的光!」

「武局,我們沒案子可破,沒辦法給您掙臉。」

「嗯?怎麼回事?」武局一臉疑惑。

「因為崔鵬的辦案中出現侮辱嫌犯的事件,隊裡要求我們全探組進行法制學習,自糾自查在工作中存在的問題、隱患,通過刑訴法的學習,查找不足,寫自查自糾的材料,談認識,寫保證,保證杜絕此類問題的再次發生。」何志偉向背書一樣說出了一堆的似是而非的套話。

「這是誰的決定?」武局扭頭盯著駱秉承發問。

「這是我們隊務會集體的決定!」駱秉承冷靜的應對著。

「崔鵬的行為構不構成侮辱的行為,還沒最終認定,你們就上綱上線,草率的停掉了一個探組關鍵時刻的工作?」武局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我們這是防微杜漸,把不良苗頭消滅在萌芽狀態,而且這樣做還能達到以儆效尤的目的,讓全體刑警引以為戒,不斷提高自身的素質加強修養!」駱秉承不太懼怕武局。

「少扯,如果是崔鵬的行為構成侮辱犯罪行為,首先要問責的是你這個隊長,而不是株連探組。一個探組都被你用來搞這種無用的形式主義,那誰來辦案?誰來對死者有個交代?」

「何志偉探組的案件已經移交到湯蔚辰四組了。」

「你們一共學習幾天了?」

「五六天了吧,我記不太準了!」何志偉說。

「什麼啊!你們居然敢偵查初期五六天都不幹活,這要造成多少的線索和情報消失和泯滅啊。」武局這個氣啊。

「湯蔚辰他們探組正在偵辦中。」駱秉承似乎一直都很冷靜。

「好,你把湯蔚辰給我叫來,把他這幾天的工作向我彙報一下,把走訪筆錄一併給我拿來。」

武局來這一招、走這一步駱秉承沒有想到。猶豫中,想去,還沒轉身,薛副說:

「我去找吧。」轉身離開。片刻的時間,就把滿臉緊張冒汗的湯蔚辰找了來。

「你給我說說11·25案,你們進行了哪些工作。」武局盯著湯蔚辰問。

「我們還沒有開始工作呢!」湯蔚辰結結巴巴的說。

「什麼?!五六天的時間,你們連一個走訪都沒做,你們就是這麼混日子的嗎?」武局震怒了。

「駱隊說,10·23案破了,11·25案也就破了。所以我們就把11·25給掛起來了。」湯蔚辰哆哆嗦嗦的解釋著。

「你是故意的嗎?!」武局冷冷的看著駱秉承。這回沒有發脾氣,也沒有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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